纪夫人有些不明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想到办法,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但是事关自己儿子的命不敢含糊,一边带着老爷往自己房间走,一边问道:“老爷到底是什么?”
纪飞云跟在后面道:“你记得我们刚结婚那年,我救过一个姓方的人嘛?”
纪夫人这才想起来,刚结婚那年天元城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大雪天,自己和飞云刚吃完晚饭,刚到院子中便看见自家院子中躺着一个重伤之人,此人便是那方姓之人,后来那人在自己家一连住了一个多月才养好伤才走。
“那人倒是修行之人,你是想要他去劫狱?”
“你是不是傻了!那是天元城地牢,有问天阁的人守着,谁能劫狱。”进来门之后,见四下无人纪飞云又道:“据我了解,他儿子方包现在是百晓日报天元城负责人,认识的人肯定多,所以我们找他,他肯定能帮我们搭上线,到时候肯定有用。”
纪夫人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从梳妆台下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个纯铁箱子,然后又从自己头上把一个普通木质钗子拿下来,轻轻一扭,钗子分为两段,露出一把精小的钥匙。
钥匙插入纯铁箱子,朝左一转,咔的一声,箱子开了。
纪夫人拿出一叠银票,然后抽出一张递给老爷。
纪飞云一脸不悦,埋怨道:“这一万两肯定不够,之前我们找人家李士郎,开口就是三万两,结果你不愿意,现在好了直接判死刑,人家方包和修行者打交道,你觉得一万能打发的了?”
纪夫人无奈数了四张,道:“最多五万两。”
纪飞云直接一把抓过银票,又数了五张,将剩下的银票丢给纪夫人,道:“我多带点,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也不去管自己夫人,直接带着一个老仆赶着马车出门,经过一个时辰总算凭着当时参加葬礼记忆找到了方包住的地方。
纪飞云吩咐老铺待在原地等他。
“铛!~铛铛!”
“谁啊!”从门内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
纪飞云道:“世侄,我是你纪叔叔,前些年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我们见过!”
“哦!那你稍等一会。”
声音不大,但是纪飞云却不敢催促,毕竟自己是求人办事,还好等待的时间不长,方府的门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披着衣服,眉清目秀的男子,身体比前几年壮实了不少。
纪飞云连忙道:“不知道世侄已经睡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万般无奈之下我也不会来打扰。”
方包倒是没有多大表情变化,深更半夜前来,毕是有急事。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纪伯伯里面请。”方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入大厅,屋内依旧古朴,纪飞云内心嘀咕道:“百晓生的月奉这么低吗?怎么也不从新装一下?还是说......”
“纪伯伯坐。”方包说完就准备去倒水。
纪飞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不用那么麻烦。”
等到方包倒好水之后,纪飞云才开口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纪飞云把自己儿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方包却是低头不语,道:“世侄可是有什么难处,要是实在办不到就算了。”
方包为难道:“倒不是办不到,天元城的大牢中我还是认识不少人的,只是您儿子他是死囚,有些难办,而且......”
纪飞云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从怀中拿出银票,道:“这里是三万两,你用于疏通,要是不够我明日取了再送一些来。”
方包眼尖,看到了纪飞云只拿了一部分出来,看来要想要想想办法才能榨出更多。
他一把接过三万两银票,就道:“既然纪伯伯都这么爽快了,我也就不推脱了,那天元城大牢其中一个牢头就住在这附近,我现在就去帮你问问,您在这等我一会。”
纪飞云大喜道:“那太好了!”
方包收起三万两银票就往外走,但是脑中想到却不是怎么和那牢头怎么说,而是想着纪飞云手中剩余的几张银票。
就那厚度,比自己在百晓生这几年“黑”的都多。
这牢头名叫乔守一,是这天元城大牢中几个牢头之一,和方包早就认识,常常卖消息给他,可谓是十分熟悉。
两刻钟之后便到了地方,方包轻车熟路的从侧面的墙进了乔守一家的院子,然后用暗号把人叫了出来。
乔守一披着衣服,抓着自己的脸,迷糊道:“方老弟,大半夜的你叫我干什么?”
方包嬉笑道:“当然是做买卖,而且还是大买卖!”
乔守一一下来了精神,最近运气比较差,输了不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有这意外之财,刚好能恢点血。
“说来听听。”
方包就将纪傲天的事情讲了一遍,乔守一听完之后反问道:“你可知道这纪傲天得罪的谁?”
这下反倒是方包一愣,他只知道纪傲天犯了什么罪,却不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事
情,“难道里面还有其他事情?”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乔守一也不打算隐瞒,直接道:“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个纪傲天刚好就在我手下关着,当初我也以为是一件小事,他家找人来说情,结果你猜怎么着?”
“有人出来阻拦?”方包配合的问道。
乔守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人出来打招呼了,后来说情的那人就把钱给退了回去。”
方包听到这里便知道纪飞云对自己并没有完全说实话,等会回去要好好敲他一笔。
“给我详细聊聊。”
乔守一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道:“我后来打听过才知道那晚被糟蹋的姑娘是人家卫侍郎未过门的媳妇,”
“你要是糟蹋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只要疏通下关系,然后再赔姑娘家一笔银子,让人改口,这人不就放了,现在可好,人家卫侍郎刚好是管刑部的,谁求情都没有,还被当做典型处理!”
“一点办法都没?”
“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