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褚柔尴尬地推开墨池,“贺维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室没出来。”一提到贺维,墨池立刻变得阴郁起来。
褚柔没事了,沈洛四个人便离开了。
褚柔和墨池等在抢救室门口。
“都怪我太笨,”褚柔敲敲自己的脑袋,“我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跑呢!”
只要跑几步,离开吊灯坠落的范围,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她不断在脑中回想当时的情形,假设着各种可能。
哪一种都比站在原地不动弹好。
她怨恨自己当时大脑,怎么就能让她腿软了呢!
墨池拦住褚柔对自己的暴行,“柔柔,你别这样,地震突发,反应不过来是正常的,腿软也是正常的,你别怪自己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去解决就好,我也挺庆幸贺维救了你,如果不是他护住你,你会比他更惨。”
墨池说的是心里话,他抽时间看了会所经理发来的监控视频。
褚柔当时站着的位置恰巧在吊灯的正下方,如果不是贺维把褚柔拉过去护在身下,吊灯会直接砸在褚柔的头上,那么重的吊灯从四米多高的地方掉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墨池看完监控,惊了一身的汗,他应该感谢贺维的。
“贺维他会没事吧!”褚柔担忧地看向墨池,想从他那里得到心理安慰。
墨池“嗯”了一声,“只要他不死,我们就想办法治好他。”
贺维主要是头部受了重创,身上还好,最多是骨折,只要脑袋没事,那就没事。
等了几个小时,贺维终于被推出来了。
褚柔跑过去问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不重,主要是头部被砸伤了,伤口已经缝合,但病患颅脑损伤严重,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解答完离开了,贺维被推进病房。
褚柔没办法放贺维一个人在医院里,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不管她和贺维的关系如何,贺维现在是救她才受的伤,她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他。
可墨池,她看向他,“墨宝,我……今晚不能走,至少等到邓茜过来。”
墨池把她扯到怀里,搂到真实的肉体,才让他的心平静一些,差点失去她的感觉让墨池一直心悸不安。
“好,我们在这里守着他!”
褚柔和墨池在病房里待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邓茜到了。
她推开病房的门,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贺维。
他的头发被剃光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邓茜看了眼旁边的心电监护仪,还好上面显示的心跳和血压是正常的。
褚柔和墨池见到邓茜进来,他们站了起来。
“邓茜你来了!”褚柔面带愧色。
面对邓茜,褚柔的内心是愧疚的,贺维现在是邓茜的老公,而他的老公却因为自己躺在从床上。
邓茜对他们颔首,“麻烦你们了。”
褚柔不想对邓茜隐瞒事实,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邓茜听完,异常平静,她淡淡一笑,“褚柔,你不用感到过意不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该由他自己承担后果。”
褚柔还想再说点什么,墨池上前一步,“邓茜,既然你来了,那我和柔柔就先走了,贺维这里需要什么都可以和我们提。”
邓茜点点头,“褚柔也受伤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贺维的。”
褚柔和墨池离开了。
邓茜坐在贺维的床边,盯着他看。
这样安静的、虚弱的他,让邓茜感到心疼。
贺维对她的所做所为,让邓茜对他又爱又恨。
那天之后,贺维天天都会在床上强迫她,过程中会一直问她,还嫌不嫌他脏,他脏她就脏!
邓茜真是怕了,她怕再刺激贺维,会让他病得更重,自卑、多疑、猜忌,贺维会向偏执型人格障碍发展了。
邓茜用湿毛巾轻轻给他擦着脸,她享受着这平静的气氛,能和贺维这样安安静静地相处,真是难得。
如果贺维不醒过来,她也愿意这样照顾着他。
邓茜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过于心里变态了。
……
两天后,沈洛参军走了。
临走前,他抱着曲婕紧紧不放,不停地叮嘱她要等他回来,千万不能移情别恋。
曲婕也一再告诫沈洛,千万要守住底线,不要爱上男人。
褚柔对他们两个很无语。
沈洛最后拥抱了褚柔,“姐,我参加不上你和墨池的婚礼了,只能提前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最好在我回来的时候,能抱上我的小外甥!”
他又捶了两下墨池的肩膀,“墨池,你可要对我姐好好的,要不然等我回来肯定会收拾你的,别看我现在打不过你,两年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墨池拍拍沈洛,“放心吧,小舅子,我会对柔柔好一辈子。”
沈洛身戴大红花,对着家人和爱人挥挥手,走进了队伍。
史静曼眼角泪光闪闪,“也不知道小洛能不能吃得这份苦。”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再怎么苦他也得受着。”沈明辉搂了搂史静曼,他还是很看好自己的小儿子的。
……
贺维一直没有醒过来,邓茜有些慌了,生怕是自己那变态的想法成真。
她找到墨池和褚柔,想把贺维转回b市,进行专家会诊。
这种要求,墨池必须满足,当天他联系了b市最好的脑科医院,并把贺维从市运回b市。
褚柔和墨池也回到了b市。
经过几个脑科专家的会诊,结果是如果半个月内贺维不醒过来,那么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邓茜的心被揪得难受,她坐在贺维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和他说话。
“贺维,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我错了,也许你是真的爱褚柔,才会为了救她连死都不怕。如果褚柔能对你回心转意,我会成全你们的,因为我也爱你。”
邓茜苦笑一声,“也许我的爱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可你却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
“爱上你很容易,而你伤我的心更是轻而易举。”
“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呢,我也不差的,”邓茜把贺维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没忍住流了出来,润湿了贺维的掌心,“你非要把我的心伤得千疮百孔才罢休吗?”
邓茜难过地闭上了眼睛,错过了贺维抖动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