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露听了笑道:“马小姐不愧是行过军打过仗的,魄力不小,咱们就听马小姐的,先拿下大帅,再擒了大将军。只是能不能说详细一些,这两人要如何擒拿。”
马秀莲看着叶晨露道:“大帅用美人计,大将军就用请君入瓮之计。”
端木德刚听了有点意思,忙追问道:“接着说,美人计如何用,如何请君入瓮”
马秀莲依旧看着叶晨露道:“大帅对叶姨娘亲眼有加,咱们就利用这个由叶姨娘实施美人计,到时我和……。”
马秀莲说到这却看着柳氏道:“你敢不敢去杀人”
柳氏此时看马秀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且杀了大帅可以为两个儿子报仇,面对如此大的格局与形势变化,早将之前的成见放下了。
她看着马秀莲那不信任的眼神,反击道:“这有何难,我跟着你们去,他可是杀我仲康和小康的罪魁祸首,我岂能饶过。”
马秀莲听柳氏发狠,便道:“好,大帅就交给我们三个,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想要稳准狠,还得费点心思。咱们三人轮翻和大帅喝酒,等他酒足饭饱扶他上炕的时机,也是他最放松的时候,到时我在炕上,你们两人在炕下一人抓住他的一个胳膊,我拿绳子套在他的项上,我反身倒拉,你们扯着他往前扑,我们三个合力管保让他魂归地府、命丧黄泉、再无生还之机。大帅死后,你可请大将军以发落我们三个杀人凶手为由将他骗入营中,这便是请君入瓮。”
马秀莲说完看众人听得认真,接着又说道:“到时事发突然,情况紧急,大将军听到自己的父亲被女人杀了,其父自来好色,听了必不会多想,定会第一时间赶来现场,等他进了营帐少将军可一举将他拿下并斩首,到时将杀死大帅的罪名安在大将军身上,就说他急于接替大帅之位所以下手杀了自己父亲。当然大帅身上还得有几处致命剑伤才能让其他人同意少将军的说法。少将军杀贼有功,自然就是大帅的不二人选,到时手中又有人马,谁敢多说什么”
穆欣荣听了这计谋虽好,但要三个女子前去完成大事,心中不安,对端木德刚说道:“少爷,这计谋虽好,但她们三个女子前去怕有闪失,我和大康也伴作随从吧!到时也好送她们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免得暴露。”
端木德刚一一应允,几个人又将一人弹曲一人跳舞蹈哄大帅将身边近侍支走,如何灌他多喝酒,如何扶他上炕配合如何用绳子套在大帅脖项上,三人如何一起使力等细节琢磨了几天,又让穆欣荣假装大帅演示了一翻,最后穆欣荣仍不放心,让大康和马秀莲一起扮作叶晨露的丫头前往依计行事。四人一起去则更有胜算的把握。
所有一切都按计划一步一步顺利完成了,当端木德刚拿到帅印时,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端木德刚一想到现在自己离进京当皇帝就一步之遥,天下居然要变成他的就象在做梦:既然自己有当皇帝的命,那就当当又何妨,古人不是早说过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原来不止王侯将相,这皇帝也不是千秋成代不可替换的。从自己非礼奕朵妹妹离开善城离开娘亲,打拼到现在他好象才明白,冥冥中仿佛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高兴之余端木德刚首先想到要把他娘接来皇宫,要封娘作太后,还要封叶晨露作太妃,她可真是她的贵人,自从遇到叶晨露,自己的人生就象开了卦,不可薄待了她。至于端木华就封他做个太上皇让他在宫里安享晚年。
想到几个妹妹,其他人都能封为公主,但奕朵又让他犯了难,奕朵虽然是他妹妹,却也是他临幸的第一个有身份的女人,自己就算当了皇帝也不能明目张胆封奕朵作妃子,但也不能让她另嫁他人,那就封个皇太女的名号在宫里养着。
既然是皇太女就有可能继承大统,当然不能再嫁人,将来自己殡天时,将她另赐别馆,反正江山肯定交不到她手中,皇太女只是个名号而已,这端木家的江山无论如何也不会交到一个女子手中。
还有葵儿,那个他不喜欢的姑娘现在已经众所周知是他的未婚妻,毕竟没有她,他也拿不到少将军的权力,更谈不上这会儿还能得到这大帅印。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那就封她做个皇后,毕竟她对眼下稳定政局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端木华其他姨娘都好说,大不了给个太妃的名号白养着,反正宫里也不缺钱。
墨子桐的封号也让人头疼,不行就让她到地下陪父亲去,也不用为名号的事再犯愁了。这些事都不重要,再说吧!这会子也想不了那么多。
端木德刚看着帅印,又想到如何安抚军中人心:先给各路人马以嘉奖和许诺,当然分量不能低于大帅活着时的标准,否则难以服众。还得有点动作让众人看到自己与大帅不同之处,让众人知道自己不是酒肉**之徒。
要想树威立德,得先把大帅抓来那些舞姬乐人放了,然后大军进城,再将皇宫封锁了,号令三军不可再侵犯民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懂。
随后端木德刚又想道:大军进城后,自己还是先住在端木府,皇宫得等自己把那些不和自己一条心或看着不顺眼的家伙收拾了,等这大帅的位置坐稳再进宫正式登基当皇帝接受群臣叩拜不迟,反正天下已经是自己的了,早一天晚一天怕什么。
端木德刚领着叶晨露、穆欣荣等人进了端木府,叶晨露看院子已恢复原样,她着急要找到斯阳,便提出要去君阳院看看老爷书房里那幅画还在不在。
端木德刚住在堂屋里,穆欣荣带着柳氏住在自己府里临时起居的屋中,大康则住在下人房里,马秀莲看穆欣荣和柳氏成双入对,人家是正经夫妻,一家子虽然遭遇了不幸,但此刻却也获得了片刻安宁,便不想生事,加上还惦记着苏姨娘和自己带来那百十个住在酒楼里的兵士,便知会了叶晨露一声悄悄离开众人出了端木府。
叶晨露回府第一件要事就是和汤妈进了君阳院,看院里一切如故,便急忙进了凤来住过的屋子,两人将匡床挪开,向洞内喊了几声,里面并没有人。
叶晨露急得快要哭了,一边往洞中走去,一边喊着斯阳的名字,两人走了好久,终于看到出口,从洞口出来一看,方知这里就是当日凤来的舞技班租住过的隔壁院子。
叶晨露大着胆子出了洞口,又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看到这院里挂着洗好的衣裳,扑上去一看是斯阳的,高兴的对汤妈说道:“汤妈,这是斯阳的衣裳,他还活着,他肯定就在这院里。”
两人站在院里说话,怜儿在屋里做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忙躲在门后往院中看去,看到叶晨露和汤妈在院里,确认无误后高兴的对藏在自己身后的斯阳说道:“斯阳少爷,是叶姨娘,是你母亲来了。”
斯阳从小长到大哪里受过这些天的委屈,担惊受怕不说,他还担心怜儿扔下他一个人逃命去,因此怜儿走哪儿他都跟着。
此时听到怜儿说是自己母亲,他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怜儿道:“你说什么,我母亲,真是我母亲回来了”
说着从怜儿身后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门后往院里看去,果然是叶晨露和汤妈。
斯阳拉着哭腔走出屋子向叶晨露走去,叶晨露此时正在满院子找寻斯阳,忽见斯阳从灶房里出来,又惊又喜,扑上去抓着斯阳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一边看一边问道:“斯阳,娘这些日子不在这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斯阳一听顿时委屈地哭出了声,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母亲,你去哪儿了,怎么走了这么多日子,你是不要儿子了吗”
叶晨露听了也流着泪道:“傻孩子,母亲这不是回来了吗快给母亲说说,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的,睡在哪里那洞里我看好久没待过人了,到处是灰,刚才在洞中没找到你,母亲都快被吓死过去了。”
斯阳只顾着哭,话也说不利索。怜儿便躬身回道:“回叶姨娘,姨娘和汤妈妈那天出去找药,斯阳少爷和我在洞里等你们没回来,府里有兵士也不敢出去。后来听两个当兵的在上面打扫屋子时说你们被他们的少将军弄到军营里去了,我们担心被发现,就顺着这个地洞逃到了这个院里,这院里的主人走得仓促,留了好多吃食,他家还有一个冰窑,里面也存放了吃食。而且老爷的书房旁边的屋里供桌上时常也有吃的,我们晚上会悄悄过去少偷点过来,也不会让人发现。我搭配着给少爷做吃的,所以这阵子少爷既没饿着也没冻着,而且少爷每天还能读读书写写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