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区,时代广场-纳斯达克。
03年末的纳斯达克,早已摆脱互联网泡沫影响,并在消费电子产业腾飞、互联网服务业腾飞、世界各国大力发展航天,以及北美重返月球等因素的推动下,满血复活。
最重要的是,纳斯达克采用电子化交易技术,没有交易员,所有操作均在电脑系统中完成,这就导致纳斯达克的股票交易间隔、交易频率、交易数量,远超拥有数百年历史的纽交所、芝加哥交易所。
因此短短不到一年,曾经被拦腰斩,再拦腰斩的纳斯达克,其综合指数达到了空前的1863,是0年同期的五倍。
其每日股票成交量达到了恐怖的1310亿美刀,是0年同期的0倍。
其仅仅科技股,就涵盖世界百强企业中的47家……
可以说,纳斯达克已经跃居世界第一大证券交易所。
然而。
10月3号上午9:7分,这座成立于1971年的世界最大电子股票交易市场,伴随一声惊天闷响,自一楼大厅开始冒出滚滚浓烟,然后整座大楼燃起熊熊烈火。
刹那间。
尖叫声、哀嚎声、怒骂声、警笛声、玻璃破碎声,不绝于耳。
这一刻,无论在时代广场闲逛的人们,还是在附近金融机构办公或办理业务的人们,全都想起了飞机撞大楼,想起了狠人哈登,心头也浮现出无限恐惧。
始作俑者伊夫林,站在普普大厦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
徳北财政收入,严重依赖大泽工业联合体。
北美最近几年经济不好,北美本土资本的绝大部分收益,也源自大泽工业联合体。
徳北和北美本土资本都是犹资的敌人,犹资制裁大泽工业联合体也就成了必然。
而制裁大泽工业联合体,会导致科技联盟失去报价低廉的代工方,会导致消费电子产品价格暴涨,由于全球经济同样不好,这就会造成出货量锐减,收益暴跌。
因此,与科技挂钩的纳斯达克,肯定会暴跌。
犹资凭借政治因素带来的‘未卜先知’,先做空纳斯达克,后制裁大泽工业联合体,也就成了必然。
此外,做空纳斯达克,等于购入大量上市公司股票,也等于做空众多上市公司,其中,科技股涵盖了科技联盟所有企业,如果做空成功,将会有利于犹资入主科技联盟。
总的来说,这叫‘徐氏炒股法’,属于稳赢。
然而,‘做空’是一种借贷操作。
比如雷飞科技每股100美刀,我认为雷飞科技股票会在一周后暴跌,于是筹资100亿美刀,丢给证券公司当做保证金,借来1亿股,然后把这1亿股,以100美刀的价格,全部卖掉。
这个时候,我拿到了100亿美刀。
一周后,雷飞科技股票暴跌,每股1美刀,我从100亿美刀中,拿出1亿美刀,买下1亿股,然后把这1亿股还给证券公司,再拿回100亿保证金。
到了这一步,我的100亿保证金不变,我倒卖股票赚了‘100亿-1亿’,因此,我手里有了199亿美刀。
而在该过程中,我筹资100亿,丢给证券公司当作保证金,借来1亿股,我若想卖掉1亿股,总要找个下家,或者说,必须有人购买。
如果股民们全都认为雷飞科技股票会暴跌,肯定不会有人以100美刀的单价,吃掉这1亿股。
并且,散户资金有限,即便认为雷飞科技股票上涨,也不可能吃下这1亿股。
所以,当有人吃下这1亿股……或者说,当有人吃下犹资抛售的海量股票时,其实伊夫林已经察觉到一丝异样。
问题是,谁能阻止北美制裁大泽工业联合体?
谁又能阻挡纳斯达克暴跌?
别说徳美战争,哪怕狗贩子转投犹资,也不可能阻止这一切。
至于徳北会不会拿出黑科技,强行提升纳斯达克综合指数……
作为全球资本掌控者之一,伊夫林比谁都清楚,母星科技水平存在一定上限。
像光刻机。
当前性能最好的芯片,采用90nm制程工艺,03年6月份使用独立封装,9月份使用一大俩小封装,次年1月份使用两大四小封装。
即便科技联盟引进系列显卡,他们依旧选择挤牙膏,先外挂系列显卡,再集成系列显卡。
总的来说,0年之前,市场上不会出现60nm,因为60nm制程工艺的光刻机,需要两年时间才能组装好,并实现商业化。
那么徳北也就不可能推出60nm芯片和光刻机。
同样道理,在其它科技领域,徳北同样无法实现‘全面革新’。
这样一来,徳北所谓的黑科技,更不可能阻拦纳斯达克暴跌。
因此,伊夫林查清是无数散户在抢购犹资抛售的股票后,便忽略了这一丝异样。
万万没想到,狗贩子一口气拿出那么多黑科技。
并且还是前所未有,能够颠覆人们对消费电子理解的初代人工智能。
而当初被其忽略的‘一丝异样’,也正是狗贩子和北美本土资本一起施行的做多计划。
所谓的做多,操作起来跟做空完全不同。
当犹资凭借保证金,从证券公司源源不断的借出股票,并源源不断的抛售时,狗贩子利用雷尼普飞工作室,以及凯雷投资、贝恩资本等公司圈养的无数账号,疯狂购入。
假设雷飞科技股票单价100美刀,狗贩子买入1亿股,耗资100亿美刀,一周后,雷飞科技股票单价00美刀,狗贩子卖出1亿股,获得00亿美刀。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只涉及狗贩子赚了多少。
但实际上,狗贩子买的股票,是犹资借来并卖出去的。
一周后,雷飞科技股票单价00美刀,从证券公司借来1亿股的犹资,若想把1亿股还给证券公司,就需要拿出00亿美刀买1亿股。
问题来了,这个时候,谁在卖股票?
狗贩子!
所以最终结果就是,犹资被狗贩子赚走了00亿美刀。
当然,这只是举例。
实际上,此次交易额远远大于00亿,达到了数万亿。
等纳斯达克涨停,这数万亿资本,在杠杆的作用下,瞬间就会变成十数万亿亏损。
伊夫林十分庆幸自己在开盘之前,从纳斯达克服务器中,认真查阅了昨天休市之前的交易量,并再次重视‘一丝异样’。
否则开盘之后,犹资将会倾家荡产。
而纳斯达克交易大厅被boom,服务器也被摧毁,电子证券交易所只能启用备用服务器,并不代表犹资高枕无忧。
因为备用服务器重启后,纳斯达克依旧会开盘。
伊夫林现在考虑的是,跟摩根、詹姆斯、狗贩子,进行一次让利谈判。
许给对方一定好处,大伙一起把服务器的数据,回溯到两天前。
到时候,各自安好,也就不存在做空和做多。
如果对方不愿意,坚持开盘,坚持做多纳斯达克……
要知道,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掌控在犹资手中,在证券交易市场流动的资金,包括证券公司的资金,几乎全都存储在被犹资掌控的花旗银行、北美银行等账面中。
如果犹资发狠,boom了纳斯达克的备用服务器,以及其它备用服务器,数据全都没了,这些在股票市场流动的现金就会被冻结,并存储在犹资掌控的银行内。
换句话说,犹资的数万亿美刀,和摩根财团、tep集团、北美本土资本的数万亿美刀,都会原地不动。
而掌控银行的犹资,却可以把这些现金,拿出来随便用。
等到那时,谁最急?
所以犹资并非没有主动权。
伊夫林怀着如此念头,拿出刚刚花0亿美刀门槛费,换来的狗贩子名片,拨打上面的唯一一串号码。
铃声响了不到三秒,通话便被接通。
跟秘书联系秘书,完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待遇。
“您好,哪位?”
“是我,伊夫林。”
“哦?伊先生,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咨询?”
伊夫林听着如此客气的话语,终于明白资本界为什么将这厮称为精神病。
最奇葩的是,据说还有证。
“徐厂长,针对纳斯达克的事情,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纳斯达克?抱歉,我早就不炒股,雷尼普飞工作室也早就已经解散,我现在是华尔街的投资者,只吃分红。”
华尔街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
里面有犹资,有北美本土资本,也有徳资、法资等等。
只是外界资本的力量,不足以撬动‘北美派系’,导致华尔街以北美利益为主。
此次在纳斯达克的做空和做多,便是华尔街内部势力的一次交锋。
伊夫林略微思索,“徐先生,其实我们至始至终都不是敌人,您看,犹资主要散布在欧区和美洲,不在东方,而您的资本主要集中在东方和欧区,犹资从欧区撤离,等于给您让出市场,我们全可以强强联合,您作用亚欧,我坐拥两美。”
“说的我好心动。”
“徐先生,我的力量,远超老布家族的卡莱尔财团,甚至超越摩根财团和tep集团加在一起,而您的力量,完全可以横行亚欧,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可我的族人,不想吃售价高达五十万马克的面包。”
“……”
……
徐飞从未想过跟犹资合谈。
因为此次做多纳斯达克,最终只会产生两个结果。
一个是犹资亏损十数万亿,自家利益共同体和无数股民大赚特赚,然后北美本土资本利用北极航线,从海参崴引进‘新版充电宝-水货’、‘显卡智能手机-水货’,并让利于民,推出无息分期业务,提高新产品销量。
一个是犹资冻结证券交易市场中的现金,自家利益共同体疯狂宣传‘内幕’,引燃数千万股民心中的怒火,然后在北美本土资本的放纵下,暗中安排人带着无数没钱的穷苦股民,揣着突突突,抢了犹资财富。
只不过,尚未拥有对徐作战经验的伊夫林,显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对方依旧自以为‘手里握着筹码’,想要谈判。
此外。
徐飞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足够守护一方水土,即便脱离徳北这棵保护伞,其依旧有能力延续救世计划。
所以,没谁可以阻止东方科技大爆炸。
否则就会像东方的通信商,被迫大局为重。
蓝色方正办公室内。
徐飞翻看完材料,起草一份新规,签下自己名字,然后让应急管理系统盖章。
“g技术源于北美高通和欧区联盟,.g和3g技术,更是被北美高通垄断,现在北美制裁大泽工业联合体,双方已经处于敌对关系,给对方专利费,等同资敌行为,与其资敌,不如把专利费交给我,拿走3c网络授权,否则解散。”
四秘书点点头,将盖了章的文件,发送给通信服务商们。
半个小时后。
徐飞接到副董电话。
通信商不是小公司,一南一北,全都掌控在实权者手中。
此次直接得罪两方势力,肯定有人告状。
副董自然支持3c网络,虽然这是徳北技术,但东方科学院掌控了雷达基站,也掌控了和大人给予的无数卫星。
这相当于让东方直接有了一套最基本的通信设施,以及一套含有导航、气象,可用于军事的星链。
放着如此安全的通信不用,却用北美的技术,这不是资敌,这是通敌。
“果然,还是我的直属领导最深明大义,目光也最独到。”
“问题是,我主导不了通信迭代。”
“无碍,京城的路灯,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副董肯定不会允许‘爱将’胡来,如果把人挂路灯,正处于水深火热的西方,还不得把新闻炒到爆?
所以这事,还是要强硬点。
副董想到昨天为了拿钱建造天气控制仪,自己当着许多老领导的面,在董事会议中发飙,再想想等会自己还要发飙……
‘人的性格,总会在种种无奈中,悄然发生改变。’
‘这种无奈会让一只温顺的绵羊,变成凶猛的饿狼。’
副董念叨着徐厂长自传中的名言,叹口气,挂了电话。
……
通信基础的迭代,引发一系列问题。
老设备怎么办?
代工产品用不用gpr?
北美没有3c网络,那些走北极航线运往北美的水货,应该用哪种网络协议?
南棒子用哪种网络?
倭岛用哪种网络?
如果全面采用3c技术,敌人会不会进行干扰,如果干扰,会不会影响用户使用?
再就是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入网准许。
跟东方和徳北关系好的,基本没问题。
跟着北美,尤其被犹资掌控的那些,自家如何解决?
而初代人工智能的突然问世,也引发一系列问题。
智能眼镜是否允许带进考场?
既然智能眼镜能够解决速算、测量等问题,我们学习的数理化,是否应该简化?
既然个人终端可以提供实时翻译等功能,那我们是否应该取消所有外语?
另有一些科研问题接连涌现。
我们研发了个人终端,那我们是否可以利用石墨和拓扑绝缘体的特性,研发准生物芯片,并将其植入脑皮层,进一步简化个人终端?
而像血氧仪、心率仪等等,我们是否也可以采用芯片的样式,植入人体?
可以说,一连修复两个基地模块,尤其涉及光学、核电,相关技术引发了一场‘科技变革’。
徐飞在这种繁杂问题中,忙活到10月末。
终于,犹资重启了纳斯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