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苍天遮万里,最是镇天第一城,世界中心,各大顶级宗门林立其中,一半为人族领地,一半为妖族。
人族和妖族之中有一个巨大的裂缝,若想过界必须要跨越人妖两族所搭建的关桥。
站在边界朝歌看向对面,当然也有人族但是那也都是向妖族示好的废物罢了。
朝歌冷冷的看向对面,黑虹说道:“我便是从那里过来的,这座城很有意思,在城内人妖是死敌,在城外人妖则是可以成为伙伴。”
朝歌说道:“内部斗争,一致对外!好想法。”
裂缝之中是一条河,通往九幽的冥河,死亡不止,冥河不停。
朝歌扔下去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溅不起任何浪花。
朝歌踏上地阁的桥梁身边围绕着九把君王剑,任何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消散,留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杀死。
推荐信虽然已经交到学府了,但是还需要投名状。
朝歌在桥上缓步前行,现在能留在桥上的都是杀了数千人的大妖。
一头红瞳金狮一爪拍向朝歌,被朝歌闪身躲过,仅仅只是意念一动,红瞳金狮瞬间被君王剑劈成了碎片。
朝歌看向灵阁境的桥梁,看见楚梦等人迅速杀了几人,正扭头看向这,而楚梦则是一脸鄙夷。
人的好胜心在这一刻被发挥了淋漓尽致,朝歌微微扭头看向面前盯着自己的大妖笑着说道:“我的剑快,不痛。”
刚刚说完瞬间暴起,九柄剑合为一体,所过之处皆是妖族尸骨,没有丝毫的哀嚎声。
另一座桥上的妖族看到朝歌如砍瓜切菜般的将自己的同类杀害,心中大怒,迅速向朝歌这座桥涌来。
朝歌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迅速向界边跑去。
他可没有自信到自己可以一个人抵挡整个兽潮,他要给别人的设定是靠强大的武器来杀人的。
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嘛!
走下关桥,血剑看着朝歌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朝歌说道:“我知道。”
血剑继续说道:“现在的世间是和平年代,你要何去何从?”
这个朝歌并没有想,现在来看整个世界好像在规规矩矩的发展着,并没有较大的战争。
楚梦也在思考,正如血剑所说,朝歌适合生于乱世,那样的干净更有利于朝歌的布局。
可现在的世界好像并没有乱世。
朝歌微微笑道:“没有乱世吗?你们一个身居高位太久了,一个沉睡的时间太长了。
你们看那些低一级的宗门,你们看那些生于苦难家庭的天骄,血宫享十万年太平,竟然生出这么个思想,你们这届的宫主该罚。”
朝歌拿出书圣笔,随手一挥,演化出一个小房子和一个大房子,说道:“你们拥有一个小房子,就不想有个大房子?有了大房子就不想有个更大的房子?”
血剑没有说话,他那颗只知道杀戮的脑袋第一次出现了剑以外的东西。
朝歌说道:“魔界十四域,妖族十万大山,蛮族八荒,灵族圣墟。
哪个不是在养精蓄锐?哪个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
反观人族缺仅仅只是贪图享乐,不再广收天骄,而是各自培养自己的势力,反而给我来了一句太平。
好一个太平。”
朝歌说完之后看向天边说道:“人族的血性还在否?各族入侵之时人族是否有奋不顾身的勇气?”
血剑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但他好像又知道,只能尽力的将背挺直,好像是要向朝歌证明自己的气节。
可朝歌并没有看他只是转身走向学府的方向。
在朝歌走后血剑摊在了地上,楚梦也回过神来,看了眼抬棺,但是抬棺等人并没有说什么,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但是此时却像死人一样了。
楚梦终于知道朝歌复活以后为什么没有去找她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思想了。
楚梦想让他回到过去,成为那个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天魔王,可他现在却是以身入局,要改变这个世界。
在十万年前的大战以后,世间再没有较大的乱世,如今过去了十万年,以朝歌的因果论来说,这是时代应该是另一个天骄纵横的时代,天界的大门将会再次被叩响。
朝歌和抬棺等人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辉煌,只有他们这群人还活在过去。
血剑猛然向朝歌的背影拜道:“我懂了,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朝歌微微转身,看了一眼大笑而去。
以朝歌的身份,就算不去命运之殿,不入灵血宫照样可以在一个不小的势力中过下去,说不定可以变得更好,因为能力摆在那里。
而他每次都不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的意思是,告诉他们这些与自己有渊源的势力,自己重生了,有可能会用到他们,或者说是他们可以重新肆意妄为了。
抬棺等人向楚梦拜了一下便向朝歌追去,楚梦没有动,身体却在逐渐消散,对血剑说道:“回去吧,告诉他们世间再无天魔王,只有一个朝歌。”
血剑点了点头,转身向灵血宫走去。
秘境之中,风铃一身青衣,看向自己搭建的聚灵台随手一挥,便不复存在,秀眉微皱,又好似释怀般的叹了一口气。
一道道法阵汇聚在风铃身旁,一道道金光闪过,风铃真真实实的变成了地阁,在侍女的互送下前往镇天地城。
朝歌看着抬棺等人说道:“你们有那个想法吗?”
抬棺刚想说话,被朝歌抬手阻挡,指了指血泪。
血泪想了好一会说道:“以你的能力,即使是真正的一家独大,你也可以捅破一片天。”
朝歌说道:“我能感觉得到,天界之门快开了,多则两百年,少则一百年,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我们要去上附近的非自然之地。”
天海楼阁中已经准备好一队死士,由聚阁境带队,向朝歌赶去。
而朝歌则是努力的开发自己已经融合的身体,不断地精炼自己的元力。
抬棺听到朝歌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擦了擦自己背上的棺材,好像本来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