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边的太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就眼下的局面,一样能够猜到些许东西。
眼下甚至有心道,“大哥,感觉如何?”
“……”大阿哥胤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天启皇帝?”
“太子殿下,臣觉无此心,只是觉得此话实属天理罢了!”大阿哥那话简直就是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真就是咬牙切齿不足惜,还要强装成恭谦的样子,看起来那就很扭曲。
当然,太子也没有抓着这件事扯什么,甚至显得都很是平静,看了大阿哥甚至笑了笑,“孤只是想起就说出来了,一时失言,大哥莫要多想。”
你说的谁信啊!
【一句话下去,直接指摘疵瑕把老大打成了自比杨涟对天启,说完还说是老大想多了,心好黑,我喜欢。】
你也闭嘴!
你没比太子心好到哪里去!
什么叫做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大阿哥胤褆现在就充分的感觉到了这玩意是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指摘疵瑕心黑的太子也沉默了一下。
三弟,我知道你向来无差别创人,但是你这句话可以把那不该有的就别说了。
事情当前,太子索性轻咳一声道,“三弟,那火坊现在如何?”
“还算得可以,已经走上了正轨。”说着,胤祉也不由得感慨道,“四弟、七弟和八弟,他们也是功不可没。”
四阿哥胤禛面无表情。
八阿哥欲言又止。
七阿哥倒是心态平和,“三哥也是一样。”
“嗯。”
“七哥说得对。”
“我倒是听说了兵部和礼部那边可是对你们怨声载道呢。”
“尤其是四弟。”
“这不正说明四弟不辞辛苦,干的不错。”胤祉道。
太子闻声看了一眼四阿哥,到底也笑了笑,“那倒是好事了。”
然后就听见胤祉那边传来动静道,【老四日后能干的事情,比这厉害,也招人恨多了。】
四阿哥的话都顿了顿,随即道,“太子谬赞了,臣弟也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五阿哥一样好奇地问着具体事情,众人说着,这边倒是看着其乐融融。
除了大阿哥,以及后头身为亲阿玛的康熙。
是的,还有康熙,一群皇子说着事,是一种感觉,作为皇帝,那边对此那就是另一个感觉了,他之前也觉得没什么大事,没细查,结果——
谁知道胤祉直接一鼓作气,掏了将近二十多人过去!
别说兵部和礼部了,甚至吏部那都给他上折子了。
真说是要是回到那之前,他一定一口拒绝让胤祉走正规流程,而不是什么借人。
但是事情当前他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直接认了,然后把人都挡回去。
眼下康熙也不想坏了他们那其乐融融的样子,索性叹了一口气,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就想想关于保成的事,倒是让康熙看着胤祉更顺眼了些。
别管胤褆那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有些事情,他可以在现在就杜绝这种可能性。
至于胤褆日后还想干点什么,康熙心下那已然有了定数。
……
待到出宫之后,第一站就是怀柔县。
伴随着驻扎下来后,康熙带着一众皇子去看了看农田,归来之时,趁着空闲胤祉也就准备去戴梓给的那个地方,去见见那个张承望了。
张承望的家并不在城里面,而是在就近的村落之中,靠着田地,不过真说是从树荫中出来,远远也就能够看见村落,但是真说是张承望却是走到了村头也没找到。
胤祉索性就近找了个人,问了问,“老伯,张承望家再何处?”
“他家啊,他家就是那里。”那老伯指了指西起第一家道。
侍卫顿时反驳道,“那里看起来好像有很多天没人了。”
“那是因为他近些日子跑到林子里面去了,要试他的那些古怪玩意,他那人性子怪,好好的家里面不待,非要往林子里面跑。”说着那老伯指了指西边,“你们要是找他,你们得去山林子里面去。”
“那位置有些偏,要再往那边走走。”说着那老人家就往西面又指了指,“走到不能走的地方,要是看见一座茅草屋,大抵就能够看见张承望了。”
“多谢老伯。”
顺着那老伯指的方向,一路往里面去,倒是走了许久都没见什么茅草屋。
侍卫也不由得道,“三爷、四爷,这边哪有什么人,是不是被骗了?”
“路还没走到头呢,再往里面走走。”胤祉道。
又走了一会儿,远处的丛林之中直接响起来了一声枪声。
“看来我们大概没找错地方。”胤祉望着远处道。
继续往里面走,枪声的源头,有一人正拿着枪和一头野狼搏斗,一同滚在地上。
“快去把人救下来!”
“快去!”
话音一落,侍卫顿时直接提刀而上。
待到那野狼彻底倒地不起的时候,那人撑起身子,那枪对着狼首猛地砸下去,见狼是彻底死了,他站起身来。
头发散乱、衣服滚满了土,手臂上也染了血迹,不知道到底是那野狼的还是他的,浑身上下狼狈极了,一手提起枪,看着地上的野狼,不由得有些感慨,“要是这枪上能再锋利一点就好了。”
“装刺刀?”
“那样太沉了,容易拿不起来,不过是个思路。”
“那就让枪小上一些。”
“但是如此的话,威力不够。”
“你一点点试试,至少是个思路。”
他刚想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抬头看向那边声音的来源。
护卫不似寻常,那边的那两人别说衣着了,就说那身后的高头大马,这绝对非富即贵。
这两位绝不是一般人。
“多谢,敢问你们这是?”
为了避免认错人,胤祉直接问道,“你是张承望吗?”
“我是。”
“那就对了,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张承望满脸疑惑。
“你手上那伤怎么样了?”
张承望摸了摸手臂,当即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些瘀伤罢了,这血不是我的。”
随即张承望也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妥,当即道,“要不先去我的住处坐坐,我收拾一下。”
说着,张承望还想提起那野狼,不过其他人就已经帮他提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不大的水车哗啦啦地响,那茅草屋也实在有些潦草,不过匣子里面那一大堆东西,却看起来却很是宝贝,边缘甚至因为常年用着还反着光,里面的东西亦是和周遭那些杂乱无章不同,规规矩矩地摆着,而且几乎没什么灰尘。
张承望一回来就抱起了那东西放了起来,“我刚刚有些着急,一时间把这东西放外头了,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
没过一会儿,人再回来,看起来顿时和之前不一样,如果说刚刚就快奔着野人去了,眼下看着那就是白皙到有些书卷气的文人。
只不过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在场的所有人看张承望都没法把刚刚那个与狼搏斗的画面置之脑后。
“我听人说,你对机关之术有些造诣。”
“谈不上,只是会些。”张承望道,“我祖父研究这些,我父亲也喜欢,我表叔更是个中高手,相比较他们我这算不得什么。”
“不过贵人倒是看起来对机关之道有些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胤祉道。
有道是扯起了话头,有些东西就停不下来了。
或者说不是胤祉这边停不下来,而是张承望那边,拉着胤祉那是问了一通又一通,尤其是关于灵感之类的,甚至到最后已经到了自问自答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胤祉走也不好走,只能在原地听着张承望那滔滔不绝,源源不断的话。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承望的话没断。
一个时辰过去了,张承望继续谈着。
两……
哦,没到第两个时辰,胤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而且外面天也快黑了,就在张承望准备再谈谈关于火铳大小好坏之时,胤祉直接打断了张承望的自问自答,“有兴趣去造办处中的火坊看看吗?”
“那里或许有很多人可以跟你探讨这件事。”
“造办处?”
“虽然贵人你很好,但是那里都是些洋人掌权,嫉贤妒能,前些年我表叔就是因为这个丢了官,要不是运气好,说不得眼下成什么样了,我不想去,我这个身份也去不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个机关之术厉害的,可以去看看我表叔,我表叔叫戴梓,能力很强,比我强。”
胤祉沉默了一会儿,“戴梓没跟你说,他不仅官复原职,还晋升了吗?”
“?”张承望。
“……”胤祉。
很好,戴梓这是真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信息滞后可以理解,但是这个信息是不是也太滞后了?
胤祉到底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乃是三阿哥,如今奉圣上之命掌养心殿火坊,而且就是戴梓向我举荐你的。”
“啊?”张承望愣了。
等到另一边的戴梓对此无知无觉,甚至如今回家,还和自家夫人道,“算算时间,三爷可能已经到了怀柔县,说不定已经见了承望,希望承望全力以赴,莫要懈怠。”
“说来你为何不提前告知?”戴夫人摇了摇头。
戴梓眉头紧皱,“三爷如此信任于我,我怎能告知?!”
“承望既是有本事,那就定然不会出事!”
戴夫人解释道,“我是说除了本事的事情。”
“就看的本事,怎么能除了本事?!”戴梓肯定道,“天底下只有本事才是硬道理!”
第62章
别管怎么说到底和张承望把事情说清楚了,让人收拾好了,先去了京城去找戴梓。
回过头来,胤祉倒是和康熙打了一声招呼。
有道是有了前头的那些事,这点小事的确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此人未经立业,眼下更无甚功劳,又无功名在身,便出入造办处为官,实在有些戴梓裙带之属,亦是对你名声有碍,朕可以在火坊之外,单独给你一笔银钱,由你取用,在宫外火坊驻地留用,待到有功之时再提也好。”
胤祉听着这话亦是点了点头。
“若是能重启明算科就好了……”胤祉不由得有些感慨。
【数学乃是理科之基,与其在日后亡羊补牢,不如提前培养氛围。】
【虽然科举有时候也拿这个当附加题,但是附加题,还是不如单独钻研来的好。】
【八股取士虽然说什么禁锢之类的,但的确是当前最为公平取仕方法,就算是贫穷的士子,不会到最后造成同样是一道题,别人会,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步,虽然老师不一样,但是就结果而言,题都是从一个地方出的。】
【废八股文这件事,能够从皇阿玛当皇帝起,历经三朝,就开始闹了一百多年才定下来,虽然等再过去个百余年,这玩意又要被人给推翻了,就很跌宕起伏。】
对于这件事,康熙作为亲身经历的人,心中也是有些数的。
八股文之前就被废过,废完的结果就是阻碍越来越大,而且效果也不是特别良好,再加上有人递台阶先用经书以阐发圣贤之微旨,以观其心术观,算是彻底恢复了。
虽然就这个所谓的观其心术,也实在是说不上多少。
但是他那个时候刚刚亲政,事一大堆,还要抗衡鳌拜,再加上这些事一直闹个不停,最终从两场回归到了三场八股文、策论与增论。
【朱熹生前还被人打成伪学魁首,早年就不看重科举,甚至在那边搞凡尔赛,不能说凑合了事,那也是十分的心,七分做学问,三分应付考试,反正也不用放太大的心思,中年觉得科举里面一大堆毛病,一群人不为了求治世之道,就想着当官,实在害人不浅,晚年想着虽然科举毛病一大堆,但是还能用,应该搞择优录取,免得士知实行之可贵,而不专事于空言矣的朱熹,八成做梦都想不到,死后他编著的四书,成了后世科举标准材料之一了。】
康熙听着胤祉心中所想,不过就眼下的这种情况,到底还是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嗯……嗯?!”胤祉抬头直看向康熙,“皇阿玛?!”
“在这些小的地方,改改也不是不行。”康熙道。
【要是把事情弄得太小不太好吧?像是唐代那种中了也官职不高,最后还是把人弄到进士科里面去,虽然不管怎么说有了总是一件好事。】
康熙看了眼胤祉道,“官职的事情,到时候看情况,既然要开了这一科,自然也是要让百姓知道的。”
【嗯……这么说来怎么还是绕回去,学了就为了考试为官?】
【等等,打住,打住!不想了,反正看重就行,只要人数够多,总有些天才在里面专注再三的,以前都没有明算科,一群人还是钻研再三,如今有了这必然能够有更多的人参与其中。】
【只可惜学堂还是不够多,要是学堂够多,把各科普及,然后分门别类延伸,效果应该也还不错。】
康熙听着,这一次面无表情,半点搭茬的心思都没有。
说得很好,朕也喜欢。
但是没钱。
开办学堂是可以的,但问题是普及?
你知道这要耗费多少多少银钱吗?!
【若是有机会的话,慢慢来吧。】胤祉亦是心下道。
伴随着离开了怀柔县,一路向西。
几位阿哥骑着高头大马,胤祉亦是在马上,也不由得有些感慨,【感觉找时间能弄点水泥出来,用来修道这玩意可比土路好用多了。】
【平整大道,行车坦荡,运送物资更是简单许多。】
【而且道好了,说不得就能够带动一方。】
【先贤有云,要想富,先修路。】
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位先贤是谁,但是修路向来都是好事,但是水泥一物?
顾名思义,水做的泥?这东西几个阿哥稍微想了一下,实在感觉有些不靠谱。
至于平整大道,难不成是砖石扑救?
若是如此的话,得耗费多少银钱?
实在得不偿失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由得多听听些。
胤祉那边倒是和那神器继续着话——
【哎,也不能这么说,虽然颠簸是颠簸,但是我以前也没掌火坊,正好有机会,可以让人试试,不过这样,要耗费的银钱可能要更多了些。】
话音落下,后头坐在车驾之中的康熙,顿时把心放了回去。
【不过这东西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前期的底打好了,待到步入正轨,别的不说,拿着这玩意修堤坝,也比寻常有用,正说是在河堤赈灾上省下来的钱对比之下,那都是九牛一毛了。】
【归根结底原材料只不过是石灰、黏土、铁矿,再加上煤,这几样。】
在那一瞬间,康熙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此时此刻,甚至就连大阿哥也不由得心下一顿。
若是真的像是胤祉所说,那这就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
那功劳……
胤祉自是不必多说,给胤祉打下手的老四、老七,还有八弟怕是身上都要捞一份功劳。
老七就算了,八弟是自己人,而老四……
大阿哥不由得有些提防。
都说了争夺皇位的有不少,老四身为也是年长的皇子,谁说没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呢?
不,准确说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若非如此,怎么会和老十四针锋相对?
总不能还是因为太子?
他们到底也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倒不是说天家兄弟情多重,但是到底同父同母和同父异母还是有些分别的。
更何况,太子可不是一直都在。
待到老十四年长能够有实力争夺皇位的时候,太子可不见得能够在。
在这等情况下,老四积攒功绩,实在也是让人多想。
事情当前,大阿哥第一反应就看向了太子那边。
然后就看见太子那边完全没有什么危机感的样子。
嗯……
装的,一定是装的!
就在大阿哥这么想着的时候,太子回过头来的时候,倒是注意到了大阿哥的目光,也就是在下一刻,太子直接撇到了别处去。
大阿哥:???
老二,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斜眼我干什么?
是老四现在要拿着功劳!
又不是我!
你是不是有毛病!
对此,太子是一点没看他,俨然就跟没看见似的,不,他就是没看见,或者说,也没想看见。
事情当前,大阿哥更是生了一肚子气,话到嘴边,想起了上一次开口就倒霉的事情,到底还是重新憋了回去。
一时间憋得更是火大。
【老大闲的没事,脸怎么还红成这样了?】
话音落下,老大的脸更红了。
【噫——老大这是】
老大再也忍不住了,当场打断,“老三!”
“有事?”
老大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亦是怒气冲冲,“没事不能喊?”
“……”
【老大今天是不是有点毛病?】
【哦,也对,他哪天没毛病?】
在那一瞬间,大阿哥胤褆的心下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八阿哥小声劝道,“大哥,看开些。”
“我看不开!”大阿哥咬牙切齿道。
八阿哥闻声也没有再劝,只是过去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问了一句,“所以,大哥你到底为什么脸那么红?”
胤褆那后槽牙已经磨得“咯吱咯吱”声接连不断,最终一字一句道,“晒!得!”
八阿哥点了点头,顺便趁着大阿哥不注意看了眼这天,这也不是很热啊?
……
巡幸塞外的路上,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端静公主府附近。
三公主和驸马听闻了消息,当即出行十里来迎。
“儿臣叩见皇阿玛,叩见太子殿下。”
康熙见女儿和女婿如此孝顺,自然也是高兴。
而胤祉也看着那边,相比较在宫中的时候,三公主倒是看着丰腴了不少。
胤祉倒是感觉挺好,在宫中的时候,明明三姐比他年长,但是看着总像是比他还小的样子。
虽然不怎么得皇阿玛宠爱,但是终究也是什么都不缺,但是长年累月,仍旧是看着有些瘦弱,眼下倒是能够看得出来比在宫中好上很多了。
三驸马和三公主站在一块,上车的时候,三驸马的手还紧拉着拉三公主,俨然就是生怕狗粮不够用似的。
三公主回过头倒是也注意到了看向这边的三弟,也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手收回来。
三驸马却是完全不为所动,“怕什么,赶紧上去就不拉着你了。”
闻声,三公主顿时匆忙往上去,仿佛像是烫脚一样。
做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些太匆忙了,反而有些不对劲。
坐上马车脸上更是浮现两抹飞霞。
三驸马俨然就是不管这么多,直接陪着人钻了进去,当即道,“三弟那人还不错,不是那么计较这些的人。”
“前两年给你送嫁的时候,三弟都没有这么拘谨。”
话音落下,三公主当即侧过头去,俨然就是不想听似的。
不过真说是下马车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当天康熙更是直接驻公主府,倒是其乐融融,虽然是在康熙眼中。
相比较康熙,对于诸皇子而言,在宫中的时候,三公主实在有些像是透明人,真说是情谊,只能说实在不多。
不过面子工程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众位皇子的基本功了。
真说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太子,这两年也稍微好了些,尤其是伴随着听了胤祉的心声后,说是没改变是假的。
至少在这面子工程上,也愿意费心思,只是即便是费了心思,那显得也有了那么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已经让三公主有些受宠若惊了。
在接过掌中杯的时候,就差叩首还礼,不过还未等做,就已经被太子拉住了,“三妹妹不必如此。”
“你我到底同年生,你出嫁的时候,我不曾送你,眼下来见你过得好,我也看着高兴。”太子看着三公主道。
闻声,三公主笑颜如花,倒是半点不带着什么遮掩,眼底也带上了些除却恭敬之外半点不曾掺假的仰慕。
有点似曾相识,他曾经好像也见过,只是有些东西,那个时候的他不会去管,自然也不会多注意什么。
眼下这一幕,倒是让太子手指一顿,随即也笑了,带上了些真情实意。
第63章
第二天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不少人过来了。
蒙古的许多王孙贝勒等一群贵胄来朝。
胤祉作为边上的背景板,最大的感觉就是这种场合真就是躲也躲不掉,跑也跑不了。
脑子边上嗡嗡的,尤其是昨天晚上还喝了点酒。
不过好消息是不需要他干什么,站好了就行,也不管走不走神。
四舍五入也算得休息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众人之前,休息的时间总可以过得很慢。
【早知道昨天不喝什么酒了。】
【我哪里知道三姐夫那么能喝啊?感觉到最后恨不得拿着罐子上了。】
嗯?
三公主忍不住看了眼胤祉那边,没说话啊?
与此同时三驸马亦是感觉到了这个动静,亦是感觉到了三公主的异样,随即轻轻地拍了拍三公主的手。
【还跟我说他千杯不倒,这辈子就没体会过醉过,你说他最后还是清醒走的?】
【那玩意可是烧酒啊,这都行,三姐夫厉害了。】
胤祉说着,三驸马倒是注意到了,远处一个青年个头很高,但是那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看向三公主这边。
那目光实在是让人有些厌恶。
三驸马顿时皱了皱眉头,甚至上前一步,目光直视。
事情当前那人也不装了,眼底甚至带着挑衅,直接拿着目光打量着三驸马。
【他就是噶尔臧?】
噶尔臧?
对于此人三驸马倒是不小的印象,欺男霸女事情弄得不小,最后是他妻子母家因为不同旗不可擅自调兵的缘故,从同为喀喇沁的郡王那边,以金银借了带着刀枪的百余人就找上了门去,两家差点没打起来,真真的刀刃相向,要不是中间有人调停,怕是这件事都要闹大了,后来伴随札什承惠郡王敲打,噶尔臧方才收敛了些。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连带着札什承惠郡王的其他儿子也蠢蠢欲动。
连带着噶尔臧的世子之位都有点不稳。
不过也因为他那妻子乃是赛音诺颜部旗亲王之女的缘故,到底也能够镇住一二,连带着札什承惠郡王也不由得多加思虑。
就这件事,之前闹得挺大如今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哦,原来他当年差点尚公主的事情,他后来也知道了些消息,如今被妻子母家辖制,倒是想起了三姐来?把三姐视为囊中之物?】
【眼下好好收拾了现在这个满头油光的样子,准备看看脸,如果长得不错的话,就要找机会勾引三姐,借着三姐身后的势力,休掉现任妻子?】
话音落下,别说三驸马那都想要杀人了,原本在和蒙古王公说这话的康熙目光瞥了一眼远处人群中那噶尔臧那也带着些杀意,即便是他在此之前知道噶尔臧不是什么好的,但是眼下这个现在不在康熙的容忍范围之内,其他皇子们那也被这话弄得感觉这是个什么玩意?
就算是三公主,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家之人,如此无视皇家威严,心比天高?
而且就这事,脑子怎么想得出来的?!
其他能够听见胤祉之言的皇亲国戚们,那也是感觉这个噶尔臧实在是让人不知所言。
你就算是有想法,你也不该这么有想法吧?!
怎么不直接去想摘天上的月亮呢?
至少这个念头看着还安全点,不至于惹了圣怒。
别管其他人怎么想噶尔臧倒是半点感觉也没有,真说是三驸马的那恨不得要吞人的目光,他没看过一千也看过八百,见得多了,甚至感觉这里面都是气急败坏,让噶尔臧心下不由得更为优越。
不过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是这等样子,何等的没有信心?
不,准确说是碰见了他。
所以这么感觉到了威胁。
想到此处,噶尔臧甚至勾起了嘴角,下巴高抬,眼底精光闪烁,仿佛充斥着势在必得,脸上那刻意抹了点膏脂,俨然就是恨不得都要泛着油花。
在那一瞬间,三公主顿时被恶心到了,胃里面那都恨不得翻江倒海,三驸马当即把三公主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别看垃圾。
三公主匆忙转过了头,免得被恶心吐了。
噶尔臧见状嘴角弧度扯得更大了。
【等到勾搭上了三姐,既能够解决他世子之位不稳的问题,再一次不需要被人束缚什么,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来了。】
【他搁这搁这呢?】
【这是个什么神人?哪来的脸呢?!】
谁说不是呢?!
他哪来的脸?!
那边达尔罕亲王班第试图无视干净继续和康熙说着话,奈何康熙那边已经不怎么搭茬了。
事情当前,身为康熙的妹夫,达尔罕亲王索性直接简单说完两句话就退下了,要不然他也要绷不住了。
札什承惠郡王这是怎么教儿子的?
再看看那边任札萨克郡王,俨然就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福气。
不会被这不知死活的儿子气死的福气。
噶尔臧此时此刻还想要更上前一步,只是前头之人却是把他的路挡的严严实实,噶尔臧顿时皱了皱眉头,眼底尽是鄙夷。
伴随着不知情的蒙古王公仍旧在和康熙说这话,胤祉那边继续嘲讽道,【二婚还想尚公主?勾引有妇之夫的那种?】
【皇阿玛就算是在三姐这边再走眼,那也不至于二度看上他吧?】
和蒙古王公说着话的,康熙眼皮一跳,朕就走眼这么一次!
而且如今也压根没成!
不必在这个时候提朕一下。
真不必!
那边的蒙古王公眼瞧这康熙半响都没开口,不由得轻唤道,“皇上?”
“咳,你继续说。”
【哦,原来是准备让三姐自己提?】
【真就是看起来人还是个人,但是脑子返祖了呗?还是反的几十万年前人类始祖智人的脑子?】
【哦,这么说感觉有点辱没祖宗了。】
三公主:……
在那一瞬间,三公主拉住了三驸马那气都有些颤抖的手,轻声道,“驸马。”
“不必怕。”三驸马回过神拍了拍她的手。
三公主摇了摇头,“我不是怕,我是感觉……”
“感觉什么?”三公主试图用最恶劣的话,指了指脑袋,“这人是不是这里有些问题。”
“我有你呢,怎么会看上他?”
此话一出,三驸马气仍旧是气,但是也被三公主这话弄得松快了些许。
连带能够听见这声音的皇亲国戚,默默的距离噶尔臧的亲爹札什承惠远一点,免得他们家起火,把别人烧着。
【真就是在身边不稀罕,但是真说是得不着了,反倒是就跟个吊起来的胡萝卜是吧?】
什么叫……在身边不稀罕?
三公主愣了一下。
三驸马也不由得问了一句,“公主,你之前识得他?”
三公主连忙摇头,“我出嫁之前,一直在宫中,向来极少出宫,我怎会识得他?”
“就算是当年噶尔臧失了圣心,那也是三弟找到了噶尔臧干的事情,以至于我不曾嫁给噶尔臧。”
闻言,三驸马心下隐约有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心中那不太可能彻底就被踩成了可能——
【说实话,我也很难相信,一个成为驸马的人,干什么事情,那真真就是一点不遮掩,光明正大的,什么事情都敢干,什么别管媳妇是死是活,总之抢别人老婆那真就是手到擒来是吧,弄得别人看不下去直接给皇阿玛上折子,就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放在脖子上面不安稳。】
【这么想想,感觉噶尔臧现在这个样子,突然想想就挺合情合理的,就主打一个不在乎脑袋是不是在脖子上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不想的天花乱坠呢?】
【只是之前没有这个必要罢了。】
【不过说来……他倒是挺在乎这个世子之位的啊?】
正赶上札什承惠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圣上关心起了他的儿子们,“世子我知道,不知你那其他几个儿子如何?”
札什承惠倒是愣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
“朕只是想看看罢了。”康熙随意的敲着茶杯,札什承惠到底是有功的郡王,贸然下手不好,但是康熙一点也不介意直接找机会扒了他的世子之位“总归你也是朕看重之人,朕也希望你的子孙能够同你一般赤胆忠心。”
札什承惠闻声,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边的噶尔臧,心下不由得有些动摇,但是终归道,“臣明白。”
“说来算算距离,二公主和二驸马也要到了吧。”康熙侧过头看向身边人道。
“回皇上,算算时间大抵今晚之前也就到了。”
闻言,康熙点了点头。
伴随着众人暂时告退后,当天下午,噶尔臧鉴于这边是皇上附近,倒也没有带太多人,当天就被人套了麻袋。
唯一的问题是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銮仪使隆科多的面前。
在那一瞬间几个套麻袋的,一时间都有些尴尬,这是前进也不是,后腿也不是。
对此隆科多却是下了令,转身离去。
二驸马自然是知道事情暴露,亲自去寻隆科多。
对此隆科多避而不见,仿佛就跟没这回事似的。
二驸马也是玲珑心思,思索片刻,不由得想到了三弟的心声,随后脑海之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问题,这声音他们能听见,其他人能听见吗?
尤其是皇阿玛那边?
今日为何会突然提及札什承惠郡王的其他儿子?
二驸马心中不由得有了些猜测,打了一顿噶尔臧算是暂时撒了一口气,随后就准备联络一下噶尔臧的兄弟们。
有些东西,他可不想那么轻易放过。
对此噶尔臧并不知情。
他只是知道自己走在路上,准备去见见三公主的时候,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隐约之间,他好像还听见了皇上身旁銮仪使的声音……
不行,他要禀告皇上!
第64章
一公主和二驸马是晚上到的。
第一时间就已经前去见了康熙。
相比较三公主夫妻两个琴瑟和鸣,一驸马和一公主亦是满蒙佳话。
不仅仅是因为一驸马和二公主夫妻之情足够深厚,两人站在一起甚至都有那么一点相像,当然,这不仅仅是夫妻相,更是因为有亲缘在身。
一驸马的祖母固伦淑慧长公主亦是太皇太后的亲女儿。
故而一公主和一驸马的亲事,那真真就是亲上加亲。
眼下康熙见了女婿和女儿到底也是高兴。
大公主身为义女福气丰厚深受康熙喜爱,而一公主更是康熙第一个长大的女儿,再加上一驸马这层身份在,这感情自然亲厚。
康熙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询问了这些日子的事情之外,也到底道了一句,“你们这次过来,见了胤祉了吗?”
“还不曾,儿臣到此,自然是要先见皇阿玛的!”一公主面带笑意,甚至都带着几分撒娇似的。
康熙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做什么小女儿态?”
一公主顿时反驳道,“儿臣哪里大了?而且就算是大了,儿臣都是皇阿玛的女儿。”
一驸马没说话,但是亦是点头附和样子。
“好了,好了,莫要这般了。”说着,康熙到底道,“等你见了胤祉后,有些话,不当说的莫要多言。”
闻言,一公主有些不解,什么叫做不当说的?
他们此行好像没做什么?
而且也没听说京中有什么事情来者。
事情当前一公主和一驸马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带着几分迷茫。
思索了片刻也实在想不明白,一公主收起了那副向阿玛撒娇的样子,到底问道,“皇阿玛指的是?”
“等你们见了胤祉,自会知道。”
一公主闻言更加迷茫了。
只是伴随着过后去寻胤祉的时候,人还在外头,刚要步入这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动静,声音就像是从耳边响起来似的。
【哈哈哈哈,竟然被麻袋了,三姐夫干得好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是吧,当天的事,当天解决。】
【不过隆科多看见竟然没管?掂量的不错啊,还在事情之后,特地禀告了一声皇阿玛。】
【不愧是皇阿玛日后的顾命大臣啊,这心眼是不少啊。】
顾命大臣?
日后?
别说一公主了,一驸马一样愣在了原地。
隆科多如今不过是鸾仪使,虽然这个位置极得皇阿玛看重,甚至就以隆科多如今的情况,日后重用是肯定的,但是顾命大臣?
谁也不能够想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胤祉这声音还极为肯定,仿佛就像是真的看到了日后似的。
【说起来一姐什么时候来啊?】
【哎?!你是说我姐已经到了?!】
【就在外面了?!】
在那一瞬间别管是一公主和一驸马都反应过来他们在这里胤祉是不可能知道的,眼下那边侍卫都还没反应,胤祉怎么能知道呢?
但是看看那边和这附近的侍卫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不,就是什么都没听见!
此时此刻,一公主她好像的确知道了皇阿玛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胤祉已经直接快步走了出来,“一姐!”
“弟弟,好久不见。”一公主看向胤祉道。
胤祉看着仿佛还有些没回神的一公主顿时笑道,“怎么了,看着弟弟不高兴?”
“高兴,怎么不高兴?”一公主回过神道,“一晃好久都没见了,额娘怎么样?”
“额娘还好,就是时常惦记你这边过得好不好。”胤祉说着,当即看向一驸马打趣道,“姐夫,我姐在这边如何啊?这个你最有发言权吧?”
一驸马顿时道,“你姐当然是最好的,我跟你说,我们俩来这边,那可是都是昼夜兼程,来之前你姐还跟我说到时候见了你,可是要好好看看你呢!”
“我们俩都来了,你都没来接,还要我们俩过来见你,是不是有点过?”
胤祉挑眉道,“我这不也是才感觉你们俩到了,就赶紧就出来见你们了,这算不算也是出赢十几步?怎么能说不是缘分呢?”
系统忍不住道,【宿主,明明我也发挥了很大作用。】
【有你在的缘分,那也叫缘分。】
闻声,系统顿时高兴了,顺便趁机要了个音频权限,虽然是现实版。
胤祉自然不会拒绝,顺便带着一公主和一驸马一起进了房内,一公主看了一眼周遭,没有什么东西,最终把目光落在胤祉身上,和胤祉说话的在他身上?
就之前的事情,也都是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告诉他的?再看看胤祉那有些不太好的脸色,以及那黑眼圈,一公主心下顿时有了些担忧。
“弟弟,这些日子可还好?”一公主委婉道,“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姐姐一定尽力帮你。”
“我自然没有,姐姐怎么想着问这个?”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看你那眼底,仿佛像是被什么吸了精气似的。”
“哦,昨天晚上和三姐夫喝的,没睡好觉。”胤祉抬手揉了揉眼底,“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也就好了。”
“姐,你昨天是没在,你可不知道三姐夫到底多能喝,喝酒跟喝水似的,那可是烧酒啊!”胤祉不由得和一公主道。
【我都怀疑三姐夫能直接酒精兑水都不倒的那种。】
【的确,各人体质不同,但是就这点我实在佩服。】
【然后你这个动静不要切换的这么频繁,一个字切一个掉,听得脑子疼。】
系统那边闻声调试了一下。
【行,就这样。】
一公主听着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而且听声音,是胤祉为主,说不得是什么神器在身呢?
要不然哪来这些神异。
“说来姐夫,你来了,要是三姐夫再行什么劝酒的事,你可要帮帮弟弟一起挡挡。”胤祉看向一驸马道。
“这个是自然。”一驸马顿时应下。
“说来,姐你和姐夫用膳了吗?”
“还没呢。”
“那正好在这简单吃些,就别过去那边了。”说着胤祉就吩咐了下去。
没过去多时,那边就已经准备好了。
饭桌上,胤祉虽然已经用完膳了,不过眼下也又陪着两人一起,饭桌上可谓是打听了不少事情,“等我回去我可是要好生额娘说说,你们俩着恨不得天天腻歪的样子。”
一公主那笑意也不曾减少过。
一驸马那脸色也是带着笑。
伴随天色越来越晚,送人离开的时候,胤祉那真就是直接送到住处才算罢休。
“赶紧回去吧,这都送到这里了。”一驸马道。
闻言,胤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一边同系统说这话——
【一姐和姐夫那边事不多,也不用我操什么心,真说是姐夫那边,虽然是死一姐前头了,但是归根结底那也是岁数大了,以及在军中事情太多,再加上年纪大有些劳累再加上拖延导致的,等到日后真说是到了那个时候,想办法把这件事给搅合就成了。】
一驸马脸上的笑容伴随着胤祉这话弄得一顿:?
死期来去得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一公主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不由得抓紧了一驸马的手臂。
【而且归根结底那都是老十四都当大将军王的时候了,很多年之后的事了。】
老十四……十四阿哥当大将军王?
那的确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只是还未等一公主的手松了松,就听见那边继续道——
【总归也不用什么心思,我管好我这边就成了。】
【免得一姐和额娘那般惦记我。】
那般?
一公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明白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就眼下的局面,胤祉好像能够知道日后,越过去大抵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这么想来,一公主也不由得感觉这等神器在身大抵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就冲着皇阿玛的意思,虽然心声外泄,但是怎么不算是一种保护符呢?
一公主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胤祉离去的背影,直到胤祉的身影消失。
一公主方才回过神来看向一驸马。
四目相对,在一驸马那沉稳下来的目光中,一公主到底是暂时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公主,我们进去吧。”
“嗯。”
然后就在三天之后,喀尔喀、科尔沁、土默特等地的诸王、额驸、贝勒、贝子等人都到了后,康熙赐宴之时,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满。
【哎?这还被套了三回麻袋啊?】
【三姐夫一次,隆科多一次,竟然还有太子一次?】
【隆科多那次竟然是因为噶尔臧去告他的状,就直接给他来了一顿教训?】
【反正多一顿不多,少一顿不少是吧。】
【你们侍卫动的手,可真是握得恰到好处,不伤筋动骨,但是让人疼得够呛。】
【不过皇阿玛这心好黑啊,真就是故意的呗。】
一公主手指一顿,胤祉,这是能说的吗?!
【不过说起来太子那边?这是怎么得罪太子了?还是太子什么时候注意到噶尔臧了?又或者是什么时候和三姐关系这么好了?】
别说三公主那边了,就算是康熙都不由得看了眼太子,不过那眼神之中甚至带着些欣慰。
保成爱护妹妹!
就很好。
至于那个噶尔臧?
自然不在康熙的眼中。
被打了那都是正常的,只要不打死,把事弄得太僵都没什么。
至于大阿哥那边注意到了康熙那边,那已经是面无表情了。
同人不同命!
太子更碍眼了!
【很怪,再看看。】
【说起来噶尔臧这体力也是真强,都快连着套了三回麻袋了,就算是没下死手,那也绝对不是件小事了,结果他竟然还能够生龙活虎的也是一绝。】
【说起来三姐今个怎么……艹!他竟然想要染指三姐?!】
第65章
按照道理来说三公主本应该是在宴上,但是由于今个一早,刚刚到底了地方之后,杏脯和梅脯混了地方,以至于弄到了她这边,碰到之后身子实在是有些不适,虽然出了错,但是终归不是她这边的人,不知这里面的重要,三公主想了想到底没有向康熙多言什么,找了个由头就告退了。
三驸马虽然惦念,但是眼下终归是要有人留在这边的。
三公主自然明白这件事,反倒是安慰了一下三驸马才走。
弄得三驸马哭笑不得。
而伴随着离开了那边,侍女也不由得道,“公主,太医就在这边,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叫来陈大夫就行,就关于我身上这个风疹,还是陈大夫最为了解。”三公主道。
不久之后,大夫被叫来开了药,再加上抹上了药膏,三公主这边方才好了一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公主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心下也有些陈。
侍女见三公主那有些沉寂的样子安慰道,“公主,不必忧心那边,那边自有驸马呢。”
“而且您这边一好了点,小卢就已经赶忙去告知驸马了。”侍女说着指了指那边,“公主您看那小卢跑的可快了,这真就是您这边好了些后,他眨眼之间就没了影子,驸马那边一会儿也就能够知道您这边的情况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有点不太好的感觉,明明之前嘱咐过,怎么还弄错了,之前都没有弄错过。”
“如此粗心大意,若是公主府的干出这等事,都要被直接赶出去了!”侍女义愤填膺道,“也就是他们是随行之人,您不想闹得太大,要不然定然要告他们一状!”
“可能是我想多了,也是我没太注意,我若是再多注意注意,可能就没有这一遭了。”三公主叹了口气。
“公主别想多了,手臂现在还痒吗?要不要再抹点药膏?”
闻声三公主点了点头。
也就是在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公主,药好了。”
侍女闻声未等走进来,就听见“啪——”的,连带着一声哀嚎。
三公主也猛地站起身来,侍女匆忙过去,“你是谁?!”
“你怎么敢闯到这里来的?!”
噶尔臧踹开那小厮,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侍女直接试图跑出去,噶尔臧也半点没拦着,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
“三公主,不知还记得我吗?”
三公主目光死死地盯着噶尔臧,手指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噶尔臧,你想干什么?!”
“公主,我不想干什么,只是那些烦人的苍蝇,一直绕在边上,实在是碍眼了些。”噶尔臧看向三公主那眼神之中都带着几分暧昧和垂涎。
“我倾慕公主以久,当年若非三阿哥在里面插手,公主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所以公主也莫要这般,我压迫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何必怕成这个样子呢?”
三公主害怕的想要后退,但是此刻强行压住害怕的心思站在这里,试图想让自己更有气势一点,但是此刻仍旧是被噶尔臧这话吓得手指甚至都有些颤抖,“噶尔臧,我乃是大清的公主,你擅自闯入此地,是何居心?你若是走错了,现在趁早退下!”
“我都到这里了,还扯什么走错了?”噶尔臧笑了,“三公主,我不是走错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说了,我倾慕于你,想与你”
“皇阿玛可就在附近,你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不仅仅皇阿玛不会放过你,你的家人也会因此被皇阿玛降罪,你若是为他们就该趁早退下,莫要做什么”
“行了!”噶尔臧皱紧了眉头不耐烦的打断道,“三公主,何必扯这些呢?”
“如此良辰美景,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作甚?”
“噶尔臧,我乃是有夫之妇!”
“若不是他抢了你,你本应该是我的人!”噶尔臧的脸色有些发狠,仿佛要杀人一般,不过随即落在三公主身上,好像温和了一点,但是这温和不过就是在那恶意之上披上了一层浅显至极的皮,“公主放心,我不介意你是有夫之妇,公主在我眼中自然什么都是好的,即便是草原上最美的明珠也不及你的美貌,你的美貌让人心动,让人情不自禁,让人忍不住靠近与你一同沉沦欲海。”
三公主的手都被气的发抖,但是眼下也不由得想要再拖延一下时间,小韵已经跑出去了,假如,假如……
但是三公主想着刚刚噶尔臧那个样子此时此刻,怕是外头出不去的。
假如驸马想要回来了呢?
只要她能够再拖延一下时间,或许有机会的呢?
或许……
“公主,还在想些什么呢?”
“不如你我在踏上去想想,如何?”
“等到了下了床榻,你我再聊也不迟,外面已经都是我的人了,想跑也是跑不掉的,等到你那驸马回来的时候,必然就能够看到你在我的床上娇媚动人的样子。”
“实话告诉你吧,你今日碰见的杏脯就是我让人换的,你到这里暂歇,也已经是我算好的,多好一个就近安静的歇息之处?”
“不吵不闹的,多好?”
“外头的侍卫”
“外面的侍卫也都是被我提前搞定了,你那侍女,此刻早就被人拿下了,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我成功,他们自然安全,若是我这边有什么好歹,他们也绝不会安稳,那边的宴席算来也才刚刚开始,距离结束至少都要一两个时辰。”
三公主忍不住直往后退,“你这么对我,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能够全身而退吗!我乃是大清的公主,你若是胆敢对我不敬斩首亦不足惜!”
“等你成了我的女人后,你我双宿双栖,你说我有什么好处?”噶尔臧看着三公主,笑得肆无忌惮,“我本想着慢慢来的,但是你那驸马实在是太让人厌恶,竟敢如此待我!我必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羞辱!”
“至于你,你猜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可是有你给我的信物,怎么就这么巧呢?等你驸马过来戳破这一切,说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吧?盛怒之余,你我的事情不就成了?”噶尔臧打量三公主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淫邪,“况且等到那个时候,你可也不见得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说着一步步往前走着,仿佛像是戏弄猎物一般,看着人在他面前挣扎却是无处可逃。
三公主俨然已经背抵着墙,抓到什么就把东西扔过去,椅子、盘子、甚至是木头匣子,但是却是半点用处没有,三公主甚至试图握住簪子来护身,“噶尔臧,你”
噶尔臧当场打断道,“三公主,别废话了,你今天插翅难逃了。”
也就是在此刻,后背被猛地一踹,噶尔臧整个人直接被踹的身子前倾直接磕在了飞溅的瓷器碎片。
“你说谁插翅难逃?!”
噶尔臧顾不得头上的伤口,猛地回头看过去,“皇上?!”
“你,你们”
“逆子!!!”札什承惠郡王更是冲上来,也不管噶尔臧那满头是血的样子了,直接扇在脸上,庞大的手劲直接落在噶尔臧的脸上,在那一瞬间噶尔臧被札什承惠郡王那一巴掌打的脑子都“嗡”的一下,脑子里的东西恨不得在那一瞬间都被清空了。
札什承惠郡王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教出此等逆子,是臣教子无方,今日之事,臣实在不知!求皇上饶恕臣家中幼子,他们实属无辜,臣愿意以死谢罪。”
康熙冷眼看着札什承惠郡王那更是恨不得把头直接贴在地上。
噶尔臧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些反应过来,抓住札什承惠郡王的衣摆。
在那一瞬间札什承惠郡王直接扯回了自己衣摆。
三驸马匆忙过去,三公主那边再也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求皇阿玛为儿臣做主。”
噶尔臧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皇上,臣,臣乃是被公主所邀而来的。”
“刚刚只不过是个中情趣!臣这里”
话音未落,胤祉直接踹了过去,硬生生直接打断了噶尔臧的话。
“给朕把他的嘴堵上!”康熙亦是道。
那边侍卫的动作亦是极快,直接块布直接全塞了进去,“呜呜呜!!!”
鲜血直往下躺,半张脸仿佛都糊了血,伴随着挣扎,更是弄得衣服上都是。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托三姐下水,倒打一耙,恶心!】
【要不要个脸啊?真把恭维当真话听了?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这个世界不适合你,你应该直接去重新投胎。】
由于噶尔臧的力气过大,御前侍卫直接把噶尔臧的胳膊直接掰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噶尔臧差点没一个白眼直接疼过去,隆科多顿时上前一步,好似帮忙是的,下一刻另一只手臂也被掰了过去,“呜呜呜呜!!!”
噶尔臧瞪圆了双眼,他还能救,他还能救,只要把东西拿出来,只要把东西拿出来!!!
噶尔臧此时此刻只能试图看向札什承惠郡王。
但是札什承惠郡王那边却是半点没看,叩首在地,眼前别说旁人了,他亲自把人杀了的心都有了。
就在不久之前,皇上同几个阿哥仿佛受到禀告匆忙立席,还让人把他叫上,他本以为这是皇上的看重哪曾想竟是这逆子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就他行的这种事情!
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他怎么就把他立为世子了?!
若非如此,怎会有今日之局?!
外面的几个侍卫甚至还有助噶尔臧换了三公主的果脯的人,都已经被五花大绑压了进来,“皇上,贼逆已经被擒。”
在那一瞬间噶尔臧的眼底顿时浮现了灰败,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做的天衣无缝,甚至都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怎么暴露了?!
怎么会暴露!
而且就这么一朝失势?!
是了,是了,绝对是三驸马弄出来的!
噶尔臧发了疯一般,甩出了些口中的布团,嘶吼道,“三驸马是你!是你算计我!!”
在那一瞬间,别说札什承惠郡王侧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噶尔臧,康熙那都被这脑回路弄得火气更大。
三驸马那目光恨不得要把噶尔臧割开个千八百刀,“噶尔丹,你如此大逆不道无视皇家威仪,如此算计公主,事到临头,你竟敢还在肆意妄言?!”
【而且这布怎么塞的?还能吐出来?!】
【御前侍卫这什么业务水平!这么拉胯?!】
第66章
隆科多手指一僵,在那一瞬间手指直接死死地捏着噶尔臧断臂,俨然恨不得直接扯下来。
“啊!!!”
“放手,放”
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隆科多直接把那沾了血的布团直接塞了回去。
周遭的侍卫也反应过来,赶忙抓住噶尔臧,不仅如此为了避免一个塞不住,更是又从边上随意找下来一块布直接塞了进去。
噶尔臧的嘴恨不都被塞满了布,血更是到处都是。
【怎么着啊,现在御前侍卫就想要拉胯了?】
“你们这么一个人都按不住,平常力气都扔哪里去了?!”隆科多忍不住咬牙骂道。
札什承惠更是接连叩首,如果说原本还想要再开口求饶,伴随着噶尔臧那接连几句话下来,札什承惠那已经求饶的心都彻底凉了。
人家用公主来算计你?!
那可是公主啊!
你以为是你吗?!
他到底是怎么上辈子作孽生了这么个灾星?!
三驸马看着这般的噶尔臧,眼底尽是杀意,但是看着三公主后,继续安抚着三公主,仿佛他不过是地上无用的废物。
噶尔臧见状心中已经被恐惧更是被恼羞成怒压制还想挣扎并向皇上喊冤,都是他的问题,若非他刻意算计,他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是此刻他已经没了这个机会,身前身后好几个人,就算是噶尔臧力气不小,那也根本挣扎不起来。
甚至头也已经被按了下去,甚至完全抬不起来,甚至连脸都看不见,鲜血甚至已经凝固在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噶尔臧只能看见他们的脚,距离紧凑,仿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噶尔臧疼痛交加,失血之下,意识越发不清,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瘫下去。
康熙冷声道,“噶尔臧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押解进京,斩首示众,庸附噶尔臧之人,视同谋逆,亦是当斩,札什承惠教子不严,念其稳定蒙古有功,削其爵,出家为僧,为公主祈福赎罪,扎萨克杜棱郡王之位改由札什承惠之兄班达尔沙的第三子祝奇为继,噶尔臧之妻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命其三日之内合离,另行婚配,否则视同噶尔臧一体,一同斩首示众,其余人等贬为庶民,经查实若还有罪行,再行定罪!”
“祝奇?”札什承惠猛地坐在了地上。
【皇阿玛好绝啊,祝奇虽然名义是班达尔沙之子,但是实际上这孩子压根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赶着人怀孕的时候,把人抢过来的,生下来的孩子就是祝奇,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是显得不扩大化了,但是他们这边也没别人了,上任扎萨克杜棱郡王就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没了,老大家的长子早亡,老二家里也没人了,唯一的儿子还是别人的,老三这一家再完了,那这一脉都完了。】
不等札什承惠再说什么,御前侍卫就已经架住了札什承惠,“郡王,哦,大师,走吧。”
说着直接把人拖下去。
至于噶尔臧那边更是已经动了手,至于伤?
谁会在意一个即将斩首之人的伤势呢?
只要活着一口气能够到那一天就成了,真说是到不了那一天?
哦,尽量还是到了吧。
毕竟有皇上的旨意在。
当天晚上,噶尔臧之妻亲自探监,不,准确说已经不是噶尔臧的妻子了,她看着那边恨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噶尔臧,“要喝点水吗?”
噶尔臧抬起头看向那边的美妇人,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夫人?”
在那一瞬间,噶尔臧心下虽然厌恶,但是眼下也不由得有些感动,再看看周遭,已经无人,想必已经是夫人让人退下的。
“喝口水吧。”美妇人温柔道。
噶尔臧少有能够见她这般温柔的样子,自打成亲半年之后,人向来是冷脸以对,眼下他沦落此地父王全然没有要管他的意思,眼下他只能靠妻子还有他那个岳父!
这个时候只有他们能救救他了!
皇上没有把她也下狱,这就是机会!
噶尔臧挣扎过来试图抬起手来,却是发现手已经被人卸了,挣扎着爬起来靠近过去,嘴靠近水碗,脸也试图去碰那美妇人的手,只是未等碰到,那美妇人就已经抽出了手。
噶尔臧的脸色顿时一青,不过此刻却是不好表现出来。
“好久都没受过这种罪了吧?”美妇人站在监牢之内,木墙为隔,也更是衬得她越发温柔貌美,仿佛身上都带着几分光辉似的,噶尔臧心下不由得动了动,若非是在此地实在没办法,他还真想就地办了她,噶尔臧到底只是咽了咽口水,若是他还能出来,他一定办了她。
“真是太可惜了啊。”
“?!”噶尔臧身子一僵,脑海中的念头都停滞了下去,噶尔臧目光猛地看向眼前的美妇人,“夫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啊?”美妇人嗤笑了一声,“真的假的啊?”
“不过不管真的假的,我都实在感慨看轻了你,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超出人的想象。”美妇人不由得感慨道,“趁着皇上巡幸塞外的时候,偷偷算计想要染指公主,你是想要甩掉我呢,还是想要甩掉脑袋呢?”
“你这狗东西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你!”
美妇人看着噶尔臧,“我什么?说啊?”
“嗨呀,怎么卡壳了?”美妇人美目之中带着懊恼道。
噶尔臧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你终归是我的唯一妻子,若是我日后继任父王之爵位,你也必定是郡王妃,只是我如今落难,给不了你这些了,但是我若是还有明日,郡王妃之位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美妇人笑了,“干了这种事,还想要有明日?”
“我知我没有明日了,不好耽搁夫人,只是你我到底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你在里面,我在外头,这叫荣辱与共吗?”
“夫人,你既然在外头,一定要救救为夫啊!”噶尔臧试图伏低做小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噶尔臧这伏低做小,在美妇人眼中却是讽刺至极。
寻常的时候,噶尔臧可不是这个样子,眼下这个样子,充斥着恶心与恶臭。
至于什么深情?
这种东西在噶尔臧身上,廉价至极,随处可见的野草都没有噶尔臧的深情来得轻贱,不,相比较噶尔臧的深情,那都辱没了野草,毕竟后者虽然随处可见,但是终归坚韧许多。
“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
美妇人打断道,“托你的洪福,和离了。”
此话一出,噶尔臧那脸上的伪装再也留不住了,眼睛恨不得直接从眼眶里面冲出来,“和离?!”
“你以为我在牢里,你就能跑得了?!做梦!”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皇上下的令,我父王做得比较利落,眼下你我已经没了干系,而且我父王帮我找了好几个青年才俊,再差也没有你差了。”
“你!各各勒你个□□!”
“寡妇再嫁天经地义,我和你相比,我都不知道高尚到哪里去了。”美妇人看着噶尔臧脸上仍旧极为温柔,“哦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父王,现在已经入了庙为僧了,至于的郡王之位是祝奇的。”
“说来祝奇人不错,而且到现在还没娶亲呢,也不知道王妃之位花落谁家。”
说罢,美妇人站起身来,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美妇人仰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也就是在这路上,美妇人看见了好像是三驸马带人过去了。
不久之后,一声哀嚎恨不得喊得整个牢房内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
隔天胤祉那边就从系统那边听说了噶尔臧甚至都没挺到斩首示众的时候。
【前妻打废了心理防线,紧跟着三姐夫让人废子孙根,二哥让人下手废了一双腿,辰时都没撑不过去就直接没了。】
【怪不得呢。】
再看看三公主那边,到底是被命回公主府毫升修养,三驸马陪同。
不过临走之前倒是出了一桩喜事,“三公主已经有孕在身了,母亲受了这么大惊吓,这孩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这个消息也算是一时之间算是冲散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至于噶尔臧?
不过只是一块溅起水花的石头,他们眼下更多的是把目光落在喀喇沁的新贵祝奇郡王身上。
要知道祝奇郡王,到现在可还没妻子呢。
只不过祝奇郡王到底是和札什承惠有那么一点关系,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噶尔臧干出来那么大的事情,到底是让人忧心不敢出手。
事情当前,祝奇郡王这婚事,也显得是尴尬至极。
以前是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尴尬,现在还是因为他的身份让人不好确定皇上那边的心意。
而也就是在这等情况下,康熙指婚赛音诺颜部旗亲王之女。
在那一瞬间赛音诺颜部旗亲王差点没有老泪纵横,他只有一个女儿,刚刚同噶尔臧和离,本来准备匆匆嫁人免得被牵连,眼下竟然直接指婚给祝奇郡王,“臣谢皇上!”
祝奇郡王亦是感恩戴德。
他的婚事本就尴尬,如今成了郡王后,这婚事就更加定不下来,至于曾经是有夫之妇,是什么堂嫂,他们向来不在意这个。
而且他也曾见过她,性子还算是不错,同噶尔臧不是一般人。
至于各各勒那也是有些意外,目光看着祝奇,她只是一提,未曾想竟是自己成了话中人。
【噫,一箭双雕啊。】
【既是在别人眼中彻底掐灭了札什承惠的根,又是施恩拉拢了新郡王和老亲王,让人死心塌地地效忠,感恩戴德。】
【要不怎么说是皇阿玛呢?这个时候一样算计。】
准备就要走了的二公主:……
算了,皇阿玛说不定都听了什么话呢。
反正在皇阿玛不想让胤祉知道别人能够听见他心声这个护身符在,胤祉说出再惊世骇俗的话,也没事。
而且就看皇阿玛那个样子,说不定都听了多少了。
这么想想二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而禁军中轮岗的侍卫们,那已经恨不得把噶尔臧和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从坟里面直接挖出来鞭尸了!
自打离开了这边后,不少人被审查的栗栗自危,还有人被抽调了出去。
禁军中的局面,怕是要大改了!
胤祉面无表情,已经同康熙和众兄弟微服私访去了。
问及姓名的时候,胤祉心下道,【皇室改姓黄,是很合理的。】
第67章
【皇族,黄带子,姓黄,合情合理】
“……”康熙。
臭小子,朕只是微服私访,就是个代称罢了,没让你给朕改姓!
那边的侍卫刚想开口叫黄字还没说出来,腿就被人踹了。
“?”侍卫。
隆科多大人您干什么呢?
隆科多面无表情,上前一步,不等开口那边就继续道——
【姓赵也行。】
【赵为百家姓之首,你看是不是很凸显自己是个宗室,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凸显出来的,但是反正以后改姓的时候,有人就改姓这个。】
改姓?
大清亡了?
胤祉,你可真厉害啊,一个代称,你直接把大清都送走了。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那边的隆科多更是如立针毡,原本的什么代称直接给吞进了肚子里面,“这是我家老爷!”
至于姓什么?!
谁说非要说姓氏的!
顺口询问一下的人满头雾水,不过总的来说也没什么。
那边没心思谈下去了,隆科多直接同那老秀才谈起了本地之事,直接起了个学子的头,“我早就听闻这边乃是饱读诗书之地,不知今年的学子如何?”
一说起这个,虽然问事的人变了,但是那老秀才亦是滔滔不绝。
这边动静一直不断,胤祉尝了尝茶点,和系统继续聊着天,【赵大和赵二这两位宗室子弟,不结拜为兄弟,都对不起这名字。】
【就这,不去唱个兄友弟恭,都对不起这名。】
“……”
“……”
“……”
康熙听得眼皮直跳,其他阿哥那也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赵匡胤、赵匡义是吧?
相比较汉姓,这汉名最后起成这样……
怎么着,这是教育水平不够是吗?还是姓名被管了?
【还有什么黄二黄三之类的,姓加上排序,就成了名字。】
【你看,都是名字是姓氏加上自家排行顺序,皇帝的族中也是举名不重姓,都城,汗八里。】
【你看这熟悉的剧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元朝呢。】
【扯远了,归根结底这个其实也是看自己的,还有些官员的名字拿出去就跟汉人没区别。】
好,就是教育水……
等等?!
官员名字?!
这也不是有人管啊!
【就是嘉庆不喜欢黄和赵,下令宗室如有以赵字黄字为姓者,必当痛加禁止,傥经此次严禁后。仍蹈陋习,即指名严参、从重治罪。】
“啪”的一声,杯子落在了桌面上,康熙把手中的杯子扔扔开,“这杯子质量有些不好。”
“这水有点烫。”太子也把洒了水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我这两天手有点不太好。”四阿哥深吸了一口气。
五阿哥原本刚刚落在那茶点之上的手,也僵硬了些,一时间也不知道拿起来还是不拿起来好。
【哎,他们这一个个是怎么了?怎么又是杯子质量不好的,又是水有点烫,皇阿玛和太子又闹矛盾了?】五阿哥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糕点继续吃,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嘉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是皇阿玛的曾孙子吧?!
那个时候是大清的天下啊!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中期啊?
啊?
【哦,刚刚说到哪里了?】
【对,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让姓这个就改姓别的,实在不行还能姓肇呢,你就说是不是像赵吧。】
【黄不行,还有金,你就说是不是黄的?】
【不过这个更多的原因是姓原本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起来都能姓金了,有没有姓清的?】
【艹,还真有啊?就是被自己亲爹感觉这种姓过于离谱,连夜找去谈话了。】
【那个改姓满的宗室,就挺简单直白哈,就是转眼被皇帝制裁了,好惨。】
【不过就算是皇帝再想管那也没用,下到普通旗人,上到宗室一样跑不了,毕竟满人重名不举姓,姓这种东西向来不常用,常用只有名而已,随意给自己搞汉名汉姓,儿女还能继承一下,简单直白,就是容易忘了自己本来姓什么。】
此时此刻,康熙那脸色恨不得就跟锅底似的。
连带着刚刚从那边过来的大阿哥,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下,别的都好说,但是——
忘记自己姓什么就过于离谱了吧?!
虽然习俗的确是不重视姓,但是,这个???
啊???
忘姓?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是从下往上,从上往下,双向都有。】
【比如说现在就已经有人把汉名搞成数字排列了。】
【那边高个头的御前侍卫,我记得汉名就叫关六。】
在那一瞬间,那边的关六此刻感觉到了好几个人在看他,关六满头雾水,不由得挺直身板,衣服没问题,武器藏起来了,没露在外头,甚至开始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那边和老秀才说话的隆科多都停顿了那么一瞬间。
“关六?”
“哎!”关六在隆科多旁边应声道,“大人,怎么了?”
“……”隆科多。
不知道为什么隆科多感觉到了心梗。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一下心情,奈何完全缓和不过来!
他本以为胤祉说的那些已经足够让他接受力极高了,甚至让他觉得再出什么离谱事情,都可以理解了,但是现在这个?!
他平静不下来!
他也接受不了!
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
赶点时兴吗?!
他不介意起个汉名,毕竟他的子嗣这些年起的也都是汉名,但问题是为此直接忘了姓?!
而且起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还是什么姓数?!
甚至御前侍卫都这样!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这汉名一个个的跟回了大元朝似的了?!
就算是满蒙一家,也没见过元朝的时候,蒙古公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这样的!
一个个的脑子想什么呢!
还忘了自己的姓氏!!!
要不是知道胤祉所说都是日后之事,这话听着就跟骂人似的!说是笑话也不为过!
不行,他回去,他现在就要回去把写姓这种事随时都要写在奏章上!
连带八旗学堂每天都给朕学!
从小写到大!
就不信还能够把自己姓什么给忘了!
什么举名不重姓?!
他现在就要重姓!重姓!
还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就算想起也起个正经的,搞什么填数呢?!
康熙想着当场就想带人离开回去就下折子!
【哎哎哎?你说这边有个大佬在这里隐居?!】
【而且还是带动一时风气的那种?!】
康熙身子一顿,随即可以稍微再坐一会儿,反正事情都出现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而那边老秀才仍旧滔滔不绝的说着,时至现在已经说完了前些年他们这边一进士四举人的事迹了,“不过这两年那些个学生就不怎么样了。”
康熙试图一心二用。
【李子金游历至此?】
康熙:?
谁?
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大儒啊?
难不成是有益于后世?
只是宝珠蒙尘?
康熙都是如此,其他的皇子更是如此,反倒是八阿哥听着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耳熟,就是实在也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听过。
【这等人才,不抓紧时间挖走,实在对不起碰见了!】
那老秀才继续道,“其中不思进取的实在太多。”
“尤其是宋秀才家的那小子,原本还挺聪明的,看起来也是个读书的苗子,但是自打那个县令过来之后,影响了很多人,每天就研究什么天上的星星,仿佛天上的那些玩意就是一切似的。”
“不仅仅那宋秀才家的小子,王举人家的老三和老四,那也是成天到晚改玩水了,倒不是说想水利不好,问题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水利之事,而是研究什么水对农田灌溉更有移除,没事往泥里面跑,天天就当个泥腿子!”
“问题是这边就这么点水,四处跑有什么用?”
“井里面的水是用来喝的,又不是去灌溉农田的!”
【说起水来,靳辅现在怎么样了?】
【好家伙,怎么又和于成龙干起来了?】
【竟然是因为于成龙所辖之下的一条河?于成龙看不惯,靳辅亦是和于成龙顶着干,这俩可真是冤家。】
【不过于成龙在治水这边奈何不得靳辅,就这怎么不能说是互不耽误呢?】
康熙闻声也放心了不少,就是眼前这事,也不由得分神。
“像是这样的有好几个,四书五经什么的学也不学了,天天就钻研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那些书能够考取功名还是怎的?!”
【听着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啊?】
大阿哥听着也耳熟,甚至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东西。
“有些人还想讨好县令把孩子往县令那边送,那每次县令开宴去讲书回回都去的那些个,全都有不学好的潜质!”
“还有天天就知道在那边算什么圆率,一点用处都没有!”
“要我说,真该管管那县令,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正事,就知道祸害一方学子!搞什么劳子邪端异说!诋毁朱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不过我只是一方秀才,实在是人微言轻,老夫感觉你们不是一般人,你们若是有能力,务必要救救一方学子!”
【好家伙!心学在朝堂上都要灭迹了,竟然能够在这边看见。】
心学?
还有人主心学?
这玩意不是伴随着这些年被不少鸿儒打压都销声匿迹了吗?
【怪不得呢,这县令教学生教出来各种样子的,不过说起来这也不应该是心学的问题,感觉这个和这个县令也有点关系吧?】
这边停顿了片刻,那边老秀才,目光甚至已经恨不得看救世主一样地看着明显是主位的康熙。
康熙轻咳一声正要说话,那边胤祉就已经开口道——
【系统,我只是以为有点关系,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是神人吧?!】
第68章
【他的影响下,八个著书,六个为官,十二个为地方小吏,一十四专注学术耕读为业,在各种奇怪的偏门别类的地方留名的占据一半,大到星辰,小到一粟,天文地理,哪哪都有。】
【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啊?!】
【就是这个效果需要短则数年,几十年来达成,短期之内看不到,而且也是更多靠学生保持,就看人的,毕竟还有一部分人在他的教导之下,最终选择放弃考取功名,真就是跟着祖辈种地去了。】
【虽说就看结果而言是件好事,没有那般的能力,就算再死记硬背,也难以考取功名,最后不如早点及时止损。】
【但是真说是作为家里人好不容养出来这么一个读书人,结果听了县令的学说,反倒是直接放弃了,八成不太好接受。】
【不过这些事情到最后都没有闹大,全都平息下去了,而且是靠着学子自己同家里劝说平息下去的,县令也的确有点本事在了。】
而老秀才眼见这边没动静,也不由得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甜水村那家,三代也才出那么一个读书人,从小养到大啊,结果却是最终回去种地去了,说是日后等下一代再继续读书,还有像是这等类似的,结果也不读什么书了,改去当账房先生的,我看着都可惜!”
“像是这等还有好几个!”
“这里面也不乏勤勉的!”
“若是人家家中愿意,那也的确是减轻了负担。”四阿哥出声道。
“说是家中愿意,但是谁没听说过抱怨?!”老秀才道,“只不过最终都忍下去了而已,到底是县令,是一方父母官,谁又能和他对着干?”
“和他对着干?是县令让人不再继续读书考取功名的吗?”五阿哥感觉不太像啊,他实在不太相信,怎么会有人讲书的时候,直接指着一部分人别读书了,最多算是影响吧?
“若不是他,难不成还有别人?”老秀才当即道,“有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闻言,五阿哥懂了,“那就是没有证据。”
此话一出,老秀才顿时大怒,“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需要什么证据?!”
“而且就算是那几个学子,虽然愚笨了些,但是放弃了可就半点机会都没了,即便是现在愿意,但是日后谁知道愿意不愿意?!”
“到时候再后悔,可就已经晚了!”老秀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七阿哥看着老秀才这般,不由得道,“就算是日后后悔,那也是他们的事吧?与你又有何干?”
“我作为过来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老秀才顿时反驳道,“这不是肉眼可见的吗?苦一点有什么的?!只要能够考得一个功名,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样了!甚至子孙乡里都会被蒙阴!”
“若是耗费了银钱,却终其一生考不上呢?”四阿哥道。
“未到一生,如何能见?万一有机会呢?而且真说是考不上他们自然会退缩,自己找营生。”老秀才反驳道,“至少那是他们自己选的。”
四阿哥看向老秀才,“现在不算?”
“怎么能算呢!”
“他们还年轻,不过是一十多岁,最大的也不过三十来岁,怎么能够行这种决定?”
“那多大算大呢?”胤祉道,“若非情况在哪里,怎会退呢?”
【难不成就眼下的事情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脑袋一拍就定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要不是看开了,要不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罢了。】
【都已经奔着功名那么多年,一个个早就成人了,县令就算是再有魅力,再是个心理大师,也难以让人干出来这种事。】
【真说是不想放弃的又不是没有,那还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最多就是纯去县令那边刷脸,不认可心学,捡着听。】
老秀才脸色涨红,“可是他身为县令,本就不该如此!”
“他应为朝廷把好第一道关!”
康熙仍旧端坐在那边,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心思。
【在如今这个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情况下,他的确可能不是大多数人想要的老师。】
太子听着这些感觉这人放在这里面都屈才了。
应该直接放到国子监里面去,或者在一方当督学。
就这教育水平,的确算得很是不错了。
虽然苗子厉害是一回事,但是这县令说是名师也莫过于如此了。
但是真说是要把这件事实施……
太子也不由得有些怀疑,毕竟就这个时间……实在有些耽搁人了,因材施教很好,但是若是路走歪了,那真就是拽不回来了,尤其是国子监和科举几乎都是为了做官准备的,若是来这么一个……
嗯……
就挺特别的。
不过真说是做到这个地步,或许能够证明能力不错?
【真说是他有这个六边形战士的本领吗?】
【原来也不是啊,但是他的确是有六边形战士的潜质,而且引导能力实在不错,更多的是个人爱好,就是喜欢什么都看看,想到哪做到哪,听得起了兴趣,还找学子单独给他讲讲学子所钻研的,还能听的认真极了,甚至可以举一反三,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讲学。】
【才华横溢,饱读诗书的县令,私底下单独把人叫过来,不耻下问,私底下找自己一个学子,认真听着自己所钻研之道,完全没有寻常人的那种什么遍地奇淫技巧之念,或者可以学,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多读圣贤书等等,甚至越说还有点同道中人的意思,鼓励半点不减,赞美更是多之又多,而且不仅仅限于其人,更是包括他们所求之道,就很暴击!】
【本来一个个的年纪就轻,哪能扛得了这个?】
【而且真就是在每个学子那边,自己都是不同的,而且是独一份的那种。】
【就以县令那勤找人的样子,到这边后,足足半年每个人那捂得严严实实的!】
八阿哥不由得想了一下,就这位……
感觉要是放在朝堂上搞党争,这位绝对能够成为中流砥柱。
再看看那边脸色涨红的老秀才,八阿哥到底生了几分同情道,“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老先生也不必想得那么多。”
老秀才目光直看向八阿哥,既是感慨又是感谢还带着些哀伤,怎的是一件复杂了得?
【哈哈哈哈,真说是暴露的那天,正是两个学子醉酒之后说出来的,然后第一天醒来,被关注的真就是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噌噌地往上冒,真说是没被关注的那才是小事啊!】
【都不用你说,我感觉我的脑子里面都有画面了。】
【县令看着一群那眼神复杂至极,好几个恨不得跟怨妇似的,不是渣男,胜似渣男,竟然还有人当场念怨妇诗,绝了!哈哈哈哈哈!】
被胤祉所感染,不知道为什么八阿哥的脑海之中的画面竟然和现实重合了在了一起。
仿佛他就在事情当中,那县令的位置上。
老秀才在对面,八阿哥在那一瞬间,差点破功,“咳咳咳!”
“?”老秀才。
【弄得县令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然后再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那已经不是雨后春笋了,那分明就是自爆了。】
【之前还遮掩了一下的学子,直接被县令全给薅出来了,好惨,太惨了!】胤祉说着,那笑声简直就是一直没断过。
大阿哥听着这些事,感觉刚刚因为事情过于离谱,导致的满心迷惑都被冲散了不少。
心情都好了几分,不过大阿哥很快就想起来了皇阿玛那边,当即瞄了一眼康熙那边。
然后下一秒大阿哥就直接对上了康熙的目光。
“……”大阿哥胤褆。
皇阿玛,我说我其实是无意看过来的,您信吗?
康熙冷笑了一下。
胤褆你现在很闲是吗?
我看你挺轻松啊?
还笑了?
刚刚的事,全忘了是吗?
【哎?原来这县令还是大儒顾炎武的弟子啊?】
【这小小的县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闻声,康熙心下一顿,顾炎武的弟子?
【这心学功底怎么能说得上不好呢?】
【就这,真说是放在顾炎武诸弟子之中,都能够算得上前列了。】
【不过现在应该不能这么排了,毕竟他都出来考科举了,为了一展抱负,几乎和顾炎武决裂了,用顾炎武所说之话,回顶顾炎武,最后顾炎武直接就当没有这个徒弟。】
“……”本来还想宣扬一下这件事的康熙。
【哎,有点可惜。】
谁说不是呢?
康熙心道。
【算了,我们还是研究研究,怎么去请李子金吧。】
【说起来,李子金不是什么类似顾炎武这种不为介推之逃,则为屈原之死矣的样子吧?】
胤祉那边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安心了不少。
不久之后,众人归去,隆科多随便找了个事情为由头给圣上递了折子上去,随后不久康熙就直接下了折子开始准备整治满姓一事!
别管怎么说,别想搞什么忘了姓的事!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汉名!
想起找先生起去!
别在那边玩数字排列!就算是想也别给他搞到书面上!
胤祉听说了这件事,不由得有些感慨,【你说这算不算是蝴蝶效应?我都没怎么提,一件事直接提前几十年。】
系统对此也很是肯定道,【宿主,这是必然的,而且就宿主你所做的那些事,怕是很多东西都不止几十年。】
路过的大阿哥胤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还没怎么提呢?
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第69章
次日,胤祉起了个大早,就准备朝着李子金所在而去。
七阿哥胤祐其实也有点好奇,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听胤祉说要出去一趟,七阿哥胤祐准备也凑凑热闹,不过鉴于今天运气实在不好,还没上马呢,就已经崴了两次的脚了。
胤祉看着老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七阿哥。
虽然没有听见三哥的心声,但是他从那双眼睛已经看出来三哥的意思了——
你今天这也太倒霉点了吧?
“三哥我不去了。”
“好,你好好歇歇。”胤祉说着,安慰性地拍了拍七阿哥胤祐的肩膀。
【往好处想想……算了,还是别想了。】
不安慰还好,安慰更糟心的七阿哥胤祐:……
“七弟,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你我兄弟别客气。”
【主要是我怀疑你回去还能崴。】
“绝不会再崴了!”七阿哥咬牙肯定道。
说着,七阿哥无事了有些发疼的脚腕,并且推开了扶着他的侍卫。
然后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一个时辰后,七阿哥道,“三哥,我没什么事,你要出去就先去吧,不是说你要去拜访什么人吗?”
“那你多注意,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好。”
告别了七阿哥后,胤祉朝着李子金所在而去。
就是在不久之后,胤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了一下。
一群人聚在一块,盘坐了一地,一个身着青色道袍颇有几分白发飘飘、道骨仙风的老道,手持浮尘缓缓走了出来。
【道理我都懂,但是他为什么是个道士啊?】
系统:【宿主,李子金早年入道,后来钻研数学,也是为了大道,只不过后来他就越来越沉迷数学了,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一个道士。】
【感觉挖人的难度莫名增加了……】
【宿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李子金这道士当的不是那种准备时刻飞升的那种,修道之心没那么深厚!一点也不封建迷信!】系统肯定道。
【都当道士去了,你管着不封建迷信?】
【宿主,可我这边的资料显示是不冲突的。】系统给胤祉掉资料。
胤祉看着那些什么虽然用法器,卖符纸,搞开光,但是一点也封建迷信,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一时间无话可说。
而在李子金那边,不得不说,底下那个贵公子和他带来的人,即便是人不少,但是在一群百姓之中仍旧是有些醒目,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都三个时辰了,一动没动,他可谓是毅力坚定。
李子金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或许是哪家公子一心向道也说不准。
见此一幕,李子金又多讲了些。
伴随着天色渐晚,日落西山,金光挥洒,顺着窗子打进来,那青袍都染上了金色,李子金方才反应过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今日讲道就到此为止,诸位请回吧。”说着李子金,摊开手来,示意门外,“驱邪祛阴的符水已经盛好了,需要的可以过去来上一碗。”此话一出,守了一天的百姓们顿时沸腾了,当场鱼贯而出,“多谢道长!”
反倒是胤祉那边问了一下系统,【都符水了?这就是你说的不封建迷信?】
系统顿时回答道,【宿主,那个归根结底就是放了一些黄芪之类的草药加上点符而已,驱邪不一定,但是的确有几率能够祛阴寒,强身健体的,身体正常的人喝了也没事,之所以有这个是因为实在是经常有人来问,最后李子金最终让人买了些药材回来煮,伴随着求的人越来越多,水量也增大了不少,故而就算是药不对症,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去喝符水?】
【这个是之前有个想要生孩子的,喝了符水的,回去就有人发现有孕,本来是偶然,后来因为十里八乡的都来,甚至都传到临县去了,最终变成了概率问题,不过这名声是宣扬出去了,所以这么多人都来蹲着符水喝。】
【额……我不会也被当成求子的来的吧?】
系统当即道,【宿主放心,还有那种体弱多病的来试试!】
【体质也能改?这符水这么玄学?不能吧。】
【听道和符水当然改不了体质,但是去治病可以,回去之后三个月后,那人他爹遇见了神医,请了回去,时至今日已经什么事都过来试试了,甚至还有过来求好运的,因为人数增加,功成的也更多了。】系统道。
求好运的这几个字顿时就落在了胤祉的脑海中,【信则有之,不信则无是吧,反正信一下也不耽误事?多个玄学多条路,理解了。】
那边李子金目送人群离开,就是回过头发现那边的胤祉仍旧没动地方。
李子金看着那边的胤祉开口道,“贫道云游四方,能够在此地看到像是你这般的一心向道的也是不易,小友可是还有什么不解之处?”
坐麻了的胤祉没好意思直说,“天不可信,坠不可信;人不可信,心不可信。惟道可信,贤主秀士岂可知哉?既是天坠非道,不能悠久,又无天命,何能行之?如此相悖,我实不解,求道长助我。”
此话一出,李子金顿时对胤祉,怎么看怎么舒服,“道并非不自天而来,只是若人不行,则道不存,若人心行善,君主贤德圣明,官员公正无私,百姓安居乐业,何尝不是人定胜天?”
“可谓知而辨之谓之识,知而不辨谓之道。”
“那当今君主可算贤德?”
“算得。”
闻言,胤祉当即道,“即是如此,那道长一身本领为何要屈居于山林园野呢?”
此话一出李子金定睛看着这位贵公子,顿时笑了,抬手扶须,“咽气谷神,宰思损虑,超遥轻举,日精炼仙,高土之道也。”
“公子忘了?”
“但是道长不是什么咽气谷神,宰思损虑,超遥轻举,日精炼仙之人。”胤祉拿着从系统那边得来的资料道。
李子金顿时笑了,“即便不是,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天下之道,君臣之道,大道三千,万物皆有道,况且我年事已高,早已不似当年,如今钻研数学一道,怕是对朝廷也无益。”
“况且学士大夫不自谓不能而鄙之曰不足学九家之流分,即便自古以来九数既是君子六艺之一,也是守着圣贤书,最终忘了本。”“小友若是为此而来,那便请回了。”虽然他还挺喜欢这个小友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不必混为一谈。
“就像是道长所言,九数亦是君子六艺,若是科举中亦是有此一道呢?”
闻声,李子金脸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消失,化作了严肃,“你说的可是明算?”
“或许比古时,更为重视。”胤祉道。
“如何为真?”
“我闻圣言。”
李子金沉默了片刻,“敢问公子是什么人?”
“我在家排行第三。”胤祉感觉自己的腿缓过来了,站起身来,躬身道,“若是道长有意,我愿请道长为官,若是有感舟车劳顿,实在过于伤神,若有什么事需要道长相助,我到时候派人前来请教道长。”
“不过道长之能,实在不该只在一方,在数算一道,道长实乃泰山北斗,亦不逊于当代大儒之能。”
“若是道长应允,我定是替万千学子,谢道长大恩。”
在那一瞬间,李子金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可能性,“你是说……”
“日后之事,我无甚把握,但是我定当竭尽全力。”胤祉道。
【就算是李子金还俗,但是当主考官,怕是有点难吧?】系统也不由得问道。
【主考官难,但是就以李子金那当代数算泰山北斗的实力管出题加上看卷给点意见总是可以的。】
对此李子金并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的李子金心情也实难以平复。
若是真的……
李子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许诺道,“三公子若是真能做到这等地步,我愿脱下这身道袍,在此之前,若是公子有事情问我,我定随时恭候。”
“那道长定要保护好身体。”胤祉当即道。
“这个是自然。”李子金亦是道,“我定当好好保重身体,见那一日。”
说着,李子金笑出声来,“今天所听的,是我这几年中,听到过最好的消息。”
“即便我不能看见,我亦是”
“道长!”
【别立flag!】
李子金倒是听不见胤祉的心声,不过眼下被打断也大概能够明白说这个不吉利,不过“公子既然知,天地之道,非天乃人,何必在意这个呢?”
“……”胤祉。
这是一种玄学。
临走之前,胤祉看了一眼那边已经被舀空的缸,到底脚步顿了顿,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一句,“道长,还有兑符水剩下的符吗?”
李子金有些意外,不由得解释道,“那个其实不是什么符水,就是祛阴寒的药罢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
等会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这是找补吧?!
“我其实也不会画符,就是上面随意划了一道而已,甚至不是黄纸,是茶纸!”
“那更好了!”
“???”
“我弟弟今天很倒霉,我看看这玩意带回去能不能有点用处。”
“运气何尝不是一种玄学呢?”
听着胤祉的话,李子金那目光都变了。
你是刚刚和我说天命相悖的那个人吗?
当着李子金的目光之下,胤祉目光半点没有偏移,端正笔直。
【我要个方子和一张纸,这算什么封建迷信?也就试试,这算什么封建迷信,没用就没用呗,到时候直接撕了还省事,而且你看随意画了一道的那种,还一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都不会有!】
【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玄学!】
【人家画的都不是封建迷信,我这用的算什么封建迷信!】胤祉非常之坚定。
第70章
别管怎么说胤祉是带着一张符纸和药方回去。
相比较他离开的时候,七阿哥的脚到底还是严重了些,肿的有点高。
还在那边冷敷着。
“这个方子和这张纸你拿着,我听人说这玩意能够增加好运。”
“方子是祛阴寒,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毛病,你让人多兑水,尝个味就行,总归是那么个意思。”
接过纸张,看着这个大笑,七阿哥本以为是什么符纸之类的,打开一看,就看见了那纸上随手拿笔画的一道。
“……”
道理他都懂,但是这玩意怎么那么糊弄呢?
“这是当地民俗吗?”
“差不多?”胤祉道,“这是我在高人那边要来的。”
“传闻这水加上这纸有点用处。”
“你可以试试,万一有用呢?”
【有用最好,真说是没用,也不亏什么。】
七阿哥抿了抿嘴唇,到底没忍住道,“二哥,你那高人不会是……道士吧?!”
“嗯,是个道士,不过要还俗了。”胤祉说着,直接坐在了七阿哥边上,“除却过程中的不顺利,总体来说还是挺顺利的。”
“等到回了京中,若是火坊中的火器计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他算算。”
“???!!!”七阿哥。
给火器掐算,谁家正经道士干这种事?!而且这个道士还要还俗的那种?!
还有这方子和这明摆着忽悠人的东西,他已经不是怀疑了,他已经肯定二哥就是被人骗了吧!
“二哥,我知道你对弟弟好,但是你这……”
胤祉见状也当即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不是那个能掐会算的算,是数学之类的,虽然用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总归是条路子。”
“那个道士?”
“等这边事情妥当,那边随时还俗进京。”
“那这东西?”
“据说能够增加点运气的民俗。”
【民间自发酝酿出来的风俗,怎么不算民俗呢。】
【而且系统你不都是说有人去求运气,然后就真的有运气好了的吗?虽然概率很低,不过老七今天可算是倒霉到家了,出门连着崴了二次,鉴于运气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四舍五入这给老七增加点好运的概率,反正也就是个有点药味的水加上一张挂身上的茶纸而已。】
【世间确无鬼神,更不可沉迷于此,天坠非道,不能悠久亦是不假,但是可以按需来点好兆头。】
系统还是不太能理解,不过鉴于是宿主所言,系统选择最终把这句话记录下来。
七阿哥闻声也算是安心下来。
至少二哥没被骗。
至于这东西……
七阿哥虽然还是不太信,但是到底是二哥拿回来的。
没过多久那药就已经煮好了。
就是胤祉看了那玩意一眼后,“让人多放水了吗?”
“让了。”
“可能还是兑得少,要不再兑点?”
闻言,七阿哥点了点头。
正赶上其他几位阿哥也过来看七阿哥,看见这一幕,倒是感觉有些怪异。
“二弟,七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太子开口道。
闻声,七阿哥抬起头,简单说了一下之前的事。
五阿哥胤祺明白了,当即道,“来来来,反正也是兑水,多出来的匀我一碗。”
有道是一个也是兑,一群人也是那些水,五阿哥见即便是他要了一碗后,还剩下不少,顺便就近还问了一句,“八弟,你们几个要不要?”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五阿哥胤祺就后悔了,这里可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可还有太子呢。
反倒是太子打破了僵局,“这是二弟所求的东西,其心总是好的,而且不过就是一碗祛阴寒的药罢了,又算得了什么,给孤也盛一碗,也算是蹭一下七弟的好运气。”
“太子说笑了,臣弟哪里有什么好运气,若非如此,二哥也就不会为我找来这等民俗出来了。”七阿哥顿时道。
大阿哥和四阿哥晚来一步进来看到的一群人在那里喝药,都愣了一下。
我只听说老七被崴了脚,你们几个是什么情况?
对此眉头紧皱,这种东西你们也敢随便喝?
五阿哥胤祺,眼见来人,当即指了指那边,“大哥你要吗?二哥带回来的,还有很多碗呢!”
【玄学虽然很好,但是我感觉这东西放在老大身上就不好了。】
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
“当然,不”
【那些求子的,求身体康健的,不也有功成的吗?】
“……不是不行!”
他稀罕怎么了?!
怎么不算一种气老二呢!
只是伴随着端起来之后,也赶忙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求什么嫡子了!
嫡子他是想要,但还是福晋更重要!
一时间大阿哥都有点想要放下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端起来了,再放下实在有些不太好,而且,换个念头也挺好,比如说希望福晋和女儿们身体康健,无病无灾也是挺好。
哦,还有他希望太子早点下……
等等!
这种东西不应该念极神佛,那应该他自己去亲自实施!
他绝不走老路,不,不是老路,是胤祉所说的那条路!
大阿哥一边想着,一边完全不看向太子那边,饮下那碗汤。
至于四阿哥那边本来就少时信佛信道,对于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排斥,更何况眼下这东西乃是二哥所拿回来的,就算是随了其他兄弟,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边四阿哥胤祯坐在了五阿哥胤祺旁边,就听你那边道——
【说起来靠近老四算不算一种玄学?】
【老四日后的王府,被后来人改成了庙,据说也挺灵的?】
【而且据说是那种主打调剂不顾死活的灵?】
四阿哥:?
【算了,庙是庙,人是人,而且现在府邸也不是他的呢,里面亦是没有和尚以及佛像,而且经常在一块。】
这边说着,那边四阿哥就感觉到五阿哥胤祺偷偷摸摸拽了他一把。
“……”四阿哥。
五弟,不至于,真不至于。
等到康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眼皮直跳,当即问道,“那东西是谁弄来的?”
“回皇上,是二阿哥。”
不知道为什么,康熙突然感觉心下没有那么翻滚不停了,顿时冷静下来了。
康熙叫人仔细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包括胤祉前去见李子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随即康熙又坐下了。
反倒是梁九功在那边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外,皇上这些日子是真的越发爱护二阿哥了啊。
当然,另一边的胤祉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因为七阿哥的脚伤,康熙到底基于七阿哥的性子没有让他坐马车,而是在这里多歇了两天。
胤祉也终于有时间,见了县令。
不同于想象中的老成,四十出头的年纪,相比较朝中的那些大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宽的缘故,倒是还算年轻,头戴官帽,胡须细长,精瘦挺拔,一眼看过去倒是也带着些许闲逸,不得不说,很符合一个刻板士大夫形象。
但是稍微想想那一个个学子恨不得跟雨后春笋一样被拔出来的局面,两者放在一块,这县令的形象,实在有点崩。
当然县令狄和豫并不知情,只是感觉那边二阿哥的目光有些怪异。
直到有人前来禀告,“大人,县衙外有人鸣鼓鸣冤。”
此话一出,县令也不由得心下一顿,皇帝就在这里,这案子出的实在不是时候,但是击鼓鸣冤这种东西,本就不是一个合乎心意的事。
等到衙门大开的时候,康熙是没到,但是直接指了太子、胤祉和四阿哥同去,隆科多带兵为护。
胤祉不由得心下和系统道,【哎,你看看,太子过来协审,皇阿玛都把心腹隆科多给指来了。】
虽然皇阿玛是看重我……
但是眼下派隆科多过来,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啊二弟。
太子看向胤祉心下道。
至于隆科多那边,此时此刻,隆科多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就把自己当作一个立在旁边的活柱子。
反倒是那边的县令,准备请人入主位。
太子道,“我们只是旁听,县令不必推让。”
闻声,县令方才躬身坐在正中。
等到一行人到了衙门大堂,见礼之时。
讼师站起身来,偷偷看向堂上之人,在那一瞬间,讼师身子僵硬,“你你你”
在那一瞬间讼师直接晕厥了过去。
胤祉仔细一看,【哎,这不是那天那位老秀才吗?】
【怎么就这么晕过去了?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而边上的被告看着自己让人高价请来本地最有名望的老先生,开场就晕了?!
要不是这人是他病急乱投医找来的,要不然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对面派来的卧底了!
那边的妇人见状当即道,“民女陈言状告李德厚,谋害我丈夫,霸占我家宅、田地、银钱,更是想要害我和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边上的男人差点暴起,“胡扯!”
“我从没谋害过你丈夫!”
“我更是没有害你之意,至于什么霸占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铺子之流本就是族中之物,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他李德文活着有我的一半!而且如今李德文没了,东西我只是暂为保管,等孩子长大再还给他罢了!”李德厚一脸理所当然道,“至于田地、家宅,我不去难不成留你们孤儿寡母,自己守着吗?谁知道你会做点什么?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件事族中老少可都是知道的!”男人厉声威胁道,“你在这大堂之上,如此胡言,是要吃板子的!”
【我第一次见欺负孤儿寡母,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县令更是听不下去了,“啪——”惊堂木猛地一拍。
下一刻,外面一个瘦弱的孩子使劲往里冲——
“娘!!!”
“卫儿!”
【让我看……等会儿,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