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泄、雷电狂吼,漆黑的夜晚独自抱木飘流,任风刀刮骨,任怪力乱窜,昏迷中在不知名山脚飘浮、跌荡……
山中有花草、异兽,亦有古木撑天,转换间,一处处的战场枯骨横陈,或立或卧……
山壁若削,刀剑交错,各种嘶吼伴随着悠悠的钟声齐鸣……
原本飘渺的轻烟,瞬间若狂龙翻滚,明暗交替……
斗转星移,或七星连珠,或九星连珠,或变化成为各种阵形,阵中有暴怒的嘶吼,亦有狂躁的阵列相碰撞……
本是和煦的太阳,也是变换着神异的光彩,或冷或热、忽冷忽热……
欢快的家宴早已结束,欢快的笑声也已睡,在大爷王问天的密室练功房内,本已寂静的夜,愈发显得沉默。
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原本的清秀,随着嚅嚅的诉说,小脸已是苍白。只有那一双小小的拳头,越握越紧、越握越硬。双拳的颜色也是忽黑忽白,温度更是忽冷忽热。不知是小小少年的激动,还是幼小心灵的悸动……
“叭哒……叭哒……”随着几声水珠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夜,打破了沉寂的密室,也似宣告着某种的尘埃落定。
孩子盘坐于地,孱弱的身躯却依然直挺,只是呼吸有些急促,青白的嘴唇紧闭着,轻微的哆嗦着。
看着自己的妻子,泪珠无声地流淌,王擎天也是双拳紧握。
王问天深呼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孩子,今晚辛苦你了,和你的爹爹、妈妈,早些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爷爷来做。”
“哇……”宁水柔终于禁忍不住,抽泣的说道:“还请各位父辈做主,孩子太小了,擎天也快撑不住了……”
王问地柔声说道:“放心、放心,一切都有我们来做。”
拍了拍王擎天的臂膀,王问地说道:“孩子,为父知道,知道这些年你夫妻二人的苦楚。好了,你们先回去安歇,我们几个老家伙再做个长远的打算。”
三爷王问人哈哈一笑,“去安歇吧,孩子累了,别忘把丹药给他服用。”
王擎天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边手扶妻子宁水柔,一边扶抱起自己的爱子。
“爷爷,不怕的,我自己能炼药了,”孩子搓了搓有些冷硬的小手,微笑着说道:“按照五爷爷的说法,都快达到二阶水准了,嘻嘻……”
“什么?”四爷王问人惊奇的说道:“这是什么情况,真的假的,是二阶还是二级?”
宁水柔此时说道:“回各位父辈,是真的,木木的炼药天赋极高,已经达到二阶水准,可以进入炼药师的行列了。”
二爷王问地微笑说道:“好啊,好啊。既如此,那么你们母子先回去安歇,擎天留下,正好要交待他一些出征前的事情。”
母子二人施礼,拜别了各位父辈,牵手相扶走出了大爷王问天的密室。
以孱弱的病体,炼药、炼符、驭兽、战阵,均已进入二阶水准,这意味着天赐,还是另有一个世界,在等待小小少年的开启。
王家兄弟五人,均是揉了揉面夹,二爷王问地轻叹一声,“哎,虽说自古天忌英才,但是,亦如乖孙所言,我们修士本就行了逆天之举,那扇门的开启,却是方法颇多,只不过……”
二爷王问地稍稍的停顿,继续说道:“以孩子现在的成长,那是绝对的天才,这不仅仅是天赋使然,只是……”
看着三爷王问人与四爷王问人来回的踱步,大爷王问天呵呵笑道:“莫急、莫急,刚才我占卜一卦。”
闻听此言,众人均是一呆,齐声问道:“如何?”
大爷王问天的推演、占卜之术,可说是天下无俩。若其敢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自古占卜、推演之术有禁忌,一不可妄论人之生死,二不可妄论人之钱财,此二者皆是大禁忌,一旦妄论,自身折寿,轻者减寿几年至几十年不等,重者则身伴残疾或道行失去,更严重者则身死道消。
故此,在大爷王问天的密室内外,与三爷王问人布下了奇异星阵,以此为防护己身的安全,亦有蒙蔽天机之意。兄弟二人为了密室及此阵,足足花费近十年之功。
身修此道,大爷王问天更是养成了洁身自律的习性,绝少推演禁忌之事。即使前方战事变幻莫测,帝都来人请教,也都次次拒回。
二爷王问地待众人声音落下,温言说道:“大哥,切不可身犯禁忌之困,您……”
摆了摆手,大爷王问天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二弟莫要担心,三弟、四弟、擎天,你们也莫心急。”
自古有云,人的命、天注定,人的运、可变幻。正所谓人身有九窍,天地亦有九窍,这就是最根本的道法自然之说。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法,天道合一。
人的命、天注定,实则是先天命格所定,外力无法改变,即使强行改变,蒙蔽天机之余,会致使自身带来不测。
人的运、可变幻,乃是后天气运的变幻,本身需能承哉大气运的加持。所以,自古有云:失道而德,失德而仁,失仁而义,失义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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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大纪元的周期为六百万年,每一个小纪元为六百年,至使有修行、修道之士,从不间断的提高自身的修为,以此为破界之举,踏入修仙得道之门。
大爷王问天轻声说道:“命格非常模糊,似有什么东西阻碍,与孩儿出生时完全异样,当真是奇哉怪也。”
二爷王问地点头说道:“嗯,凡事皆时也、命也,既然我们看不清,或者说是有东西不让我们看清,那么我们不妨顺其自然吧。”
“也罢,我们就先放一放,省的耽误孩子的成长,”大爷王问天点头说道:“擎天,我一起商议下你出征之事,以及日后家族的发展布局,如何?”
王擎天虽说是铮铮铁骨,更是帝都的战王,近几年为了自家孩儿之事,也是身心俱疲。
闻听大爷王问天此言,不由得调整呼吸,起身重新坐定。
由于王氏族人丁兴旺,家族的武道场地十分宽广,规格布置的也非常讲究。
传言王问天一时兴起,曾带领其他四兄弟共赴一处秘境,为家族的武道场设立一块测试柱,名为盘龙柱。
盘龙柱用途广泛,不仅仅可以测试修士的进阶程度,还可以借助其领悟刻划战阵及刻划符箓。
当时帝都的帝王想以异宝相换,王问天那是一百个、一万个不同意,就差把自己的脑袋摇下来了。
帝都的帝王也是无可奈何,任他百般纠缠,王问天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不行”。
这也难怪,别说是一般的修士及其家族,就是豪门家族也不敢拒绝帝王皇室。可是王问天敢,有一次还踹了帝都帝王一脚,谁让两家是世交呢。加上同属古帝轩辕一脉,上一辈两家老祖是兄弟,到了这一代,王问天和帝都帝王也是兄弟,而且还是大哥,帝都的帝皇白挨一脚踹,找谁说理去。
经过两人的合计,帝都搜罗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经过王氏兄弟和帝都武院的百般恳请,两家老祖在千呼万唤的声音中,施施然出关,仿制另外两尊盘龙柱。一个立于帝都皇室,一个立于帝都武院。
两位老祖必竟是冲击武帝之人,手段通天。事了临走时交待的清楚:一者,凡事以万民为主,国事以万民为主,二者,帝都皇室及王家家族之人,在修行一途,必须各自走出自己的修行之路,三者,对上苍、对百姓要有敬畏之心、护佑之情,皆是天生地养,勿必一视同仁,第四,对于战事而言,杀戮难免,但也不可滥杀无辜,需当记菩萨心肠与雷霆手段共存………
旭日东升,武道场中早已人满,各个家族的中青年及年青、少年子弟,具都各自习练各自的武技,亦有不少人在盘龙柱下研习战阵、领悟符箓、参悟炼药之术。
“十三弟……十三哥……快来帮我观看一下,这招式的寸尺进退,是否拿捏的精准了”,一阵阵的欢乐呼唤,把孱弱的少年从参悟中拽起身形。
王木木踱步进入武道台下,轻声说道:“哥哥,我好了,您和弟弟重新来过就是。”
武道台上兔起鹘落,两个少年的武技令人眼花缭乱,在“哎呀……哎哟……”惊叫声,如飞鹰般的两个少年,齐刷刷从武道台飞身而下,稳稳的站立在王木木的面前。
少年王木木说道:“六哥,您刚才的飞肘过了一寸,这样会使招式老套,临敌时难免反应不及时,而十六弟的爪,在横移时幅度过大,对于掌控对方的关节和穴脉而言,稍有偏差……”
两人认真听完少年的讲解,相互对视一眼,轻笑间已经飞身上台,“木木,你快去参悟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们。”
少年王木木搓了搓小手说道:“真羡慕你们,都要进入战者行列了!”
武道台上的少年说道:“弟弟,你永远是家族的天才,可不要妄自菲薄,失了武道之心啊。”
另一位少年嘻嘻一笑,:“我绝对相信十三哥,他永远不会失去武道之心,祖训和族规属他背的最好了。”
天才,这世上永远不缺,每个人都是天才,只是其潜能的爆发,需要积累沉淀,需要高人点拨,更需要自身的意志和磨练,这便是修士的一份执念,也是各修士界的一份执念。
经过后天性的磨练,重新激发先天秉性的意识,重新激发身体各部位的潜能,从而一飞冲天。
十几岁的少年挤身于战者之列,就是豪门之家,人数也不见得有多少。而王氏家族,不但秉承古训、祖训,家族中人也少懈怠者。
正在武道场外遛达的王问人,不觉哈哈一笑,一路啍着不知名的小曲调,轻快的直奔议事厅方向而去。
修士之道,原本就是属于逆天行事,在修士一途,又有多少人能走出自己的路。
此情此景,又怎能不使得三爷王问人心花怒放。
要知此时的王家,能进入武王境者近二十多人,这在一个千人大家族中,实属难得之举。
之所以这二十多人不跨入武王境,乃是按照大爷王问天和二爷王问地之法,斩自身一层修为,推倒重来,以此法弥补后天之不足,也是为了厚积薄发,既便是跨入新的境界,自身的武道修行,也要比同阶修士高上几分。
这是平常家族、宗门、豪门所不敢做的,这也是王氏家族以力破法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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