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宫殿里,一群太医正神色凝重地围在一张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龙床前面。他们低着头,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各种医疗器具,仿佛在面对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龙床上躺着的正是昭国的当今圣上,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呼吸微弱。
“王太医,陛下情况如何了?”皇后焦急地询问道,美眸之中满是担忧和急切。
“回娘娘的话,陛下...陛下整日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但不幸染上了一种顽固至极、难以治愈的疾病。微臣和其他太医们想尽办法,尝试了无数种药方,然而收效甚微,病情并未得到明显改善。如今情况更是严重,我等皆是束手无策。”
“王烨炜,你身为堂堂首席太医,每年拿那么多俸禄是干什么吃的?若是陛下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皇后娘娘恕罪啊!皇后娘娘恕罪啊!“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所有的太医都神色惶恐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那位高贵威严的娘娘,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被那凌厉的目光所吞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皇后,别难为那些太医了,朕的病朕自己还不清楚嘛,王太医,你们就先退下吧。“昭王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了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虚弱地说道。
“陛下,那帮太医光是俸禄,每年都不知道要拿多少,如今却连陛下的病都治不好,亏得陛下如此对待他们。今日我已经命人张贴布告,重金悬赏能人义士来治得陛下的病。陛下,您的病,臣妾相信一定会有人给您治好的。“皇后紧紧攥住皇上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依赖,她知道眼前那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若是有一天他遭遇不幸,留下她一个人,她也不会独自苟活于世。
而昭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染病以来,他的身体愈发虚弱。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总是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着。日复一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毫无血色,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每走一步路,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一般艰难无比。
而且,疾病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痛苦。他时常感到焦虑和恐惧,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会如何发展,是否能够治愈。这些负面情绪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喘息。
看着皇后的目光,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皇后对他的爱是真挚的,但作为一国之君,他有着太多的责任和束缚。他甚至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地去爱、去恨。
对于他来说,皇后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心灵上的支柱。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和阴谋算计的宫廷之中,只有皇后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
可是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陪她呢?此时昭王不禁暗暗苦笑,此刻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或许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疑惑、有惊讶、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沉默持续了许久,终于,其中一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另一个人则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两人继续相视无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们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意味。周围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存在。
......
王宫门外,几个士兵匆匆忙忙地将一张王榜张贴在告示壁前,八名持戟的甲士候立两侧,在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略显古朴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坚毅的将军。他身穿一袭黑色的战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图案,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将军右手握拳撑在下巴处,左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头沉思着什么。王榜下面,人头攒动,远近人等无不围榜观看。
有人大声朗读榜文:“......朝野无论何人,凡是能医治好王上玉体者,赏金三百,加官进爵......”
忽然见到两个山人模样的从对面直奔过来,只见来的两人背着草药篓子,一人年约六旬,显然是行家里手,另一人三十来岁,看样子,这是一对父子。
二人匆匆走进人堆中,众人一看他们的药篓子,赶忙让开。二人不费任何周折,就已经赶到榜前面,细读榜文。赵将军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挤上前去,站在二人身后。
有人喊:“老医师,揭榜啊!”
更多的人跟着起哄:“快揭榜呀,那可是三百两黄金呐,只怕是你们活上十辈子,怕也挣不到这个数字。”
年轻人本来就是为此而来,听到起哄声,禁不住热血上涌,跨前一步,伸手就去揭榜。不想老医师先一步出手,一把扯住儿子的衣襟,生生将他拉回。
年轻人看着老医师,满脸诧异:“爹,你扯我干嘛?”
老医师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地将他扯出人堆。那儿子甚是懊恼,跺脚怪道:“爹,你、你不是说,王上的病并不难治吗?“
老医师横他一眼,呵斥他道:“我的确说过不难治,可也没说好治啊!”
“爹?“儿子显然被他搞懵了,不解地望着他,小声争辩道:“疑难杂症您不知医好多少,想那王上之病,又能难到哪儿去?”
“哼,“老医师横他一眼,责问道:“你真是白学这些年了!我且问你,咱们诊病靠什么?”
“这还用说,望闻问切!“儿子不假思索道。
老医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好,就说望闻问切吧!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岂是你我草民所能望的?为陛下诊病,首先要隔一道珠帘!望且不能,谈何闻、问?再说切脉,你知道不,为陛下切脉,是要悬丝的。你有悬丝切脉这本事吗?”
年轻人听闻此言,咂吧几下嘴唇,瞄一眼王榜,不再作声了。老医师白了他一眼,扭转头,顾自走去。年轻人一怔,只得乖乖地跟在身后,大步远去。两人的离去不禁让在场的一些人唏嘘不已。
......
约莫过了半月有余,围在王榜前面的人群早已不如刚刚张贴时那样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了。然而,仍然有一些人像着了魔一样,对这件事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地谈论着。这些人有的是江湖人士,有的是文人墨客,还有的是普通百姓,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揭王榜的人。
在越溪客栈二楼靠窗处,一个身着一袭漆黑长袍的神秘身影,如同幽灵般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随意地丢了一两银子在桌上,脚尖轻轻蹬了下地面,纵身一跃便到了离王榜不远处的地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流畅,毫无拖沓之感。
他双手负背而立,步伐平稳而坚定,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只见黑袍人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挥动了一下那宽大的衣袖。刹那间,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直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原本还围在那王榜附近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的人们,此刻就像是突然间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他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有些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还有些人紧紧闭上双眼,不敢面对眼前的恐怖场景。
那些跟在人群后面的小孩子们更是不堪重负,他们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吓破了胆,哭声此起彼伏。这些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和悲凉。孩子们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滚落,他们的小手紧紧抓住身边大人的衣角,试图寻求一丝安慰和保护。
“对嘛,就该是这个表情。”黑袍人嘴角微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他那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双眼,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让人不禁心生寒意。随着他轻声呢喃,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越发压抑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蔓延,令人喘不过气来。
“大胆,何人敢在王都放肆?”赵毅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
“将军息怒,切莫动气伤身。在下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揭下这悬赏榜单,前去为王上诊治病症的。”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牙尖嘴利的小子,给我把他拿下。”将军说罢,几个甲士便迅速向他冲了过去。然而只是一瞬间,几个甲士便尽数倒地。
“好快的速度,根本看不清啊!”
“就凭你们几人想要将我拿下,无疑是痴人说梦。”黑袍人冷冷一笑,身体轻轻一抖,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去哪了?那个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人呢?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一时间甲士和百姓无不恐慌起来,将军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王榜呢?怎么不见了?“守着王榜的几个甲士焦急地说道。
“将军是在找这个吗?“黑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赵毅身后去了,此时他一手握着王榜,一手将一把匕首按在将军的脖子上,“别动,动一下,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快点带我去见昭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把刀先放下了,您抵着我脑袋,我不好走路啊!“赵毅额头冒着冷汗,谄媚地说道。
“带路吧,别想耍什么花招,要不然后果你应该知道吧。“黑袍人想了一下,便将刀收了起来。
接着,黑袍人便跟着赵毅进入宫中,其他甲士在后面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