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悄到来,天宫之上玉帝的第九个儿子‘昊鳞’,足足活了六百年之久,此时正是该下凡历劫,体尝人间百苦。
昊鳞与父母告别之后,志高奋勇地跳下了诛仙台。在诛仙台与地球接触的这段时间中,祂先后经历了老年、中年、幼年,最后化作了玉帝所得的那块仙丹。
仙丹乘云而来,化作一场甘霖。
让八年大旱的洛城中的果蔬饱尝了一顿。
五行村,火脉气息旺盛,有这么一户人家,他家的菜地长势并没有那名好,可玉龙果的长势却在这场雨后甘霖下长的特别大,红彤彤的,如同人的血液。
老农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自家的地里,将那颗最大最饱满的玉龙果摘了下来,“这下我的妻子备孕期间可以饱餐一顿了!”
“老婆,我回来了,你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老农面带微笑地对着妻子说道。
面带桃花的妻子望着桌子上的那枚万中无一,世间绝无仅有的“玉龙果”心中不提有多开心。
“这下我的孩子有饱福了!”
老农将那枚饱含仙丹灵气的“玉龙果”用菜刀均匀地切成了六块,然后摆放于竹子编制而成的果盘之中,妻子拿起一块“玉龙果”往嘴里直接送去。
“真甜美!”
仙丹中的仙灵之气滋润了老农妻子的每一根毛发与血管,大部分的灵力输送给了腹中的那个孩子。
老农虽丑,但是他的妻子确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美女。
腹中的孩子可以遗传她的美貌基因。
日复日,周复周,月复月,肚中的孩子足足吸收十四个月三周六天之久,比上古尧帝怀胎的时间还多了三周零六天,可谓是吸足了仙灵之气。
妻子的肚子越来越大,眼见要出生了,老农在孩子妊娠期间叫来了名震乡里的郎中。
“阕仁扁郎中,我妻子肚中的孩子还有多久出生?”老农殚精竭虑地问道。
只见阕仁扁郎中,从布袋中拿出了一块老旧的脉枕,“把她扶起来一下,我要独自一人静静地号脉。”说罢,老农心领神会地关上了妻子所在的那间房的大门,透过房门上的那个破洞默默观察着房中的动态。
郎中皱了皱眉,房外的老农此刻的心里别提有多焦急,在门口直跺脚。
“你...你进来一下。”
郎中挠了挠自己那已是花白的头发,遗憾地说出:“你妻子腹中的胎儿太大,如果贸然妊娠,妻子可能会大出血而亡,现在救胎儿和她的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你...你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老农听后,满脸的忧愁,妻子捂着自己腹中的胎儿,“相公,保小!保小!”老农不禁潸然泪下。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老农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
他的右手拇指与食指来回捏撮,思绪万千垂一发,“保大!”
“保大?”阕郎中的眼神与老农精密结合。
老农象征性地默然点头,悄然而然地走离了房间。
阕郎中娴熟地拿出了一串布带,缠绕在妇女四足的关节大动脉处,以抵消胎儿妊娠带来的撕裂之痛。
妇女鼓动自己的胎息之动,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蔓延整间屋子,
妇女面对腹中胎儿的这股波动,紧口处出了很多血,胎儿太大了,最后妇女力竭而亡。
站在门口观望的老农泪水似倾盆大雨般滚落他那面带沧伤的脸颊。
老农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老伴...你走了我该何去何留!”
阕郎中为了不让这腹中的胎儿也妄送了性命,拿出布袋中的手术刀,往她的腹部打了一剂麻醉剂,紧接着在妇女的腹部打开了一个十五厘米长的小口,胎儿宛若天空中的太阳,胎盘周身的血液像光辉一般洒落地上。
清风拂过,妇女原来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死去,一束肌肉麻痹产生的电流从胎儿出口处蔓延一直传导于她的大脑,脚跟与地接触,祂竟然奇迹般的复生了。
“这什么情况?”一旁的阕郎中瞪大了双眼。
在他从医生涯的十年里,他从未见过这种“死而复生”的情况。
“老农,你快进来!你的妻子活了。”
躺在地上痛哭的老农猛然哭极而笑了。
“妻子可谓是真神仙。”
窗外狂泄不止的大雨停止了呼吸,天空挂上了一道七彩的虹钩。
为了防止妇女的血液再往外流,阕郎中连忙把她的伤口缝上了。再往她的伤口敷上了一剂西瓜霜,以抵消伤口带来的炙热之痛。
胎儿在胚胎中晃动得十分活跃,周身灵力向外扩散又向内吸收,这种现象似乎从来见过,也从未有过。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有人生下来就如此纯净洁白。”阕郎中捋了捋自己那撮白胡子,大笑着离开了老农的故居了。
临走前嘱托老农:“把孩子擦亮点,他今后一定会惊艳群雄的!”
老农望着床上重卧不起的妻子,连忙跑去扶起祂。递给祂一碗刚刚切好的番茄,然后用石头敲击它,变成了一碗鲜红的番茄汁,喂给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喝了这碗番茄汁,瞬间番茄汁从口即入传导至祂全身的血脉,再修养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祂的身体直立了起来,变成了原本的那个她、那个原本善良美丽的那个她。
“妻子!我们出去走走?”
躺在病床上休憩的妻子,拉起老农他那庞大而又苍老的手掌,走下了病床,“好呀!”
老农背上扛着他那个皮肤洁白无瑕的儿子‘欧阳无商’。
村外的景色怡人,他的儿子沐浴在旭阳的光辉之下,十分惬意。
妻子对着她年幼的儿子说道:“商儿,我们进最好的学校好不好?让天下最厉害的老师教你最厉害的书怎么样?”
这年仅半个月大的欧阳无商就直接听懂了他娘亲的这句话,默然地点了点头。
“你快看!那就是我给你指认的学校!”她的娘亲将自己的手指头指向了远在他乡的洛阳。
洛阳城中有一位文武双全的老者叫做程懿。
欧阳无商虽未见其人,自然已经心悦诚服。
老农听是妻子介绍的,自然也欢喜、跃足。
“天下事,天下了。”欧阳虽然仅仅才一个月大,脑中确实有过这么一句话闪过。
转眼间,八年过去了。
妻子、老农与他背上的欧阳无商走过一排柳岸,一股凉风袭来,江面平静如镜,镜中倒映着二人的影子,而欧阳无商的影子确是最红最大的那一个。
“真可谓是羡煞旁人!”
柳岸旁的行人,见到他的人不禁瞪大了双眼,他的脸好白,他的身体好高大,“真可谓是我心中的梦中情郎!”
欧阳无商与他的父母来到了洛阳城,洛阳城中两岸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店铺之中摆满了许多精美的青铜器、玉器和陶器。
店中传来了小二的吆喝声:“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唐三彩。”
欧阳无商听到了这一声吆喝声,就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母亲,快看!那里有唐三彩。”
年幼的欧阳无商拉着母亲的手,跑到了刚刚吆喝的店小二的店铺前。
小眼睛瞪得很大,琳琅满目的唐三彩把他的眼球吸出了一团耀眼的金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有一个特别的唐三彩,它是一个杨柳的模样,很漂亮。
“老板,这个唐三彩多少钱?”调皮可爱但是又特别懂事的他问道。
“这个只要六个铜钱!小客观”
欧阳无商掏出了他兜里在家乡捡垃圾捡来的几个臭铜板丢给了那个老板。
欧阳无商笑嘻嘻的将那个唐三彩递给了他的母亲,就是那个祂。
母亲见到如此可爱又懂事的儿子,欣慰地留下了眼泪。
“好孩子,你这个真的要送给母亲吗?”
欧阳无商默然地点了点头。
“今天,儿子这么孝顺,是不是吃错药了?”母亲面带桃花,笑了出来。
三人拐过小巷来到了当地最大的学校,传说听闻这里出来过震硕古今的大名人,他影响了华夏几百年。
“洛阳国子监!”五个大字挂在城楼上。
母亲将在家中写好的联名通告信递给了门口的门监,“你能将这封信转交给程懿吗?就说故人来了。”
门监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一位穿着素雅,却不失粉黛,一位打扮老土却身强力壮,背上还背着一把看不清的大刀。
这位小童更是了不得,他气宇轩昂,脸白得像月光,五官别致,似乎能感知到整个世界。
“不能惹!不能招惹呀!”
右边的那个门监接过母亲手中的信件就跑进了院中。
当当当
三下急促但是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把正在研究课题的程懿给怔住了。
“进来!”
“先生,院外有三个人,两个大人,应该是夫妻俩,还有一个孩子,说要见你!”
“哦?”程懿的眼中充满了疑虑。
接过门监小李手中的信件,信件背面用细骨文写着“明月无双寄”,正面写着“程懿老弟亲启”几个大字。
程懿见到这几个似曾相识的笔调写着的字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快带我去见见他们!”
程懿踱步走出了原本寂寥无人的房间,门监紧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