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扶年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慢过,在姜沅不能回消息的这两小时里,他将和姜沅的聊天框看了几十遍。
而后,又将手机相册里面和姜沅的照片看了许多遍。
他很想对着照片舔舔舔,可是沅沅说不可以,他只能将手机屏幕放在脸颊上贴贴。
姜沅刚到地方,打开监控想看看扶年安全到家了没,结果就看到扶年抱着个手机屏幕贴。
贴完打开平板,调到她的高清侧脸照片,继续贴贴贴。
姜沅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打扰他。
但先前就已经跟扶年说好了,下了飞机就给他发消息的,所以姜沅还是给人发了消息。
[下飞机了。]
[下次贴之前,用消毒湿巾擦一擦手机屏幕。]
扶年在平板和手机上都登了微信,姜沅一发消息,两个设备都响了。
扶年手机上只加了两个联系人,一个是姜沅,另一个是机构的一对一老师。
平时那些课扶年很容易就能听懂,做题也没有不会的,基本上就是每天早晚跟老师汇报一下学习进度。
老师之前还主动找他的,后面发现他天赋很好,一学就会还会举一反三,基本上也不会主动找他了。
所以,消息刚一响,扶年就知道是姜沅的消息了。
知道姜沅旁边有同事,扶年没有发语音,只是打字。
字刚打到一半,姜沅就发了第二条消息。
扶年耳朵尖红了,知道姜沅在看,现在就掏出消毒湿巾擦了擦屏幕,然后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水。
[擦了。]
[想你!!!!!!]
姜沅打了车去酒店,过了一会儿才回消息。
[我也想你。]
不能只顾着想她,就不学习了。
[在家好好学习,我后天就回来了。]
扶年发了一堆想你的表情包,然后乖乖坐到了书房的桌子前。
他不知道姜沅现在有没有看监控,拍了一张书桌的照片。
[我这就学习。]
姜沅回了一句“乖”。
扶年放下手机,拿起笔正要学,又放下了。
跑到隔壁的主卧拿了一件姜沅的衣服放在腿上,这才开始学习。
兽人的鼻子很灵敏,扶年能够闻到衣服上独属于姜沅的体香。
这样子,就好像姜沅在他怀里一样。
扶年学了两个小时,给姜沅发去了消息。
姜沅没有及时回复,应该是在忙。
扶年开着手机屏幕守了一会儿,又开始学习了。
手机通知一响,便立马打开。
不过也没聊多久,姜沅就又去忙了。
没有姜沅在,扶年感觉晚饭都没那么香了。
明明还是他做的饭,还是他的手艺,却味同嚼蜡。
他们出差也是报销饭钱的,姜沅和同事在一起吃饭,所以就不好和扶年视频。
看见扶年发来了一桌子菜,姜沅也拍了照,发给扶年。
她们坐的是双人座,同事就坐在姜沅对面,姜沅举着手机拍照,对面的碗也拍到了一些。
扶年眼红死了,那个人都能和沅沅一起吃饭,他不能。
他现在可是沅沅的正牌老公,括弧,有证的那种,感叹号x。
身为沅沅的老公,在吃饭的时候都不能陪着沅沅,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坐了对面的位置。
呜呜。
他也想陪着沅沅。
姜沅只是像扶年一样拍照片给他分享晚饭,丝毫不知道扶年因为这张照片悄悄地碎了。
吃完饭,回了酒店,姜沅在同事洗澡的时候,戴着耳机和扶年视频了一会儿。
同事出来后,姜沅就把视频电话挂了,给扶年打字:[我要去洗澡了。]
扶年也还没洗澡呢,听见姜沅这么说,脸有些红。
也不是害羞,主要是,想到一些画面,不自觉就脸红心跳肾上腺素飙升了。
[一起洗。]
姜沅:?
他说的一起洗澡,应该是同时洗吧。
她也没跟人说酒店名字,而且也说了她是和另一个同事睡在一间房里的,这人应该是不能找过来的。
刚想回复个“嗯”,扶年的视频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她的蓝牙耳机还没摘,电话铃声只有她一个人听到。
姜沅拒绝了通话申请。
扶年发来了一个表情:
姜沅:[?]
扶年:[一起洗(委屈emoji)]
这······
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扶年:[(委屈emoji)(委屈emoji)(委屈emoji)]
[求你了(委屈emoji)]
[想你(委屈emoji)]
姜沅的屏幕上现在全是委屈的emoji表情。
她已经进了浴室,此刻摘下蓝牙耳机,但没有切断蓝牙。
她无奈打字:[行吧。]
扶年飞快弹出了视频申请。
看见姜沅已经到了浴室,他才开始脱衣服。
看姜沅耳朵上没戴着蓝牙耳机,他就开了静音。
脱完衣服,还不忘记打字跟姜沅说,他一个人在家,让姜沅不用静音。
姜沅按在静音处的手,顿住了。
虽然已经和扶年在一起这么久了,但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体验。
她总感觉,有些歰晴。
手放在静音键上好久,最终还是没按下去。
把手机放在浴室的台子上,姜沅开始进行洗澡流程。
扶年却没有洗,_着身子举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的情形。
然后,开始做饭。
姜沅说的洗澡,就是真的洗澡。
没怎么注意手机上的情况。
也就没看到,屏幕被白色覆盖,又很快擦去。
洗完澡,换好衣服,姜沅关掉了视频电话才出去。
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姜沅和扶年聊了一会天才睡觉。
屏幕那边,扶年与人道完晚安,终于开始正经洗澡了。
涂上和姜沅同款的沐浴露,冲掉泡泡,擦干净身体,回到床上睡觉。
床上原本属于姜沅的地方,已经摆了好几件衣服。
扶年把头埋进姜沅的衣服堆里吸吸嗅嗅,最后将姜沅的枕头裹上衣服,抱进怀里,闭着眼睛酝酿睡意。
可枕头再怎样也不是沅沅本人,虽然软,却不如他的沅沅软。
残留着沅沅气味的衣服也不如沅沅香,终究无法让他催眠自己怀里这个是沅沅。
扶年抱着枕头翻来覆去许久,指针过了零点。
沅沅不在的第二天,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