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雨旋和吴梦可留在家里照看雏风。陈雨江陪高扬去丹堂。
昨天,陈雨江已经将炼丹的消息告诉沈掌柜。于是一出门他就向高扬打听,先问灵丹的品级,再问沈掌柜应得的灵丹品级……高扬说是中品,他不相信。快到丹堂,高扬才告诉他,拿到金丹不要留在自己手里。由此他才明白,今天炼的金丹不同以往!而且是体现在品质上。
再说沈掌柜,昨天听说今天要炼丹,昨晚他就行动。第一个找的是刘会长。至于第二个人,是葛显龙。毕竟炼丹不是儿戏,他去找刘会长将赌约给他看,并请他到丹堂见证。
至于找葛显龙,他认为是合理的选择。刘会长与高扬关系密切是众所周知,他可以包庇高扬。葛显龙不会,而且葛显龙与高扬并不生疏,有一面之缘。另外他找葛显龙还有一层意思,他听说葛家小辈与高扬有恩怨。借此或许可以帮他们化解。
至于葛显龙,当他听说高扬可以炼出中品,才放下自己的身段答应。
殊不知,沈掌柜的好意被高扬误解了。当时约定,炼丹的事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当然,刘会长可以知道,但是葛显龙不行。因此高扬一露面,就没有好脸色。
“沈掌柜,你人缘广还是对我缺乏信任?”
“你误解了。”
“误解,哼,我看误解的人应该是你。我遵守约定,但你没有。”
沈掌柜想解释,但大庭广众说出来又觉得不妥。于是不得不委曲求全:“好吧,一会儿去浣溪楼,老夫请你喝上好的灵茶……就当是赔罪。”
“不敢当,你是长辈,我是小辈,怎么可以……”
“认理不认人。”
此时,沈掌柜悔之晚矣!以为是一番好意却没有想到,别人不接受……当着刘贤达、葛显龙、郑泽民及一个小辈的面,被一个小子数落。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高扬不至于得理不饶人。
“沈掌柜,你不要介意,开个玩笑。”
“哼,你小子,我以为你今天要反悔。”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说过的话要兑现。”
高扬回了一句才招呼人。
“前辈、师父、葛家主,难得有空……耽误你的工夫了。”
“哼。”
葛显龙裂嘴一笑。
“我算是看出来,你小子疯言疯语是对我有意见。”
“怎么可能……”
高扬否认一声说:”我遵守的是我们当初的约定,说过的话不能食言,对吧?”
“那是为什么?”
“一怕炼丹失败!第二,怕你宣扬出去,对于一个炼丹师,声誉很重要。”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对你有信心,这一炉炼制成功,我帮你宣扬宣扬,天下间最紧缺的是出色的炼丹师。你若炼出上品……此生富足!”
宣扬,安的什么心?高扬立即阻止。
“葛家主,你太抬举我了,上品灵丹,你真敢想。炼出中品,我已经满足。你不要给我压力,宣扬就免了。”
“既然你拒绝我的好意,我求你炼丹,你也会拒绝吧?”
“先说条件,炼丹分一半。你答应……我没有问题。”
“这个条件很公平。”
一见面,两个人唇枪舌战。话虽这样说,但葛显龙不见得找高扬炼丹。即使他找,高扬也不一定为他炼丹。因为高扬一来就没有表现出化解的意愿。不然他不会针对沈掌柜。
至于刘会长和郑泽民,心里无比痛快!高扬那张嘴,是左说左有理,右说右有理。并且他们不认同沈掌柜的做法,因此才没有阻拦高扬。
高扬没有接话,咧了一下嘴角看向茶桌,上面有一个包裹,显然已经验过灵草。他瞟了一眼看向沈掌柜。
“沈掌柜,既然你邀请就不要耽误品茶……材料带来,就拿出来过目。”
“验过了,放在桌上。”
沈掌柜自以为跟高扬打过几次交道……已经了解。今天算是真正的认识。
高扬一听看向郑泽民,向他连连拱手。
“师父,我这会儿心慌,要劳累你了。”
郑泽民暗自好笑,却一本正经的说:“你自己揽的事儿,你自己搞定。”
“搞不定。求你了,师父。”
“哼,再有下一次,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郑泽民训了高扬起身,拿着包袱去炼丹室。高扬紧随其后。陈雨江也跟着,郑泽明走了,尴尬的是其他人。
进入炼丹室,郑泽民将包裹丢在炼丹台上才说道:“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师父,我再三叮嘱,他当作耳旁风,怪谁?”
“我看你好意思去喝茶。”
“你不去,我去。上等灵茶不喝白不喝。”
“你承诺什么品级?”
“三颗中品。若心情好,稍微提升一下……”
“另外两颗呢?”
“上品。”
“怎么把握?”
“没试过。”
“……”
郑泽民愣了一下,生气了。
“没试过就炼中品。你真是异想天开,不靠谱。如若不然,你炼上品,我给你拿三颗中品,给他应付过去。还是说,你有见不得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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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有现成的中品,那么,等我炼出来再说。”
“……”
郑泽民欲言又止。
陈雨江听在耳朵里,心里突突的跳。中品,上品,高扬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儿戏一样,一炉炼两种品质。而且三颗是中品,另外两颗是上品。定位如此的精确!简直是闻所未闻。
高扬心里确实有想法,他知道自己以后的定位,帮人炼丹是不可避免。首先他是一名炼丹师。其次他要为自己着想,炼丹时要准确的把控。因为炼一炉灵丹,一半属于他自己。如果做不到,那么一炉炼中品,一炉炼上品。这样,他就可以留下上品……将手里的中品交换出去。
世人追求品质,是因为灵丹的品级越高越纯净。一方面减少突破的风险。另一方面,避免将不好的东西带入体内。所谓的瑕疵是指有害的东西,对修炼者来说是人所共知。
高扬将灵草摆好,才从木架上取下丹炉。一初准备就绪才对陈雨江说。
“江哥,今天发生的事你最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雨江在发呆!
“江哥。”高扬又叫了一声。
陈雨江才如梦初醒。
“啊。”
“今天看到或听到……藏在自己的心里。”
“我保证。”
于是高扬开启丹火,拿起一株灵草投入丹炉。与此同时,他将意念引入丹炉。丹火灼烧,那种疼痛的感觉又传进脑子里,一段时间没炼丹,他感觉不太适应。当灰烬飘出。第二株灵草入炉。高扬脑子里又突发奇想,他用意念包裹渗出的灵液,左拉右拽,或向上向下来回的移动。
忽然他恍然大悟,任何一种攻击都是力量的运用,伤害是力量造成。无论用拳还是用脚,手脚软绵绵的怎么伤人?同样的道理,套用在意念攻击,意念无力怎么造成伤害?同样,真气伤人。真气如刀锋般喷薄而出,别说几丈……甚至是百丈,遇人斩人,遇物斩物,如暴风般摧枯拉朽。由此可知,意念隐藏着可怕的意念之力,利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可攻击对手的神宫又可他用。
就象炼丹,可用自己的意念托举灵丹,进一步熔炼。让炼好的灵丹脱离丹火。同时,可以加速融合的过程,减少融合的时间。将来若是用真气炼丹,还可以节省大量的真气。
于是,他边思索边实施。先尝试用意念托举灵液,再尝试用意念包裹灵液,并且在灵液的表面施加外力。利用意念之力加速融合的过程。
当品级达到伪上品,用意念包裹其中的三颗,强行脱离丹火烤烘的区域,等待出炉。另外两颗继续熔炼,继续去除杂质,以求达到上品的品质。时机到,五颗金丹同时出炉。
郑泽民一把抓在手里,迅速将灵丹放入托盘。他皮糙肉厚已经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五颗金丹才露出本来的面目。三颗伪上品,两颗上品。
高扬说到做到。郑泽民看着五颗灵丹,久久说不出话!无论如何他都理解不了,高扬怎么做到如此的精准?
对高扬而言,其中的辛苦只有他知道。
两人各怀心事。
陈雨江看了一眼问:“这两颗是上品?”
高扬点头
陈雨江又问:“欸,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该问的别问。”
过了一会儿。
郑泽民才说:“可惜,中品与上品差一个档次。”
高扬咧嘴一笑:“师父,金丹而已不可惜。破厄丹可惜,化极丹可惜,最最可惜的是元阳丹!但那又怎样?可惜的别人,可惜的不是上品。你又何必怨天忧人?你突破有上品,不可惜就行。没必要替人担忧。”
“你小子总是有道理。”
郑泽民赏他一句说:“不过你这次说服我了,破壁丹,得来全不费工夫。金丹比破壁丹珍贵,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破厄丹的价值翻几倍,化级丹再翻……元阳丹想翻都翻不了!或许,这辈子都无缘相见。”
见此,陈雨江开了个玩笑。
“郑叔,你难得有服气的时候,这次是真服了。”
郑泽民没理他,接着问:“这两颗上品,你怎么处置?”
“他一颗,我一颗,我们之前就说好。”
“如此,我交给学明,他掌管可以随取随用。”
郑泽民是好心,灵丹交在陈雨江手里,若是拿出来炫耀,或是说漏嘴。对于高扬,可能危及他的生命。
高扬无所谓,放在陈学明手里是好事,突破时在场可以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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