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荒域。
应白山上。
山腰,宁亦被一群诡异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赤脸积年诡异,体内阴寒能量翻滚,脚下的山地被冻了十多里,看上去倒也声势非凡。
“吾名鸿昊,见过道友。”
眼见这诡异叉手为礼,宁亦也拱手还了一礼,而后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我要见圣女,了一段恩怨。”
那鸿昊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而且看起来神情很是平淡,似乎这应白山上的诡异再多十倍,依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一般。
到底是能与上界大能交手的强横存在,当下他无奈叹气。
“我等俱与圣女有过誓约,她未破境,我们便护卫到死。”
宁亦这才眉梢微挑,露出意外神情。
就他现在所感应的,这应白山上,至少有二十多个诡异,是可以碾压圣女的存在。
那纹青族圣女,凭什么能与这么多诡异立下誓言?
“你们,护不住!”宁亦微微昂头,神情中露出傲气,“要不要赌一把,我法相之下,你们谁都扛不住一招!”
周边的诡异听到宁亦的话语,却都没有生出一丝愤怒,反而神情黯然。
他们见识了那法相,也知道连佛陀都被重伤,现在又哪里敢去螳臂当车?
赤脸诡异鸿昊脸颊抽了几下,忽而不甘心地道。
“我等单独自是不敢,但道友可敢一人独战我们全部?我不信连你一招都挡不住!”
这话便有些不要脸了。
宁亦身后的赤水顿时冷笑嘲讽起来。
“我看应白山上你的同族还是太少了,应该把大荒域所有诡异一族都喊来,然后与我家公子决一死战!”
鸿昊握紧拳头,对自己的提议也有些羞耻。
但形势比人强,他又能怎样,当下也是梗着脖子,不理赤水的调侃,看着宁亦说道。
“如何,你可敢应战?”
昏暗天光之下,这鸿昊的神色,竟带着一丝决绝。
他已经下定决心。
若是被法相拍死,那也就罢了。
就当践行自己的约定吧。
若是能活,他再也不来应白山,找个地方苟着过完余生了。
只是,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他恐慌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
不管是体内的能量,还是肢体各处,似乎全部都被什么伟力给限制住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何种神通?
冥冥中,他感到了极大的恐惧,虚空中似乎有一种绝对的力量,可以让他身躯与神魂一刹那见化为飞灰!
下一刻,宁亦的话语,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还有,能动的吗?”
宁亦左右扫视,只见到无数诡异看着自己恐惧的眼神。
所有的诡异,无不被他施展的气运神通所震撼!
就在这一刻,应白山上的诡异们,从内心最深处,彻底熄灭了与宁亦战斗的念头。
宁亦盯着鸿昊又道。
“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话音落下,诡异们发现自己又可以动起来了,体内的能量也恢复了运转。
但这一次,没有诡异再说一个字。
他们齐齐让出一条路,沉默低头,而后退得远远的。
已经不需要比试了。
对于能召唤出大罗法相的强者,方才那几息功夫,已经足够把绝大部分诡异都屠杀殆尽。
这是绝对实力的差距,没有诡异认不清事实。
就在宁亦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时候,整个应白山,忽而传来一阵阵细微的震动。
鸿昊与石满顿时神色一动。
而后满眼热切地看着山体深处。
赤水连忙警戒起来,对着似乎还未觉察到的宁亦呼喊道。
“宁公子,山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知道,”宁亦又走了一段路,在一处开阔的洼地边停了下来,目视前方,“就在这里吧,出来吧,纹青族,圣女!”
‘嗵’!
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漫天的巨大碎石从洼地中冲天而起,夹杂着无数的灰尘爆开。
宁亦前方的洼地,突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一道白光从地底冲天而起,而后有一个披着黑白祭司服的女人,踩在一头七八丈高异兽头上,缓缓升上半空。
那异兽浑身褐毛,头顶九块硬骨头,乌睛如巨大灯笼,两只獠牙外露,极是凶恶的样子。
而异兽脑袋上的圣女,脸上仍然还残留着几道蜈蚣似的伤疤,她低头看着宁亦,道。
“我在破境之时,感应到这外边有人交手,声响很大,其中一个,便是你么?”
宁亦开启感应,却‘看’不见这圣女体内的能量运转,倒是她脚下的凶兽危虚,身躯里一半仙气一半魔气。
这意味着,这圣女,修的并非是正统仙道。
宁亦微微点头,反问道。
“你如今应是仙人境界,为何不把脸上疤痕去了?”
听到宁亦一见面就问起这个,圣女明显脸色冷峻了起来,回忆起当初的屈辱,她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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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人用天工阁的毒液损毁了我的容貌,又侮辱我至那等田地,我就是要留着脸上的旧疤,激励自己不断修行!”
只要再进步两个境界,便能习得推衍之术法,到时候她决定把旧债一笔一笔讨回来!
宁亦看穿了她的心思,觉得这是个性情固执之人,解开双方之间的因果恩怨,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就在他准备徐徐图之的时候,那圣女脚下的凶兽,忽而哼了一下,低沉开口了。
“夏殊,你眼前这修士,好像与你那些祭司同族,有些恩怨。”
宁亦顿时愣了下,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这危虚,可是号称能知过去一切事的,莫非它已经看穿了一切?
圣女夏殊也呆滞了片刻,而后连忙问道。
“危虚,你看到了什么?”
凶兽凝眉看着宁亦,巨大的乌黑瞳孔露出疑惑神色。
“他杀过一个祭司,但后边做了什么,我竟然看不清,这修士,似乎被什么修改了气运……”
这危虚自然不知道,宁亦修炼的大品金仙诀,自从突破炼神境后,一身气运便与天地自然相交互,过去所做的一切痕迹,随着时间推移,只会渐渐消失,便是圣人,也推算不出分毫来。
而它之所以能看到宁亦斩杀那个圣城祭司的过去,只因为那时候宁亦的修为还太过浅显而已。
之后的一切,在它眼中,只有一片茫茫白雾,所以它才那么疑惑。
然而夏殊听闻宁亦曾对同族下了死手,神态已经是彻底冷了下来。
好在她知道这人自己就算今天破境,也是奈何不得的,所以没有动手。
但语气中,到底没有了一丝好感度了。
“道友真是好本事,特意来应白山,是准备取我性命么?”
这忽然被危虚叫破过去所作的事情,宁亦也不解释当初是为了拯救圣城城主的次子,只是无奈道。
“我要你命,何必等到现在!你们一人一兽,多半是有了共生契约吧,一个进阶仙君境界,一个得脱牢笼,只是我没猜错的话,最后一刻,我便是随意用气机扰动你们一下,你们都得走火入魔而死吧?!”
这一席话,着实让夏殊与危虚都毛发直竖!
皆因宁亦所言,全部是真的。
若是宁亦刚走到洼地的时候直接出手,他们一人一兽,绝无幸理!
夏殊更是拳头紧攥,惊叫出声。
“我这共生术法,乃是上古巫族传承,除了历届圣女几乎无人知晓,你却如何得知?!”
难道他也修习过我们巫族神通?
宁亦笑了笑,也不回答她的问题,“我还知道你身上有一奇虫,能为你挡一次生死劫难,若是它成长起来,更能号令千里之内任何走兽,可对?”
这下,夏殊瞳孔猛缩,几乎是惊惧了。
自己体内的金阳天蚕,他居然也知道?
想到自己的底牌被这人都看穿了,夏殊有些后悔了。
破境的时候,就应该一走了之的。
为了那目睹与仙界大能交手人物的好奇心,加上自恃天蚕护身,结果竟陷入这凶险境地。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危虚虽被应白镇压十几万年有些虚弱,但现在实力依然不可小觑,且我们现在心灵相通,未必没有胜算!
然而下一秒,淡然的话语传来,她人都傻了。
“夏殊,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归附我,或者,埋骨应白山!”
宁亦的确是来了解恩怨。
但这夏殊,在陆昭儿的上一世毕竟让自己十年虚度,可见本性并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她执念太深,那只能对不住了,杀了虽会有怨灵缠身,但总比因果缠身好一点!
而那危虚头顶的夏殊,半晌才反应过来。
什么?
我是不是听错了?
对面这修士,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当初自己受辱,被毁容,是他下的手?
纵然不是,也必定与他有关!
都有这样的仇怨了,竟还叫我归附他?!
最后还这般威胁我等?
夏殊怒从心起,双目泛红。
脚下的危虚瞬间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朝着宁亦大吼一声,瞬间龇牙进入了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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