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会两人。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才回头看着他们冷冷说到“这几年你们对我怎么样,怎么算计我,你们自己心里知道。
既然你们分了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往后见到我最好躲着我。我也会假装不认识你们,不然别怪我把你们当仇人!”
林石长期营养不良,打又打不过眼前的二人。
既然自己没有实力就不要乱号丧。反正现在自己有了自由身,美好的生活眼看就要到来,肯定要躲远一点放狠话。
不然还没出新手村就被村民打死了那多亏啊。
“嘿,你个小白眼狼。白养你这么些年了。”婶婶站起身来怒指林石。
“你要怎的?要动手今天你搞不死我,那就时时刻刻小心你们的崽。”
林石拎起身旁的锄头对着两人挥舞他们不敢靠近一边威胁到,虽然他并不是原身,但此刻依旧被两人触怒。
这使得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林石事后回忆起来还挺尴尬。他可不愿向自己的仇寇露出脆弱的一面。
“算了,这个畜生。反正这不是什么好职事,完不成任务到时候自然有人整他。”
或许是为林石的气势所震慑,并且现在林石已经分了户还担着每月二十文朝廷的税钱,若是平白死了是会引来官家过问的。
考虑到这些,他的叔叔林园忙把手按在自己婆娘的肩膀上说到。
离开了林园家,林石这才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强烈的抽痛。这才记起自己已经一夜加一个早晨没吃任何东西了。
自己这个穿越者是真的惨,别的小说的穿越者都是钱权美女金手指的。怎么到自己这里连顿饭都成问题了。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林园家的长工林平。他正扛着锄头拎着一只瓦罐朝着原本自己家的田地走去。
看着瓦罐,林石知道那里面放着平时的午饭。平时耕地耕到中午就可以吃那里面的面饼和浆水,但往后那瓦罐的食物再也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了。
哟,说着还有点小哀伤呢。林石暗笑一下。
“诺,没吃饭把。给你。”林石面前突然出现一块面饼,把他吓了一跳。竟然是林平,他正用歉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林石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没少欺负自己的人,忽然觉得他顺眼了很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把,一直压迫着,再突然给根糖。反而会比一味的讨好更能提升关系。
林石将他手中的面饼抓在手里狠狠咬了一口说到“你猜这块饼价值多少?”
林平略一思量说到“村里任意一家饼铺都是一文钱。”
林石闻言原本想说点许诺报答的话,突然一阵灵光闪过,当即朝着渡口方向飞奔。
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个摆渡的老鳏夫的经历有什么不对了,那就是他的收支。
老鳏夫没有自己的田地,那就只能去村里买饼铺的饼吃。
一个饼一文钱,一天三个,省着点吃就是两个饼。一个月最多九十文,最少六十文。
若是从中抠一点出来,就不用耽搁每个月要交的二十文税钱。根本没必要冒着将债务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的危险。
至于说,或许这老鳏夫借贷了本就没打算还。但这可是了无瓜葛的老鳏夫,若非能承接的上之前借贷的钱款,那个精明的老村长怎么可能会反复借给他钱?
那就只能说明老鳏夫的收入足以支撑如此支出的运转,看来这个摆渡人职事的收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堪啊。
那么之所以要在村长那里显得自己手头紧蹙,时常显得青黄不接向村长家借贷,想必是因为他一个无儿无女没靠山的老鳏夫若是被人发现其实做着一份肥差。那么这份肥差当即就会被别人抢走把。
更令林石在意的是,摆渡人的收入毕竟不稳定,想必他会存一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人生没有那么正好,把钱花完人也就去了。
既然村长会把这份职事丢给属于远亲的自己家,说明村长还不知道这是一份肥差。那也就意味着老鳏夫平日存下的那笔钱还没被别人找到?
想到这里,林石不由加快脚程。他现在已经彻底和叔婶家决裂没有退路。若是七天之后他筹措不到上交的税款,那对男女怕是会落井下石,不惜花点代价让税差狠狠的折磨自己把。
但是林石并没有找到老鳏夫的遗产,他一路跑到芦苇荡渡口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支简单能避风雨的木棚以及渡口上的竹排。
林石找遍了木棚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老鳏夫的遗产。
“难道是埋在附近的芦苇荡的淤泥里?”若是这样,芦苇长起来快得很,很可能第二天他就忘了自己藏在哪个地方啊。
林石又举目看着芦苇荡对岸,正想着总不至于在对面把。正有一艘不知从哪里开出的木制大船经过挡住了他心急如焚看向对岸的视线。
“小艄公,我要去河对岸。”
林石正心烦着呢,被这么一声,看到一个穿着简陋背心的男子,褡裢挂在他的肩上,显然是过去做小生意的,忽然福灵心至。
虽然县衙里有规定,这河上的过路一趟是一文钱。但具体收多少钱还不是我说了算?
那个老鳏夫会不会就是以此来多赚钱的?
“两文。”
毕竟是第一次,林石决定把价格说的保守点。
那男子却拍了林石的脑袋一下“我又不是没坐过船,一次一文。你还敢多收?”
林石一阵心虚,随即便跳上竹排,把对方搀扶上来。
“我第一次行驶,报错了价,您多担待。”
若是前身的林石,让他来划竹排估计得让水把竹排冲到下游去。
好在林石前世旅游的时候撑过几下竹排,学了几招技巧,虽然划得很是吃力,至少不至于划的让竹排被水冲走。
也是幸好之前吃了块面饼,不然真没体力。
划到半途,正好之前的大船从河心经过。林石不得不停下来打算等着大船过去再往前划。
这大船却和林石较劲似的,竟然就在林石面前下了锚。
“嘿,这船怎么回事?停在这专门拦我?”
林石不得不将长杆插在水底稳住竹排让竹排稳定在原位,看着流动的水流,他真担心这竹制长杆随时会被这水流冲断。
好在并不多时,大船又把锚收了回去。林石一头雾水,不知这大船上的人发着什么疯。但还是松了口气,继续把竹排划到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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