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金斯看着眼前不知道围观了多久的众人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起身就要跟从远找回场子。这次是他大意了,敢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他一定让那小子好看。
“退下吧。”云昽淡淡的声音从金斯的身后传来,他的怒气冲冲的身影顿时僵在了原地。
“可是?”金斯想要反驳的话语,在看到云昽冷淡的脸色后,立马咽了回去。虽然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退到了队伍里面。只是细究过去,他看向从远的视线中依旧是愤愤不平。
从远看着对面的阵容,眼底划过一丝防备,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从容的微笑,“不知各位有何指教?”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守在那两位公子小姐身边的可是灵宗的强者,其余作护卫打扮的二十余人修为最低也是地阶灵师的修为。
要是一个灵宗他还可以试试,现下是两位,而且还有这么多实力相当的护卫,硬碰硬的话,他可没有一丁点的胜算。
从远余光默默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退路。他可不是只会逞一时意气的傻子,这种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拼的才是呆子。
云曈看着对面抢了她们流萤果,还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子,眉眼微沉,右手默默抚上了腰间的银鞭往前走了一步,“你把流萤果还给我们,今天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虽然不是很想跟这个小子客气,但眼下还是拿回流萤果更重要些。
“奥,流萤果嘛。”从远听到对面的要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将流萤果从空间戒指里取了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落日森林里的果子,可没有什么有主之······”“说”字在看到对面在火光的照耀下,容貌昳丽的少女时顿时咽了回去,从远表情一转微微软了语气,“这位姑娘,这果子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你家的护卫态度实在是恶劣,这上来就被人骂作小贼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从远戏精似的捂住了心口作心痛状,余光瞥见对面姑娘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瞬间见好就收,语气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拂了拂衣袖,十分正经地说道,“这样吧,看在姑娘你的面子上,让刚才那小子给我道声歉,我就把这果子给你们。”反正这果子对他也没什么用,迄今为止冒犯他的也只有那小子一人而已。他出招他是打回去了,但是他骂人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呢。
“凭什么?!”金斯听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要他道歉,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敢偷盗云家的东西,也就是大公子和小姐脾气好才任由他在这里聒噪,要是换做其他的主事,早就让人打过去了。现在竟然还敢让他道歉?真是活腻了。
“既然他不愿,那姑娘······这枚果子······”从远在手中抛了抛这枚果子,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虽然修为比不过对面,但是师父给他保命的手段也不少,总不能让那个小子白白蒙混过去了。要不然白白给了他们,他们还以为自己怕了呢。
云曈看着唯一能够帮助自家兄长复明的流萤果,被一个小子随意的抛弄,心头顿时升起熊熊怒火。让一个小子抢走流萤果本来就够可笑的,他现在竟然还要她云家的守卫道歉,真是······
云曈气红的双眼,从从远的角度望去,就像是被自己气哭了一样。一时间,他手上的流萤果顿时成了烫手山芋。祖母说过,不要惹女孩子伤心的。
“算了算了······”从远挠了挠头刚想把手里的流萤果抛过去,站在云曈身侧的云昽突然开口,“这位小兄弟······”
“嗷呜。”
团子突然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从远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再看看落在地上嚼得津津有味的团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
刚才还火药味甚浓的现场,在团子的咀嚼声中,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从远抬头看着对面陷入呆滞还没缓过来的众人,立马识趣地抱拳,一只手拎起团子,一只手灭了手里照明的花灯就要悄悄逃离现场。
“站住。”
从远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下生风,一刻也不带停顿的。笑话,让他停他就停了?他又不傻。
刚跑出没两步,从远听着背后传来凌厉的破空声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那道银鞭就贴着他的腰身打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银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下一瞬就来了个回马枪,仓促之间,从远虽然带着团子顺利躲过,但是手上刚灭的花灯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银鞭缠上。
虽然是唯一的照明工具,但是为了不让银鞭顺势缠上来,从远无奈也只能松手。
没有了银鞭的纠缠,从远刚想摸黑逃跑,就听见身后传来那个小姑娘气势汹汹的质问声。
“我放的花灯怎么会在你手上?”
云曈看着被鞭子带回来的花灯原来是想顺势将它甩开的,但是余光瞥见它熟悉的花瓣就顺势收回了手中。
她去年跟着长辈来确认流萤果生长进度的时候,曾经在长河里放过一次花灯,因为花瓣是她亲手改造过的,所以印象深刻。
等她循着记忆拨开层层花瓣,看到那一处熟悉的标记时,心里暗叹了一声,“果然!”
只是这个被她放入长河的花灯怎么会在这小子手里?云曈手持花灯怀疑地看向对面从远的背影,等着他的解释。
从远闻言身形顿时僵硬在原地,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挣扎道,“天下的花灯千千万,姑娘怎么证明这花灯就是你的?”
“废话,本小姐亲手改造的自己能不知道吗?这花瓣里面还有我做的标记呢?说!你是谁派来的?本小姐去年在长河里所放的花灯怎么会在你手上?如今你又令那只兔子吃了我兄长的流萤果,到底是何居心?”云曈说到最后美目微瞪,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分被人算计的怒火,仿佛从远今天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安稳地离开。
若说原本从远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是如今这个姑娘说得言之凿凿,算是彻底粉碎了他的那点侥幸。
这花灯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可是如今的这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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