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讲台上的老师一声下课无声的教室瞬间人声鼎沸,江应白趴在最后一排靠窗座位上一动不动,黑色衣帽盖住了整个头,两名女生并列路过她的座位。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课堂上,电影放完后那个广告”
“看到了!那拍摄角度,转场,还有台词,啧啧,比教授选的影片还高级,教授都看愣了,平时他可不会多停留一会。”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啦!我说的内容,那个广告介绍的赌场,你说世界上真的会有那种赌场吗”
“不然怎么说他是广告,哪有赌场用寿命当筹码啊!”
“也是,可惜介绍的是赌场不然教授一定会放完再离开,好想知道那个广告是介绍什么的。”
“应该是电影吧”
“那应该会很好看吧,有技术,题材好,奇怪怎么没听说最近有这样电影上映”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江应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不带情感的墨黑色眼睛注视着离开教室的两个身影。
江应白揉了揉有些麻的胳膊站起身独自离开教室走进喧哗的人群中,与冷淡的外表不同的是她只往人多的地方走。
跟着人群江应白很快到了食堂,大门入口旁边一排七个窗口每个窗口都排满了人,江应白看了一眼移开了目光顺着墙壁上厕所指标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从江应白身边路过,到了厕所外江应白放慢了步伐,不到一分钟她出来了,并离开了食堂。
江应白身上黑衣服变成了白色,裤子变成了裙子,如果有人近距离观察她,会发现江应白不仅凭空换了一套衣服,还换了一张脸,再细心观察会发现她连走路姿势都改变了。
江应白不断混入人群再到没人的地方换张脸,一个小时后江应白的模样变了好几次,性别从女变成了男,身高从.69变为.7,肩上背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书包。
黑云与白云不断相交纠缠,没给阳光留一丝缝隙。
江应白抬眼望向马路对面商场三楼60平方米的屏幕,屏幕里只有一个人,他手握黑色麦克风穿着深灰色西装梳着大背头表情张扬扭曲,时不时指向身后似乎在介绍身后的东西。
他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擂台,周围一圈一圈全是座位,无数顶光灯将擂台每一处都展现在镜头下,字幕不断滚动。
金钱,寿命,运气,健康
……
你所拥有的一切
都是你的筹码
从无到有
从生到死
只需要一瞬间
奉上一切的赌博
多令人兴奋啊
多刺激啊
屏幕上的画面不停变化,从擂台到观众席到满桌子的赌场,灯光不停晃动,地面,天花板,墙面,贴满了雕花鲜艳的瓷砖,西装男犹如一个魔术师随着响指声任意切换着场景,礼花不断在他身边背后绽放。
绿灯亮起江应白低下头双手插兜不疾不徐迈步向前,拐进商场旁边的小巷子。
两边墙面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广告,水泥地面不少处已经裂开,缝隙里夹满了塑料垃圾,淡淡的异味飘入鼻腔,江应白加快了步伐。
小巷不长江应白不到五分钟走完了,尽头是一个三岔路口,路边店铺不多隔五米才有一家,江应白朝左边一栋居民楼走去。
墙面瓷砖已经脱色,铁门锈迹斑斑布满了划痕,门不知道是没锁还是锁坏了,江应白伸手一推“嘎吱”一声便打开了。
江应白神情漠然走向正对大门的房间,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霉味,大片大片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房间里只有一张地毯,江应白用脚移开了地毯,露出被隐藏的地窖门。
江应白用力一抬打开了门,黑暗,除了黑还是黑,江应白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冷风拂过刺激着脸部神经,睁开眼的一瞬江应白提步快速朝前走去,目不斜视前方的建筑。
那是由好几栋高楼组成的庞然大物,总占地.5万平方米,整体顶以哥特式圆顶为主,使用大量白色的花岗岩,配以落地大窗户和华丽的大玻璃铺几乎满所有建筑的墙壁,条条框框灯光闪烁,奢华之极。
江应白步伐愈发急躁比平时快了一倍,目标明确直达最中间的主楼。
以中间的主楼为点两边建筑渐渐矮去,两把几十米的黑色镰刀相交悬在主楼中间异常显目。
没有人知道这个赌场是谁开的,也没人知道这个赌场是怎么开的,更没人知道这个赌场的名字。
据说曾经有个富二代嗜赌如命,他将所有的钱都花在赌博,富豪不愿他继续赌不多给他一分钱,他想方设法开始去偷,富豪冻了他的卡从跟源切断他的资金由来,他为了钱将家里所有古董家具卖出,富豪勃然大怒将他关在家门,两人关系愈演愈烈,争执不断。
宴会大厅金壁辉煌,水晶吊灯金光闪烁耀眼光芒,鲜红的地毯柔软舒适,无尽的美食和珍贵的美酒让宾客们陶醉其中,富豪在这场尊贵至极只为他一人举办的庆生宴上喝的酩酊大醉。
富豪步伐踉踉跄跄的上楼,眼底的世界摇摇晃晃,刚到二楼富豪一个崴脚险些跌倒,他双手撑着墙稳定身形嘴里嘟囔着:“好黑啊,今天这灯怎么不亮了。”
窗外雷雨交加,富豪休息好后正眸直视前方,闪电轰鸣,光从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透过,富豪看见一个人影手执水果刀咧着嘴巴不急不忙朝他走来。
从背后落地窗透来的光将富豪脸上的惊恐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感觉自己的酒都醒了,双腿一软富豪跌倒在地。
“父亲,礼物我已经烧给你了,现在该送你去领了。”
第二天富豪的死刑传开了,死因是喝多了从四楼摔下去死了,富二代毫无顾忌继承家产,他整日沉迷于烟酒赌博中,富二代越来越疯狂,下的赌注越来越大,终于他又没钱了。
行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富豪抬眼望着天空飘零的雪花。
“嗜赌如命,杀人毁业,喂,弑父的小鬼,要不要和我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