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稍稍皱了一下眉头,眼底眸光皆是担忧,最近时先生咳嗽的频率好像越来越多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抬手轻把住他的脉象,除了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虚弱几分,暂时没有别的什么。“时先生,我开给你的药你有认真吃吗?”时言书像是被抓包犯错的小孩:“当然。”叶星撇了撇唇有些生气:“如果有,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么虚弱,时先生,你在骗我。”时言书苦笑了一下,他还真没有骗叶星,却又不想她因为自己自责,只好认下。“嗯,我错了,以后不骗你了。”明明已经虚弱到说一句话都要深吸一口气的程度,时言书还是对着她挤出笑容。叶星摸了摸包里,一边唠叨一边教育:“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吃药还得要人哄。”不过,这次叶星在药丸里加了点东西。白嫩指尖在唇齿咬破,鲜红的血顺着药丸完全吸收。时言书眉头一簇,黑眸紧缩:“你在做什么。”叶星满不在乎,接过叙白倒过来的热水,将水跟药丸递到他跟前。“我的血可以治病,许多人想求都求不来。”“时先生,便宜你了。”血!治病?这样的偏方以前不是没有在网上或者在一些老人的嘴里听说过,不过大多数都是不相信的。时言书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叶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问题:“放心啦,那些人打不过我。”“你快吃。”在吃药之前,时言书立马让叙白给叶星转了一大笔营养费,高达六位数。叶星乐呵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时老板大方,祝时老板娶一百个老婆。”时言书笑意在唇边溢开,他不想娶一百个老婆,他只想要一个人。抬头将药吞下一刻,正看着银行卡余额的叶星,心口莫名疼了一下,撩开手臂上的道杉就发现手腕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这是……当初师傅说过,跟她有缘之人,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叶星那双荡漾的眸子微征,小脸上写满了质疑,能跟她产生反应的应当是她的丈夫方书,怎么会是时先生?时言书也看出了叶星不对劲。“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叶星收拾好东西:“时先生,我想马上回去一趟。”“好,我让叙白开车。”路上,时言书从未见叶星这么着急过。与她相处这段时间,她对任何事情都是悠然自在,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费心的。现在……叶星好像慌了。她想回去试试,试试看能不能跟方书产生联系。若是不能……那么人错了,师傅错了,她也跟着错了。从这里小村子回到花溪苑正好快中午了。叶星从车上下来,还没到二单元就往前小跑去,时言书在后面想追都赶不上。“星星。”叙白跟在身后:“二爷,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小仙姑看起来这么慌。”时言书想追,却又不敢跟着她回家,这样对她影响不好。“我不知。”“随时留意她的消息。”叙白:“是,二爷。”“二爷,时间还早,要不先回公司休息一下?”时言书下颌微点,正要转身就收到了王妈打来的电话。“先生,夫人回来了,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直吵着要见你。”见他?这个叶灵最近的动向倒是越发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要见她。“让她在家里等着吧,我暂时还回不去。”王妈叹了一声气挂断电话。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像是一晚上没睡,脸色也不好的叶星身上。“夫人,先生正被人送去医院做检查,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叶星没有那个耐性。“那家医院?”“我亲自过去。”这话给王妈给问楞了,半天回答不出来一个字。“这……我也不知道。”“向来先生的事情都是保密,要不夫人你等等。”叶星一张小脸皱巴巴的,跟那出炉前的白嫩包子一样,有些气也有些烦闷。她跟方书虽然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却连他检查的医院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连他的父母也没有见过,以前方书是怎样的人也没有人告诉她。无非只有师傅那一句,方书是她命定之人。否则她是不会甘愿将自己下半生跟一个不认识的绑在一起。叶星拿出手机给那个方书的律师打去了电话。“喂,那离婚协议还生效吗?”律师接到电话有些震惊,没想到这才过几天,这叶灵就想通了。“叶灵小姐,你想好签字了吗?”叶星目光想窗外看去,没有什么想好没想好,不过被是那命定之人四字束缚。“嗯,三天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她不知道方书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三天时间够了。律师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时言书。“二爷,叶灵同意跟你离婚了,不过是要三天后。”正在开会的时言书收到这个消息,心里有点雀跃,叶灵那个女人想通了?她愿意跟自己离婚。“她有说什么吗?”律师想了一下:“没有,二爷,三天后还是我替你去吗?”时言书黑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不用,我亲自去。”既然从一开始这场婚姻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牢笼,那么离婚当天他会对叶灵道歉。很抱歉,欺骗她又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最后还落得个二婚的名声。能补偿的他都会尽一切去补偿。只希望那个叶灵见好就收。挂断电话,时言书结束了会议,叶灵好像还在家里等他。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叙白,开车。”车内,时言书已经找出了自己的面具,身上的装扮也要换一下。花溪苑。等了一天的叶星,什么都没有吃,天都黑了。正要出门,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叶星正挎着小包,准备晚点直播营业,就被安欣挡住了去路。“我来找你有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