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蒋生是真的懵逼。“叶灵?”“族长,你抓了叶灵?”蒋族长忍住了再次要给他一脚的冲动:“二爷,叶灵我们从未听说,这几天我们蒋家也就只请了叶天师一人。”“不信,你大可以查查。”叶灵不在蒋家?可王妈说的她被蒋家给抓了。不是蒋家还会有谁。时言书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着两人墨迹。离开之前便交代叙白,若是蒋家不交出叶灵,废了蒋生也可。“是,二爷。”车上。叶星正乖乖坐着,看到时言书来了,心里头荡漾开一抹喜悦,很奇怪,这种感觉也很熟悉。就像是在清灵山,师兄每次去云游回来,她都会特别开心。叶星挥着手里的支票:“时先生,请你吃火锅。”时言书眼里带着愧疚,打开车门坐上一刻:“对不起。”三个字真诚又无比深重。要是他没有离开青城,蒋家的人怎么敢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叶灵他不管跟蒋家有什么关联,总之动叶星就是不行。车内气氛似冰点一样静谧,叶星余光落在时言书那受伤的手臂。“时先生,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是叶星,无人可伤我,我亦不是话本子里需要被人照顾的金丝雀,我如一柄长剑,谁若对我不好,我便能将人刺伤。”“所以你的对不起,我不接受,你会让我觉得我是个累赘,被人抓了还需要你来救。”短短几句,如天雷一般震撼。时言书忽然勾唇笑了,对啊,他怎么能将叶星当做其它女生一样。她向来是不一样的。“抱歉,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叶星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就罚你今晚火锅你买单!”“好。”去火锅店之前,叶星还回家了一趟,她给大宝带了好东西吃。顺带还去看了一眼方书。王妈看着平安回来的叶星,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夫人,你总算回来了。”叶星往着楼上走去:“是时先生送我回来的。”这下轮到王妈懵了。时先生?时先生不就是她丈夫吗?“夫人,你上楼做什么。”“哦,我去看看他。”啊?王妈更懵逼了。“夫人,先生去医院做康复了。”啊?叶星撇撇嘴,这个方书最近老是去医院,不会是要醒过来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也挺好。估计律师提出的离婚,就是方书突然间醒来自己的想法吧。叶星掏出手机给那律师发了消息。“明天,有空离个婚。”而一直等在小区外面的时言书,看着手机上属于叶灵发来的消息,手指不断收紧,她不是在蒋家吗?她到底在哪?没有立马回复,叶星已经从小区出来。“时先生。”叶星换了一件道衫,是白色浅绿的渐变,头上那根破树枝丫上还有嫩绿的布条,显得她整个人都不一样。“我们走吧。”时言书立马收起手机。“好。”“我已经让叙白定好了位置,我们现在去就行。”叶星可馋火锅了,变态辣是必须的。菜摆满了满满一桌,大多都是素菜,叶星一口咬着炸蛋,那爆汁的感觉让她瞬间觉得香极了。“时先生,这个吼吼吃,你快尝尝。”时言书也学着叶星那样,在炸蛋里裹满了折耳根还有辣椒圈,一口下去,他升天。叙白已经从蒋家那边办完事赶了过来。“二爷,我查了蒋家这几天来往所有记录,也按照你的吩咐将蒋家所有旁系也都跟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夫人。”“而且,王妈刚才答应回来,说夫人回来了,还是你送回去的。”时言书手里的筷子就那么掉在了桌子上。如墨的眸子早已经万丈波涛,凝视着的那一点光就那么落在叶星身上。疯狂一但滋生,就似藤蔓缠绕在他身体里每一个角落。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叶星就是叶灵。叶灵就是叶星。时言书欲开口的唇,微张也是无声,唯有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出卖了他。叶星正埋头干饭,完全没有发现身边人不对。时言书脑海里全是关于叶星就是叶灵所有的蛛丝马迹。她如果真是叶灵,那他该怎么开口。她如果真是叶灵,她便真是自己的妻子!时言书彷佛被点穴般,叙白再次开口拉回思绪。“二爷,老夫人说明天让你带着夫人回去吃个饭,给奶奶庆生。”时言书艰难开口,似有万千思绪在拉扯。“好。”叶星还不忘给时言书夹着菜,并且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时先生,你听说过阴阳锅吗?”时言书心不在焉,手落在口袋里,灵雪簪他该在现在送出吗?“没听说过。”叶星伸手将额前发丝拨了一下,额间一点红很是鲜艳,余光落在刚刚进门的男生身上。“他在吃。”男生看上去还是一个大学生,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低着头,眼里无光,走到老板跟前不知说了什么。只有一句坚定的话。“我不怕。”老板叹了一口气,只好亲自给男生端上来一锅很普通的鸳鸯锅。阴阳锅有一个说法。死人吃白锅,活人吃红锅,只要在夜里十二点开始吃,便能见到死去的人。这个点还没有十二点,也就晚上九点。时间不对。并且,若是活人不小心吃到了白锅,那么他的魂便会留下来,倒霉都算是轻的。鸳鸯锅在大火下一直煮着,可是怎么都煮不开。男生自言自语干了一杯酒:“你不愿意见我吗?”“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你。”时言书给叶星夹了一块她最爱的牛肉。“这个阴阳锅有什么说法。”叶星咬着一块牛肉,脸颊两边塞得满满的:“嗯,他这个是假的。”“估计就是老板故意骗他的。”假锅?“嗯?”真正能做阴阳锅的人很少,要老板都点本事在身上才行,但是阴阳锅可比普通火锅赚钱,所以很多老板打着阴阳锅的名号,专门赚钱。叶星指尖不知啥时候捻着黄符。阴阳锅是假的,但是她可以让这锅变真的。黄符顺着就那么落在了男生的鸳鸯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