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家挺上档次的洗浴中心内,我和大松泡在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池子里,中午的时候在家的我刚要吃饭,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我一看电话是大松打来的,随手就按下了接通建。
“干啥呢小月月?有空没?出来玩会儿呀?”手机里传出了大松的声音。
“倒是没啥事,上哪儿玩儿呀?”我随口答道。
“找小妹儿去啊,大哥好几天都没近女色了。”大松哥坏坏的笑道。
“不去,俺可是正经人,可不跟你们瞎扯淡了,要是哪天有个风言风语的传到俺家娘娘耳朵里,岂不是坏了朕的泡妞大业。”我理直气壮的一口拒绝道,俺要和这群下流坯子划清界限,那些个风月场所好是真好,小姐姐们一个个的也都楚楚可人,可他妈事儿也多呀,整不好又得稀里糊涂的跟人干起来。
“靠!你个想吃鱼又怕惹一身腥的装逼犯!”大松给我下的定义十分的精准。
“行吧,哥也陪你素一回,咱俩泡澡去啊?”
“嘿嘿!这个可以有,洗浴中心不是也有那啥吗,隐蔽不说还能一步到位,多省事呀。”我贼骚的补充了一句。
“我操!原来你是这个路数呀,没想到你比我还骚呢,不过大哥不喜欢直么愣登直奔主题的,太没技术含量了,俺是靠颜值和技巧吸引妹子的,你这个太不入流了。”大松把我好一顿的贬损呀。
据说男人出去浪主要分两派,一是ktv、迪厅、酒吧、夜场派,二是洗浴中心派,二者各有长短优劣,洗浴派直截了当一步到位且相对花销少,夜场派则不然,大把的钱砸出去也不一定能抱得美人归,当然相对而言夜场里的女孩儿质量会稍高一些,想带姑娘走除了足够的有钱外,还得长的帅,还得会花言巧语的哄女孩儿开心才行。放下手机我就穿戴着要出门,我妈问我。
“干啥去?”我说:“同学找我出去玩儿。”我妈说:“吃了中午饭再去呗。”我敷衍道:“不了,跟同学在外边吃一口得了。”说完我急匆匆的就下楼去了。关于我手里的新手机,我还想在啰嗦两句,我妈问我手机是咋回事,我跟她说是我攒钱买的,买手机的钱是我节省下来的生活费,和趁着周六周日没有课,上街上给人发传单挣了点钱,二者相合买的,我妈不太懂行情这才信了我的鬼话,我妈给了我一叠钱,告诉我别省生活费,再想买啥跟她说,我接过钱时老脸不由得一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足有四十度的池子里,大松伸手抹了把顺着脸往下淌的汗珠。
“嘿嘿!你跟你家的赵娘娘到底能成不?”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没装深沉是真的不知道。
“该说不说赵波那丫头绝对是这个。”竖起了大拇哥的大松,凑近了我特八卦的问道:“兄弟得手没?”我还是摇摇头。
“我倒是想可没敢,你也知道他哥是谁,我真心有点触。”我是老实人说老实话。
“嘿嘿!光能看不能碰,兄弟呀委屈你了。”大松哥一脸同情的小表情。
“我还行,能憋的住,有时候抽冷子也能摸一把亲一口啥的。”我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哈哈!亮剑上那个李云龙不是说了吗,追娘们儿就像抢山头,你得胆大心细,一鼓作气一个冲锋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啊我的兄弟!”大松哥给我一顿的传经送宝呀,革命先烈的宝贵经验是用鲜血谱写成的,不用白不用。
“对于女人这一块儿哥是绝对有发言权的,女人像弹簧,你硬她就软,伟人不是也说过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追女孩儿你就得猛打猛冲知道不?”大松哥一顿的白胡呀,唾沫横飞的都溅到我脸上了,一时间我脑袋‘嗡嗡’的,他的话我没咋听进去,一番的鼓励却把我整的小腹处一阵的燥热。
我跟大松换上了洗浴中心提供的白色浴服,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进了休息大厅,我点了壶菊花茶,还是这玩意儿去火,我俩坐在休息床上,边抽烟边吸溜着菊花茶,继续着关于男人、女人的话题。忽然我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个 陌生的号。
“喂!谁呀?”我接起了手机随口问道,“哥,是我,小吉。”电话那头的确是小吉的声音。
“哦,咋啦?”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
“哥呀,我让人干了,你过来一趟呗?”小吉挺委屈的哀求道,“。
“滚啊!我去不了,我是文人,打架这活儿不专业,也干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反正人设都崩了,索性我粗鲁的一口回绝道,。
“别、别、别呀!哥呀、我真的让人干的挺惨的,咋说咱也是亲戚不是,哥我求你了,好歹的你过来一趟呗。”小吉都快哭了的央求道。
“操!搁哪儿呢?”我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小吉说了个地儿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咋啦?”大松放下茶杯冲我问道。
“亲戚家的一个弟弟搁外边惹事了,非要我过去一趟。”我解释了一句随即站起了身。
“哈哈!大月哥这是要阐事儿去啊?我也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弟就是我弟,咱弟可不能让人白干了。”一向都是好战分子的大松立马也起了身,老家这边可是大松哥的主场,一般的小地痞他可没放在眼里。
“这事儿我是真心不愿意管,赶巧了那天我跟刚哥碰上了,多聊了两句,我那个二了吧唧的弟弟就以为我咋地咋地了呢。”我跟大松说起了那天的事。
“这种事我真不专业,你跟我去,可得帮我把场面撑住喽!”
“哈哈!毛问题啦!几个小屁孩儿瞎扯犊子而已。”大松哥轻描淡写的应承道。我俩走向了停在洗浴中心门口的面包车,大松开惯了捷达后,对于面包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没办法只好我来开车了,谁让是我的事呢。‘嘎吱’一声,面包车稳稳地就停在了一处路边,透过车窗我一眼就瞅见了不远处的小吉,他身旁还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滴!滴!’我按了两声喇叭,二货小吉这才看向了我的面包车。
“哥你来了呀,我去!连车都混上了,牛逼呀我的哥!”小吉屁颠颠的跑到面包车近前,一脸讨好的冲驾驶位上的我恭维道,这货还真没撒谎,他的一张脸还真被人打成了个猪头,眼眶子乌青不说眼角都封喉了,看他这逼样我还真有点来气了,再不济也是亲戚不是,咋就把人打成这样了呢?我和大松推开车门走下车。
“这是我哥们儿大松哥,你也得叫哥。”我一指边上的大松给小吉介绍道。
“大松哥好!”小吉挺懂事的问了声好,叼着根烟的大松,笑眯眯的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哥呀,咋就你俩来了呢?咋地这车也得坐满呀。”小吉有点不太满意的絮叨着。
“你那边不是有朋友吗?”我指了下跟小吉站一块儿的那几个小青年出声道。
“操!那几个逼吃吃喝喝还可以,真有事顶多算是充人头的。”小吉心里贼有数的评价道。
“对喽!好使的不用多,损卵子来一帮卵用没有,老话儿不是说了吗,好狗一条能挡路,耗子一窝喂猫的货!”大松哥说完了才发觉不对味儿了,连忙‘呸、呸、’的朝地上吐起了唾沫。
“谁打的你啊?”我冲着小吉问道。
“就那边那个孙子!”小吉伸手就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青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道修长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
“因为点啥啊?”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那啥、我、我……”小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心说八成这逼不占理,可来都来了咋也得过去聊两句啊。
“走,过去,跟那哥们儿聊聊。”大松拍了拍我的肩头,和我一块儿走向了那个青年。
眼前的青年个子高挑外表俊朗,妥妥的大帅哥一枚。
“嘿嘿!人你打的啊?”我上下的打量了青年一番开口问道,实话实说这小伙长的挺精神的,可比小吉那货强多了,小吉吧长的其实也不磕碜,就是身形有些单薄。
“你谁啊?”精神小伙儿横了我一眼反问道。
“嘿嘿!算是被害人家属吧。”看看哥们儿这小词儿整的多官方,最近呀中央十二台的法律节目我可是没少看。
“你啥意思啊?”青年冷冷地就甩了我一句。
“嘿嘿!哥们儿你挺横啊?”一旁的大松哥笑着接了一句。
“横不横的咋地?干我你吱声,我接待你就完了。”青年的脾气还不小呢。
“操!你挺牛逼呗?”大松伸手就要抓青年的衣领。
“操!去你妈的!”青年骂了一句就要动手。
“哎!等等!”我伸手拦住了要往上冲的大松。
“跟个小/逼.崽子磨叽毛啊!干他就完了。”大松棱起了眼珠子。
“嘿嘿!因为点啥呀?”我不紧不慢的摸出了一根烟,一侧头香烟被我点着了。
“那傻逼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我干他有问题吗?”青年一指我身后的小吉恨声道。
“你瞎扯!我、我、我啥也没干。”小吉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马出声辩解道。
“操!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啥也没干别人差啥打你啊?他咋不打我呢?”我回身冲着小吉呵斥道,我们高中老师在处理学生打架时,都会问出这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