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成玉琢连忙摆手，爽朗的笑容变成了苦笑，“没想威胁大家来着，只是按事实阐述利弊。”
队友们没说话，默契地一齐摊手，用行动表示虽然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心疼自己。
难受……十分钟之前她们还觉得队里有成玉琢，真是天大的喜事呢。
“情况已经是这么个情况，那我就跟着你走吧，小玉欧尼。”
最先表态的是王珂，她的韩语带着重重的口音，一听就不是半岛人。
“虽然还没听过小玉欧尼的自作曲，但我猜肯定不错，公演能演出什么效果，咱们到时候再看情况嘛”
作为顺位在淘汰边缘的选手，她兴许是认命了，整个人表现得相当乐观。”
她都这么说了，比她名次还靠后的金秀润、金慜自然也同意。
说得难听点，以大家现在的人气，选什么都是没差的。
黑马逆袭这样的剧本，一般都是上演在一公。
第二次公演的时候，大部分选手都完成了固粉，能吸纳的新粉丝其实都很有限，再往前也前不到哪里去。
前十五冲进出道位有可能，前50想要冲进晋级顺位，跟逆天改命也没什么区别。
“那……我也同意。”
中西智代梨也随了大流，同意跟成玉琢一起表演自作曲。
她们齐刷刷看向成玉琢，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在别处。
对面，唯一没有走进队伍里的李佳恩，正拿着话筒踌躇满志。
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刚刚才把队友们“征服”的成玉琢开口了。
“欧尼，要不要过来”
“”
从在座所有人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大家对成玉琢的这番邀请有多惊讶。
按规则，选手是不能在这个环节招揽队友进行组队的。
但这么点细枝末节，大家都顾不上了。
成玉琢邀请的可是李佳恩，是之前才彼此放过狠话，要在这场公演里再上演死斗，一争高下的李佳恩。
“……”
“哪有针尖对麦芒的对手组队的！在这种节骨眼！”
《sidetoside》队伍里的张元英目瞪口呆，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
《sorrynotsorry》里的安宥真也是差不多的神情，她做梦也没想到，单一个选曲环节，成玉琢就能搞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莫我”
最愣的当然还是李佳恩，这位御姐此刻错愕的神情，像极了被人叫去除掉唐僧师徒的奔波儿灞。
她指了指自己，高度怀疑到底是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还是成玉琢没睡醒认错了人。
“你在跟我说话”
如此呆呆的表情，当然招至莞尔一笑。
成玉琢歪歪脑袋，“那边只有欧尼一个人了，我还能跟谁说话”
“……”
头顶的黑线太多，怎么抹也抹不开，李佳恩心底的槽太多，不知从何吐起。
嘴唇动了半天，她开口时还是一脸的黑人问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叫我过去”
“因为我们还缺一个人啊。”
成玉琢看了看组队标识上的限定人数，下巴在队友身上一阵点，完成了最基础不过的数数。
“……”
当然，这只是说笑。在李佳恩流露出无奈的表情之前，成玉琢说出真正的理由。
“因为欧尼很适合这首歌，一定。”
“……真的”
“真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这首歌的灵感来源就是欧尼。”
顿了顿，成玉琢努力找到一个更贴切的说法。
“这首歌的灵感缪斯，就是欧尼来着。”
“啊…”
“诶”
“纳尼”
李佳恩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偏偏对面的成玉琢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一点因为此刻只有两人在交流而觉得尴尬。
她的表情很真挚，很容易让人忘记现在是剑拔弩张，分组对抗的紧张场合。
“昨天顺位公布的时候，欧尼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很可爱，所以晚上没舍得睡，去工作室做了demo。”
说起这个，少女下意识揉了揉眼眶。
“啊…”
李佳恩后知后觉，“怪不得后半夜一直没见你人。”
这回轮到成玉琢疑惑了，“欧尼原来发现了。”
“我，我从小的睡眠就很浅。”
李佳恩连忙解释，语气不自觉就带着点紧张。
仿佛……仿佛多展现出一点对成玉琢的在意，就会显得她人很奇怪一样。
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也或许是确实担心，李佳恩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工作人员们。
“我……也可以去败者组吗”
她自己都没发现，从成玉琢发出邀请到现在，她脑海里有恍惚有疑惑，但唯独就是没有一丝抗拒。
她从没想过拒绝。
几乎是成玉琢一开口，就默认自己会站到对方身旁了。
“可以……吧”
昭宥导师看了一眼总pd，陈述的话加上了疑问的尾巴，又在后者点头之后，绕来绕去终于落地。
“当然可以，选择去哪支队伍是选手自己的权利。”
李佳恩庆幸地拍拍胸口，眼睛不知不觉就眯了起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这么跟成玉琢等队友拥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最热门的小队。
不远处，分别站在两支队伍里的安宥真、张元英表情都有些复杂。
心情为什么会有些不痛快呢
是因为成玉琢把李佳恩当作灵感缪斯，为对方连夜写了首歌吗
还是因为成玉琢“不计前嫌”，还邀请对方组队呢
也或者是觉得人气最高的前两位选手抱团，对大家不公平吗
她们说不上来。
至此，dance定位的败者组集结完毕，分别是李佳恩、成玉琢、中西智代梨、王珂、金慜和金秀润六人。
六位女孩乖巧坐成一排，开始最经典也最关键的环节。
选队长、选center。
这种时候，压根没什么好谦让的。
谈判是自己谈的，规则是自己改的，选曲也多半是内定自己的歌，成玉琢当然对队长这个位置当仁不让。
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在大家不约而同的注视下，短发少女发表了自己的竞选宣言。
“我上一次写出这么满意的歌，是《曲艺师》，所以希望大家相信我，能用这首歌带领大家咱们队伍收割公演的掌声。”
话音刚落，王珂跟中西智代梨两个外国人就先一步点头。
“嗨嗨嗨，完全大丈夫，里兜肯定得是小玉酱。”这话不用说也知道出自于谁之口。
“大发，和《曲艺师》一样厉害的歌吗……好强！”
王珂只留下屁股着地，举双手双脚赞成，“我也选欧尼当队长。”
成玉琢连忙给她把腿掰下来，急得都蹦出了，“可不兴这么不注意形象，你可是idol啊珂珂。”
金慜和金秀润相视一笑，两位小美女也没什么意见。
李佳恩自不必提，已经把象征队长的“l”型贴纸撕开，小心翼翼贴向成玉琢胸口的位置。
小御姐贴完似乎还不放心，用手轻压了一下，试图把贴纸压实。
边压她边犯嘀咕，“咦”
“欧尼咦什么”
成玉琢莫名忙了起来，低头在ipad上划来划去。
佳恩欧尼的手真是没轻没重地，按得她胸口都有点痛。
“没什么，我就是奇怪……怎么那么平，跟摸你的背似的。”
“”
成玉琢差点没把喝进去的矿泉水喷出来。
她的脸飞也似地泛红，又带着点不服气。
“也没那么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