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受人之托,那么所托何人护的又是谁
王还真首先想到的,便是敖霜。因为敖霜的身份特殊,他虽然本体为龟,但是却有着龙族的血统,而且先前他也曾无意间。
透露自己小的时候,曾经在龙宫里生活的事情。所以这女子,很有可能是受敖霜的父母之托,来为其护道的人。
“兄长,小弟看你出身不凡。这女子莫不成,是兄长家中安排,为兄长护道之人”王还真对敖霜开口问道。
“绝无可能,我本体乃是龟类,并非龙族。而且我早就是个孤儿了。否则如今也不会一个人,住在这淮水河上。”敖霜斩钉截铁的说道。
而且王还真观其说到龙族之时,眼中还带着些许怒气。显然与龙族的关系,并不好。而且他虽为龟类,但却是龙首。
虽然他自己不愿承认,但是他身体中有龙族血脉乃是事实。不过王还真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一边伸手烤火,一边继续思索。
既然这女子并不是来为敖霜护道的,就只能是来护他的。那么问题来了,这女子到底是受何人之托来帮助自己的呢
联想到先前,敖霜说这女子掐捏的指诀,乃是上清一脉。也就是说,这女子是上清一脉的坤道。上清一脉,王还真认识的唯有罗溥子道长和林清研二人。
而罗溥子道长身为阁皂山的天师,即便是要安排护道之人,应当也不会是个异类坤道吧。虽然上清一脉有教无类,但是观当时罗溥子道长对田鼠夫人的态度。
不难看出来,他虽然并不排斥异类,但是也仅限于此了。所以这坤道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她肯定是受林清研所托,来专门保护他的。
想到这里,王还真的心中不由得一暖。这是他和林清研分别之后,第一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虽然这一切仅仅是王还真的猜想。
但是仅仅是想到,就已然让他很是暖心了。从最开始的心动与热烈,南下的感伤与痛苦。到最后的悲欢离合,王还真的心中一直不曾放下。
林清研这个名字,与他来说,就像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思而不语,念而不忘,想却难见,只得期待重逢。情之一字,时间难解。
情若能自控,要心又有何用既然这坤道是受林清研所托,那么必然是林清研相识之人。她与罗溥子道长回山不过数月。
认识一个蓝气修为的师姐,完全有可能。但是想让对方,不顾自身修行,下山来护卫王还真,却是不太可能。
所以,这坤道定然不是阁皂山之人。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在山中修行。既然如此,那定然是与林清研乃是旧识,而且关系匪浅。
否则断然不会答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林清研在去阁皂山之前,唯一认识身怀修为,而且还是异类之身的人。
王还真能想到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先前,与他同住在破旧道观所在山中的那位狐仙!当时王还真埋葬林清研父母之时,还是她挖的墓穴。
而且根据林清研所说,她之所以会错过金人南下。正是因为当时不在家中,去南方办事了。现在看来,应当是去南方拜师了。
根据敖霜所言,这坤道乃是蓝气修为。加之她本身就有灵气傍身,从王还真南下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计算,有这个修为,完全有可能。
“我知道这坤道是谁了!算起来,我们应当还是从未谋面的旧识呢。”王还真惊喜的对着敖霜说道。
敖霜听完他的话,疑惑的看向他道:“既是旧识,为何又说未曾谋面这次我们二人能从洞府逃生,全拜这女子相助,应当与其当面道谢才是。”
“小弟以前也只是听闻有此人,并未与其见面。若是小弟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应当是我一位故人之友。兄长先前感知的没错,
她的本体应当是只狐狸。”王还真看着敖霜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当时感觉有些异样,原来此人本体乃是陆上之物。是为兄想岔了。”敖霜恍然大悟。
“小弟自然也想与其当面道谢,毕竟这乃是救命之恩。但是此人在你我醒来之前便已遁走,说明她并不想与你我见面,这可如何是好”王还真叹息道。
“别想了,既然她受人之托,肯定不会只有这一次。日后定然有再见之时,届时你再与其道谢也不迟。”敖霜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只有如此了。但是救命之恩大过天,小弟又身无长物,该如何道谢与她”王还真想了想,颇有些沮丧的说道。
“你莫不是忘了刚才洞府所得既然那女子一路跟随我们,洞府得到之物,自然被她看在眼中。但是她并未起贪婪之心,
反倒是忠于故人之托。此人虽为异类,但是德行兼备,当是可深交之人。”敖霜看着王还真,认真的说道。
听到敖霜的话,王还真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急忙在口袋中翻找。过了一会儿之后,拿出那竹简翻开来看。还好,竹简上的字,都是刻上去的。
虽然被水浸泡,但是字迹并未消失。他翻看着竹简,有些犹豫的问道:“兄长,你说这周天秘要和五雷正法,我该给哪个,给多少合适呢”
“五雷正法虽是道门正统,但是入门艰难。那坤道本体又为异类,修行事倍功半,不如赠予她这周天秘要,来的实在。
而且她如今只有蓝气修为,给予太多也用不上。我觉得便赠予她居山之下的法术即可,你觉得呢”敖霜分析道。
王还真听了敖霜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遂点头应下,二人就这样待了一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起身准备回返下邑。
昨夜下邑遭灾,王还真休息的客栈就在淮水河旁。他心中担忧那店小二,于是回去的路上,跑的飞快。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与敖霜回到了下邑镇上。
果不其然,待他回来之后发现,那客栈果然掉进了深坑之中。四周已然被官府的人给隔离,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道人,
正站在士兵中央,看着深坑中时隐时现的三清殿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