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楼是天底下已知最大的宝库,亦名为藏宝阁,这里齐聚天下高手,看守着贵重的东西,那东西可以是人,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亦可是举世无双的武功秘籍,总之只要是怕被人觊觎的东西,都会被藏在玉霄楼里保护起来,而玉霄楼纯是明面上的生意人。
玉霄楼闻名于世,楼中弟子遍布大江南北,随着玉霄楼的壮大,为方便管理便以层楼区分,楼有六层,名为六楼宇,每层有一主,一主涉及一方人,六楼宇是主办中心,每层楼宇都有它负责的区块,如底楼宇是玉霄楼的下梁,起源是玉霄楼创立之初便是由一楼而起,它的主业务也是十分俗套,培养保镖打手,外派护主护财挣钱,也是玉霄楼的根基所在,几百年的成长,玉霄楼接连起了二层,三层,乃至六层,业务扩散,顶尖的弟子层出不穷,能管到的是也越来越宽。
二楼是主管随守,比一楼任务更加艰巨,保护雇主,与雇主达成协议,只要钱出得够高,被派去的高手则是越强。
三楼主管财物,看守贵重宝物不被盗取,觊觎宝物的人很多,玉霄楼刚成立此层时,三楼因为亏损差些立不起来,好在有一楼二楼支撑着,之后才被稳建。
四楼又名炼狱,那里囚禁着这世上穷凶极恶的人,因有一些的雇主想要他们继续活着,于是就出现了四楼这般匪夷所思的地方。
五楼管珍品,名药,名器,功法秘籍等等,玉霄楼五成的高手都聚在此处,主要设置在玉霄楼内,那置宝之地不仅处处机关,更是被玉霄楼昼夜看守,除了雇主谁都无法进入到内部。
六楼是近十年来才新建的,由各楼主商议后推出,目前人数屈指可数,平时也都用不到,但只要一出马,便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六楼是玉霄楼最神秘所在,也是玉霄楼想要尝试的新变革,它代表着玉霄楼的未来,更是所有玉霄楼弟子立志向往的最高处。
每一层的楼主都是独立的,只有每年的清阁日才会有变动,他们分管各处,坚守着道义与诚信,共担玉霄楼百年基业。
玉霄楼的祖训只是守护,只要是需要他们的地方,就会存在他们的影子,不论是战争还是灾年,玉霄楼从始至终都只为财而动,与断幽阁不同,他们挣的是太阳底下的钱,秉持中立。
每个年头都会举行一次盛大的登高之战,这是独属于玉霄楼的宴会,这一年,被各地推选出来的资格者进行攀登仪式,简明来说就是一场比武选材的仪式,登高,顾名思义就是更上一层楼,每一层都有不同的资格人数参赛,只有通过层层帅选再进行比斗,最终优胜者可提升一个楼层,这自然能挣到的钱更多。
一层升二层是由个人意愿,前提达到入楼五年的资历便可自愿调上一楼,以此类推,每一层的人数都在基渐,到了第四层就不太有人想要上去,五层都是资历极高身手极好的人才能上得去,第六层五年的登高也难出一个。
又是新的一轮登楼赛,有的人喜欢待在一楼打好基础,有的人会上二楼多挣点钱,上三楼的人都只是想证明自己实力的人,玉霄楼弟子众多,能上三楼的都是在玉霄楼待有十年左右的弟子,四楼相对枯燥乏味,去的弟子不多,只负责看守犯人,很少能有出手的机会,平日里还要勤加练习才可冲五楼,到了五楼就不一样了,那里接触到的贵重东西,能接触到新领域的东西。
三楼主慕晁宣,入楼三十余载,稳坐三楼主也有十年之久,膝下有一女,二十之年,是玉霄楼十五子之一。
负责开办盛会的弟子已经开始摆好台面,六楼主届时公开露面,尤其少见的六楼主最让人期待,如果不是登高之仪,他是不会出现在玉霄楼的明面。
“师兄!一切准备事宜”弟子们忙碌完后前来告知。
“那好,我这就去叫楼主。”被唤师兄的人点了点头,看他衣着是玉霄楼杰出弟子才能身穿的黄袍,路过的弟子都会对他起敬,可他也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
“姜禾,这边,这边!”人群中,一个声嗓柔靓的女子向他招手。
姜禾朝她看去,他露出笑来,对她应道“好的,师妹!”
被叫师妹的人同样身着黄袍,不过她的打扮有些与众不同,相比同级师姐妹,她的帽子上多了些花纹。
“师兄可是要去找我爹,我正要找他说事呢!”
“什么事能说给师兄我听听吗”
“女孩子家的事,你一男子就别打听了!”慕芫被问得羞红了脸,尤其是眼前这个人对他几分挑逗的问话。
两人结伴一道去了楼阁,只有专属弟子可进入的楼阁里方可见楼主,他们去的正是三楼主的公事处。
看守的门卫看着两人一高一矮的走在路上,不禁会露出羡慕的眼光,多少人都幻想自己如果是那个男子那该有多好,因为他身旁那位正是三楼主的千金。
两人刚进门就被正准备出门的楼主撞个正着,他俩往那一站,看上去就是一对绝世佳人,楼主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
“你们俩来我这有何事啊!”
“楼主,我是来告知外头一切准备就绪。”姜禾禀告道。
“我知道!”慕晁宣忽然又不急,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盯着两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每年都是我第一个到,今年就让他们几个等我一回。”
“看你俩倒是挺忙的,先做下来休息半会,可别把自己给累着了,尤其是你,芫儿。”
“没有的爹爹,我一点也不累,倒是觉得心里畅快,我就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热闹。”慕芫反驳道。
“你呀,也不小了吧,别脑子里老想着玩!”慕晁宣以温和的语气教训她道。
“才没有呢!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长不大!”慕芫笑呵呵道。
慕晁宣摇摇头,但却很开心,是啊,他就这样一直宠着她,心里挂念的就只剩下她。
转头看向那闷着头不说话的姜禾,瞧他傻里傻气的,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装。
“你……今年怎么打算”慕晁宣顿了顿后道。
姜禾面对楼主还是会显露紧张,虽然因为慕芫的原因经常与楼主照面,可对方老是一副严肃的面貌对着他,此等施压令他好不自然。
“我的话……继续留在三楼吧!”姜禾支支吾吾,最终定下心道“三楼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会去的。”
慕晁宣听后心情愉悦,他笑道“六楼主老是找我要人,你就真一点心思都没有!”
“六楼我还不够资格,还是不去添麻烦得好!”姜禾道。
“哎呀,你这话要是被听了去,六楼主是该有多伤心啊!”慕晁宣叹息道。
慕芫也对此觉得他有些不知好歹,虽然她很想姜禾继续留在三楼,可是六楼这样的机遇,也只有他姜禾有这门路。
姜禾的父母曾是五楼翘楚,后来在执行一趟任务时失去了性命,而如今的六楼主曾是他父母最要好的朋友,号称金四角,也是有这重缘故,六楼曾多次向他抛橄榄枝,可那时小小的他,因为喜欢与慕芫待在一起,两个年纪相仿的人拥有他们的世界,六楼主不想因此打扰姜禾美好的童年,每次去看他都会骗他说他的父母去执行任务了,等姜禾懂事时,他也对此事看得开了,他生在玉霄楼,周围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是特殊的,在外生死有命,也会是他的宿命。
“烦请楼主替我谢谢梁伯,我生在玉霄楼,不论身在哪一层,于我而言都是家,相比之下我只是更喜欢三楼,这里的师兄弟们都很好,我实在是舍不得!”姜禾明意道。
“好了,知道了,不过我可不会替你去谢他,我的本意呢!是觉得你不应该在三楼荒废,六楼是多少弟子想要去的地方,我只是在替你觉得可惜,并无半点嫌弃你的意思!”慕晁宣也是一点点看着姜禾长大的,早已将他视若己出,甚至还暗地里决定了慕芫的终生大事,托给姜禾也未尝不可。
“爹,你说得好像我们三楼比他六楼差,难道我们三楼就如此不堪,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将六楼的人一个个都揪下来,让整个玉霄楼都看看,我们三楼的威风!”慕芫对她父亲推崇的六楼表示强烈不满。
慕晁宣听她女儿的口气,显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觉得十分可笑,不自觉笑了个开怀,弄得慕芫很不理解,自觉得她有哪说错了
姜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慕芫有此心志,固然勇气可嘉,六楼玉霄楼的地位,一直都会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楼中弟子多少人注定此生无缘。
“好的,那我就期待这么一天来的早些。”慕晁宣冲着女儿溺爱道。
玉霄楼的盛会引来各路人士观摩,这也是玉霄楼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机会,楼中弟子蜂拥而上,登高对他们而已言不仅仅只有登高,或许借此扬名立万也不无可能。
登高仪式与太恒山的论剑是相似的,太恒山追求的是意境,而玉霄楼想要证明的是实力,两处不远百里,都称得上一方大宗,可践行的武道之心截然不同。
盛会开始之前,各大楼主相继出现,等场上的人都酒足饭饱之后,鸣啰告示便正式开始了。
楼主们坐在最能观清全场的位置,也是最全场显眼的地方,登高准备开始,最先到场的是一楼主和四楼主,没多久二楼主和五楼主相继现身,他们坐在席上互相问候寒暄,忽然一人从天降下,引起所有目光,便是六楼主梁羽。
“看,是六楼主。”下边看场的人惊呼道。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六楼主乃是玉霄楼弟子的荣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显现,遗憾的是他并未露出真容,带上面具的他同传闻一样保留着六楼的神秘之感。
“嘿呀,你居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二楼主上前套近乎。
“慕晁宣怎么还不来,往常他都是第一个到的!”四楼主发起了牢骚。
“要么直接开始吧,就不等他了,”一楼主急躁道。
“还是等等吧,时间尚早,诸位不妨与我聊聊今年楼中有哪些优质弟子值得培养,我六楼实在空旷,想在诸位那里讨来一些。”梁羽的语气显得沉闷,似是因为近日的心情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