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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找白医生,是林茜在和张岗打乒乓的时候,一板子使劲打下去,使的劲太大,还有平时缺少锻炼,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第二天手就抬不起来了。找到机关医院中医科,白医生当时就在任中医科主任。白医生的名字林茜早就知道,只不过只闻其名,后来开了几次药,就熟起来了。开始白医生只给林茜开了药,但两天后手更厉害了,抬都抬不起来了,又找到白医生,他才说没想到这么严重,马上扎针理疗,连着就医了两个月。林茜知道他已经离了两次婚了,白医生说第一个夫人:“她打把花伞,脚上是一双高跟鞋,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看。”
林茜是个打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你为啥又把她离了呢”
白医生老老实实地回答:“结了婚带了娃娃,她简直不咋个管,自己在屋里头看电视,娃娃烧到四十度她都不管,我那阵经常加班,如果不是我回去把娃娃弄到去抢救的话,娃娃都烧死了她还不管哩。她们父亲就是一个地区的卫生局的,她不想在医院上班,紧抱怨我没得办法,没给她找个轻松的单位,我哪些有那个本事嘛。”
白医生的第二个夫人是粮店的工人,这个人文化水平不高,个子高,与白医生从外表上很般配。白医生是北方人,高高大大的个子,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样子,对病人他的态度很好,虽然不能说象春天般的温暖,但对病人的耐心还是很有口碑的。他谈起他的第二次婚姻,林茜问离婚的原因,他说:“我爱看书,她觉得看不惯,没陪她耍,有次把书给我拿来甩了。”
林茜禁不住大笑,问他:“那你不是就去打她啊”
他也笔笑了:“不打,我真的要打她,她打得赢我啊。我还经常练到武术在哩。她那个娃娃烦人得很,晚上乱跑,都十二点过了还不回家,弄到我跟到到处去找娃娃,惹到冒火,我喊她快些走了算了,她说要离婚就要把我屋里的电视冰箱都搬起走,我就说你快一下拿起走,我一个人还清静些。”
白医生被婚姻搞怕了,他说:“这些女人啊,没结婚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结了婚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市医院一个著名外科医生,离了婚又重新找了个年轻的,才几年时间,这个男的差点遭那个女的把命送了。”
林茜问:“女的咋个了嘛”
白医生回答说:“女的开头还可以,两个人经常出去散下步,后来就经常抱怨男的钱又拿得少了,又没有陪到她耍了,男的单位上班忙得很,经常一天手术做下来都没得精神了,男的等她说,也没管她,结果那天她又闹起来顺手拿起水果刀就从男的背后杀进去,男的的儿子听到他们老头叫,才跑过去看,要不然这个医生就遭杀死了。跟到弄到医院抢救,马上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林茜觉得这个女的不可思议:“这个女的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啊”
白医生居然说:“女人一般精神都不对,都喜欢歇斯底里地闹,我遇到的两个女的都是,看到我看书,那个女的把书给我拿来丢了,还说你去跟书两个结婚嘛。”
白医生对中医的钻研很刻苦,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下乡当了知青,他母亲就是医生,解放初期医学院毕业的,后来一直在医院工作。他也立志继承母亲的事业决心当一名医生。各种各样的汤头背了很多。因为他懂医,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还是拣了不少便宜。生产队知道他有这个技术,就让他不要出工了,就在队上当赤脚医生。几十年过去了,许多中医都平庸地过去了,但白医生的医术却与日俱增,各种疑难杂症治好了不计其数,起初在血防站,后来调到机关医院(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在这个医院中医科,白医生是撑门面的,如果他出差去了,那么病人就少了,如果他回来了,络绎不绝的病人把他的门诊室坐得满满当当的。
白医生的写字台下写有对女人的看法,他概括出几种女人不能要:第一是虚荣心太强的女人,第二是喜欢赌博的女人,第三种是喜欢招惹男人的女人,第四种是欺压男人的女人,第五种是爱钱如命的女人。
见到他写的这几条,林茜就说:“除了这几种女人之外,还有没有女人了”
白医生写了很多书,他送了几本给林茜,但上面都是写的例子或是养生的问题,多数林茜是看不懂的。白医生在出书上面花了不少钱。
这天活该马宗民倒霉,他给老婆打起来了。没想到这个事让他把在教育学院的工作都丢了。
这马宗民当初是靠着前任书记上任时作了假调过来的,他的履历表是伪造的,张书记不知怎么还是很有些信任这个马宗民那一套气功理论,马宗民说起气功来一套一套的,他曾对林茜说过,张涵的问题在于名字没取好,水少了,要林茜给张涵重新改个有水的名字,林茜就说,那我给张涵改成张鑫淼,又有三个金,又有三个水。他说:水又太多了。林茜对张涵说了,张涵跑过去对他爸说:我跟到妈妈姓了,我不跟你姓了,我叫林鑫淼不叫张涵了。这样改个名字未必人的命运就改变了啊,林茜心中本来就不怎么信,张涵这残疾是因为缺氧导致的,他能够生活自理,能够跑步,能够唱歌已经算是好的了,改个名字,他的智力就一下子提升,哪可能嘛。后来听马宗民说他生产的米粉一根把汽车都拉得动,当时就顶回去说:“你那个米粉把汽车都拉得动,那不是成了钢筋了,象钢筋一样的米粉敢吃到肚子里啊。”马宗民就是这样进了教育学院的。还到了很轻松的部门图书馆。他一边在图书馆上班,一边成天在外面做他的养生堂,听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人一得意,他就飘了,重新网了个女人,被自己女人知道了,难免扯筋打架,这天本来忙着上班,女人给他两个闹起来,他一时火起,把女人打了几拳,上班迟到了。江燕萍见到他来迟了,就问:“马老师,你是有事耽误了吗,教师资料室要准时开啊,开头吴老师就来查资料,找到我说没人,”
话还没说完,马宗民本来窝着一肚子火,一下冲着江燕萍爆发出来:“你这个女人,咋那么讨厌呢,我平时那样子尊敬你,喊你一声馆长,你硬是净要挑我的毛病呢,我晚几分钟你就把我盯到,我准时上班的时候你眼睛就看不到了,你硬是个小人。”
江燕萍哪想到自己说了两句,惹得马宗说了那么多话,还说些难听得很的,就回了一句:“教师资料室都是准时就要开门,你今天遇到的是吴老师嘛,这个老师没得那么厉害,你如果遇到那个冯老师那么爱扯筋的,一下就给你告到院领导那儿去了,告到去了的话,我们图书馆所有人的奖金都要扣,你负得起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