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白浪说你要寻仙师”
左丘宁甫捋了捋白须,沉吟片刻。
“是的。弟子一生无所求,唯有日日夜夜仰望星空,渴求一日成仙,览尽大江南北,游遍万水千山。”孟城此生无他愿,就想着拜仙师,踏仙路。
左丘宁甫与皇室关系密切,一些秘密自然是知晓。这修士是有的,可是真要如孟城所说上可摘星拿月,下可移山搬海,寿与天齐,言出法随,一念定他人生死。这可就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虽然左丘宁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是并不代表世间并无此等仙人。只能是说世界之大,以凡人之力不能尽观之。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凡人能够看见听见的,一入仙境,仙凡两别。
左丘宁甫与皇室相交甚久,知道皇室供奉了一位仙人,虽说是仙人,但并没有孟城想的那么大手段,也许孟城见了之后会后悔也说不定。
孟城是白浪的好学生,白浪又是自己的好学生。这个忙必然是要帮的,只是要花点小功夫。
因为此仙人乃是当朝皇帝特地请来教导自己的皇子皇孙的,九个儿女都是他的徒弟。
但奇怪的是教导了这么多年月,这九个儿女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知是成仙太难,还是他们福分不够。
“白浪,你写信一封给六丫头,说明事由,她会带你们去的。”
六公主是九个徒弟中唯一一个女子,这当师傅的定当更加偏爱,想必那仙人定不会拒绝。
“师傅,学生十余年未见过公主,或许早已物是人非,学生写信不一定能起作用。师傅一直居于京城,自然知晓这十年来公主的成长变化,您的话她自然会听。”
白浪一是当初的不欢而散可能让公主记于心头;二是这十年未见,不知公主已是何种状况;三是突然写信一封,也不问好就光想着让公主帮忙出力,自己也是怕自己的脸皮太厚。
“你小子还会有怕的一天”
左丘宁甫自然是不信,你要是不怕,当初也不会一个人独自出京城,到山沟沟里去教书。
宋雁冰乃一国公主,深受君主的溺爱,权势虽不及其他几个皇兄,但在九个里面也算是不能小觑。当年在学院大大小小的官员子嗣被自己捉弄也不敢反抗,甚至于几个皇兄也是捏着鼻子认了。
唯独捉弄这个白浪时被他指着鼻子骂,好几次都被骂的眼泪直流,自己贵为一国公主,不会真的沦落到去向父皇告状。况且父皇一国之君,为了这种事情给自己出头,那不仅仅是丢皇室宗亲的脸面,传到别国还以为宋国也就如此了。
白浪骂归骂,但从不会提及宋国皇室,只是针对宋雁冰这个刁蛮公主。要是白浪真提及宋国皇室宗亲,那就算是宋雁冰不出手,也会有人来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宋雁冰一开始骂不过,自己急的哭了起来。后来可能是脸皮慢慢变厚了,一边捉弄着白浪,一边无视了他的骂声。
两人就这样像一对欢喜冤家,天天打打闹闹,宋雁冰就天天想着怎么捉弄白浪,怎么让白浪下不了台。
究其根本,是宋雁冰的母亲在生九皇子时难产去世,而皇帝爱妃佳丽三千,且朝事繁多,皇子就有八位,能给六公主爱和关怀实在是极少。
而宋雁冰只有在逢年过节或者祭祀的时候才能看到其父皇,在缺少爱和关怀的环境长大的六公主就喜欢捉弄别人,让别人对她多加关注。
宋雁冰是成功的,至少收获了一段不错的友情。
这段友情是那么的特殊,既像爱情又不是爱情,既像友情又不是友情。
“九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六姐,所言属实。有人在京城街道上看到了白浪,义父也写了一封信来给你,你看完之后自然会知晓缘由。”
九皇子宋延林从腰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宋雁冰。
宋雁冰激动地抢过书信,认真的起来,脸上的兴奋是遮掩不住的,神情也是多变,一会儿愤懑,一会儿叹息,一会儿高兴。
宋延林也是第一次见六姐神情这么多变化,自从白浪远走京城之后好像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宋延林摇摇头,说道:“六姐,这么高兴,莫非是白浪那小子对你表白了”
刚才还高兴的宋雁冰顷刻间就冷了下来。
“要真是如此那就好咯-.-”
宋雁冰也幻想着一天白浪和自己表白,两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天不尽人意。
“那你还那么高兴。”
“说了你也不懂”
一路走过来,宋雁冰不开口,白浪也不好开口。
宋雁冰就一直保持这个表情。
….〒_〒…\白浪想开口道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孟城和穆介山两人就紧紧的跟在后面,孟城是大包小包的背着,穆介山手上也没空着,两人就像是地主家的奴仆一样大包小包的拎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
主人没开口,奴仆也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