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见萧然落座之后,这才缓缓坐下,旁边的一位美女立即为两人斟上茶。楚留香笑着向萧然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楚某的红颜知己。倒茶的这位叫红袖,拿着玉箫的是苏苏,拿着古琴的叫玉儿。“
”不是甜儿吗?“萧然脱口而出,却马上发觉不对。楚留香疑惑地看着萧然道:”为何是甜儿。“
萧然额头已在冒汗,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后世的小说写的是甜儿吧。只好端起茶杯,尴尬地喝了口水。
楚留香并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见到萧然如此模样,自然没有追问。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是否也听过刚才那首曲子?“
萧然一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可刚摸了几下,才发觉摸鼻子的本尊就在眼前,只好又尴尬地放下手来。楚留香何许人物,自然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于是朗声笑道:”小友不必拘束,想我楚某一生放荡不羁,虽久未在江湖露面,许多江湖人仍有和楚某一样的不雅之好,小友有和楚某一样的习惯动作,无伤大雅。摸鼻子又岂是我楚某专享之举。“
萧然苦笑道:”谢楚香帅大度。在下萧然,能巧遇楚香帅,实乃在下之幸。“
楚留香一愣,他虽未出江湖,但并非对江湖事一无所知。这几个月来,萧然这个名字确实经常在他耳边响起。他正要开口,旁边的红袖、玉儿和苏苏却是先激动的大叫起来:”公子就是萧然,就是天机老人百强榜上新晋的’七绝公子‘?“
萧然满脸尴尬,如果在别人面前,被称作七绝公子,他也许会欣然接受,可在楚留香面前,要他坦然接受这个称呼,他确实有些消受不起。单说轻功一绝,在其他人眼里也许可以算上一绝,但要在这么香帅面前称绝,萧然还没这个自信。他只得讷讷说道:”这七绝之称,纯属世人误解,在下末学晚辈,怎敢在前辈当前称绝。“
楚留香看着萧然的表情,听着他这么说,脸上现出一种极为满意和欣赏的表情。在他想来,萧然这么年轻,就已位列江湖顶尖高手前列,难免会有些骄纵之气,可没想到他却如此谦虚,甚至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惶恐。这种少年老成的心性,实属少见。
楚留香哈哈笑道:”萧公子实在过谦了,其它不说,就说公子所作的这首《笑傲江湖》的词曲,就乃楚某生平仅见,确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萧某佩服至极。“
”对啊,对啊,萧公子,你这首《笑傲江湖》如今已经是江湖最流行的歌曲。歌词中的慷慨与豪迈,洒脱与豁达,真是道尽了江湖的真谛。萧公子如此年轻,便能对江湖如此洞若观火,我家先生可差远了。“红袖还不等楚留香说完,就激动地说了起来。
萧然此时只觉得脸如火烧,心里无数次向歌曲的原作者黄沾先生道着歉。”唉,想我萧然堂堂名牌大学生,如今竟也干起了这种欺世盗名的勾当。“萧然心里悲哀地想着,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他只得讷讷说道:”姐姐取笑了,这。。。这只是小子一时兴起的狂妄之作,见笑了,见笑了。“
”公子过谦了,这首歌曲可谓道尽了江湖的情怀,不知你小小年纪,怎会对江湖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和感触?“苏苏一脸崇拜地看着萧然:”公子除了《笑傲江湖》这外,应该还有其它佳作吧,能否,能否让我等先闻为快?“
萧然老脸再次一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强装镇定,却是不敢回应。
苏苏见状,眼圈一红,显然有些失望。楚留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摸了摸鼻子,朗声笑道:”萧小友,我这位红颜知己苏苏也是丝竹高手,平时酷爱韵律,不知小友能否卖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再拿出一首小友所作之曲,让我等一饱耳服。“萧然顿感为难,他本不愿再抄袭他人歌曲,可眼下是他从小的偶像亲自开口索歌,他怎忍心拒绝,看来,只好再抄一首歌了。
萧然沉吟了一下,苦笑道:”在下原本才疏学浅,所作之曲甚少,既然香帅有此雅兴,萧某就献丑了。
几女听说萧然要再唱新曲,个个欢欣雀跃,苏苏和玉儿更是走上前来,要为萧然伴奏。楚留香为了以示尊重,从茶桌旁坐到了一张八仙凳上。
在萧然生活的那个年代,虽然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江湖武林,但关于江湖的电影、电视剧还是不少的,关于江湖的歌曲自然也不少。所以,萧然只是稍微想了一会,便想出了一首和《沧海一声笑》差不多水准的歌曲《笑红尘》。
萧然将《笑红尘》的曲调轻轻哼唱给苏苏和玉儿听,只一遍,两人便将曲调完全记住。
随着苏苏和玉儿的演奏,萧然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刚唱了几句,原本眯眼倾听的楚留香竟然“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满眼惊奇地望着萧然,因为这几句歌词仿佛正是为他量身定做,道出了他的心声。他屏气凝神,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怕任何声响打断了萧然的演唱。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这一段歌词潇洒之中,却有红颜脂粉之韵味,听得几女满眼俱是小星星。玉儿还显些因心情激动,弹错了音,急忙稳定心神,不敢多想。
唱着唱着,萧然联想到这几个月的江湖之路,也是感触万千,兴之所致,他边唱边走出了画舫,站到了甲板之上。”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萧然的最后几句,情不自禁运用了内力,歌声沿着大河传向四方,自有一股磅礴浩荡之意。“
一曲歌罢,舫上一会安静,竟然没有一人开口说话。良久之后,四人齐齐鼓掌。萧然这才从情绪中挣脱,转身一看,只见楚留香等四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竟被歌声所染,一同走出了画舫的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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