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小女孩顺着山的另一面爬了下去。有了上次的爬山经验,这一次我显得顺手了些。不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我这大老爷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我却忘了,在梦里我也就只是个小屁孩儿。
到了山下,穿过了一片树林,我看到了一个小村子。此时正是晌午,村里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想来都出去干活了。
“海山哥,你都不知道,这些天,你阿妈找不着你,可是急疯了。就连村里的叔叔伯伯,也是漫山遍野的找你,就怕你出点什么事。这不,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找你呢。”孟小娇说道。
孟小娇是女孩的名字,是我二表舅家的侄子的姑父的小女儿,算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也是我的邻居。
而这个村子就叫孟家村,村子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姓孟的。真要往上倒饬个五六代,都是叔伯兄弟。
而我,就是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娃儿。按孟小娇的说法,我这个人倒没别的什么,就是有些拧。
这不,几天前不知被阿妈说了几句什么,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跑没影了。
这哪里是拧?这根本就是一活脱脱的二愣子。
但回想起来,这么一个人人沾亲带故的同姓村,出一两个我这样的二愣子,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
近亲结婚害死人啊!
当然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个梦嘛。
怀着这种心态,我跟着孟小娇走进了村子。
这才进村没多久,便有一妇女冲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我往她的大腿上一摁。
我只觉得屁股上一凉,似乎有风吹过。然后便听到了一连串的声响:“啪啪啪......”
我只觉得屁股一阵的火辣,而且还在变得更加火辣。
我刚刚反应过来,这女的把我的裤子扒了,正一通的狂揍。
我开始挣扎,可对方似乎料准了我会挣扎,胳膊肘一支,硬是让我没法动荡。
我小时候不是没被打过屁股,那时候我也是皮的很。
可现在我毕竟是个三十好几的人了,被这么扒光了打屁股,却是怎么都无法忍受的。
这时候我哪里还记得自己现在不过就一小孩,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周遭不知何时围上了一群人,正对着我指指点点。
想着我白花花的屁股此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脸色绛红。本来奔到嗓子眼的那些问候人亲朋好友的话语,也都化作了一声尖叫。
“啊!”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冷汗。
真是一个可怕的梦!我抹了抹脸上吓出来的冷汗准备下床。
这屁股刚一挪窝,却是猛的倒吸了口凉气,“嘶!好疼。”
我就觉得屁股一阵的刺痛,就像是有人趁着我睡着,打了我几十大板。
我想起了那个梦,忍着疼痛跑进了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上的镜子,垫起了脚尖。
没事啊?我屁股上不红不肿的,没有被打过的痕迹啊?怎么就会疼成这样呢?
我不明所以。但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强压下疑惑,我赶上了去往公司的班车。
我很有礼貌的将妇幼老人专座空在了那里,然后看着一胖小子坐了下去。只能咬牙切齿。
谁让我疼!
这一天,都在思考这这个问题:
为什么在梦里我被打了一通屁股,醒来的时候屁股真的会疼成这样?
而我扇自己巴掌的时候,却是感觉不到疼痛?
这很古怪。
古怪的不只是梦,就连我的那些同事,今天也是古古怪怪的。
平日里不怎么搭理我的他们,今天竟然会时不时的朝着我这边瞄来,还伴随着一些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一些略带同情的目光。
这一度让我以为,我成为了裁员计划的牺牲品,让我惶惶而不安。
还在这一天下来,并没有什么白色信封递到我的面前。
这让我安心了不少,但屁股上的那股火辣,却依然还在。
为了不影响睡眠,我决定还是趴着睡。
我最近的睡眠质量极好,基本上都是一沾即着,呼呼到天亮。
而今天也不例外。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一张床上。
这床,当然不是我家那张席梦思,就像是两块拼在一起的门板。我这一醒,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刚要起身,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从屁股上传来。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起来。”
我的耳畔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的吗?
“还不赶紧起来,这些天为了找你,地里还有好些活没干呢?”女人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赶紧起来!”女人揪着我的耳朵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疼,疼~”我抓着女人的手,连忙喊疼。
“知道疼就好,还不赶紧干活去。”女人见我求饶,这才松了手。转身便扔给我一个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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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点水去。这几天不见雨星,地里的庄稼都快枯死了。”
难道,这女的就是孟小娇嘴里所说的阿妈?
我估计,这得是个后妈。
不情不愿的拎起了木桶,我跟在女人的后面向着屋后走去。那里,有着一块菜地。
菜地不大,我估计着半亩不到,但却密密麻麻的种满了东西。
我就一个五谷不分的人,哪里能弄清楚菜地里都种着些什么。就只觉得那杂乱的模样,跟没修剪过的草甸子似的。
“快去,再不浇水,这些菜都得要枯了。”阿妈催促着。
什么情况?打水浇地?这到底是个什么梦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劳动改造的呢?这还不如就在老树边,那些牢底坐穿算了。
“怎么还愣着?是不是哪里有痒了?”阿妈以威胁性十足的眼神打量着我身上某处。让我不寒而栗。
四处打量了下,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口井,便拎着桶一路小跑了过去。
脑袋一探,果然里面有水。
二话不说,我就垫着脚趾摇晃起了井口上的轱辘。
这东西在电视上了没少看,却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不光是要转动轱辘把水打上来就完事了。你还得要把伸手把轱辘上的桶给够过来。
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够着了水桶,就够不着轱辘。接连试了好几次,差点没把自己也栽下去。
好不容易把水桶够过来了,我这才发现原来装了水的木桶,竟然可以重成这样子。
这一趟下来,可是没把我累坏了。
半亩地虽然不大,但就这么一桶水,不说是杯水车薪,却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的桶,再看了看那口井。我开始盘算着还是把这地全都浇了个便,到底要累成啥样?
作为应试教育下的产品,我虽然沦为了普通,但就这么一个不需函数,不设抛物线,甚至连“X、Y”都用不到的问题,我很快的就得出了结论。
我会被累死。
这让我再次做实了那后妈的身份。
“还不快干活!”
后妈的声音,让我从地上窜了起来,拎起木桶再次向着那水井跑去。
反正都是个死,男人就该累死。
一桶,两桶,三桶......
最后我都已经麻木了,也没法验证自己的估算到底有没有错?
我只知道,当我把最后一桶水浇完的时候,这天已经到了傍晚了。
原来,这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行!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要改变!
在这样想法的刺激下,我倒在了那木板床上,再次进入了梦乡。dd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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