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陈墨赶到皇帝寝宫的时候,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南宫靳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胸口颤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看不上一点血色,还昏迷未醒。
「皇兄,皇兄他他怎么了?」南宫锦瑟哭着向太医询问南宫靳的情况。
「陛下被利器刺入右胸,伤及内脏,导致其内大出血,不过好在陛下洪福齐天,一番诊治后,陛下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只需再喝下臣开的几副药,便能醒来,之后好好的静养,便能痊愈,还请公主殿下宽心。」太医徐徐说道。
「多谢太医,来人,有赏。」
虽然南宫锦瑟在越国已没有了任何官职,但毕竟是南宫靳的亲妹妹,越国的公主,她的话,还是管用的。
「谢公主殿下!」太医赶紧道谢。
南宫锦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靳,不免感到难过,旋即询问一旁的太监,道「刺杀皇兄的人呢?」
「回公主殿下,已经被陛下下令拖出去斩了,诛九族。」太监道。
「九族算了,夷三族。」南宫锦瑟压住心中的愤怒,想了想,道。
陈墨在一旁并没有阻止。
尽管他已经了解到,是南宫靳的残暴,逼得宫女不得不反抗的。
但是南宫靳毕竟是帝王,若是刺杀帝王不严惩,天下岂不是人人都效仿,皇室、朝廷还有何威严。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残酷,阶层等级森严。
天子犯法,并不与庶民同罪。
南宫靳被刺伤,到他昏迷,以及诊治的这段时间,皇宫处于一种无主状态,期间又有不少人进出过皇帝寝宫。
因此,尽管陈墨和南宫锦瑟到来后,将消息进行封锁。
但还是晚了,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
而且传言一步步变得夸张了起来。
在坊间,甚至有人传言,天子已经遇害身亡了。
陈墨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把南宫靳这个天子换了。
来到郑邑后,他已经了解清楚,徐烈在信中诉说的对南宫靳的罪状,全是真的。
甚至楚军进入郑邑后,街上的那些民房,店铺都纷纷关门,唯恐避之不及,看着楚军的眼神,都带着畏惧。
还有南宫靳在郑邑的所作所为。
之前他之所以短时间不处置南宫靳,是因为开战在即,贸然换天子,会引起越国动乱。
但现在南宫靳被一个宫女所刺,重伤昏迷不醒,消息更是传了出去,并且夸张的传言,已经让民间引起了动乱。
既然如此,还不如假戏真做。
他找到了南宫锦瑟,把她叫出了皇帝寝宫,在一个空旷的庭院,单独把这事跟她说了。
南宫锦瑟正处于悲伤之中,听到这话,顿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墨,讶异道「皇兄如今受伤昏迷不醒,你竟然要换了他的天子之位,不会觉得太过残忍了吗。」
南宫锦瑟有些愤愤不平。
「锦瑟,你听我说。」陈墨扶着南宫锦瑟的双肩,避免她情绪失控,然后道「我也是为了他好。」
「你要换了皇兄的天子之位,还说是为了他好?」
南宫锦瑟确实有些情绪失控,父皇母后都不在了,南宫靳是她在世的唯一血亲,那些叔叔伯伯们,关系都不太好,如今南宫靳被刺昏迷不醒,遇到这种情况,南宫锦瑟心情很低落。
「锦瑟,你听我说,他怎么被刺的,你了解吗?一个小小的宫女,冒着可能诛九族的风险,都要杀他,你觉得这件事只是偶然吗?若不是他逼迫的太紧,让宫女觉得自己以后没有活路,她
会铤而走险吗?
你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吗,若他还待在天子位上,继续这样下去,类似今天宫女这种事,还会继续发生,你觉得他能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
况且,之前越国的内乱才发生多久?就是因为东方家骄奢yin逸,才会导致内乱四起,现在你皇兄比之东方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等到楚军离开越国后,你说越国会不会再次爆发内乱?」陈墨缓缓说道。
「那你给皇兄多安排一些护卫不可以吗?」南宫锦瑟此刻心里对陈墨有一些怨言了,连夫君都不叫了。
「这不是护卫不护卫的事。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一旦确认徐将军信中所说之事是真的,就换了南宫靳,现在只是提前罢了。」陈墨道。
闻言,南宫锦瑟一震,颤抖的道「夫君,你就不能再给皇兄一次机会吗?若是他醒来知道自己的天子位没了,那得多伤心。」
「我若没给他机会,上次在越国的时候,我就废了他。」
「南宫靳就没有当天子的能力,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对他,对你,对南宫家,对整个越国都好。」陈墨道。
南宫锦瑟泪流满面。
陈墨将她抱紧怀里,可后者却在挣扎,呜咽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你就是厌恶我了,不爱我了,若是月兰姐,你还会这样做吗?」
南宫锦瑟拍打着陈墨的肩头,正处于伤心中的她,根本就听不进陈墨的话。
「这怎么就扯上月兰了?还有,你哪里看出我不爱你了?」
「就是不爱了,他是我亲哥哥,我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你都不给,我跟你这么久,可没求过你什么」南宫锦瑟委屈道。
「如果这样就不算爱的话,那我对月兰、月露她们,岂不是更没爱了,宁正忠都被我下令关进牢房一年。况且,我都没有追究你皇兄残害那么多无辜少女的罪责,更没有将他关入牢狱,只是废了他的帝位,可他依旧能当个闲散王爷,享受着荣华富贵。」陈墨道。
南宫锦瑟挣扎的小一些。
「还有一点,恐怕锦瑟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初越国的内乱被平定后,为了长久计,当时楚国朝堂,都坚持吞并了越国,这样不仅省时省力,还可以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若不是我力排众议,越国现在已经成为楚国的一个州了。」陈墨皱了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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