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中,是穷途末路者的绝望一枪!
据说重量高达两千公斤的黄金大战枪挥舞横扫,掀起的风甚至形成了风压。
在沿途形成一声爆鸣,枪身砸过模糊状态下的西恩,在下一秒的落点处打出了甲板崩塌的结果。
连带着军刀号都微微颤动一瞬!
倘若是一般人被一枪砸中,大概只有断成两半的下场。
克力克就是这么想的,他欣喜若狂的大喊:“白痴海军!你在猖狂给老子看看!”
冷不丁的。
那眼中明明挨了黄金大战枪一击的身影又歪了歪头。
带着些许困惑的声音响起:“猖狂什么”
狂笑的黄金甲男人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面色涨红神情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西恩。
“不可能!我明明打中你了,你怎么可能还能说话!
不,不,你一定是在装腔作势!我明白了,你这个怪物挨了老子一枪也就还能说话了是吧!”
极致的恐惧与迫切希望战果的情绪让克力克忽视了很多细节。
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狂,力图证明自己获胜的他面目狰狞的抬起了黄金大战枪。
“既然如此,老子就再赏你一枪!”
黄金大战枪化作一道虚影,带起呼啸风压砸向少年海军。
只是这次,璀璨刀光跃然而起!
斩业长刀砍在了黄金大战枪上显露的死点上。坚固沉重的大战枪在下个瞬间碎成一地碎片。
“这不可能。”
克力克握着只剩柄的黄金大战枪,面容呆滞。
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充了一千块钱却喜提一系列蓝天白天的读者老爷。
“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你们这些海贼。”
西恩冰蓝色眼眸透着冷漠:“只会破坏,不懂建设,更没有自我道德,陪伴你们的只有所谓的自由。
所以我理解不了所谓的不杀关起来,也不懂什么叫做海盗人权。
正如你们称呼我为‘恶鬼’那般,我能给予你们的只有残酷的死亡。
而对于你这样的恶贯满盈的家伙,我还有更好的方法。
想知道吗落入银鱼群中生死不能的死亡!”
“tui!海军,还没结束呢!!”
克力克骤然起身,面貌狰狞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捏碎!
“跟老子一起下地狱吧!”
绿色的气体在球体碎裂瞬间铺满甲板,雾气中却有刀光闪过。
掀起的劲风呼啸卷走毒气,显露出当中二人。
“量不够,看来这似乎是你唯一的作品了,也对,毕竟才4年。”
西恩平静抬起利刃:“还有什么遗言吗”
“还没完!剑山斗篷!”
克力克一转身,黄金甲斗篷变得坚固,无数尖刺从斗篷内突出。
锐利的斗篷让他变成了活生生的刺猬。
然后,克力克毫不犹豫的往大海跑去。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念头闪过,跑动中的克力克忽然觉得没了力气。
随即,一阵剧痛跟着染透甲胄的血水出现。
他低下头,过往足以抵挡刀剑劈砍的剑山斗篷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地碎片。
胸膛中央破开一個大口,血与痛来源于此。
“别担心,这点伤伱还死不了。”
西恩拖着斩业长刀走过:“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你...”
克力克艰难转过头,入眼的却是一道疾驰的身影。
“呐,感受一下吧,我这手法生疏的银鱼游!”
西恩化作风卷上连步后撤的克力克,不同于其他挥刀时的杀伤力。
这次闪烁风中的刀光变得无力却又绵长。
每一次割过克力克的躯壳,只会带走相同大小的血肉。
库纳德教导下熟知人体构造的西恩,仿佛将克力克当做一条鱼。
用娴熟繁复冷厉的刀法,一寸一寸的削去骨架之间的血肉。
当鳞皮褪去,血肉如同削刀面一样跳在甲板上。
哀嚎惨叫像是配乐,彰显一道大菜的进度。
直到最后的最后,一具白骨架在满地血腥中呈现。
“一刀流银鱼游,这还是我第一次往人的身上用。”
一袭红衣的西恩持刀站在白骨架前,平静道:“如果感觉不错的话,下去了记得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哦。”
没有回答,白骨架缝隙中钻过海风,呜咽声随之响起。
悲戚配乐中,西恩漠然走向旁邻的海贼船。
斜指垂地的斩业刀刃上,九朵鲜红欲滴的红莲摇曳绽放。
刀铭上‘杀生为护生,斩业亦斩人’的字迹模糊消去。
血色勾勒出另一道鲜红字迹——斩尽千人头,铸汝恶鬼名!
【刀名-狱红莲!】
.....
姗姗来迟的军舰从罗格镇港口侧面挤入。
站在甲板最前端的安德烈咬着雪茄。
看着面前几乎变成一座废船废墟的港口久久不言。
入眼的废墟大概由十几艘海贼船构成。
倒塌的主桅,碎裂的甲板,还有几乎填满海水的尸骨。
像是倒入不知道多少盆红色染料一样的血红海水随着波涛涌动,海面下是闻味而来的大批海鲨欢快大食。
而目光尽头,一个抱着刀坐在码头上的少年微微垂头。
他闭着眼,面容疲倦,身上看不见任何跟这场大屠杀有关的气势。
就像阳光下展露微笑的邻家大男孩,透着一股温暖。
就是他现在,已经一动不动了。
而身后,一个女孩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盯着少年出神。
直到军舰撞在码头上,停下了移动。
舷梯放下,安德烈疾步走过废墟来到码头前。
达斯琪被响动惊醒,刚想起身敬礼就见安德烈目露悲戚的挥手制止。
“唉,你怎么....”
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孩,安德烈就差老泪纵横。
“叫你解决罗格镇事件,没有必要把自己搭上吧--对吗。”
少年忽然睁开了眼:“你是这样想的吗,安德烈长官。”
气氛忽然一顿,安德烈慢慢睁大眼睛,一脚踹了过去。
“你个白痴,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那也得您是个人呐。”
西恩笑嘻嘻闪避,举起双手手做出法国国礼:“您看,坐大鸟的路费是不是该报销一下”
“回去再说。”
安德烈没好气的一挥手。
又眼神复杂的看向随着海水起伏的浮尸群:“杀了这么多海贼,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西恩想了想,比划道:“像憋了很久,在心中越堆越高耸,然后一泻千里这样。”
“说人话。”
安德烈啪的给了西恩脑袋一拳。
“爽快!”
“呼--!”
安德烈吐出一口香醇白烟,慎重提醒:“你要注意点,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就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一样。”
“谁在哪”西恩一脸疑惑。
“一个叫希留的家伙,现在住在推进城大监狱呢。”
“哦,吃牢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