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洗礼
罗柏这边的进展非常顺利。
凛冬号在派克城附近晃了一圈之后，很快派克城里面就有数个信鸦向南方飞去。
罗柏立刻下令，舰队全部掉头，向仙女岛进发。
长船是一种很轻便的船只，掉头和那些大型的商船不同，不需要缓缓调转船身，只需要让划桨手改变用力的方向即可。
全速前进的情况下，罗柏的舰队很快就看到了仙女岛。
仙女城里面的守军还没来得及反应，等到他们看到罗柏的军队时，再想调动自己的防守力量已经太迟了。
停在港口的船只来不及出航，只能丢在原地。
罗柏不费吹灰之力就收缴了这些帆船。
接着大军登陆，一万人将仙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快就将仙女城打了下来。
文德尔曼德勒爵士很是兴奋，在罗柏的示意下，他将仙女城里面的贵族俘虏纠集起来，来到大厅邀功：“陛下，我把他们都带来了！”
罗柏恶趣味上来了，对一旁的红袍僧索罗斯问道：“他们是法曼家族的子弟吧。”
红袍僧索罗斯正在盘算怎么救治战斗的伤员，被罗柏叫了一声，下意识回道：“是的，陛下……”
“我未婚妻所在的高庭，是喜欢音乐和艺术的地区，我便在这里为他们献上祝福吧。索罗斯，你给他们演奏一曲《卡斯特梅的雨季》。”
听到罗柏的话，被俘虏的法曼家族成员脸上都露出悲伤的表情。
《卡斯特梅的雨季》是泰温公爵为了宣传自己抹去一个家族功绩而做出的曲子。
曾经法曼家族也对兰尼斯特家族有不臣之心，泰温公爵便派人在这座大厅上演奏这首曲子，震慑住了法曼家族。
现在罗柏打下了仙女城，让这首曲子再次在这座城堡响起，也算是正式宣布：
从今天开始，仙女城所臣服的对象，已经变成史塔克家族了。
而法曼家族的成员也意识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弱小便是原罪。
就这样，罗柏打下了西境第四座城市，将三分之一个西境纳入囊中。
打下仙女城后，罗柏没有急着离开，他要等高庭那边给自己传来消息。
于是便带着手下巡视仙女岛，让普通百姓和商人都了解这里已经被史塔克家族占领的事实。
同时罗柏也派出十艘长船，在仙女岛和峭岩城之间往返，将缴获的物资全部运回去给北境输血。
但是罗柏左等右等，几天后，等到的不是高庭那边传来的喜报，而是一份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悲报。
“陛下，有消息了！”
“那个攸伦葛雷乔伊好大的胆子，他没有沿着曼德河流去高庭附近掠夺，而是直接南下找雷德温伯爵的舰队开战！”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打的，但是青亭岛雷德温伯爵的舰队被铁民围歼了！他们一半船只被击沉，剩下的，一半被铁民俘虏，一半逃了出来，现在还不知去向！”
收到探子传回来的情报后，罗柏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
但是很快罗柏就恢复了冷静。
‘按常理攸伦确实不太可能赢，可如果加上神秘侧的力量，那就说不好了。’
‘光之王神降，攸伦葛雷乔伊亲自回到铁群岛杀死巴隆大王，这些都是被改变的事。’
‘种种迹象表明，魔法元素正在复苏，那么铁群岛信仰的淹神也不是没有可能出现。’
罗柏心生警觉，知道不能再按照常理去行军打仗了，世界已经发生变化，自己也要跟着适应。
现在出现这个意外，罗柏立刻改变之前的战略，开始重新思考如何应对。
“攸伦应该去洗劫青亭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雷德温舰队的残余势力，和对方汇合之后才能在纸面上和铁舰队不分胜负。”
“如果那个淹神真的复苏了，我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问题对罗柏来说有些为难。
他有自信再杀死一个神，可问题是，这个神它在海里。
自己不擅长海战，不对，是根本就没打过海战，不知道怎么操作啊！
“得想一个办法，让自己就算不进入海中，也能对海里的生物也能造成杀伤。”
“龙焰龙吼什么的，对海里的生物作用应该不大，它只要潜到海里就可以了，而且龙祷告消耗比较大，自己不能一直保持龙祷告的状态，对方偶尔上来偷袭一下，自己是没啥问题，可是自己手下的舰队怎么办”
罗柏思来想去，开始检查自己掌握的法术和祷告，要兼顾抵消耗和高伤害才能对付海里的东西。
思绪翻涌，罗柏忽然想到了之前曼德勒家族为了讨好自己，给自己送的那柄瓦雷利亚钢武器。
“把仙女岛的铁匠叫过来，我要他们帮我打造一个东西。”
――
青亭岛。
攸伦葛雷乔伊带着自己手下的船长们登陆海岸。
青亭岛的港口本来还有一些船只，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铁民居然打了过来，雷德温舰队的主力被铁舰队干掉了！
所以当第一艘铁舰队出现在海平面上的时候，留守船只上的人还在欢呼。
他们以为那是雷德温舰队俘获的铁民长船。
但是当几十艘长船全部出现的时候，他们脸上的欢呼和笑容就僵住了。
攸伦又带着手下缴获了一批船只，平稳登陆青亭岛。
此时，每个铁民的脸上都带着狂喜和贪婪的表情，铁民本来就是海盗，现在一整个富庶的岛屿等着他们去抢劫，这种久违的爽感让他们浑身战栗。
但是，没有一个船长敢率先带着人冲出去，他们不约而同看向缓缓上岸的攸伦，等待这位铁群岛之主的命令。
攸伦的独眼阴狠地扫视一圈，看到自己手下都很安分，满意道：“在这里等着，我要先接受洗礼。”
说完，攸伦便带着自己的弟弟来到海水中。
他的弟弟也是葛雷乔伊家族的成员，但是没有担任船长的职务，而是淹神的牧师。
牧师念完祷词，将手放到攸伦的头上，然后按在海水中。
攸伦等到憋不住气了，抓住牧师的手。
牧师心领神会，又强行按住攸伦十秒，才让他探出水面呼气。
如此往复三次，受洗仪式结束了。
攸伦哈哈大笑：“呼，每次接受洗礼，都仿佛获得新生，我能感觉到，淹神又赐予了我力量，我又变强了！”
他来到船长们身前，一改刚才虔诚的态度：“去抢劫吧，记住，所有抢到的东西，上交八成，这是我们给淹神的贡品。”
面对如此苛刻的要求，没有船上敢露出不忿的神色。
他们全部恭敬地低下头，感谢攸伦的赏赐和淹神的祝福。
“攸伦大王，我们必定将所掠夺的献给淹神。”
“愿淹神保佑我们……”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不久之前，铁舰队和雷德温舰队相遇时，那令人恐怖的画面：
大海上，一个个金色的触手从海底探出。
雷德温舰队那些原本巨大无比的船只此时看起来微不足道地渺小，触手夹杂着海浪，只需轻轻一拍，那些船只便被掀翻砸烂。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维斯特洛大陆上最强舰队，雷德温舰队便被破坏殆尽。
那触手似乎还不满足，转头狂暴地向着铁舰队冲来，所有人肝胆俱裂。
这时候，攸伦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跪在地上念着什么，这才平息了那触手的怒火。
攸伦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还能记住你们的信仰，这很好，去吧，去掠夺吧，为淹神，为我，掠夺河湾地的财富！”
等到船长们都带人离开了，攸伦回到自己的宁静号上。
他来到自己的卧室，小心的从暗箱中取出两件宝贝。
一个是龙蛋。
一个是巨大的号角。
这些都是他在瓦雷利亚得到的宝贝，攸伦拿起龙蛋，细细地摩挲，感受龙蛋表面的纹路。
攸伦的脸上写满痴迷：“还没有孵化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在蠢蠢欲动了。”
攸伦又看向那个号角：“快孵出来吧，到时候，我就是新的坦格利安！”
那号角是龙之号角，据说远古时期，就算没有操控巨龙血脉的术士，也能骑着龙在天空翱翔。
靠的就是这种龙之号角和黑魔法。
做着统一大陆的美梦，攸伦脸上狂热的表情好一会才消散。
他的脸上露出疑惑，回想起刚才受洗礼时，淹神似乎稍微散发出一点意志。
“不要往北，继续向东……”
攸伦有些不解，为什么淹神会给自己这样的指引
向东能理解，厄索斯大陆，坦格利安家族的后裔孵出了三条巨龙，自己可以凭借手上的龙之号角，将这三头巨龙抢过来，纳入到自己麾下。
也可以和那个坦格利安家族的女人联姻，重建龙之家族！
只不过，这次的龙之家族要姓葛雷乔伊了！
北方有什么
自己的铁群岛
还有……那个妄图攻打铁群岛的北境之王
那不过是个小鬼而已！
在攸伦看来，罗柏和自己差不多。
他不知道靠着从哪儿学来的黑魔法，打了几场胜仗，就敢来打自己的铁群岛
真是不知道大海辽阔的蠢蛋！
攸伦喃喃自语：“虽说龙是正事，但是也要给那个小鬼一点教训，让他不敢继续觊觎铁群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