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趁夜偷袭陈仓去了!”
诸葛亮闻言,暗道不妙,“坏了,李显将军的中军可到了”
“丞相,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到了,李将军已经带人去接应了。”
“好,再探,有军情速速来报!”
“是!”
且说李显将营盘立于魏延营盘之后,将大帐交与龚杰安排之后,立时带上藤甲大戟士前往陈仓西侧城外接应。
不多时月夜之下,只听得陈仓城内喊杀阵天,自以为得计的魏延一时间兴奋莫名,朗声笑道:“给我斩了张郃!冲进去!”
立时率军趁夜攻城,而此时伏于陈仓西门两侧的士兵听的一声炮响,立时涌出,便在一瞬之间,将魏延军阵冲散开来,乐琳于阵中高呼:“魏延!你中了我家将军之计!还不下马受缚!”
魏延到底是一流名将,如此情势也不曾慌乱,立时舞刀大喝一声:“妄动者斩!与我前后夹击这厮!”
乐琳自以为冲开了魏延中军,此刻魏延自然首尾不能相顾,哪知这魏延反应如此迅捷,一时间前后夹击,倒让原本伏击的自己陷入了困境,紧要关头之间,城头再是一声炮响,城门打开,杀出一将,正是张郃,张郃朗声笑道:“魏延!白日不曾取你性命,此刻还不投降!”
魏延此刻原本应变的优势立时荡然无存,只顾左右拼杀,意图快速突围而出,奈何这乐琳自得张郃传授之后,这用兵之道虽不如张郃一般厉害,却也懂得巧变之机立时以骑兵左右牵制魏延,这一下魏延再是勇猛,一人陷入军阵,也如泥牛入海一般全然被化解开来。
“文长勿忧!我来也!”李显引军而至,一面中流砥柱的大纛在月色之下骤然升起,魏延于火光之下看的分明。
“汉兴援我!”魏延于重围之中呼喊道。
李显厉喝一声:“结阵!突!”
徐质得令之后立时挥动将旗,将结成方阵的大戟士军阵催动起来,笔直像乐琳军阵突杀而去。
乐琳本就拿这些藤甲兵头皮发麻,奈何这只部队已经趁着夜色贴近了自己的骑兵部队,已然失去了骑兵冲击起来的优势,加上这个步兵校尉竟然也能在自己军阵之中大开大合,手中那把锃亮的斧头,一时间也看的自己暗暗心惊,不多时自己这原本的骑兵部队,竟在一瞬间被突开了一条裂口,刚好与魏延部接头。
徐质说道:“将军,快撤吧!”
魏延说道:“撤个屁,现在乐琳被我们打穿了,何不趁此机会斩了乐琳!”
我靠,这两个莽夫是怎么遇到一起去的,李显本想下令救出魏延,就继续扎营,带的明日诸葛亮到了再议攻城,哪知这徐质听了魏延军令,一时间竟杀性大起笔直朝乐琳本部冲杀而去,而这些藤甲大戟士似乎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跟着徐质越杀越勇,竟然还真给冲到了乐琳中军!
“来将通名!”乐琳问道。
“俺是凉州徐质,你tm谁”徐质抹了一把鼻涕,紧接着吐了一口痰,不急不慢的问道。
眼见的这徐质如此无礼,乐琳也是恼怒非凡,登时不答话,拍马上前,挥舞双剑杀来,徐质啧了一声:“花里胡哨的。”旋即挥起大斧当头劈来。
乐琳躲闪不及,被这一斧震下马来,飞出去数米远,幸亏军士拦住,乐琳这才勉强站住,嘴角已然鲜红:“好大的力气!”在看虎口已然裂开。
“你这等武艺也能带兵”徐质不屑说道,“快回去换张郃,让你爷爷打的痛快些!”
乐琳无奈,只得下令立时撤回城内,而正在截杀魏延后军的张郃,眼见的这魏延部的士气骤然而起,便知道援军已到,在看时赫然是一面中流砥柱的大旗,便当即下令撤回城内,一夜截杀,由一开始的胜局,扭转为战况胶着的平局。
次日,双方各自整顿人马,大军再次逼近陈仓扎营。诸葛亮已然抵达,便看了一眼陈仓,叹道:“如此坚城,若要强攻,岂不是要折损不少人马。”
“报!丞相,曹真已于陈仓城外扎营,互为犄角之势。”
“再探!”
李显拱手道:“丞相,如今曹真也到了,我军该当如何”
诸葛亮略一沉吟,羽扇轻摇,道:“这曹真不到,反而我还无法攻克此城,这曹真到了,我反而有了计策。”
魏延拱手道:“丞相,这曹真也是名将,何以见得能够攻破此城”
“文长,这曹真性烈如火,性情与你相似,何妨诱他一次”诸葛亮笑道。再看向魏延,魏延也是一时漠然。
“那就这般,这陈仓虽然是关中之大门,确实是坚城,曹真上次折了王双,立功心切,本相已定好计策,你们依计行事即可,廖化,听令!”
“末将在!”
“你引一军佯作运粮,其中塞满火油柴草等易燃之物,明日于太白岭出现,如果有敌将来袭,切记不可与之交战,立时遁走,往南而走。”
“得令!”
“魏延听令!”
“末将在!”
“你屯于陈仓城下,明日夜间,但见南面火起,即可突袭曹真中军大营,不要走了曹真!”
“得令!”
“马岱听令!”
“末将在!”
“曹真中计之后,败军必然往东面而走,你可截杀一阵,不必恋战,以缴获物资为主。”
“末将领命!”
诸葛亮一一安排完后,唯独没有李显得任务,李显依旧立于帐内,不曾询问,而是拱手正欲退下。
“汉兴!本相此刻未曾用你,你可知为何”诸葛亮这才拦住李显,问道。
“呈现用兵,犹如说书一般,当真天下神人,不用再下自然是有原因的。”李显拱手道。
诸葛亮羽扇轻摇点了点头:“汉兴,其实你心里知道,本相此刻用的是火计。”
李显恍然大悟:“谢丞相提醒!不然差一点就把自己这只特种部队给暴露了。”
诸葛亮这才轻摇羽扇,继续说道:“那曹真带领的骑兵,一旦遁走,必然就会往东面而走,东面就是关中平原,一旦遇上步兵,必然就是碾压而去,不过还有一处,就是这里!”
诸葛亮指了下舆图之上的渭水南岸:“此地经秋雨时节潮汛已退,冬日河面已然有了冰层,如果张郃或是乐琳引军到了此地,你大可以逸待劳,但本相却不想除了这二人。”
李显一时不解,拱手问道:“丞相,何意啊”
诸葛亮一时不语,也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曹魏失了凉州,尚未动摇根基,这张郃便是军队的绝对元老,他便是制衡司马懿的最好棋子,一旦他在,曹睿绝对不会让司马懿独自掌兵,除非他死了。”
李显闻言瞬间心下明白,怪不得原本位面司马懿要坑死张郃的,现在诸葛亮特意给张郃留了一条路,就是待其归国之后限制司马懿独自掌兵,实在是高明。
李显拱手问道:“那即如此,曹真如果不中计怎么办”
诸葛亮摇了摇头:“曹真一定会中计的,我军上次在此地设伏,他必然心中有数,而且他自诩为名将,这一招一式,便被性情左右,败之必然,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后天此时,我军就能进入陈仓了,你部且休息一日吧。”
李显这才拱手退下。
当夜,曹真军营。
“子丹将军,有密信送来,明日蜀军有军粮送达,途径太白岭。”
曹真闻言,立时看完密信,副将张虎上前言道:“将军,其中会不会有诈”
曹真眉头一皱,当即笑道:“哈哈哈,肯定有诈,上次就在此地设的伏,以为我军还会中计,简直笑掉大牙。”
张虎拱手上前:“莫非都督已有破敌之策”
曹真大笑道:“自然有,这样,你明日引一军前去佯作劫粮,与敌将交战,如敌军遁走,你且假装追击,我让张郃将军引军在后,待其伏兵已出,我军在上前截杀一阵,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蜀军之粮。”
“都督好计策啊,佯作中计。那都督何往”张虎拱手道。
“我自然引一军攻诸葛亮大营,诸葛亮伏兵一旦被识破,大营必然空虚,我再令乐琳与我合兵一处,必然能生擒诸葛亮,立不世之功,为王双将军报仇!”曹真面上已然洋溢喜悦的笑容,原本挺相信曹真的张虎,看着对方这表情,立时犹豫了起来,当即拱手上前道:“将军,是否需要思虑一番,那诸葛亮足智多谋,又岂是这般容易中计”
曹真闻言一时不悦,这张虎搅了自己的美梦,便说道:“你莫非是怕了那诸葛亮你们怕,本都督是不怕的!休要多言!与我写信交与张郃将军,约他明日出城,一起活捉诸葛亮!”
“是!”
陈仓城头。
“这曹真要干嘛”张郃立时瞪大了双眼:“他要计诱诸葛亮”
乐琳一摆手道:“这好像是子丹将军干得出来的事”
“侄儿,你说该怎么办”张郃问道。
“这曹真天天做着一战败了诸葛亮的梦,奈何他是雍凉都督,我军不能不救,那就侄儿引军在城下接应败军,叔父守城,防止诸葛亮趁虚而入。”
张郃摇了摇头,说道:“侄儿,你刚受内伤,不如你守城,我来接应了量蜀军那厮也无人能够挡我!”
“侄儿得令!叔父还请万事小心!”乐琳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