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寿元面无表情的冲鬼判点了下头,便抱着冰清走出卧室放她在客厅沙发上躺好,无比紧张的将寿元喂到她口中......
寿元入口即化,就像一簇光,闪耀了一下便消失了,冰清虽然仍处在昏迷状态,但整个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
“放心吧,欧阳老师不会有事的,地府也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龙哥走过来看了看冰清,蹲在一旁安慰我。
而地府的鬼判,钟馗,阴司,以及两位阴差也已经离开了。
陆明也正跟石兴站在门口道别,依稀听到他们在讲述有关地府的情况,并且他们还提到了小蝶,陆明说会继续帮忙打听小蝶的情况,但结果可能不会太好......
“小蝶的事真的要拜托你了,哪怕是能找到一丝残魂,一缕气息也好......”听到他们说起小蝶,我心中一酸,急忙站起来走了过去,声音沙哑着强忍着眼眶中的潮湿。
“放心吧!凌霄小兄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打探到底的。”陆明看了看我,眼神复杂的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还有重要的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个,凌霄,刚才那两位就是传说地府中的钟馗和鬼判吧!他们身上的阴气特别浓重,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不过看他们对你态度的转变,似乎你们之前就认识了是吧!”石兴神情古怪的盯着我,嘴唇微微动着,硬是咧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来。
“不错,来的正是钟馗和鬼判。”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向沙发,拉过一把椅子很自然的坐在冰清身边,她虽然仍然双眸紧闭,但气色恢复的很好,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石兴竟然跟个牛皮糖一样迈着小碎步跟了上来。
“我和地府曾经确实有些交情,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具体的我不想说,你也别问,若想认识他们,让你的陆叔叔介绍就好了。”我淡淡的笑了下,目光丝毫未从冰清脸上挪开。
“但是我看他们认出你之后好像都很怕你的样子,是不是你前世是地府的某个大人物难不成是哪一殿的大阎罗,我早就知道你不简单了,要是这样的话由你来介绍面子可比我陆叔叔大了去了。”石兴仍然不死心。
“叫你别问你就别问了,听不懂话么”龙哥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上前揪着石兴的耳朵,将他从我身边拉开,石兴哇哇叫着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屋内的笑闹声当即偃旗息鼓变的鸦雀无声,安静的令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起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谨慎的盯住大门的方向。
敲门声继续响起,龙哥冲我们使了几个眼色,又单食指放于嘴唇,做出一个示意我们噤声的动作,然后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通过猫眼观察下门外的情况,他很快便放松下来,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转动门把手,叭的一下便将门拉开了......
我探了下身子,又使劲歪着下头,从我这个位子勉强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门外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应该是跟我一届的同学,另一个年龄看起来比他稍长几岁,穿着很得体的职业风休闲装,白净的脸庞,目光柔和,带着一副考究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很有学问的样子下又隐藏着几分忧郁沉闷的感觉来。
“周晨阳同学,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有什么事吗”石兴微微瞪了下眼睛,略显惊讶的看着门口也走了过去。
“你们果然在这儿,刚才去你们宿舍没找到,听同学说你们跑来这里了。”周晨阳眼见石兴认出了他,声音明显喜悦起来,并拉着他身边的那名男子有些拘谨的小步挪到门内,那副唯唯诺诺的表情生怕我们会把他们赶出去一样,等他扫视了屋内的所有人更是显得要被吓到了似的。
“校,校长!你怎么,在这”周晨阳面色一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声音也更加的小了。
“咳咳。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校长神色一凛,迅速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看了我们几个两眼,就迅速往外走了出去。
校长一走,周晨阳立马松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转身将那名男子往前拉了拉,示意他走上前来,接着继续开口道:“这是我的表哥刘康乐,表哥,这些都是我同学,他们都很有一些本领,他们若是能帮忙,那你们公司的怪事肯定能解决了,表哥,快把事情讲给他们听听。”
周晨阳说完将刘康乐往前推了推,又冲着我们讨好的笑了笑,但我们几个神情都有些木然,什么都没说,刚刚才经历了一番生死大斗,每个人都是余惊未消,不想立马再生枝节。
龙哥立马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微微蹙了下剑眉,并抬手示意他们不必说了,接着开口道:“两位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有事,不太方便帮你们,未免耽误了你们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龙哥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摆出一副送客的神态来。
“别别,别啊!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咱们同学一场,听我们把话说完吧!你们现在不方便,我们可以等,等你们方便的时候也行呀!况且我们不会白让你们帮忙的,事成之后一定会给你们一大笔钱的......”周晨阳和刘康乐急眼了,两人嘴巴叭叭的蹦个不停。
“事成之后一定会给你们一大笔钱的。”
此话一出我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一亮,不自觉的抬头望向他们,心中迅速的盘算开了,并不是我贪财,我从小在临海寺长大,对金钱一直都是够温饱就好的态度,而是现在我看到冰清这里完全变成了一副狼藉的战场,特别是卧房中的床,几乎是四分五裂,完全报废掉了,包括被褥之类也不能再继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