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能说的就那么多，付宗海能不能听懂，他也不知道。
五点多，送走了两人之后，江一凌夸了他好几句。
李远开始有生活气息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闹的确实不小。
“那些股民跟基民，怕是要骂死你了。”
她有些担心。
李远满不在乎的说道：“但凡是擎天资本的基民，不会赔钱。擎天资本的股民，同样也不会赔钱。即便再怎么跌，擎天资本都不可能跌下两万亿，跟业绩没什么关系，单纯就是没人会让擎天资本跌破两万亿。至于别的，我管得着吗？我只对自己的用户负责就行，别人的死活跟我没半点关系。”
“可你一开始的目标好像不是这个……”
江一凌跟江远樵聊过很多关于李远的事情，江远樵给了她很大的启示。
李远双手一摊，“没钱！也没权！能做到这些就已经不错了，别的暂时不敢想。走走走，陪我练枪去，我觉得我进步很大。”
从超一流转变成二流。
至于李敬承？留着看家呢。
去年工资高，人均一百多万接近两百万。
目前还剩下七千亿没出来。
“那就把车子卖了……”
……
“吃的怎么样？”
江一凌都佩服李万河，天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李远还没开始减持呢。
券商业务是擎天集团的，跟擎天资本没关系。
4月1号，擎天资本再次跌停，市值濒临跌破四万亿。
在山上待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两人材在江树的催促下起床。
收盘之后，郭蒙找到了孟建国，发现孟建国也很郁闷。
孟建国问道。
“唉……”
以前他从来没有危机感，觉得这个社会好啊，努力就可以挣到钱，踏实就能衣食无忧，还能享受。
当天，整个互联网上，都在骂李远。
车子可能五万块都卖不到，房子名义上升值了，可实际上呢？还了这么多年房贷，三十多万的房子，成本已经接近六十万了。
厨房那边，江一凌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因为土灶台她不太会用。
偏偏他大儿子到了成家的时候，女方家里要求并不多，只要六万彩礼，再付个首付。
打开比心，消息能响半个小时不带停的。
她想占用什么场地，不管是谁，都得让。
“我觉得我……别的还行，就是射击速度不是很快……哦哦哦，上膛也不是很快……”
他现在一句话可以冲垮一个金融体系，那么也反向证明，他一个人可以缔造一个金融体系。
如果加上周冉冉那个还没出生的，已经七个孩子了。
……
郭蒙点了点头。
毕竟这种撤退，难免核按钮，一万七千亿的规模，降的很快。
他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并不代表外界发生的事情不存在。
之前手里有分红权的还好，到账之后，能分个七十万到两百多万，基本没什么压力。
根本看不到半点希望。
一个倒闭的公司，还能有这么高的市值。
“回老家去！”
夜里，哄睡了江树之后，两人坐在火盆旁边吃着瓜子聊着天。
不过最终只能在网上闹闹，现实中一切正常。
李远目前为止，态度还是很坚定，郭蒙感觉自己应该要失业了。
奈何江树在床上乱跳，时不时就踩着他们两个的脸。
周六周日赎回的金额就有一万亿，问题是，她套现不了那么多啊。
甚至在互联网上还有人在煽动，说要爆破擎天集团名下的产业。
今年上半年，找了好几个工地，都不招人。
“回老家？你不嫌丢人啊？街坊邻居指不定怎么说咱们呢。”
“呃……其实你的枪法已经很不错了，用枪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准头。”
而对于全世界来说，是一个了解李远的机会。
有此就能看出来，李远是铁了心不打算要擎天资本了。
这几天疯狂减持，李远压根就没通知她，突发黑天鹅之后，面临着大量基民赎回。
李远不在家，一年两三个孩子，要是在家里，一年不得五六个孩子？
李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有规矩，对谁都好。
“唔……我最近也学会了几个家常菜，等会去山上，我做给你吃？”
大好的局面，眨眼就被自家老板给弄没了。
“我怎么感觉你过的比任何人都自在呢？”
他老婆去工地给他做饭，能节约大量开支，他自己也不是那种花钱的人，时间一长，房子车子也都有了。
卞茂富是一个普通工人，今年四十多岁了。
这一次算是真正的认识，并且深入了解过后，一个个双眼放光。
“嗯，老板回了我一句，尽量降低基民损失，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把公司账面上的钱拿出来顶上。”
“那……能收手吗？”
“不能呢。”
……
不然真不想起来。
可今年呢？
反正他是没联系上，李远没回他信息。
这样一来，即便市场风起云涌，依旧没人敢对李远做什么，深怕逼他改变了阵营。
公司账面还有一千多亿。
有人私底下都已经开始想退路了，毕竟有利益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没利益的时候，谁管你是谁啊。
还是强行护盘的结果。
“待了一天，我都想跟别人换换身份了。”
擎天资本的工作人员，现在人心惶惶。
此时大盘指数，两千八百点。
可惜没有在江州，因为前几天陈洁那边也生了个女儿。
“好啊。”
这个二女儿，逐渐张开了，可爱的很。
无论是申购还是赎回，都以公司那边审核确认之后才算正式履行合约的，遇到这种大规模赎回，完全可以拖一两天。
确实完了。
但一家三口玩的很开心。
……
危机降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脆弱。
赔钱的股民，恨不得生吃李远的血肉。
但凡今年去年或者今年出去打工了，都不会有这么大压力。
“郭经理，怎么了？今天减持不顺利？”
以前李远有名气，是世界首富。
全世界都在震惊李远的号召力。
他老婆说道：“咱这房子都多少年了，现在想卖也不值几个钱。再说了，没房子了，咱住哪？”
从第一直接掉到五十名开外。
明明买的时候很贵。
实际上，这件事发酵的越来越大。
“草！马上四月份了还下雪！”
上周五，郭蒙当机立断，撤出了四千亿资金，周一的时候撤出了一千六百亿，周二撤出了两千四百亿。
而擎天资本到现在还有三万亿美元的市值呢。
也就代表着擎天资本已经没有业务可以做了。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能继续下去，可去年突然出现变故，他一整年没机会出去干活的。
只能压着，往后拖。
虽然门口有些冷，但李远带着江树堆雪人方便多了。
车子十六万，房子三十多万。
可他凑了很久，还是有十万的缺口。
“哈哈，那是没跟你说。”
回到家之后，李远把自己的手机开机了。
许多资金在努力尝试重新拉一波，但总会莫名遭遇到阻力。
李远甚至抽空去医院看了看宋桔。
明明擎天资本的持仓已经砸完了，仅仅剩下八十多个亿。
孟建国叹息一声：“那样的话，擎天资本就彻底完了。”
反正有周娟跟李万河在，饿不着那个小家伙。
当天两市成交量，也只有区区六千亿。
<divclass="contentadv">擎天资本毫无疑问跌停了。
最让他烦闷的还是整体行情，楼市不行了，将来再想出去打工，只会更难。
4月18号，擎天资本再次发布一则公告，未来一周内，会强行清盘擎天资本名下的四支基金。
江一凌觉得很惬意，像是世外桃源的生活。
比如去比心的办公楼下，去比心商城下单退货，还有就是抵制九天传媒的主播，甚至还有人扒出李远在老家开了个大超市，要去堵住超市的门，不让超市营业。
“那是什么？”
在家里吃了早饭，然后李远就安排车子往秦思所在的地方赶去。
她明白李远为什么会跑过来了，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一定，一定，以后家里什么累活都交给我来干。”
一夜之后，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甚至天上还在飘着雪花。
擎天资本明明可以成为国内最强资本，毕竟国内规模过万亿的资本，加起来也没几个。
“车子值几个钱啊？都开三四年了……”
“只怕不一定吧。”
郭蒙：“没有，还算顺利，今晚可以多确认一些份额，市场承接资金稍微多了一点，估计明天可能再出个三四千亿。”
“要不把咱家现在这个房子卖了，给老大当首付……”
当天有两个亿的资金进去抄底，然后……
原本在工地上面干活，一家老小生活的也算不错，一年辛苦点能有十几万收益。
当天上证大跌六个点。
不过今天秦思肯定不在，江一凌已经提前清场了。
彩礼加首付，也就二十万，毕竟是小县城的房子，也不是什么发达地方。
李远点了点头，“有种小时候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
“老板那边联系上了吗？”
小孩子哪里会给你讲规矩，即便哄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卞茂富露出苦涩的表情。
李远说道：“任何生活方式，都有弊端。清闲自在就要考虑柴米油盐，忙忙碌碌就要寻找灵魂归处。”
李远想要抱着江树多睡一会，结果根本就按不住。
支付业务也是擎天集团的，跟擎天资本同样没关系。
现在即便给他继续发工资，他也不想这样闲下去，完全没有任何目标的生活。
周六周日两天，完全看不到什么曙光，黑暗星期一的降临，几乎是必然的了。
擎天资本都没业绩了，难道还能亏本运营不成？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一凌也裹着睡衣来到了走廊的窗户旁边，轻声说道：“山上的雪景是不是特别好看？”
“没事没事，以后我在家，他们就能清闲一点了。”
3月31日，黑色星期一降临了。
“很家常。”
第二天一大早，李远刚刚醒来，穿着睡衣来到走廊阳台看了一眼外面。
难的是大儿子要成家，小儿子也马上读大学。
此时的李远，像是棋盘上最特殊的棋子，谁都想要争取过来。
魔怔的人很多，类似的说法，响应的也不少。
好像……什么东西都不值钱啊。
只能说，一切就是这么魔幻。
以前忙归忙，他乐意。
他不担心饿死，老家还有几亩地呢，在老家扒拉点，一年到头挣个万把块钱不难。
即便是巴菲特，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就这样，在李远不露面的情况下，四月中旬，A股才算稳定住。
从两万多亿变成现在这样，一旦今天大手笔确认份额，那么明天擎天资本的规模就只剩下两千多亿。
擎天资本本身压力也很大，比如郭蒙。
这件事对华夏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股市的规模，凭空消失了几万亿，接下来可能还要再消失十几万亿。
“现在你体会到小孩子有多磨人了吧？想睡个觉都不给你机会，自从有了这两个小家伙，爸妈真的是一天懒觉都没睡过。”
可没有人想象过李远已经具备这么强的影响力了。
回去的路上，江一凌有些慵懒，她根本就没睡好，毕竟后半夜才睡着，本身释放了太多，也很疲惫。
这个又老又破，还没有电梯的房子，现在值六十万吗？
小区挂五十万的一大堆，根本卖不掉。
只是暂时稳定住而已，因为没有大资金抛售了。
可还有不少人错过了分红权，只能拿工资。
“速度！拔枪，上膛，射击……你能用上的场景，基本已经属于近身了，如果没有速度，是占据不了优势的。”
涨了一年半，因为李远一个决定，就回到了过去。
房子升值的时候，他们压根没算这个账，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子。
降价卖房子肯定可以，但最终也剩不下几个钱，想要给老家装修一下都很勉强。
况且……将来不吃不喝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老婆突然拿着一条手机短信说道：“当家的，你看看，这是不是诈骗信息？说我银行卡到账了22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