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复数的小丑
“恭喜, ”Sabela微微侧头，同时手腕轻振，身体的部分化为虚无缥缈的烟雾。
当敌人的攻击落在化为烟雾的身体躯干上时, 只带起了缕缕细烟，而烟睿剑上同步的亮起了红色剑光，那剑光伴随着剑气一起袭向小丑怪人, 使对方瞬间被击飞到墙上。
xx颇感好奇的看着Medic变身后的样子。
Medic的骑士形态与她机械变异体形态有着相似的地方，黄色的骨骼结构依旧贴在身体两侧，头上的白色装甲不仅形状酷似护士帽，中间还有个红色的十字, 她胸前的装甲上有Drive系一脉相承的轮胎，其样式与变档战车“疯狂医生”对应的轮胎相类似。
“感觉如何？”xx瞥了一眼还在墙上挣扎的敌人, 显然, 虽然大部分攻击对它无效, 但它本身的力量也不高, 看上去一时半会也下不来。
Medic捏了捏拳头，先前的无力感在变身后已经消失殆尽, 即使不刻意的用能力治疗自己，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气也无法再影响到她了。
“棒极了！”Medic看上去很开心，若非此刻不太适合, 她恐怕早就打电话告诉Heart这个好消息了。
“哈哈哈哈——”完全读不懂空气的小丑怪人突然爆发出阵阵笑声。
Sabela和Medic寻声看去，对方整个身体都嵌入了墙体之中，动弹不得，看上去毫无威胁。
但躲在角落的财团x的成员知道并非如此, 单论那刺耳的笑声, 光是听着，就让他感到强烈的不适, 他抖抖身子，默默的将自己往角落里再缩了宿。
“砰！砰！”
突然，藏在书架后的暗门被锤打的嗡嗡作响，连书架都开始震动起来。
先前在地下室待着的那些怪人似乎是被楼上同伴的笑声吸引而来，疯狂的在门后拍击着，并同门另一边的小丑怪人一起，爆发出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
财团x的成员满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刺耳的笑声让Sabela握着烟睿剑缓缓抬起，她看上去正在思考该以什么角度给敌方再来一剑，好让对方彻底闭嘴。
Medic盯着小丑怪人看了一会儿，手托着下巴摩挲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的拿出了一个疑似医疗仪器的工具。
那个仪器类似一个手提式的工具包，包身呈圆柱体状，提手位置在圆柱体的侧边，通体纯白色，上面不仅刻有疑似心电图的纹路，还画着粉红色的小标志，看样子是Medic的骑士纹章——整体是代表Medic的粉色护士帽，中间有Drive系一脉相承的“R”字。
xx：……这和Drive的“治愈加速者”像过头了吧？就是那个治疗效果和疼痛程度齐平的那个。
xx思维发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Brain的眼镜剑，那个的样式和Ghost的太阳镜锯刀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Sabela看着Medic提着“Medic加速者”走向狂笑中的小丑怪人，突然领悟了对方的意图，默默的持剑站在一边，警戒着随时可能从书架后面冲出来的敌人，没有继续行动。
“Full Throttle！”Medic启动了手上的仪器，她身上的轮胎突然的脱落下来，并一边高速转动着，一边套到小丑怪人的身上。
xx：……连音效都一样啊。
“哈哈哈——哈？”小丑怪人的笑声一滞，它此刻已经在高速转动的轮胎的带领下，飞了起来，整个人浮在空中，只留下轮胎一个支撑点，手脚凌乱的在空中挥动着。
“Medic加速者”在Medic都手中分解，化作数个针管样式的仪器部件，针头指向小丑怪人，并发射出银白色的电流。
“哈哈哈——啊啊啊！”小丑怪人的笑声在接连不断的电击下，渐渐变为惨叫声，本来同小丑本人如出一辙的音色也逐渐变得正常。
躲在角落的财团x成员已经被吓到双眼翻白，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不知是失去了笑声的引导，还是感受到了某种危险，书架后的拍门声渐渐小了下去。
‘听着就觉得疼，’xx打了个寒颤，‘Medic之前的治疗可不会这样，这是跟谁学的电击疗法啊。’
在治疗仪的作用下，原本凄厉的叫声渐渐小了下去，待仪器停下时，小丑怪人，不，应该说是变回人样了的财团x成员直接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救人，恐怕会把这当成杀人现场，’xx在心里吐槽到。
“结束了？效果如何？”Sabela走上前几步，查看起对方的情况，但虽然眼前这个财团x成员暂时变回了人样，但看到对方眼皮下泛绿的瞳孔，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也不能完全治愈吗……问题出在哪？小丑的血液，还是崩源病毒体？嗯，游戏病的痕迹很弱，看样子崩源体短时间内分离不出来，’xx仔细的感知着对方的情况，‘精神状态有大问题，但也没同世界意志所说那般，彻底的疯成小丑。’
xx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书架后的暗门，‘小丑怪人的数量很多，而且分布在各个建筑内，不像是被统一的注射了病毒，眼下的局面，更像是病毒泄露后蔓延到了整个城市。’
‘大胆猜测一下，这东西的传染性类似崩源体病体，是接触病原体就会被感染的类型，而作用则是让人的精神状态趋向小丑……’
‘头疼，依世界意志所言，小丑血液的转化效果基本上是不可逆的，最后会演变成复数个小丑自相残杀，最后只留下最小丑的那个小丑……真当是在养蛊呢！？’
xx想象了一下，像复制粘贴一样的小丑怪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疯狂的笑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他打了个哆嗦，觉得那简直是个鬼故事。
看着地上的财团x成员，想到他们添的麻烦，xx觉得即便对方真变不回人了，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
Durendal带着昏迷不醒的利亚姆特地绕了远路，确认甩开一众敌人后才赶去另一边，待他们赶到别墅时，就看到两个财团x的成员平行的躺在地上，几乎是被人用绳子捆成了长条型的粽子，而一边的沙发上，神代玲花和Medic吹着从破碎的落地窗那进来的夜风，正讨论这些什么。
“正常的治疗手段没有用，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依世界意志所言，感染小丑血液后会看到小丑的幻觉，并渐渐被对方的思维所影响，如果能把这个小丑的思维分离出来……”
“崩源病毒感染到一定阶段后，崩源体就会分离出来，化为让等身大的怪人态，如果有对应的游戏卡带……”
神代玲花本来正在和Medic交流着什么，听到Durendal落地的声音后，警觉的转头，在看清对方身形的那一刻，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哥哥！”神代玲花飞速的从沙发上起身，跑到神代凌牙的身边，整个人几乎快成一道残影。
Medic习以为常的看着相亲相爱的神代兄妹，主动开口，将话题移向了正轨，“就是这个人对吧？”她再次拿出变身器，看向昏迷中的利亚姆。
地上，被吓晕的那位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眨眨眼睛，视线清晰后，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一张瘆人的笑脸。
皮肤又开始变白的财团x成员A：（笑）
被吓得快叫出来的财团X成员B：（吓）
“啊啊啊——”
而此时，在成员B身后的不远处，吸入了小丑笑气的利亚姆也套上了轮胎，享受了一场效果极佳的电击疗法。
成员B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脸色变得更白了一度，本就没恢复好的精神再次受到重击，头往地上一磕，又昏了过去。
对此并不知情的Medic神清气爽的解除了变身，看着眼前的利亚姆，对方脸上那不正常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除了手脚还因为疼痛而抽搐着外，对方的身体再无其他异常。
“这才对嘛，治疗他人不再会让我受到反馈过来的负面情绪的影响，”面对这极佳的治疗效果，Medic满意的点点头，“之前那个果然是意外。”
“这个疼痛的副作用，是必须有的吗？”xx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了出来，Medic的治疗能力之前可不会这样。
“当然不是，如果对象是Heart大人的话，我才不让Heart大人有任何的不适感，但至于他们……”Medic扫了一眼边上两个财团x的成员，“和这座岛上异常脱不了干系的家伙，总要吃点苦头。”
“嗯，”神代玲花点点头，随后拎着利亚姆的领子，把对方拖到一边问话。
“不过这些变成小丑怪人的家伙有些难办，”Medic这表情有些严肃，“我只能清除对方体内的小丑笑气，从而延缓对方的小丑化，小丑的血液依附于崩源体病毒上，难以解决。”
“放心，”已经有了思路的xx轻快的回答到，“这东西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第112章 卡密
哥谭市, 钟楼。
此处离哥谭市市中心不远也不近，一座看上去只有观赏价值的钟楼静静的待在这个位置。
曾有人提出要推倒这无用的建筑，把这片区域另作他用, 但最后也莫名的不了了之，有人说是因为哥谭市长换的太勤，每次还没等讨论出结果就死了, 有人说是因为这塔自己闹鬼，夜晚总有人影闪过。
而今晚，听着钟楼内传来的叫声，与隐隐约约的狂笑声, 本打算睡在附近的流浪汉默默的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散发着诡异感的建筑。
建筑内部。
神谕坐在她平日里常用的那个椅子上, 眼疾手快的拿起针管, 摁住即使被束缚带缠着四肢也仍旧挣扎个不停的小丑病毒plus版的受害者, 对着他的胳膊扎了进去。
透明的针管渐渐被红色的血液填满, 在受害者惨白色的皮肤的衬托下，其颜色显得更加鲜艳, 取完血后，神谕冷静的将针管拔出，给对方止血, 确保没有血液滴到地上。
红罗宾接过针管，将其中的液体倒入密闭的分析仪，随后又将针管放入特效杀菌液中浸泡，泡完还要再高温烘烤几遍。
“呼！”红罗宾呼了口气, 看着电脑上闪过了一系列数据, 眉头渐渐的皱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一边的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狂笑声。
红罗宾眼神一凝, 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毕竟他们之前就将荒岛上所有中了小丑版崩源病毒的人捆了起来，现在就待在钟楼的地下室，这里怎么会——
“等一下，”红罗宾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想起那个房间里的是谁了，现在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在隐隐作痛。
神谕站起来，走到红罗宾身边，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个房间，“又开始了。”
狂笑过后，房间里便传来了某人疯狂砸东西的声音。
一段时间后，房间内归于寂静，随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粉色头发的可爱女生走了出来。
“对不起啊，”Poppy双手合十，“黎斗他……嗯，因为问题有些棘手，所以情绪，唔，又有点激动。”
说这些话的时候，Poppy的脸上一丝不好意思，毕竟檀黎斗的表现，可不像是有点激动。
“……没事，”红罗宾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明显，“目前的进度如何？”
“你说针对新版崩源病毒的卡带吗，”说到这个，Poppy稍微放松了点，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黎斗他……”
“你是在质疑卡密的才能吗！”外面的声音顺着没关严的门缝传到了室内，让原本整个人踩在椅子上的檀黎斗目光一凝，直接利用崩源体的能力来到房间外。
檀黎斗抬腿，脚一蹬就踩到了桌子上，“我可是有着神之才能的男人啊！”
站在桌上的檀黎斗视线一扫，就看到了正往小丑怪人形态转化的病人，他那英俊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区区盗用卡密造物的小偷！”
“我绝不允许这种非法盗用的行为出现——”
“吱啦。”
“——绝不允许！听到了吗！给我通通绝版吧！”
檀黎斗面色扭曲的像要吃人一样，深知他性情的Poppy急忙上前，在黎斗真的冲过去、揪着受害者领子摇起来之前把他拦了下来，并硬生生的把对方从桌子上拽下来。
与此同时，刚刚推门进来的红头罩看着室内的情景，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Poppy注意到进门的红头罩后，面带歉意的朝他笑了一下，那样子让红头罩莫名联想到了为熊孩子道歉的家长。
纵有万般不愿，檀黎斗还是被Poppy硬压着鞠躬道了歉，然后又冷哼一声，小跑回房间，窝回那个小小的椅子上，继续开发卡带去了。
待大厅中只剩下蝙蝠系的三位义警和精神恍惚的受害者后，红头罩才默默的摘下头罩，将其用胳膊夹住。
“那个男人，就是来帮忙研究解药的假面骑士？”杰森捋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又调整了一下多米诺酉具的位置，“看上去很……有个性，”真的没问题吗？
红罗宾自然是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有讲过大致的思路，”其实不是讲，是檀黎斗在看完数据后，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的冲进房间捣鼓起来了。
“你觉得可行？”
红罗宾点点头，“粉头发的那位叫Poppy，她拿着崩源病毒的资料，专门给我们解释了一遍，不出意外的话，在特殊卡带的作用下，小丑病毒会同崩源病毒一起实体化，与受害者分离，其后就只用消灭实体化的病毒就行了。”
计划的可行度不低，加上小丑病毒极高的危险性，因此，蝙蝠侠在得到消息后，就默认了假面骑士的介入，并立刻展开了搜索——不出所料，这种艺高人胆大的事背后果然有哥谭势力的参与。
“……听上去像是魔法，”红头罩如此评价，“很符合我对假面骑士那边能力体系的印象。”
红罗宾不置可否。
“等一下，”红头罩盯了一会儿受害者与小丑如出一辙的妆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分离后的病毒会是什么样的，不会也是什么大头小丑吧。”
红罗宾看了他一眼，即便隔着面具，红头罩愣是从他那张脸上读出了“你觉得呢？”的意思。
“哦，”红头罩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我快吐了。”
“好了，男孩们，”神谕从面前的电脑上抬头，“B他们找到有关那些人去向的线索了。”
“我看看，”红头罩凑过来，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地点后，“啧”了一声，“黑面具的地盘，应该带我一起去。”
“去吸引仇恨吗？”红罗宾面无表情的指出对方上个月干的好事，“在你缴获了他的一批货后。”
“我大部分都留给戈登处理了，”红头罩面不改色，“至于剩下的那小部分，我好歹也是用枪的，拿点子弹不过分吧。”
“你确定？”神谕挑眉，“我上次路过你安全屋时，可发现里面多了不少武器呢。”
红头罩眨眨眼，下意识的想问是哪一间安全屋，但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她怕不是在诈他，于是干脆当没听懂。
神谕笑了一下，把视线转回屏幕，配合另一边蝙蝠侠等人的行动，快速的黑入了那片区域的监控。
“这边一切顺利，”神谕低声说到，“不知道夜翼那边怎么样。”
与此同时，哥谭市的另一边。
“就是这里了，”夜翼看着红外线下的人影，初步的计划好了潜进去的路线，“这里就是黑面具他们关押病毒受害者的地方，那些从船上回来的人，大多数都在这了。”
神代玲花没有理会夜翼，她那张兼具欧美立体感与亚裔精致的正面朝兄长，那双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沉思中的神代凌牙。
登太牙面无表情的站在边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更给他带上了一种冷漠的感觉，使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事。
“嗯，”红渡小声的应了夜翼一句，不善与人交流的他即使有意打破眼下的沉默氛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因此，他只能抿抿嘴，拽拽脖子上的围巾，朝夜翼回了个腼腆的笑容。
看着眼前个性鲜明的四个人，夜翼突然觉得面前的任务变得困难了起来。
“有潜入的计划吗？”最后，还是靠谱的Kivat蝙蝠Ⅲ世开口，问到了要点上。
夜翼松口气，但还没开口，就先一步听到了其他四人的回答。
“我听哥哥的，”神代玲花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开口。
“嗯？潜入？”神代凌牙皱起了眉，曾带妹妹直接杀到真理圣主面前的他更崇尚直截了当的方法。
“为什么要潜入？”这是同样想一路杀进去的牙血鬼的King。
“……我都可以，”打起架来毫不留情的Kiva再次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夜翼：……是错觉吗，为什么我的队友不仅都是兄/妹/弟控啊？！而且看上去十分想直接打过去啊！？
第113章 劝说
师从蝙蝠侠, 向来习惯在做事前先列ABCD一系列计划的夜翼不太理解，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四人，两位真理之剑的剑士已经双双的举起来了剑, 边上的两兄弟看上去也正有“直接杀进去”之意。
“我们此行的主要目标是救人，”夜翼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莽进去”的不赞同，并试图说服其他四人, “最好在敌人未察觉的情况下找到一众受害者。”
“这个的话，我可以帮忙，”红渡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腼腆的开口, “中了病毒的人，他们的气味有些, 嗯……奇特, 总之和普通人不一样。”
夜翼：……
众所周知, 假面骑士的假面是集中了各类信息的收集器官, 虽然这个能力一般都没什么人用。
不过就Kiva来讲，变身后的他在面甲嗅觉增幅装置的帮助下, 拥有和狗的嗅觉同等程度的检测能力——超过人类100万倍的嗅觉。
平日里，在追踪逃走的牙血鬼的踪迹时，Kiva也会通过此能力, 精准的分辨出对方异于常人的气味，从而进行追踪。
“……光是找到也不够，”夜翼挣扎着开口，继续试图说服几人, “如果被发现, 那些受害者很可能会被当成人质……呃。”
说到一半，夜翼揉了揉眉心, 他突然发现事情可能比自己之前所想的要轻松许多，据他们之前的初步检测，小丑怪人无法被消灭，只有高效的治疗能力，才能让其短时脱离怪人态，却也无法根治——这也是需要檀黎斗出手，研发对应的卡带的原因。
‘也就是说，这些人现在大概还维持怪人态？’夜翼垂眼思索了一会儿，‘不行，不能赌这点，还是稳妥一点……’
“他们不会有机会的，”神代玲花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把视线从哥哥身上移开，瞥了夜翼一眼，“Kiva找到人后，我直接带你们进去。”
“放心，他们绝不会赶在我们前面的，”神代凌牙手持时国剑，沉稳的开口。
神代玲花用双手反手握着烟睿剑的剑柄，崇拜的看着神代凌牙，“不愧是哥哥！”
‘不从外面杀进去，改成从里面杀出来是吧，’夜翼陷入了沉默。
夜翼：彳亍。
夜翼：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加入还不行吗。
夜翼在脑内删除了“潜行计划ABCD”。
夜翼在脑内新建了“无双计划ABCD”。
不久后。
剑光如汨汨流动的流水一般，自建筑的某一层向上挥出，带着尖锐的警报声一起，劈开了宁静的夜色。
半空中，如海洋一般湛蓝的剑光才徐徐的散开，仿佛散作了满天的水雾，雾气蒙蒙，加上凉爽的夜风，让整座建筑蒙上了一层寒气。
“什么人！”建筑内，负责看守着小丑怪人的黑面具手下惊呼到。
本来，他就因牢房内一溜烟的“小丑”而感到背后发凉，尤其是那些家伙发出诡异笑声的时候，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家伙的笑声与仍在阿卡姆的那位愈发相似。
现如今，牢房内直接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拿着剑劈开了天花板，让月光洒入了此处。
“拜托你了！”夜翼朝Sabela点点头，随后便舞着一手长棍，迎上了赶来这里的敌人增援。
而在Sabela带一众神志不清的受害者前往收拾好的安置点之后，夜翼看到了预料之外的几位老熟人。
“哈！”夜翼出手快如雷电，长棍的一端先一步刺中了敌人的身躯，那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却仍躲不过随之而来的攻击。
这个被称为泥面人的家伙刚变出人型，就见那银白色的棍身如流光般闪过，随后，他的前胸就传来了像被子弹贯穿一般的疼痛感，那感觉直达后心，让他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捅出了一个黑黢黢的窟窿。
“夜翼！”泥面人愤怒的叫着，他的手在他的叫声中化作锤子，狠狠的锤向面前的义警。
Durendal看着缠斗起来的二人，本想上前帮忙，却突然脚下一顿，反手挥出时国剑，一道似由无数条盘旋飞舞的波浪构成的剑气骤然在空中出现，精准的挡住了射向自己的子弹。
“好快的反应！”隔壁的建筑顶层，死亡射手惊呼一声，在狙击镜的帮助下，他清楚地看见两枚子弹被三叉戟干脆利落的弹开，而Durendal似乎也找到了他的方向。
死亡射手一击不成，便想着换个地方继续潜伏等待机会，但还不等他起身，他就发现在狙击镜的视野中，那身着黑蓝色铠甲的身影突然消失。
“再界时！”一道声音如惊雷般在死亡射手身后响起，让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什么！？”死亡射手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弹起，连他的武器都来不及拿，却还是没能快过那倾泻如幕剑光。
Durendal干脆利落的打倒了死亡射手，毁坏了他身上所有的武器并让他用铁索捆了起来，其后再次发动时国剑，这个建筑顶层上骤然爆发出无比显眼的蓝色光芒。
“再界时！”
只听一声铁器与石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夜翼眼前一晃，时国剑的剑尖已经重重的击在了泥面人身上。
“啊！”
Durendal挥舞着三叉戟，道道气浪般的剑气横扫出去，似有雨幕飘来，泥面人觉得自己泥沙组成的身躯似乎被人从中强行截断，化为更加细碎的块状颗粒。
“嗞啦——”
接连的位置变换虽然让夜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经验丰富的大蓝鸟还是敏锐的抓住二者搏斗的机会，掷出特制的电击弹，让正在试图沙化以重组自己的泥面人抽搐了几下，随后整个人轰然倒地。
“里面一切顺利，”夜翼打开耳麦上的通讯器，从破碎的窗户看向外边，看着在红雾中显现的月亮，“外面看上去也同样顺利。”
不久前，建筑外。
早在警报声响起之时，黑面具的心腹就紧急地行动了起来，他们率先通知了被雇佣来的泥面人和死亡射手，让那两位去拦截袭击者，而他们自己，则是飞快地取出了这个基地内所有的重要资料，当机立断的打算离开。
但他们刚从后门走出，就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年轻人，他们下意识地掏出了武器，因为他们刚刚并没有从监视器中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这两人绝不可能是简单的路过。
“竟然真有人，”作为牙血鬼的King，登太牙已经很久没被人拿武器指着了，他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眼中隐隐有被冒犯的怒意。
“和夜翼说的一样……”红渡点头回应太牙的话，随后伸出了手，“我们上吧，哥哥。”
登太牙也同时抬手，与红渡握住了各自的搭档。
“Gabu！”
“Gaburi！”
两只蝙蝠张嘴，咬住了自己搭档的手，黑色的纹路在他们的手上蔓延，在奇特的音乐声中，兄弟二人的脖子上蔓延出了彩绘玻璃般奇特的纹路。
“嗞——”
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一黑一白两组铁链分别出现在登太牙与红渡的腰上，其后又化作各自的变身器。
“Henshin！”x2
“那就一起上吧！”Tatsulot兴奋的撞向红渡的手腕。
在蝙蝠搭档倒挂在腰带上后，二人的身上各自浮现出绿色与金色的虚影，虚影在腰带发出的奇特声音下变得渐渐凝实起来。
“什么东西！？”在不明恐惧感的支配下，其中一名黑面具的手下终于控制不住的开了枪，其他人也在这声音的鼓舞下扣动扳机，子弹随后飞泻而出。
就在此时，虚影如玻璃般破碎，射向他们的子弹被无形的力量弹飞，甚至擦伤了一位黑面具手下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这，这两个家伙，是什么啊？！”那人颤抖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看着手上鲜红色的血迹，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月光下，Kiva那身金红相间的盔甲在隐隐发光，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平时那腼腆的性格了，不过仍旧贯彻着话少的习惯，带给人一种“人狠话不多”的感觉。
在Kiva边上，身穿同类型盔甲，只不过颜色换成了暗红色与黑色的Dark Kiva扭了扭手腕，他的不屑溢于言表，甚至吝啬到连一句话都不想跟眼前的几人说。
‘得提前叫帮手！’黑面具的手下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惊恐的摁着通讯器。
“吼！”一旁下水道的盖子被突然掀翻，连同周围的地砖都裂开了几块，一个绿色的巨影跳了出来，他头似鳄鱼，身后还有一条布满鳞片的尾巴。
Kiva二人早在盖子掀开前就听到了下面的动静，此刻一左一右的跳开，正好将杀手鳄围在中间。
无需多言，这对兄弟默契的摆出战斗的姿势，隐隐有“我们二人已经包围了你们”的架势。
第114章 “飙车”
哥谭市。
当月亮从乌云后边出来的那一刻, 原本还无比阴森森的街道就像换了一幅画风似的，显得格外安静祥和。
但不久后，尖锐的警笛声便刺破夜空, 打破了宁静氛围的同时又将这座城市掰回了大众印象中“哥谭”该有的氛围。
城市街道上的屏幕都循环播放着同一条信息——阿卡姆又双叒叕炸了，电视屏幕那惨白的亮光给人一种亮到刺眼的错觉，但那显示出来的信息又让人的心情蒙上一层阴影, 就如同电影中被打上的阴暗滤镜一般，与哥谭本身的氛围十分契合。
“又来了——阿卡姆的警卫简直毫无作用……”
“赶紧回去吧，我可不想碰上那群疯子……”
因为突发事态的关系，大多数人只在乎让自己能赶快回到安全的地方, 并不会在乎身边走过的人是谁，正做着什么事。
因此, 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意一个面目狰狞的往人群反方向去的亚裔男人——大概吧。
丹尼忍不住的多看了男人一眼, 原因无他, 那家伙实在是太显眼了——明明穿着一身帅气的黑灰色西服, 但却骑着个粉绿相间的自行车！
‘而且那家伙……’丹尼瞳孔地震的看上方，‘为什么会骑着自行车在墙上开啦？！’
虽然骑的是自行车, 走的也不是什么寻常路，但对方的速度却出奇的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丹尼的视线内。
‘……算了, 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院长要担心了，’已被正经福利机构收养了一段时间的丹尼摇摇头，他今晚本是为院里的一位义工送落下的东西, 眼下却遇到了这种事。
丹尼压了压头上的帽子, 低着头，借自己矮小的身材, 快速的在人群之间穿行，没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与此同时，阿卡姆这边。
“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戈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的看着桥对岸的景象，可惜由于那边距离不近，加上时不时有浓烟飘过，看的不甚清楚。
在戈登局长的边上，警车顶部的灯光闪烁个不停，警笛声长鸣不止，周围都是警局的警员。
“唰——”
突然，一个车轮滚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仅越来越大，而且听起来毫无停下之意，过去的许多经历让戈登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是阿卡姆某个犯人的手下，是前来解救他们老大的。
“向两边避开！”戈登局长吼到，同时身经百战的往地上一滚，瞬间就滚到侧边的警车身后，其后他才有时间抬头，仔细观察现场的情况。
“额，局长……”一个新来的小警员小心翼翼的说，“那好像是，嗯，自行车？”
戈登：……
现在明明是一个十分紧急的时刻，毕竟疯人院的具体情况他们还一概不知，但现场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氛围。
“等等！”戈登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人呢！”
那道骑自行车的身影速度过快，导致等戈登回过神时，已经完全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了。
“我看到了！”因为经验不多而没躲到一边的新人警察目睹了一切，听到戈登的问话，他像学生一样兴奋的举起手。
“那个男人，骑着一辆粉绿相间的自行车，‘唰’的一下就连车带人越过了挡在前面的警车，”他用手努力的比划着当时的景象，力求让其他人理解他当时的震撼，“然后直直的冲向了断桥！”
在阿卡姆的警报器响起后，连通疯人院和哥谭市市区的那座桥就自动升起，这是他们跟据犯人多次出逃经验得出的缓兵之计——至少能短暂的将那群疯子困在另一边。
“那现在他人呢！”戈登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他不敢相信。
“然后就冲了过去啊！”小警员见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毕竟断桥那也没其他的路了……”
“他冲到对面了？用自行车？！”
“对！”
“……”
戈登麻木的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燃，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飞跃到了桥的另一边……”
可这两边距离，连跑车都不一定能做到，一辆自行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某人能听到戈登他们的对话，一定会说“不要小看我的神之才能啊！”之类的话吧。
此时，话题的主角已经接近了他的目地的。
xx觉得头疼，他完全低估了檀黎斗对他的影响，他是使用后才发现，这个马甲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甚至能反过来影响到他的想法。
套上马甲并得知游戏被盗用后，每次想起这回事，xx就感受能到一股直冲脑门的怒气。
那种感觉，让xx恨不得在大街小巷上贴满“杜绝非法盗用游戏的行为，从你他做起”，来告知每个人，不要再偷卡密的造物搞事了。
毕竟，只能卡密有资格用这个来搞事。
嗯，好像有点不对？
咳咳，总之，请记住，你的每一次盗用，都会让某卡密暴跳如雷。
而前不久，由于实验的数据不够，檀黎斗的卡带发明受到了影响，就在某卡密烦躁之际，他听到外面的人谈起阿卡姆被炸之事。
阿卡姆=小丑所在地
小丑=病源体发源地
阿卡姆被炸=可以找小丑并从其身上得到后续数据
本就对自己的创造物和稀奇古怪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而颇为不满的卡密当机立断，骑着“运动玩家”一路飙车飙到了阿卡姆。
“找到你了！”檀黎斗站在楼顶，看着人群中那显眼的绿毛，露出了一个十分健康的笑容。
“Gachan！”
“Level Up！Mighty Jump！Mighty Kick！Mighty Action X！”
与此同时。
“他已经到阿卡姆了，”红罗宾听着警局内部的通讯，很快的得出这个结论。
红头罩看了一眼边上的神谕，眉毛一挑，“你当着局长女儿的面入侵警局通讯，啧啧，不愧是你。”
神谕神态自若的回答，“警局的系统确实不太牢靠，我也入侵过不少次，下次有空的话，我会帮忙更新一下的。”
“不知道黎斗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他，先过去了，”Poppy手握“故障驱动器”，利用崩源体的能力，杀气腾腾的消失在了原地，看上去像是一位见到自家熊孩子捣乱的家长。
之前在钟楼里，偶然见到Poppy用“故障驱动器”将得意过头的檀黎斗收进去的红罗宾陷入了沉默。
“与其说她是担心那家伙受伤，不如说她是在担心对方添乱，”红头罩敏锐的从Poppy的态度中发现了端倪。
“可对手中毕竟有小丑，”神谕皱眉，“我们也尽快赶过去吧，留一人跟局长交流一下就行。”
红罗宾看着小屏幕上的路线图，眼底闪过一抹沉思，“奇怪，他并不是直线过去的，是迷路了，还是路上有什么东西吗？”
阿卡姆内。
疯人院的各类工作人员被聚到空地上，被背靠背的捆在一起，周围站着数位整个哥谭市耳熟能详的超级反派。
“嗨！”小丑把脸凑过来，被他靠近的工作人员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
小丑快乐的给对方划了个与自己同款的笑容，随后放声大笑，“好了，让我想想，这一次该和小蝙蝠玩什么游戏呢？”
“踏踏——”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的靠近了。
“什么人！”贝恩猛的转头。
小丑女闻之，笑嘻嘻拿着大锤子，和对方打了个别开生面的“招呼”。
“哼！”Genm一个下腰，就躲过了来势汹汹的铁锤。
“嗯……”趁着小丑女因来不及收力而踉跄的时候，Genm将手腕的装置对准她，调试了一会儿，“啧，不行，你浓度不到标准。”
说罢，Genm完全无视了小丑女，抬腿，不急不慢的走向小丑。
贝恩眯起了眼睛，他本以为对方是一条漏网之鱼，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目标明确，分明是冲着小丑来的。
“有趣，”小丑是什么样的，他们这些可以说是朝夕相处的狱友再清楚不过了，即使是在人才济济的疯人院，小丑也是最讨人嫌的那一档，也只有小丑女才会整天往他身边凑。
这些超级反派可没有什么同伴情，见不明人士直直走向小丑，一时间都升起了看乐子的心思——那人无论是被小丑弄疯，还是直接被杀掉，他们都乐见其成。
是的，在他们认为只有这两个可能，毕竟虽然嫌弃小丑，但他作为最令蝙蝠侠头疼的敌人，他们对他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的。
“哦哦哦！今天是小丑的幸运日吗？有人特地来找小丑！是来邀请了小丑为游戏增添欢笑的吗！你想要我做什么来着？来——笑一笑！”
然而，当小丑胸前的花喷出气体的同时，Genm手中的装置也同步的喷出了某种物质，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贝恩等人都没能第一时间的反应过来。
“哈哈哈——”近距离吸入了大量小丑笑气的Genm不可避免的中招了，毕竟他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不过他笑的很张狂，听上去不止是因为吸了笑气。
“布丁！”小丑女一把推开笑个不停的Genm，扶住小丑，看着对方身上像数据出bug了一样的残影，愤怒的转向Genm，“你对亲爱的做了什么？！”
“哈哈哈——”Genm还在狂笑。
檀黎斗已经初步完成了让融合病毒分离出人体的卡带，只需有大量小丑血液与崩源病毒的结合体作为分析对象就可完成最后一步，然而从已有病人体内得到的完全不够。
所以在知晓自己有机会趁乱接近小丑时，檀黎斗二话不说的过来了，毕竟，论病毒结合体的数量，谁能比中了崩源病毒的小丑还多呢。
第115章 锁血
就像用桐生战兔马甲时物理水平会上升, 用檀黎斗的马甲时，xx觉得自己脑内像是被各种各样的游戏设计给塞满了。
但和之前的一样，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卡带是不可能自主开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借高同步率时的身体的本能来达成目标。
然而事情却和xx想象中的有些出入，至今被他借用过力量的假面骑士大多性格温和, 即使是身为bking的天道总司，也只有做饭时同步率的升降会比较特别。
但檀黎斗，嗯……xx愿称其同步率升降形式为蹦极式，主打的就是一个上下乱窜, 变化的规律也让他十分的摸不着头脑。
这也就导致了事情一度如脱了僵的野马般不受控制，等xx回过神来时, 小丑已经被洒了满身的崩源病毒了。
xx：……我刚才是被夺舍了吗？
回想起刚才的一系列行动, 包括但不限于横跨半个城市只为搞小丑一波, 仗着自己命多硬接笑气, 接完就在原地张狂的笑了起来。
xx：结果因为吸了笑气，现在又笑的停不下来了啊！
但能怎么办呢, 自己马甲失控搞的事，当然得自己把戏接下去了。
与此同时，疯人院外。
红罗宾轻盈的落在疯人院高高的围墙上, 黑色的披风让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让对岸的警局人员看不清他的身影。
“哒哒哒。”
在手腕的装置上快速的敲打了几下，确定阿卡姆监控的控制权已经回到他们手上后，红罗宾朝另一个方向的神谕与红头罩打了几个手势, 示意他们趁犯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的机会, 先去病房内走一圈，看看有无漏网之鱼。
红头罩皱眉, 他在这个位置正好能通过望远镜看到空地上的情景，从人数看，他觉得受困的工作人员应该都聚在那边了，再加上Genm正与小丑对峙……嗯？
等一下，那是什么情况？
红头罩的眼睛骤然瞪大，为了降低行踪被提前发现的可能性，他们并没有选择用耳麦通讯，而他刚刚只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去看红罗宾的手势信号，那边的情况就发展成了他看不懂的样子——
小丑不知为何倒在了下去，全靠小丑女托着才不至于整个人趴在地上，而刚才与小丑对峙的Genm像吸了笑气一样……
红头罩：不对，这家伙就是吸了笑气吧？！已经笑的上半身向后仰起来了啊！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神之才能啊哈哈哈！”Genm仍在狂笑，他甚至有心情抬手，艰难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装置。
看着明明笑的让人感觉快断气了，却还在坚持不懈的说话的Genm，除了动弹不得的小丑和抱着前者的小丑女外，其余的诸多超级反派几乎是同步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平日里让哥谭市民苦不堪言的疯子此时正惊疑不定的看着Genm，俨然一副把对方当成了洪水猛兽的样子。
“哈哈哈——哈！”然而，还不等小丑女举起铁锤质问Genm，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Game Over！”
Genm的动作瞬间僵住，双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垂了下去，呈现出一股颓然的感觉，随后，他身上亮起了紫色的粒子光晕，整个人如沙子般随风消散了。
超级反派：？！
正看着这边的红头罩：？！
被捆在一边的工作人员：？！
“那家伙……死了？！”贝恩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感相信那个看上去疯的和小丑有的一拼的家伙来这就是为了搞个“自/杀式偷袭”。
“嗯？地上的这个是什么？”
众人下意识的把视线移到地上，
那是一个写有“CONT INUE”字样的紫色管道，看上去与《超级马O奥》中的管道十分相近。
其后，那紫黑色的管道中，原本已经随着一声“Game Over”而消失的檀黎斗，在欢快的音效之中，缓缓的升了上来。
虽然在场的众人没见过Genm的真容，只能看到一个男人双手环在胸前，脸上还带着十分愉悦的迷之微笑，身边而冒着淡淡的紫光。
待檀黎斗整个人离开管道后，他持着双手抱臂的姿势，脚下一蹬，从管道之中蹦了出来。
看着从突然冒出的管道中蹦出来的檀黎斗，拿着望远镜的红头罩直接傻眼了。
而旁观着的众多工作人员，自檀黎斗出现后，表情也是神同步的“害怕——震惊——理解不能”，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感到大受震撼。
而站在视线中心的檀黎斗旁若无人的拿出仪器，看着上面已经达到满值的数据，嘴角大大的扬起，露出了两排和小丑相比要整齐洁白万倍的牙齿。
“哼哼哼！”檀黎斗像是没看见正戒备的指向他的诸多武器，得意洋洋的捣鼓起来，而在他站在这里疯狂的改良装置的同时，他就像位颜艺之王一般，笑的愈发肆意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浮夸了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管他是干什么的！”小丑女愤怒的举起大铁锤就妻往檀黎斗身上打，“竟然敢伤害我心爱的布丁！去死啊！”
檀黎斗再次轻松的躲过了她的攻击，甚至还颇有闲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哼，这种程度的攻击，也想抵上神的一条宝贵的生命？做梦去吧！”说到最后，他的表情逐渐颜艺了起来。
“Gachan！”
在檀黎斗说话的同时，他将驱动器再次放到腰上，并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卡带，“在新卡带完成的这段时间里，姑且让游戏管理员来陪你们玩玩吧！”
“Henshin！”
卡带插入后，一个印有肢体扭曲的游戏角色的虚拟屏出现空中，那虚幻的质感，宛若将人直接带进了虚拟的游戏世界。
“Buggle Up！Danger！Danger”
在逐渐浓郁的黑色烟雾之中，一个人影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是那个家伙！”贝恩看到黑烟中若隐若现尖刺形头部，终于彻底的将突然出现的檀黎斗和之前行动诡异的Genm画上了等号。
“Death·The·Crisis！Dangerous Zombie！”
然而当烟雾散去，露出了Genm的身形后，他们却微妙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Genm全身呈漂亮的黑白色，眼部一红一蓝，虽然颜色变了，但还是能与之前的样子迅速的联系上关系，不过，他的动作却十分古怪。
“吸了笑气……还会这样吗？”
“小丑的笑气是改配方了？升级了？”这人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小丑一眼，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听了这话，檀黎斗瞬间不乐意了，“令人恐惧的，明明是我的才能啊！”
这时，Genm的四肢像不受控制般的抽动起来，整个人像丧尸一般疯狂，却又在精准躲开小丑女攻击的同时，反手将对方砸到地上。
贝恩眉头紧皱，“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赶紧解决掉这个小子，再拖下去蝙蝠侠就要来了。”
其他人听到了，也收了看小丑乐子的心，虽然确实机会难得，但在他们心中，还是离开阿卡姆、打倒蝙蝠侠更有吸引力。
然而，不管是倾泻而出的子弹，还是贝恩比铁锤还重的拳头，虽然都实实在在的落到了Genm的身上，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无效无效无效！”开了锁血挂的Genm仰天狂笑，“作为游戏管理员的我，正是卡密啊哈哈哈！”
在这与中了笑气时相差无几的笑声中，红罗宾的飞镖悄然无息的击中了站在后边的几位超级反派，其上涂有的麻醉剂快速生效，直接令他们昏了过去。
“啊！”被捆住的工作人员小声的惊呼了一下，随后立刻被边上的同伴怼了胸口，示意他不要出声。
所幸，Genm的笑声足够大，气也足够长，轻易的掩盖了人体倒地和惊呼的声音。
‘……’藏在暗处的红罗宾见无人发现后方的动静，便停下来出去的动作，默默的又拿出一叠涂有麻醉药剂的飞镖，视线却忍不住的看了一眼Genm所在的方向，‘这个家伙……’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行为举止张狂且诡异的Genm，不仅是红罗宾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连刚到场的红头罩和神谕也是一副神情复杂的样子。
“嗯，对，我们都在阿卡姆，”神谕站在一个靠远的地方，跟另一边的蝙蝠侠汇报现场的情况，“呃，暂时无人受伤……大概吧。”
神谕很少有这样模糊不清的说法，通讯器另一端的蝙蝠侠眉头紧锁，但在他的再三追问下，神谕还是没办法回答。
‘能怎么说呢？有人吸了笑气狂笑，但我们觉得他不像是被笑气影响的？还是说有人好像死了，然后又好像活了？’神谕感到一阵头疼，“总之，情况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后续看监控视频吧！”
看着果断的挂了老头子通讯的神谕，红头罩发出一声不知道针对谁的嗤笑声。
神谕没有理会红头罩，后者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兴致勃勃的看起了在地上抽搐的小丑，看上去恨不得再上前补几脚。
“奇怪了，Poppy呢？”神谕、红罗宾和红头罩先前将阿卡姆疯人院内所有的实线死角都走了一遍，先后将五个身上绑着笑气炸弹的受害者救出去，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后才来到了这边，但本该先他们一步的Poppy却不见了踪影。
第116章 你这盗版！
阿卡姆疯人院。
在药物的作用下, 贝恩的肌肉鼓得像个小山丘一样，他握紧拳头，拳头如铁锤般重重落下。
这一击精准的落在Genm的胸甲上, 倘若是普通人，其胸口必然会被打到向内凹陷，肋骨也至少得断上几根。
然而, 在如此巨大的力道下，Genm仅仅是后退了一步，随后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稳了身体，甚至有余力抬腿回击了过去。
腿风迅疾, 狠狠的击中了贝恩的小腿，贝恩闷哼一声, 下意识的抬手, 想要利用身高优势进行锁喉, 暂且不提锁喉对一个打了锁血挂的崩源体有没有效果, Genm显然不是会留在原地任对方攻击的性格。
贝恩察觉到不妙，想要躲开, 但却不及Genm的动作快，毕竟二人因为前面的一系列搏斗，本身就站的比较近。
贝恩只感觉到腰间像是被重锤正面的击中, 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嘴里甚至还尝到了些许血腥味儿。
Genm压制住了倒地的贝恩，手摁在对方的背上, 脚往地上一蹬, 双腿离地，向后踢中了前来偷袭的小丑女。
“可恶！”一击不成的小丑女表情扭曲了一瞬, 还不等她做些什么，就被Genm毫不留情的踹飞了出去。
“哼哼哼！”Genm拍拍手掌，像是在拍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就这，也想偷袭游戏管理员！”
稻草人见情况不妙，本想召集手下，先行离开，但他一转头，却看见倒了一地的人。
稻草人：！
“砰——”
虽然发现了不对劲，但稻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从天而降的红头罩给摁在了地上。
红头罩用膝盖从背后抵住稻草人脊椎的位置，整个人压个他身上，并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说，你们这次打算搞什么！”
红头罩问的是稻草人，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小丑。
小丑自从被檀黎斗用崩源病毒感染后，就一直躺在地上，即便身体因病毒与血液的不断结合而无法动弹，但那双绿到渗人眼珠却一直盯着Genm的方向，嘴角的弧度也一直没下来过，若非声带因病毒而无法发声，他那癫狂的笑声恐怕早就响彻在这片区域了。
‘此次越狱早有预谋，’红头罩扫了一眼被捆的整整齐齐的工作人员，和完全看不出任何扫兴之情的小丑，‘但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是在等什么？’
‘荒岛上的小丑病毒……小丑又知道多少？’红头罩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同样参与其中的黑面具，他又想要什么？总不可能真想让哥谭变成‘小丑之城’吧？’
一想到那个情景，红头罩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像是有小丑在爬，整个人都不好了。
Genm将小丑女打晕，转头，见视线所及之处仅剩他和几位蝙蝠系义警还站着后，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上去不打算掺和蝙蝠家对犯人的审讯。
红头罩他们本来是这样以为的，但Genm站了不一会儿，突然走动了起来。
“你……”红头罩眉头一挑，看着对方径直走向小丑，然后重重的踢了对方一脚。
红头罩：踢的好！
“咳咳，”红头罩把心里话咽下去，把已经问不出东西的稻草人一巴掌拍晕，就这样蹲在一边看起了戏。
Genm一脚将小丑踹的翻了个面，其后又一脚踩着对方的肩膀，将本就无法起身的小丑进一步压入地面，随后拔下卡带，露出檀黎斗那张不颜艺时十分帅气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丑。
“咳，哈哈哈！”小丑的声带蠕动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哦！这位新来的朋友真有趣！你喜欢游戏是吗？甚至还邀请我来试玩——咳咳！你的这个新玩具还真有趣！”
檀黎斗选择性的听了小丑的话，精准的抓住了对方对自己杰作的称赞，“那当然，我可拥有让自己都害怕的才能啊哈哈哈！”白色的卡带被他勾在手背上，左右晃动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自己的才能有更大的发挥余地——”小丑笑的愈发放肆，“——我们可以合作，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游戏，唔？！”
红头罩一直注意着这边，在小丑发出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手摸上了枪柄，看上去随时打算出手，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檀黎斗先一步行动了。
“闭嘴！！！开什么玩笑？！”檀黎斗的表情瞬间扭曲了，在场的诸位都鲜明的感受到了这位游戏管理员暴跳如雷的心情。
“你这污染了我游戏的混蛋！是在看不起我的神之才能吗！”檀黎斗看上去恨不得把《假面骑士编年史》掏出来，“更重要的是，我才是唯一的游戏管理员！唯一的！听到了吗？你这盗版的混蛋！给我绝版！通通绝版！”
“duang！duang！”
红头罩静静的看着小丑被暴怒中的檀黎斗提前后领给激动的摇了起来，头反复的撞在地上。
“稍微停一下，”在小丑真的被这么撞昏过去前，红头罩出声，“得问他几个问题。”
檀黎斗仰起头，不耐的看过去。
“和你那被盗版的游戏有关，”红头罩补充到，“顺利的话，可以把剩下的……额，盗版小丑一并找到。”
檀黎斗闻之，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让小丑的头部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再次撞到地上，随后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双手插腰的站到了边上。
“你们这次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红头罩蹲下来，看着仍旧无法正常行动的小丑。
小丑艰难的转过头，怨毒的看了一眼正打量着阿卡姆的檀黎斗，随后露出了一个充斥着恶意的笑，“蝙蝠家的小鸟，你觉得呢——你没发现你们已经很久没收到外界的信息了吗？”
“什么！”红头罩下意识转头，看向红罗宾，后者正摆弄着手上的通讯装置，片刻后，凝重的向前者点点头。
“解释！”红头罩快速出手，冰冷的枪管死死的抵住小丑的太阳穴。
眼看事情的走势重回他的掌握之中，小丑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市区留下了一份大礼！”小丑丝毫不在乎抵在头上的枪，肆意的晃动着脑袋，“猜猜看，在你们陪小丑叔叔玩的时候，有多少‘小丑’在陪小蝙蝠玩——”
“——唉！”小丑突然叹起气来，看上去分外懊恼，“为什么来阿卡姆的不是小蝙蝠呢！如果是的话，小蝙蝠就可以先和小丑玩，然后再和满城的小丑来一场，噗！”
红头罩听完重点后，果断的一枪托砸在了小丑的下巴上。
“通讯先前被人巧妙的阻断了——可以发出去，却无法接收，”神谕的脸色同样很差，他们之前一直以为对面是在战斗中来不及回复。
在将工作人员松开后，指挥着将犯人捆起来后，他们即刻准备动身。
“用不着，”檀黎斗旁观着几人上下忙碌了一会儿，其后才得意洋洋的开口，“他们早该忙完了，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你说什么？”
檀黎斗抬头，朝疯人院的楼顶挥了挥手上新出炉的卡带。
见自己被发现，上面的人也不再隐藏，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Poppy也瞬间出现到了檀黎斗的边上。
蝙蝠侠朝其他人点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随后看向小丑，“你的计划失败了。”
小丑笑都不笑了，瞪大眼睛，看向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蝙蝠侠，“怎么可能？！”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不过某位卡密就不一样了。
“哼哼哼！”檀黎斗嘴角高高的扬起，看的蝙蝠侠眉头紧锁，“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卡密啊！”
檀黎斗单指勾着卡带，“《小丑危机》是我针对盗·版现像开发的游戏，玩家充当GM的助手，监测并消灭附近所有盗·版！”在说“盗版”这个词时，他的语调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
Poppy的手搭在檀黎斗的肩上，“我先一步和黎斗汇和时，就听他讲了这件事。”
当时Poppy就发现了通讯的不对劲之处，虽然因为红罗宾等人行动过于隐秘而没能通知到他们，但却拿着备份的卡带找到了和夜翼等人汇合的蝙蝠侠。
当时卡带还没完成，但也具有了监测的功能，再加上神代玲花的烟睿剑，成功的在病毒在人群中爆发前将其尽数回收。
就像是在照应檀黎斗的话一样，夜翼利用勾索轻盈的落到神谕的边上，欢快的朝蝙蝠侠打了声招呼，“那些病毒已经销毁了，就剩下先前的那一批受害者了。”
“那个更简单，”檀黎斗一手抚上自己的秀发，随后双臂向两边张，向四周无死角的释放他的得意之倩，“我可是卡密啊！”
“你！”小丑死死的盯着檀黎斗，突兀的抽搐了起来。
蝙蝠侠手握蝙蝠镖，不明所以的看着小丑。
“发生什么事了？”夜翼觉得小丑的动作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原因。
“嗯……”红头罩沉思了片刻后，开口总结到，“简而言之，就是小丑被人投毒了。”
夜翼：？
夜翼一时间无话可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小丑向来是给别人投毒的那个，加上小丑本来就很有毒，一般还没什么毒能毒到小丑。
“Gachan！”
“Level Up！Mighty Action X！”
檀黎斗看着抽搐中的小丑，判断出对方是游戏病犯了后，单指将卡带插入变身器中，看上去很有拿对方试试效果的打算。
不过，Genm的外形显然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
蝙蝠侠回想起并肩作战过的Ex-Aid，眯起眼睛，看着宛若换色版Ex-Aid的Genm。
夜翼想的就更多了，他想起与宝生永梦、帕拉德初见的医院，想起他们送给双面人的巴掌降临，想起那一橙一蓝的双子玩家。
夜翼看着Genm，很想问一句，到底谁是双子玩家啊？真的不是你和Ex-Aid吗？
第117章 搞事未遂
“铛——”
在用烟睿剑砍向敌人的同时, Sabela顺势向另一边侧身，同时微微下蹲，在较为光滑的地砖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躲过了另一名敌人的攻击。
“砰！”
来不及收力的小丑怪人就这样撞上了另一名小丑怪人，后者本就被Sabela砍的身形不稳，这一撞便让其彻底的摔倒, 和前者一起在地上叠罗汉。
Sabela单手撑地，优雅的站起来，用烟睿剑挽了个剑花后转身，朝另一边点了点头。
“Gachan！”
Medic手持卡密友情提供的“Gashacon破坏者”, 插入了不久前新鲜出炉的卡带，随后用其快速的砍向两个倒地的小丑怪人。
在蹦出十几个“Hit！”后, 两个怪人的身体抽动了几下, 下一秒, 被病毒感染的受害者的身体从它们体内弹了出来, 倒在一边，不省人事。
Sabela恰到好处的挥剑上前, 充分发挥自己行动灵活的优势，前一剑的剑光尚出现在怪人的前方，她就已经借助烟雾化来到了另一个怪人的面前。
“烟幕幻想击！”
Sabela的背部瞬间伸出了蝴蝶状的能量翼, 她跃至空中，动作轻盈的如风中飘洒的花瓣，绚丽的能量汇聚于烟睿剑之上，随后, 她毫不犹豫的对小丑怪人挥出一字斩。
两个怪人瞬间在原地爆炸, 待烟雾散去后，原地只留下那两个仍旧昏迷不醒的普通人类。
“呼！”Medic平息了一下呼吸, “虽然能用，但果然和我不是那么适配啊。”
“毕竟用的是不同的骑士系统，”Sabela在空中仅用一个轻轻的转身，便犹如蝴蝶落花般优雅的落到地上，听到Medic的话后，她赞同的点了点头，“难免会有用不惯的地方。”
“所以说，那两个能完美适配这张卡带的人呢？”Medic拔下卡带，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漫不经心的问道。
Medic此前与蝙蝠侠一同去往黑面具的所在地，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刚进敌方据点不久，四周的管道就开始喷射浓郁的毒气。
可惜潜入此处的两人都早有准备，一个随身的功能腰带上带着各式各样的解毒剂，另一个更是仗着自身的治愈能力径直向前。
一路上，无论是黑面具的手下，还是被放出来的小丑怪人都没能阻挡他们的前进，而在黑面具被制服后，Medic就去帮忙暂时压制那些受害者的怪人化，让他们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等Medic忙完后，蝙蝠侠那边已经和Poppy、夜翼见了面，出发去解决小丑准备的“惊喜礼物”了，对之后的事态发展不太清楚。
红罗宾走向昏迷中的两人，用便携的采样器取了他们的一点血后收好，做完这些事后，他正好听到Medic询问Poppy和檀黎斗的踪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正巧，Sabela此时转头，一边看着红罗宾，一边回答Medic的问题，“听说是卡带作用在小丑身上时出了点问题，他们现在还留在阿卡姆解决问题。”
卡带能通过感应崩源病毒的存在，将注入受害者体内的病毒结合体以提取出来，以崩源体的形式分离出来，消灭崩源体后，受害者就可痊愈。
不过小丑的情况比较复杂，病毒结合体由崩源病毒和小丑血液结合而成，而小丑又被檀黎斗撒了一身的崩源病毒……
简而言之，Genm没砍几下，甚至还没把怪人态给完整的砍出来，小丑就贫血了，而且情况十分严重。
阿卡姆疯人院。
戈登局长等人在收到蝙蝠侠那边的消息后，就放下了升起的桥梁，在不久前赶到了阿卡姆内，协助这里的工作人员把犯人收押。
戈登到后，不出意外的没有看到蝙蝠侠的身影，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指挥起众人的收押工作，而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有几位警员凑在一起小声聊天。
“这次的活可轻松多了！”
“可不是嘛，犯人被捆在地上，牢房就在边上，可比我上次轻松多了——那次可是横跨了半个哥谭市，我一路上都在担心是否有人劫狱。”
“咦！”
“怎么了？”
“为什么我没见到小丑？难道说，蝙蝠侠终于把那个家伙给……”这名警员说着，就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方比划了一下。
“希望如此吧，但毕竟是蝙蝠侠，他……”
“不要闲聊了！”走到这边的戈登看到聊入迷了的几人，眉头紧锁，朝他们的方向大声响到。
“收到！”警员们立刻如鸟兽散，回到了自己岗位上。
“唉！”周边无人后，戈登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将目光转向疯人院急救室的方向，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戈登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蝙蝠通讯器，似乎想要启动它，对另一边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一言不发的收起通讯器，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此时，神谕蹲在阿卡姆楼顶，看着自己父亲的一系列行为，抿了抿嘴，手往自己的背上摸了摸，她知道她父亲想到了什么，因为那是她们父女永生难忘的一天。
那一日，小丑闯入戈登一家，枪击了芭芭拉，她差点因脊椎受伤而下肢瘫痪，光是想起这事，神谕就觉得子弹擦过脊椎的疼痛感再次在背上蔓延开来，令她痛苦难耐。
‘如果小丑真的死在今天……’神谕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对哥谭市而言，应该是件好事吧。’
……
“这绝对是件好事！”红头罩斩钉截铁的说。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只是沉着脸，提着小丑的衣领把对方拖到病床上搁着。
“小丑变成这样也是他自找的！”红头罩看上去很后悔之前没上去给小丑补一枪。
蝙蝠侠仍旧没有回答，他手法熟练的拿出疯人院医疗室内存着的血袋和相关设备，准备给令他手法熟练的罪魁祸首之一输血。
“嘻嘻嘻，小蝙蝠，听见了吗，你养的小鸟想——”
“咚！”
“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红头罩饱含私怨的给了小丑一拳，对方本就有贫血的症状，这一下，直接让小丑当场昏死过去。
蝙蝠侠收起想卸掉小丑下巴的手，看着呼吸微弱，像尸体一样倒在病床上，完全看不出情况是否有好转的小丑，他抬头，给红头罩递了个不赞同的眼神。
“哼！”红头罩愤怒的离开了病房，既然无法说服蝙蝠侠，那他也不想继续同某绿毛疯子共处一室了，即使对方现在说不了话也不行！
红头罩离开后，站在外面思考了片刻，旋即脚下一转，目标明确的走向了临时的接待室。
室内。
“可恶，竟敢对卡密不敬……”檀黎斗黑入疯人院的电脑，轻而易举的将其占为己用，趴在电脑前，嘴上碎碎念个不停，“区区一只黑漆漆的蝙蝠……”
“黎斗！”Poppy刚和另一边的队友通完讯，一转头就见到檀黎斗又捧着个电脑，一看就是在搞事的样子，她气愤的跺跺脚，举起了故障驱动器，“真是的，别让我发火啊！”
“等一下！”檀黎斗见状，抱着那台电脑，满脸惊恐的跑了起来。
Poppy见他这副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你果然又搞事了！给我站住！”
二人在狭小的室内左闪右躲，看的门外的红头罩满头问号，最终，带着个笨重电脑的檀黎斗还是被Poppy堵到了墙角那，整个人缩在那里，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可怜。
“你们……”见室内的二人终于停了下来，红头罩才进门，但他刚开口，就见到了让他震撼到让头罩的眼部变圆的景象——
檀黎斗死活不愿给Poppy看电脑上的东西，后者便毫不留情的启动了故障驱动器，前者的身体边上出现黄黑色的粒子，随后，檀黎斗被吸进了驱动器之中。
红头罩：……
红头罩：？？？
“不是，这？他！你？”在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后，红头罩的眼睛都因面部扭曲而成了大小眼。
“啊，你好，”Poppy抽空和红头罩打了声招呼，随后把装着檀黎斗的驱动器搁置在一边，不顾对方的大吵大闹，低头查阅电脑上的资料。
Poppy越看越皱眉，秀气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一团，“酒神因子，什么东西？论从小丑身上提取的可能性……等等，你已经干了！什么时候？”
檀黎斗不吭声了。
“黎斗！你……”Poppy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就说你怎么目标明确的盯上了小丑，还骑车横跨大半个城市跑这来了，虽然这确实是你能做出来的事……结果你是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等一下，你该不会拿到资料时就在考虑了……”Poppy看着驱动器，忍不住的说了一大堆话。
红头罩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觉得，眼前Poppy说檀黎斗的场面，莫名有种无奈的老母亲说教叛逆儿子的的既视感。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Popyy作为檀黎斗母亲的崩源体，确实算是他的妈，但檀黎斗作为将Poppy带来世上的人，也可以算她的爹……
嗯，是可以“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妈，咱俩各叫各的”的关系呢！
xx如是想到。
「……」
「 ？」——
「酒神因子真的全部都……」
“嗯，毕竟是有神之才能的卡密啊，给卡带多加点功能简直是轻而易举。”
「怪不得这次小丑中途就因贫血而昏过去了」世界意志低声说到，听上去是想起了一些事。
“嗯哼，这事也有小丑本人的功劳哦，若非他们搞出了个混合病毒，我也想不到反向利用结合后的病毒，提取小丑体内的这玩意。”
「那个叫檀黎斗的人，确实天才」世界意志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他的性格……不像是重视生命的样子」
“是吗？他或许只是想法太过超前了，”xx不以为然，他所见证过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接连浮现。
“对普通人而言，生命的宝贵在于它的有限，所以会因相遇而喜悦，会为分别而痛苦，那些共渡的时光短暂且不会再有，才格外的刻苦铭心……”
xx叹了口气，檀黎斗曾想用《假面骑士编年史》重置整个社会对生命的定义，这是对人类社会底线的一种挑战。
当死亡失去意义，生命不再宝贵，能像是游戏一样随意地复活，那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现在的人类无法接受他的才能，哪怕是对于我而言，都是能理解，却也无法全然接受，”xx明白，自己虽然是世界意志，但思考的方式却更接近人类。
「……那他如今又在干什么」
“嗯……大概是死了活，活了死，开发新游戏，造新卡带，各种新形态层出不穷吧……”
「啊？」
第118章 酒神因子
“好久不见了, 布鲁斯，”扎塔娜进入蝙蝠洞后，手腕一动, 她的魔术帽便轻飘飘的从头顶飞下，稳稳的飞入她的手中。
扎塔娜是布鲁斯·韦恩自小认识的玩伴，如今的她名面上是一名声名赫赫的魔术师, 但实际上她不仅出生于魔法世家，而且还是一位加入了黑暗正义联盟里的魔法师。
蝙蝠侠有样东西要找魔法师确认，比起某位不着调、经常出岔子的家伙，扎塔娜更加受他信任。
扎塔娜在早来之前就听说了哥谭近来发生的事, 因此，她收到布鲁斯发的信息后, 即刻出发, 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蝙蝠洞。
“扎塔娜, ”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的椅子上, 在扎塔娜来之前，左手边放着一个装置, 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似乎是在查阅资料，听到扎塔娜进来的脚步声后, 迅速的关闭了当前页面，随后才转身，看向来者。
注视着黑暗骑士的一系列行为，扎塔娜习以为常, 却仍旧翻了个白眼, 在对方的视线转过来后，她没有再对他下意识的防备动作说些什么, 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向蝙蝠侠手边的古怪装置，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引向正事，“那个，就是你要我察看的东西？来源是哪？目前有什么信息吗？”
蝙蝠侠低下头，看着那个装置，在黑色面罩的遮蔽下，没有人可以透过其看出他的想法，即使是与他相识已久的扎塔娜，也只能依稀察觉到对方的心情不算太好。
‘但好像比以往轻松了？’扎塔娜有些不确定的想，‘是和我近日来听到的传闻有关吗……’
“没有确切的，”蝙蝠侠的声音依旧低沉。
扎塔娜差点要再翻个白眼，‘不愧是你，这真是一个典型的蝙蝠侠式回答，找人帮忙，却不给已有的信息。’
“我目前有的信息……”蝙蝠侠想起当时的事，眉头皱的隔着面罩都能看到，“皆不能肯定真假，我不希望这些会干扰到你的判断。”
“好吧，蝙蝠侠向来谨慎，”扎塔娜点点头，姑且接受了这个回答，“那就给我看看，让你特地找我怎帮忙确认的这个东西吧。”
蝙蝠侠颔首，将手边的东西递给了她，那是一个外形特别的装置，中间是一个小屏幕，左右各有一个大大的按钮，上面分别写着“A”、“B”两个字母。
扎塔娜接过后，笑着吐槽了蝙蝠侠一句，“这个色彩斑斓的小装置和你真是一点不搭，一看就不是蝙蝠出品。”
蝙蝠侠：……
蝙蝠侠绷着一张脸，不打算对友人的调笑做出任何反应，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这个装置里面装着一样物品，我想了解里面这件物品的有关信息，但……暂时不方便拿出来，所以希望你能用魔法检测一下，并把你能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知道了，”扎塔娜随意的摆摆手，她低下头，认真的打量起来，‘嗯，单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的魔力波动……可纯粹的科技产物，为什么会叫我来呢？’
扎塔娜这样想着，抬手用魔法检验了一下，下一秒，她表情骤变，“这是……绿色的液态金属？！难道是，等等，不可能，那个是无法被任何手段观测的，按理来说……”
听着扎塔娜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蝙蝠侠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在对方渐渐冷静下来后，才再次开口，“依你所见，这是什么？”
“有一点猜测……你还记得雷霄·奥古拥有的拉萨路之池吗？”扎塔娜深吸一口气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那个池水中就有这种物质，它只在宿主受到伤害时候才会进行修复，其他时间里呈隐性且无法被任何手段观测。”
“但现在，我却观测到了，”扎塔娜的表情十分不解。
蝙蝠侠的指尖在椅背上敲了敲，“有出错的可能吗？”
“不太可能，毕竟它的性质如此特殊，知道的人肯定都对它印象深刻，这个东西八成就是——”
“酒神因子，”蝙蝠侠有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接上了扎塔娜的话。
“你认识？”扎塔娜迷茫的一瞬，但很快又释然了，“也是，以你的情报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刚知道酒神因子不久的蝙蝠侠陷入了沉默，他没有开口解释，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拉萨路之池里有酒神因子，这件事你没说过。”
扎塔娜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说你明知故问呢，你说的那个池子，里面最多就含点劣质版的酒神因子，我们这些人里头，没什么人把它当回事。”
“但你手中的这个，即使是和古籍里的那些比，也可以说是最纯净的酒神因子，这东西你到底从哪来的？”扎塔娜摸摸下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之前在报纸上看过的新闻，“难道……和小丑有关？”
蝙蝠侠没有回答，但他沉默的姿态已经给了扎塔娜答案。
“所以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扎塔娜挑眉，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愉悦之情，“小丑真进icu，而且时无多日了？”
蝙蝠侠瞥了她一眼，随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哈！”扎塔娜嘴角扬起，她将手中的装置递回，“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听上去是一件大好事。”
蝙蝠侠将头部的面罩摘下来，听到对方的话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否认扎塔娜的说法。
“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家伙，”扎塔娜随意的摆动自己的魔术帽，让其绕着自己的手腕转了一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东西？”
“……删了。”
“啥？”
扎塔娜猜到以蝙蝠侠的性子，对酒神因子这么个东西，要么是严密看管起来，要么就是干脆销毁掉，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回一句“删了”。
“是你有问题，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扎塔娜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不想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删了’……你当这是程序编码吗？还可以删的！”
蝙蝠侠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忍不住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又想叹气了。
你可能不信，但这东西现在真的可以删了，而且只需要按几个按键的功夫。
与此同时，一家医院外。
“哈，真该把小丑现在的样子播放给全哥谭市的市民看，”杰森·陶德坐在一个正对医院的楼顶，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聊到。
杰森此时没有带他那标志性的红头罩，只是穿的一身轻便的夹克衫，面上带着个多米诺面具——毕竟“哥谭知名阔佬的儿子大白天跑天台坐着”这件事听起来就很适合当新闻标题。
电话另一头的是再不上班工作可能就不保了的迪克，他在阿卡姆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就再次连夜赶回了布鲁德海文，这几天更是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时间关心老家那边的状况。
迪克眼下正一心二用，一边写着昨天的案件报告，一边和自己的弟弟聊天，“还是要小心点，虽然小丑时日无多，但也要小心他临死前再搞点事出来。”
在说“时日无多”几个字的时候，迪克的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欢快。
“放心吧，”杰森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愉悦心情的意思，他笑着哼了一声，“他现在不仅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连声带都好像因为之前泡化学池子的时候喝了几口，现在是坏了个彻底。”
“嗯？”迪克写字的那只手笔下一顿，“小丑跳化学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吧？酒神因子那时还在，不应该把这些都治好了吗？”
说起这个，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更开心了，“那个啊，据说是提取酒神因子的时候用了‘重置’，结果把酒神因子修复的那些伤口和病痛也一起重置了。”
“哇……我突然有些好奇，Genm当时是怎么跟布鲁斯说的，”迪克放下笔，兴致勃勃的问。
“嗯……”刹那间，杰森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哼哼哼，我可是卡密啊！区区‘重置’出bug这种小事是无法难住我的！”
“就让本游戏管理员大发慈悲，赏你一个小boss当当……”
“嗯？问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把他做成崩源体啊。什么，风险？可恶，你是在小看我的神之才能吗！连酒神因子都被我制成游戏道具了，我当然——”
“等等，Poppy！把东西还给我啊！等一下，不要又把我吸进去——啊！”
才刚开始回想，杰森就觉得那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吵得他脑瓜子有点疼。
“说起来也不算复杂，”杰森斟酌了一会，才重新向电话另一头开口，“为了防止小丑往另一个方向变态化，布鲁斯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啊？”
“顺其自然——反正小丑快死了，”杰森懒洋洋的说，“要我说，那天直接让我给他一枪，省的还在医院占用床位。”
第119章 巧遇
纽约市。
今天是难得和平的一天, 没有什么超级反派突然从路边的下水道蹦出来搞事，偶尔发生的小打小闹也被在高楼间荡来荡去的蜘蛛侠及时介入，在又巡查了一圈后, 蜘蛛侠放心的换下了制服。
下午时分，街头上人头攒动，彼得难得的像个普通外卖员一般, 身着披萨店专属的制服外套，灵活的在人群间穿行。
彼得站在路边等红绿灯，周围的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事，他低下头, 看到衣服上的褶皱，想起送完这份外卖就要去复仇者大厦的事, 抬手理了一下。
“黎斗！你这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 彼得突然听到了边上的声音, 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靓丽粉色头发的女性, 那显眼的发色让彼得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而站在她边上的, 是一个背对彼得的黑发男性，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彼得敏锐的从他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些许不耐烦。
二人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熟稔, 应该是认识的，不过似乎有一些纷争。
过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普通人听不清二人争论的具体内容, 即使偶尔有人注意到他们, 但在看到一男一女的搭配后，也只以为是小情侣吵架, 马上又将注意力移开。
只有彼得，在听到二人说话的声音后，蜘蛛感应莫名的动了一下，这令他下意识的将注意力移向了那边，并借助自己异于常人的听力听清了二者的对话。
“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游戏，要认真看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少女说话的语气，让彼得一时间想起了家里的梅姨，但结合起对方年轻的外表，又觉得分外割裂。
而且二者谈话的内容，也十分的不同寻常。
“卡密是不会有事的！没有什么能击败到我！”
“不是在说你啊！我是担心你乱穿马路，让别人受伤！”
“……”
黑发男子看上去更气了，他转过身，作势想要离开，却被粉发女子拽住了胳膊，前者即刻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又因后者的行动而停下。
“ ！”彼得瞪大了眼睛，他那个位置，只能看到女子似乎是突然掏出了一个东西，并拿其抵住了男子的侧腰，而男子身体一僵，看上去十分怕那东西。
彼得快步上前，脑内思绪翻涌，‘疑似吵架的对话，再加上之前的蜘蛛感应，难道说……’
那一刻，见惯了纽约市民间各类纷争的彼得，脑海中闪过了“情侣/朋友间的纷争升级导致一方当街开枪伤人”等诸多新闻报道。
“等一下，你……嗯？”彼得挤过人群，凑到二人面前，想要制止一起流血事件的发生，然而，待他靠近后，他清楚的看到了粉发女子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中央为屏幕，两边各有一个大型按钮的装置，看上去酷似游戏机，虽然一端凸出，但也绝对到不了可以伤人的地步。
“怎么了？”Poppy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熟人，柔声询问到。
“……”一抹红晕爬上彼得的脖子，并渐渐蔓延到他的脸上，顷刻间，他的脸红的就像是刚煮熟的虾。
“……没，没事，”搞清楚是自己误会了的彼得结结巴巴的开口，脑子一团浆糊的他举起自己手中的外卖，不过脑的说，“其实我……嗯，是外送员，想向你们推荐一下这家……”
听到这话，檀黎斗转身，看着正胡言乱语的蜘蛛侠，兴致盎然的扬起了眉。
说到后来，彼得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多突兀，“……对不起，打扰了！”
正好前方红灯转绿灯，彼得飞快的踏上马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看上去颇有几分“只要我跑的快，尴尬就追不上我”的意思。
Poppy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看着渐渐跑远的彼得，又默默的收起了手。
送完外卖的彼得回店放完制服，装作从后门离开后又偷偷的回到店内，躲在无人的更衣室换上了蜘蛛侠的制服，其后便利用就是蜘丝在高楼间快速移动。
行进的过程中，蜘蛛侠还抽空给自己的小伙伴打了个电话，在对方“啊？我也想去复仇者大厦啊！”的背景音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很快就将之前的尴尬忘在脑后。
复仇者大厦。
星期五早就从蜘蛛战服中的AI那收到了消息，在蜘蛛侠靠近复仇者大厦之前就将会客厅的落地窗打开了一扇，让对方无障碍的进入室内。
“斯塔克先生！”蜘蛛侠一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兴奋的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托尼靠在沙发背上，听到声音后才放下手中的事物，漫不经心的朝小蜘蛛挥挥手，“来的挺早，还有人没来，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人来齐了再讲你说的那件事。”
蜘蛛侠乖巧的点点头，在被钢铁侠的戳穿身份后，后者不仅借着“嫌蜘蛛侠战衣太丑，拉低了纽约超英的平均水平”之由给彼得造了套全新的战衣，还将对方加入了复仇者大厦的访问名单中，允许彼得隔三差五的过来找他。
‘唉，之前斯塔克先生都同意我带朋友过来了，本来都和内德计划好了的，结果竟然出了那种事……’蜘蛛侠回想起自己还躺在病床上的友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砰！”
蜘蛛感应一响，彼得快速抬头，其后又眼疾手快的接住小笨手没拿稳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并熟练的在自己的战衣上操作了几下，露出了下半张脸，拿起一杯果汁，大口的喝起来。
听到声音的托尼再次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他嫌弃的看了小笨手，“笨笨，如果你再把饮料倒的到处都是，而且又不能收拾干净，我就把你捐到市立大学去！”
听到这话，彼得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饮料，毕竟他已经听这话听了许多遍了，本来还有日后去市立大学看望一下小笨手的想法，但几次下来，他早已明白托尼根本就舍不得这么做。
“真的是，”托尼向根本看不懂眼神的小笨手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自己小粉丝内心独白的他看了下电梯的监控，“啊，他们到了。”
话音未落，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
蜘蛛侠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蜘蛛感应又响了，但不同于往日战斗时遇到危险的尖锐，仅仅是……有些不妙？
彼得歪歪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最好马上离开。
‘可来者是斯塔克先生的客人，肯定没问题的……’这样想着，彼得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为什么要坐电梯，我们明明可以直接瞬移上来，真是浪费卡密的时间……”
“黎斗！来别人家做客要讲礼貌！”
“噗——”
听到那前不久刚听过的声音，彼得一时呛到，直接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托尼看看Poppy和檀黎斗，又看看彼得和拿着抹布却使劲往干净地板上擦的小笨手，“你们认识？”
“啊，”彼得脸红耳赤的拿餐巾纸收拾起来，刚想回答只是在路上见过一面，又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蜘蛛侠的制服。
想到这，彼得迅速的冷静下来，“不认识！”
然而，xx早就对彼得的身份心知肚明，他看着满脸“彼得·帕克闹的乌龙，和我蜘蛛侠有什么关系”的年轻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托尼好奇的目光与彼得略带紧张的注视下，粉发女子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旋即点点头，“应该是不认识，我们之前在哥谭那边，今早才到纽约。”
“哼，”听到某城市名字的托尼哼了一声，“那边发生的事可不小，小丑竟然在被恨他的人杀掉之前直接病死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见话题有转向哥谭市的势头，彼得飞快的接话，试图让所有人忘记他刚才的囧样，“但明明很多报社都报道了，却没有任何细节流出……”
托尼看着迫不及待转移话题的彼得，默不作声的将调查一事加入备忘录中，“那个黑漆漆，巴不得把所有消息封锁在哥谭市内，我私下打了多少个电话，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托尼说话的途中，又低头打了几行代码，继续运行并完善针对蝙蝠电脑的入侵程序。
“酒神因子事关重大，不宜为外人所知。”
Poppy回想起那日蝙蝠侠说的话，看了眼站在身边的檀黎斗。
檀黎斗自然也想起了那被迫失去的酒神因子，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低，整个人散发出不满的讯息。
Poppy见状，苦恼的叹了口气，拍拍黎斗的背，安抚对方的情绪。
“噗，”托尼嗤笑一声，“你们的相处模式还挺有趣的，看上去就像年轻的母亲和她长的太急的儿子。”
檀黎斗瞥了托尼一眼，“我又不是帕拉德那家伙。”
从班纳博士那边了解过帕拉德和宝生永梦关系的托尼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算了，谈正事，”说笑过后，托尼又将场面拉回了正题。
一段时间后。
托尼拿着咖啡杯走到认真看资料的Poppy边上，“呦，美丽的小姐，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什么？”Poppy茫然的抬头。
“我见过帕拉德，也见过檀黎斗，前者诞生自宝生永梦，后者，嗯，由人类转变，”之前的谈话过程中，檀黎斗对于自己是崩源病毒的创造者一事毫不掩饰，并对此侃侃而谈，这让托尼对此又生出了几分兴趣。
托尼回想起之前电梯口的对话，檀黎斗本来想让二人一起瞬移上来，那么Poppy显然也是崩源体，“你是哪一种呢？”
檀黎斗耳尖的听到了这边的对话，马上的挤到了二者之间，他一边的眉毛随着他的面部动作高高的扬了起来，“Poppy是我创造的生命！”卡密如此强调。
托尼嘴角一抽，‘怎么，你还记得之前我说你们像母子，现在想反驳你们其是父女？笑死，看上去完全反过来啊。’
这么想着，托尼也直接说出来了，“从行为上完全看不出来，Poppy显然比你成熟。”
Poppy满脸无奈的把黎斗推回他的位置，示意对方好好看资料，待他满脸不愿的坐回去后，才再次开口。
“毕竟我诞生自黎斗的母亲，照顾他是应该的，”Poppy随口回到。
这句轻飘飘的回答，犹如平地惊雷般在托尼耳边响起，他那价值不可估量的大脑少见的停止了运转。
“等等！”面对崩源体间的复杂关系，托尼罕见的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努力的组织起自己的语言，“你是他创造的、诞生于他母亲的崩源体？”
“嗯，”Poppy点点头，不太明白为什么托尼和听到这段对话的彼得都露出来满脸空白的表情。
直到几人离开后，会客厅中只剩下托尼和仍旧在到处乱窜的小笨手，托尼的精神仍有些恍惚。
“星期五，给我接通黑漆漆的私人电话！”过了一会儿，托尼突然反应过来，这种事情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被惊吓到。
与此同时，蝙蝠洞。
蝙蝠侠满脸阴沉的坐在蝙蝠电脑前，处理着因斯塔克的电脑入侵而暴露出的一系列系统漏洞，就在这时，一旁的通讯工具突然响起。
看着上面某个人的名字，蝙蝠侠毫不犹豫的挂断了它，但片刻后，电话又被强制接起。
“斯塔克，我说过，我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给你……”
“你知道不知道檀黎斗和Poppy的关系即可以是父女又可以是母子？！”
蝙蝠侠：……
蝙蝠侠：？？？
第120章 走丢
纽约市, 中城高中。
彼得小心翼翼的转头，自以为对方注意不到的看了旁边的两人一眼，随后又快速的将头转回来, 然而这一切早就被两位非人类看在眼中。
檀黎斗自从酒神因子被没收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眼下虽然注意到了少年超英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但也没有想开口的想法, 仍旧满脸不情愿的在手机上打着字，似乎正在与什么人交流。
好在还有Poppy在。
那一头亮眼的粉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若非今日中城高中正好放假，她必然会成学生们目光的焦点, Poppy侧过头，微笑的看着彼得, “怎么啦？”
Poppy突然出声, 吓了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彼得一跳, “啊！我……呃, 就是说……”
之前在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彼得听到了Poppy与托尼的对话, 了解了她与檀黎斗之间复杂的亲缘关系，还知晓了名为“崩源体”的存在，心中自然是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
“没事, 慢慢说，”Poppy挥挥手，同往日作为护士时一样，让人不由得有种亲近感。
彼得注视着Poppy亲切友好的笑容, 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 下定决心后开口，“‘崩源体’是怎样的一种生命？你们看起来和人类长得别无二致。”
“嗯？”Poppy不解的歪歪脑袋, “钢铁侠他们没有跟你说过吗？”
提起这个，彼得不禁露出了郁闷的表情，“完全没有！”
“一开始找上我的时候我十分兴奋，毕竟我一直以来的偶像亲自上门点破我的身份，还赠送了我一套那么好的战衣，明明只见过一面……”那日的经历至今都还令彼得记忆犹新。
彼得叹了口气，“我以为我算是复仇者的一员了，结果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这一次也是，如果不是前几天我和内德放学后又回来拿东西，正好遇到了那什么……镜子怪？”
“……是镜怪物，”Poppy垂眼回到，她的语气中稍微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彼得注意到了这点，但也仅认为她是在担心镜怪物可能引起的骚乱。
而事实上，假面骑士们如今头痛的，不仅仅是去向不明的镜怪物，还有……
一天前，基地内。
“什么？！”xx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脸上的震惊。
今天回基地，本意是要送Heart他们回去，一方面是因为在Killbas、崩源病毒等事件解决后，这个世界渐渐的稳定了下来，xx这边也难得的闲了下来。
而另一方面，不仅追田警官等人也一直期待着和Heart他们的再会，Heart对和友人相见一事也十分热衷。
xx在三位机械变异体离开后，看着又空了下来的屋内，本想在沙发上躺一会儿，静静的看会儿天花板，但紧接而来的通讯却让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庄吾，”xx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看上去分外扭曲，“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奇怪的话，应该是我听错了吧哈哈。”
“唉，”常磐庄吾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无奈，“没听错，我说的就是‘真司前辈走丢了’。”
“……”
“怎会如此？就算失去了作为假面骑士的记忆，但真司好歹也是位成年男性吧！为什么会不见，而且还用的是‘走丢’这种词啊！”
“嗯，虽然听起来很怪，但莲前辈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常磐庄吾拿着代表着Ryuki力量的表盘，看上去也很苦恼，“毕竟已经确定了，他是失踪到了另一个世界去，这确实是‘走丢’啊。”
“怎么会这样……”xx蹲下来，头疼的盯着地面，“突然到了这个世界——难道是敌人的阴谋？！想拿真司当人质之类的？”
“不是，”通讯器中传来了回答声，但这个回答了xx问题的声音并非属于常磐庄吾。
“啊，”常磐庄吾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边上的两位男性，“剑崎前辈，还有……相川前辈！”
“等一下，”xx猛的站了起来，“他们相安无事站在一起，难道那破石板终于被砸了吗！”他毫无掩饰自己喜悦之情的意思，语气中的期待溢于言表。
“还没，”剑崎一真摁了摁自己的肩膀，过去的十几年里，为了防止与相川始再会，他尽力的远离人类社会，一直在外面流浪，若非在成为Undead后不再需要摄入食物，他的身体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常磐庄吾适时的开口，为通讯器彼端的友人讲解了一下近日来发生的事，“之前因为有石板的操控，两位前辈一靠近就会忍不住的战斗，所以一直无法见面，不过世界融合后，石板对世界的掌控力不再那么绝对。”
因此，让身为“起始之男”的葛叶纮汰有机会暂时的压制住石板的力量，让二位Joker得以共处一室而不必被强制的进行Battle Fight。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剑崎一真简略的进行了说明，“不过世界融合也只是暂时的，不能一直依靠后辈的力量。”
“那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剑崎一真看向相川始，后者若有所感的回看过来，向手握通讯器的剑崎无声的点点头。
看到挚友的动作，剑崎一真冷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客，让人仿佛看见了数十年前，那个刚成为假面骑士的剑崎一真。
剑崎一真看向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象，一字一句的说到，“束缚住我们的，那名为命运的枷锁，当然要由我们亲自斩断，所以——”
“——我们会与那操控了我们许久的命运再次抗争，然后赢给你们看的。”
过去，剑崎一真为了不封印挚友而变成Joker之际，石板出现在他们面前，宣布Battle Fight再次开启，当时的他挥拳击碎石板的虚影却毫无作用，但现在不一样了。
十几个世界融在一起，石板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无法再肆意的操控世界，也让剑崎一真有了反击的机会。
“没问题吗？石板消失后，剑崎你们作为Undead，会不会也跟着……”
“没事，”回答的人是相川始，在经历诸多事情后，如今终于得以同友人重逢的他看上去相当释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今后的结局，“不管怎么说，哪怕是一同作为最后的Joker死去，也好过一直被人操纵着，不是吗？”
“唉？！”
“始是在开玩笑，”剑崎一真微笑着解释，“我这几年又不是光在流浪，好歹也做了不少准备，而且还有这么多可靠的后辈，嗯，最后应该会一起变回人类吧。”
“我是‘变成’，”相川始强调。
“嘛，”剑崎耸耸肩，“总之，等我们回来后，就可以去找石板算总账了。”
“嗯嗯，啊？”xx眨眨眼，从剑崎话中提取到一个关键点，“回来？”
“嗯，”剑崎心情极佳的解释，“用于混淆石板的判断，你想想，等它从葛叶的压制下反应过来时，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没被封印的Undead都不剩了。”
“我不是问这个，”xx摸摸下巴，“我想问的是，你们要去哪？该不会……”
“就是这个该不会！”常磐庄吾肯定了xx会说出口的猜测，“剑崎前辈和相川前辈会到你在的那个世界，帮忙一起找走丢的真司前辈，最早明天就可以到哦。”
“嗯……所以说，‘走丢’这个词加上真司‘失忆’的状态，真的有种在找失踪儿童的错觉，”xx吐槽，“明明真司才是大前辈吧。”
时间回到现在。
看着办公室中央，正四肢并用、手舞足蹈的描述着与内德一起遇上镜怪物时情况的彼得，xx若有所思的托住了下巴。
‘镜怪物……’xx回忆起剑崎对人质说法的否认，逐渐有了思路，‘如果真司不是被刻意捉过来当人质的，那就是意外的穿到了这里，会是镜怪物的原因吗？’
‘过去作为镜怪物‘龙深红者’的契约者，即便忘却了身为Ryuki的那段时光，但仍旧会有所感觉，然后顺着这份感觉，无意中走到了世界壁最薄弱的地方，然后就……’
xx转头，看向窗户外的天空，‘剑崎他俩应该已经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真司的踪迹……’
与此同时，中心城。
无赖帮正在一家银行内抢劫，店员们打包钞票的同时，时不时看一眼早就被降下的卷帘门，似乎是期待着一个穿墙而入的红色身影。
“你在看什么！”天气巫师冷不丁的掏出魔杖，指向店员的方向。
“对，对不起！”被这么一柄可以操纵风雨雷电的魔杖指着，店员被吓得差点腿软到跌坐在地上。
“做好你的工作，”寒冷队长走上前，拍拍天气巫师的肩，示意他收起魔杖的同时，冷冷的警告店员。
天气巫师看上去有些烦躁，但还是仍对方的意思做了，“闪电侠怎么还没到？外面警笛都响了好久了……”
就在现场的巴里·艾伦：……
是的，无赖帮口中的闪电侠就在现场，然而，早在一开始，身穿警察局制服来取钱的巴里就被无赖帮盯上，不能暴露身份的他就这么被捆在了大厅中央。
“唉……”
“唔……”
一个声音与巴里的叹气声同步响起，他转头一看，身边是一位同样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亚裔男子，对方正分外纠结的盯着一个方向。
巴里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镜像大师正从一面镜子里钻出来。
镜像大师也是闪电侠的老对手，巴里知道对方本在制镜厂工作，却因一面特殊镜子的诞生和研究，学会了创建各种效果的镜像和空间传送的能力。
“你怎么了？”巴里见男人的表情十分不对劲，关切的问。
“呃，”男人，也就是城户真司看了巴里一眼，随后又忍不住的将视线转回镜像大师的方向，他犹豫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不过……”
“自从那家伙从镜子里钻出来后，我就有种奇怪的冲动。”
“什么冲动？”巴里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镜像大师的能力，却没能想出个结果来。
“就是……”城户真司纠结的表情中还带上了一丝不好意思，“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