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怨怼,并不是人类唯一的情绪,却是人类最容易产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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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教你使用九喇嘛的力量?”
酒足饭饱之后,宇智波神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把筷子扔进空了的面碗里。
漩涡鸣人捏着形销骨瘦的钱包,默默吞下了自己的眼泪,宇智波神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瞬间,痛失存款的悲伤瞬间和干瘪的钱包一起被丢到了角落里。
“嗨依。”男孩蔚蓝清澈的眼眸盯着那双过于璀璨夺目的苍天之眸,眼神坚定。
话一落音,男孩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看向趴在高脚凳上的九喇嘛。
日光被门口的布帘切割成几块,狐狸鲜艳流丽的皮毛半是光明半是阴影,眼皮半瞌,在昏暗的光线里打着盹儿,九条尾巴蜷缩在身体周围,红艳艳的尾巴尖时不时晃动两下。
野兽的直觉在某些方面,相较于人类,更加的犀利准确,在察觉到少年落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后,狐狸只是动了动自己的眼皮,而后把毛茸茸的狐狸脸往蓬松的狐狸毛毛里埋了埋,像是沉静在午后美好的睡梦里。
宇智波神奈单手撑在桌台上的手臂一歪,连带着掌心托着的脸也跟着一歪,恰好挡住了漩涡鸣人视线里的九喇嘛。
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眼神清澈,神态优美而矜持的猫儿,一时间让人怀疑是否是猫变成了人。
“那你的算盘可就要落空了。”宇智波神奈的语气不徐不疾,带着一股子猫儿带有的懒散和惰性,“我没有使用过九喇嘛的力量。”
角落里恰到好处地传来一声极其突兀的“嘁”,一闪而逝,短暂得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男孩蔚蓝色的眼眸忍不住睁大了一点,“……但是……你们不是伙伴吗?”
“是「共犯」。”宇智波神奈纠正他,苍蓝色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溢满了猫科动物的狡黠,“我比较喜欢这个说法。”
“我没有报团取暖的习惯。”酒足饭饱之后,软绵绵的倦意也跟着席卷上眉梢,宇智波神奈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潮湿的热意来。
金发的男孩撅着嘴巴,对着坐在旁边的女孩左瞅瞅右瞧瞧,好半天才开口,“我听好色仙人说,斑不是你的父亲,他是你父亲的哥哥。”
“啊。”
“父母不在身边,你不会……”漩涡鸣人试探性地开口。
村子里的人也并非全都是厌恶他疏离的人,比如三代目火影,又比如不谙世事的孩童。
孩子就像是白纸,别人染上什么颜色,他就是什么颜色,能轻易将其染上颜色的就是父母。
在被父母告诫前,不明事情的孩子会循着自己的喜好,踢罐子少了一个人,就顺手把他拉过来凑数,在滑梯上也不介意带上他一个。
害怕孤独的小孩子才是正常的孩子,有了玩伴的他好像真的拥有同伴一样,高兴得不得了。
这些最纯粹的善意,却在成年人的畏惧和忌惮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没过多久,他又是一个人了。
日暮坠落人间,映在地面的人影被拉得老长,父母带着孩子,三三俩俩的影子凑在一块儿,成群结队地离去,唯独他的影子始终是孤零零一个。
他发自内心地羡慕有父母的孩子。
生下孩子的父母,却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哥哥,乍一听好像丢弃一样。
事实究竟是如何,姑且不提,起码从孩子的角度听起来,自己就是被丢弃的那一个。
“孤独吗?”漩涡鸣人憋了好久才把这个词说出来,就像狠下心来将过去的伤疤揭开一样。
“完全……没有。”宇智波神奈耸耸肩。
漩涡鸣人试图从她的眉眼里找出说谎和掩盖的痕迹,但直觉告诉他的事情没有错,她和过去他遇到过的那些被孤独和恶意折磨过的人们不一样,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她就像没有遭受过任何的不幸一样。
优哉游哉,慢条斯理,就像是一只不食人间疾苦的家猫。
还是弄不清楚。
这个人感觉比佐助还要麻烦,门都克赛,漩涡鸣人想。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出大脑,橘红色的狐狸猝不及防跳到了面前的桌台上,九条红艳艳的尾巴晃来晃去,艳丽得像是开在山坡上的石蒜花。
漩涡鸣人被吓了一跳。
狐狸吸了吸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来,“果然是个笨蛋。”
漩涡鸣人:“……”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骂起来人。
肚子里的九尾嗤笑一声,对另外一个自己的发言表示赞同。
同时被两只九尾妖狐嘲笑的漩涡鸣人:“……”
“看在拉面的份儿上,给你提供点思路。”宇智波神奈说。
蹲在桌台上的九喇嘛晃了晃红艳艳的尾巴,没有吭声,只是换了个姿势,交叠着前腿趴在桌台上,重新打起了盹儿。
坐在对面的漩涡鸣人一秒挺直了腰板,一副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迄今为止,你使用九喇嘛的力量是在什么情况下?”宇智波神奈问。
漩涡鸣人想了想,“生命遭受到威胁或者……很生气……”
“强烈的负面情绪。”宇智波神奈简洁明了地概括。
“嗦嘎。”漩涡鸣人点头如捣蒜。
“无论哪个世界的九喇嘛都挺聪明的。”宇智波神奈说,“还知道用负面情绪连接双方。”
“啊?”漩涡鸣人圈圈眼迷茫,一脸懵逼。
“父亲和儿子之间的会面,应该聊了不少东西吧。”
上身倾斜,宇智波神奈的后背靠到了桌沿边上。
漩涡鸣人顿了顿,转而露出带着发自内心的欢欣喜悦的笑容来,“啊。”
“既然说了让你成为人柱力的始末,那么在封印里自然会留下让你使用九喇嘛力量的空隙。”宇智波神奈说,“再结合一下你过去使用九喇嘛的力量的情况,多半就是你的情绪。”
“负面情绪吗?”漩涡鸣人喃喃地开口。
宇智波神奈说,“以四代目火影的性格,当然不会只通过负面情绪连接你和九喇嘛的力量。”
对于一个心智和思想都正常的人类来说,过量的负面情绪只会从里到外摧毁掉对方,那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真正导致这样的因素是别的东西。
“事实上人类最容易接触到的强烈反应就是负面情绪。”宇智波神奈说,“所以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剧烈的情绪波动。”
愤怒、怨怼,并不是人类唯一的情绪,却是人类最容易产生的情绪。
“迄今为止,你的愤怒、你的怨恨、你的恐惧,都是连接九喇嘛力量的纽带。”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就像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九喇嘛身上一样,和过去的人对九喇嘛做的事情并没有差别。”
“我不谈你身体里的那位。”宇智波神奈说,“我的九喇嘛不喜欢这种东西。”
“如果你靠这种东西和九喇嘛建立联系。”宇智波神奈说,“那么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识九喇嘛真正的力量。”
既然要借用狐狸的力量,就老老实实拿出点狐狸喜欢的东西来讨好狐狸。
趴在桌台上的狐狸动了动眼皮,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尖。
午后的日光渗出层层叠叠的枝叶罅隙,洋洋洒洒地泼在狐狸红艳艳的毛毛上,泛出璀璨的金红色来。
……
“我要离开村子几天。”
“哦。”
“……你这几天安分点,该吃吃该睡睡,别搞事情。”
“哦。”
闻言,宇智波神奈抬起头来,瞪着蓝汪汪的六眼,活似只瞪大眼睛的猫咪,一派的纯良无害和天真无邪。
千手扉间本就狂跳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大有起舞蹦迪的架势。
白发青年忍不住去看宇智波神奈那双苍蓝色的眼睛,流传千年的传说,就像是童话写入了现实一样,璀璨瑰丽,散发出时间赋予的神秘色彩来,像是历久弥新的星辰光辉。
“你把眼睛送给泉奈,是为了让他对抗大筒木辉夜留下来的黑绝吧。”千手扉间轻声开口。
黑绝是卯月女神被两个儿子封印之时,情绪急剧波动下诞生的产物,本就是女神意志的衍生物,从女神身上继承了破坏封印重获自由的愿望,以及对两个儿子的怨怼,和诅咒有着极高的相似度,也因为如此,寻常的手段连黑绝鲜少有用处。
生来就带有祓除诅咒力量的宇智波神奈便是黑绝的天敌,部分的力量随着被挖去的双眼到了宇智波泉奈身上。
这些年对雨之国的宇智波动作多有关注的千手扉间多少能猜出来一点,再联想十五年前的事情,不难猜出宇智波泉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宇智波神奈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眨眨眼睛,歪了歪脑袋。
“所以你是打算通过观测这个世界的黑绝来做下一步对策?”宇智波神奈一针见血。
“总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你。”千手扉间说,末了还补了一句,“违背了大哥的理念。”
宇智波神奈收回了目光,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算往外走,半路被千手扉间捏住了后衣领子拖过来。
“这几天你别搞事情。”千手扉间黑着一张脸,“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你明白吧,他们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千手扉间意有所指地开口,努力往宇智波神奈思考的方向靠拢,试图用宇智波神奈的逻辑说服她,“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早早死去,这也意味着无人能压制宇智波神奈。
他大哥全盛时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压制住宇智波神奈,更别说这个战斗力良莠不齐的木叶。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而后认认真真地开口,“有吃的吗?”
千手扉间:“……有,等会儿我让卡卡西带你去吃饭。”
言下之意就是有饭吃就别搞事情了。
想来想去,现在木叶唯一靠谱的好像只有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旗木卡卡西。
千手扉间无比慎重地把宇智波鸡掰猫交到了旗木卡卡西手里,活似交托什么易燃易爆的贵重物体。
“别让木叶高层那帮人接触她。”千手扉间反复叮嘱。
“两位的关系很好呢。”旗木卡卡西露出来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和传闻里极度警惕宇智波一族的二代目火影一点都不像呢。”
“没有的事情,我不是二代,起码现在不是。”千手扉间嘴角抽搐了一下,“况且,我只是出于大局考虑。”
这鸡掰猫发起癫来,可不是现在的木叶能经受得起的事情。
“嗨依,我明白了。”旗木卡卡西一本正经地回答,目光却忍不住往旁边飘。
的确和传闻中的那样,那是个长相肖似宇智波佐助的孩子。
意外的是个女孩。
据自来也说是被宇智波斑当做亲女一样抚养长大的侄女,一头白发,宛若苍穹一样的眼瞳,除去那张脸,没有表现出任何宇智波一族的元素。
小姑娘百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抬脚踢飞了路边的石头。
那块被踹飞的石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角落里。
无端端让旗木卡卡西想到过去在学校里搞事被老师逮到的熊孩子,被叫了家长也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旗木卡卡西:“……”
这性格是一点都不像啊。
但凡宇智波佐助哪天露出这种表情来,身为老师的旗木卡卡西能高兴得要死。
木叶政治高层的事情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说,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么大一个宇智波,就算是没有写轮眼,单单是她暴打了一顿九尾就足够高层把她严加看管起来了。
时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无法让存在了千年以上的宇智波神奈和两面宿傩产生任何衰老的感觉,却能让几个寿命仅有几十年的孩子内里腐朽如枯木。
从第一眼开始,千手扉间就明白,这帮老逼登不是他朝气蓬勃干劲满满的学生们。
身为三代目火影的猿飞日斩已经死去,志村团藏在佩恩袭击村子之时选择冷眼旁观,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畏缩谨慎到不敢再继续前进。
但凡撞到宇智波神奈枪口上,这帮高层得让她连皮带骨头扒下来。
佩恩袭击的事情堪堪过去,邻国还在虎视眈眈,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也别让她饿着。”千手扉间联想当年宇智波神奈跑到千手族地里偷他做的包子,挣扎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来,“这家伙一饿就会搞事情。”
旗木卡卡西:“……听起来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千手扉间瘫着一张脸,没有否认他的话,而是果断选择了祸水东引,责怪他人,“都是斑的错。”
无论如何,千手扉间都想不明白,宇智波斑这个性格怎么就养出只鸡掰猫来?
都是同一个人带大的,怎么宇智波泉奈就没这毛病?
……好吧,宇智波泉奈也好不到哪里去。
旗木卡卡西:“……”
千手扉间走了。
宇智波神奈站在帐篷门口,用胳膊肘捅了捅旗木卡卡西,看着这个白毛,张嘴就是一句“我饿,我要吃饭”。
旗木卡卡西:“……现在是下午。”
这家伙中午才掏空了漩涡鸣人的钱包。
“我要吃饭。”
宇智波神奈瞪大了那双蓝汪汪的猫眼睛,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副不讲理的样子,无端端让人想到虎着一张脸朝人类索要猫罐头和猫条的大橘。
旗木卡卡西没忘记千手扉间离开前说的话,转念想到捏着瘦巴巴的青蛙钱包、满脸苦哈哈的漩涡鸣人,随即开始痛心自己即将要失去的钱包,“嗨依嗨依,马上带你去吃饭。”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饭量。
在目睹完宇智波神奈干掉了第二十碗饭之后,旗木卡卡西看着桌面上摞得老高的饭碗,忍不住想。
在和宇智波神奈近距离接触的第一天,旗木卡卡西痛失了自己的钱包。
走出店门口的宇智波神奈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旗木卡卡西眼角抽搐。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情。
自来也对宇智波神奈的了解不多,能从他口中得到的有关宇智波神奈的情报也自然不多,千手扉间也没有表现出要为木叶高层解答疑惑的意思。
“她是一面镜子。”
千手扉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镜子吗?
“话说回来,你叫奈奈吧。”旗木卡卡西弯了弯眼睛。
宇智波神奈眨巴眼睛,让人想起眼睛圆圆的蓝眼睛猫咪。
“那就叫你奈奈好了。”旗木卡卡西弯了弯眼睛。
如果佐助能有她一半可爱就好了。
“卡卡西。”宇智波神奈开口。
“好歹带上敬语吧。”旗木卡卡西无奈地开口。
“还活着。”她突然开口。
古老的风从地平线上吹来,掀开女孩额前的头发,耳畔的五芒星耳坠摇晃起了银色的流苏。
猩红色的夕阳像是泼墨一样染红了大片的天空,街道影影绰绰,光怪陆离。
“眼睛。”宇智波神奈看着那只被遮蔽在护额之下的写轮眼,轻声开口,“还活着。”
旗木卡卡西拽了拽自己的护额,像是回应她,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动了动面罩底下的嘴唇。
“他们都还活着。”
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旗木卡卡西突然注意到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笑了,暧昧不清的笑容,古老神秘的双眼,诡异得像是古老壁画上的神像。
她像是回应他似的张开嘴,吐出了一个音节,“啊。”
说不清楚的异样感觉在旗木卡卡西心里弥漫开来。
……
隔天,宇智波神奈就在饭桌上偶遇了焉了吧唧的漩涡鸣人。
青春期的小男孩一股子冲动劲儿,在对宇智波神奈昨天的话做了主观性的理解过后,漩涡鸣人当天晚上就在内心艾特肚子里的九尾,试图跟对方构筑起友好的双边关系,结果人到了栅栏门口,狐狸的爪子就糊了过来,并大骂他是个大傻x。
宇智波神奈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颗糖,剥掉上面的糖纸之后,丢进了嘴里。
“呐呐,奈奈,你和你的九喇嘛是怎么认识的?”漩涡鸣人试图参考参考她的经验。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打了一架。”
“欸?”漩涡鸣人露出迷茫的表情来。
“我很强的。”
宇智波神奈撸起袖子,一本正经地屈起胳膊,试图从上面挤出点肱二头肌来,结果半点用就没有,还是那没几两肉的细胳膊。
小姑娘放下手臂,顶着一本正经的脸开始忽悠火影家的傻儿子,“男人之间需要来一场酣畅淋漓拳拳到肉的交流。”
“也就是说,我要和九尾打一架才行。”漩涡鸣人觉得自己悟了,茅塞顿开的同时,连眼睛焕发着亮丽的神采,“可是……”
九尾和他之间隔着四代目火影设下的封印。
“妙木山的虫合虫莫、自来也。”宇智波神奈给出了提示词,“他们肯定知道。”
“哦哦哦。”
得到答案的漩涡鸣人立马精神抖擞起来,转头扯着大嗓门开始找人和虫合虫莫,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九喇嘛,连午饭都被丢到了脑后。
宇智波神奈对着碗里的牛肉就是一筷子,下手干脆利落,快狠准。
旗木卡卡西:“……有件事情我好奇很久了。”
宇智波神奈从碗里抬起头来,苍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嘴角还粘着白色的饭粒子,嘴里还叼着半截没吞进去的牛肉。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写轮眼。”旗木卡卡西若无其事地开口。
宇智波神奈动了动嘴唇,把剩下的半截牛肉吞了进去后,才慢悠悠地回答,“我挖掉了。”
旗木卡卡西拿着小黄书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
“然后塞进我阿爸的眼眶里了。”宇智波神奈又扒拉了一口白饭进嘴。
旗木卡卡西:“……斑大人对这件事情……”
“没来及反对。”宇智波神奈信心满满地开口,“只要我动作够快。”
就没人能反对得了。
话一落音,宇智波神奈堪堪要重新埋进饭碗里的脑袋又抬了起来,“九喇嘛也参与了这事情,不能只怪我一个人。”
旗木卡卡西:“……”
合着你还知道把人家狐狸拖下水。
趴在椅子坐垫里打盹的狐狸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埋头干饭的鸡掰猫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手里的小黄书顿时不香了,旗木卡卡西没忍住捂了把脸。
这个糟糕的性格,突然觉得抚养她长大的宇智波斑一定很不容易。
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挖掉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