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的棉被下,尤氏娇躯已然酥软,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轻缓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暗道:“终于结束了。”
一幕的活色生香,让尤氏心颤不已,也不知怎得,居然幻想起自个只觉被窝里如火一般的灼热,有一股暖流肆意,香汗淋漓的,身子都不爽利起来。
好在此时都结束了,想来没一会儿就都要散了,待会回去了,必是得沐浴一番了。
只是尤氏心底深处,隐隐有些希冀,犹记得,儿媳可是说关照她的
呸,胡思乱想什么,真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然而有些念头起了,便如影随形,越是想要甩开,就越是清晰异常。
此时的尤氏,艳丽的脸蛋儿红扑扑,美眸盈盈如水,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这会儿,甄画瘫软的倚在软塌之上,长长的眼睫颤动,那张滚烫的脸颊羞红如霞,鬓角的青丝贴着额间上,雪腻的肌肤上浮上一层细汗,细气微微。
亲昵了一阵,一股子对少年的思念都宣泄了出来,甄画只觉酣畅淋漓。
“啵”
忽地,甄画察觉到少年的疏离,一时之间竟有些怅然所失。
水溶不觉有他,捏着丽人葱白的手儿,引着其探了过去,凑在丽人晶莹的耳畔间,低声道:“帮帮表哥。”
没办法,到底还是要有所顾忌,故而水溶不仅仅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表妹,甚至于连自个都不能尽兴。
这时候,总不能鸣金收兵吧,伤身。
甄画素手攥了攥,只觉硌硌如石,一股子的软腻,不由的心尖儿一颤,美眸恍若一泓清水,波光粼粼。
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拱起的被褥,捏了捏手儿,柔媚道:“表哥,抱我上塌吧!”
水溶修长的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捏了捏丽人丰腻的脸蛋儿,轻声道:“你还怀着身子呢,不可胡闹。”
这画儿,闹的不够,居然还想上榻,怎得瘾儿这般大,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啊!
甄画明白少年的担心,芳心涌上一股子甜蜜,沁人心脾的,她知道少年一直在克制自己,恐伤了自个。
抿了抿粉唇,甄画媚眼如丝,纤纤素手化作绕指柔,直让少年身子一颤,声音中带着几许娇媚,轻声道:“表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难道表哥不想试试?”
那儿可藏着人哩,定能让表哥欢喜,也省得表哥这般辛苦。
被褥里躲着的尤氏心下剧颤,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曼妙的娇躯缩在锦被中大气都不敢出。
惊喜,原来她是一个惊喜,岂不是说也不知为何,心下却有些雀跃,绣花鞋下那宛若白玉的足背微微弓了起来。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沉吟一声后,伸手捏了捏丽人的鼻翼,在丽人的娇哼声中,笑道:“你倒是调皮,也罢,难得画儿一片心意,表哥我就试试。”
在水溶看来,甄画口中的惊喜无非就是一些花样罢了,左右其是最在乎肚子的人儿,想来也不会因为一时的贪欢而乱来。
即便是乱来,水溶只要保持“本心”,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答应又如何。
哎,谁让甄画是最需关怀的时候,水溶只好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于她,绝不是因为对甄画口中的“惊喜”感兴趣。
水溶小心翼翼的将丽人抱了起来,轻步朝着床榻而去,目光瞧见拱起的被褥,心下微微一怔,然而心思不在,以为就是下面的人没收拾妥当,也没有多想。
总不至于里面藏着个人吧!
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答案。
轻手轻脚的将丽人抱上了榻,水溶站在榻边,伸手挑了挑丽人的下颌,指尖在那如桃蕊般的唇瓣间摩挲,笑道:“好了,什么惊喜。”
眼下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靠嘴皮子了。
缩在被窝里的尤氏察觉到来人上了榻,惊得险些发出了声音,忙伸手捂住自个的嘴儿,身躯绷的挺直,一动也不敢动。
甄画轻笑一声,那张娇媚如月的脸蛋儿嫣红明媚,一如胭脂般酡红醉人,抬手捏着被褥的一角,直接掀了开来,柔声道:“这便是惊喜,不知表哥喜不喜欢。”
陡然射入的光线,让尤氏下意识的闭上美眸,眨眼间,便对上少年的目光,心虚的垂下眸,目之所及,又正好.直让人心尖儿一颤,螓首埋在被褥之中。
原先远远的瞧见只是赞叹,却没想到近距离竟如此的.狰狞恐怖,不是要人命吗
此时的水溶诧异不已,双眸微微圆了起来,他没想到被褥里居然还真藏了一个人,藏的居然还是尤氏。
须臾间,水溶便恢复了平静,目光凝视着浅笑的甄画,竟毫不意外,目光微转,再想起先前甄画说的惊喜,想来就是尤氏了。
也就是说,尤氏藏在被褥里是甄画的安排,这么说来,他与画儿的事儿都让尤氏听的清清楚楚了,现场直播.
“画儿,你这是整哪一出?”水溶看着甄画询问起来。
两人原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儿,越少人知晓越好,可现在尤氏不紧知晓了内情,甚至于还将其一起拉下水。
这是闹哪样?
甄画眨了眨眼,轻笑道:“表哥,我身子不适,怕伺候不好表哥,婆婆独守空房的,就让婆婆来帮衬一二。”
上回表哥强忍着不尽兴,让甄画既是甜蜜,又是心疼,作为最爱表哥之人,怎会让表哥辛苦,自是要安排人帮衬。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毕竟按理来说,首要人选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惊蛰。
然而尤氏“撞破”了她们之间的秘密,为保万一,最稳妥的法子便是拉尤氏下手,既能伺候表哥,又能堵尤氏的嘴,一举两得。
再往外来说,自己这边的人儿多些,表哥也能时时念着这儿,尤其她知晓爷们惯是喜欢有特殊“身份”的人,她与尤氏是婆媳关系,定然能让表哥兴致盎然。
说起来,这是一鸟三石。
水溶闻言嘴角抽了抽,什么“独守空房”、“帮衬”的,甄画知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那可是她的婆婆啊!
啧啧将婆婆喊来帮衬,这对婆媳关系有这般要好?
甄画见少年怔住了,凑得近来,附在少年的耳畔间,呵气如兰的低声道:“表哥,婆婆既然在这,心里便是同意的,她虽然上了些年岁,但容貌艳丽,难道表哥不欢喜?”
说着,甄画的手儿探了探,一双明眸盈盈如水,娇媚道:“再说了,也不能苦了他啊!”
水溶身子一颤,凝视着甄画的眼神带着几许异样,原本乖巧柔顺的表妹怎得成了现在这般不知廉耻。
真是让人让人愈发的喜欢。
埋于螓首的尤氏听见甄画的话儿,芳心一颤,抿了抿粉唇,终是鼓足了勇气,抬着那张艳丽如红霞的脸蛋儿,心头带着忐忑看向少年,忍不住的颤声辩白道:“王爷,是画儿让我藏被褥里的,我”
要是王爷真听了甄画的话儿,在少年的眼中自己岂不是水性杨花。
天可怜见的,她原是.原是不想的.
甄画闻言挑了挑眉,美眸白了尤氏一眼,心中略有些无言以对,她是让尤氏藏被褥里,但你也你可以拒绝啊!
这会子倒是推委起来,真真是口是心非。
不过甄画也不在意,尤氏的态度基本明确,关键在于表哥的态度,只要表哥欢喜,旁的便不是问题。
她所在意的,也就只有表哥了。
水溶目光闪烁,默然几许后,才看着甄画说道:“下次不要胡闹了。”
人都在榻上了,还能如何,总不能赶出去了吧,毕竟甄画所言非虚,这尤氏确实是容貌艳丽,很是润人。
最为重要的是,甄画说的极对,不能苦了他啊,真真是闷得慌。
尤氏闻言,心尖儿一颤,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还不等尤氏反应过来,自个的下巴便被一只手儿捏住,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呼吸渐显急促,须臾间,那清秀的面庞便凑得近来。
“唔~”
少年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恣意霸道,那陌生的气息,让尤氏心神尽失,素手攥紧了床褥,美眸闭阖
甄画看着眼前这一幕,俏皮的眨了眨眼,见那少年在如稚儿一般,身前渐显异样,隐隐有些发烫,一双玉足不由的并拢几分。
果然啊,表哥就是好这一口,每回都不会落下,尤其是尤氏比她年长,更是显得丰腴,让表哥爱不释的。
直到少年与尤氏肌肤相亲,让甄画美眸瞪圆了来,耳畔间传来的那黄莺出谷,清脆嘹亮,不由的心尖儿一颤。
以往她就知道表哥待她素来疼惜,每每都克制自己,眼下这一幕,让甄画眼见为实,那“穷凶极恶”的模样,只觉娇躯颤栗,心中涌上一抹恐惧.
婆婆她,没事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尤氏娇躯酥软,艳丽的脸蛋儿浮上两朵玫红色的晕团,额间布着一层的细汗,桃蕊般的唇瓣泛着晶莹光泽,细气微微。
此时的尤氏只觉天旋地转,先前的那一遭是从未有过的境遇,整个人恍若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不知所以。
这就是年轻的力量,身子骨都要散了。
虽说如此,但尤氏心下只觉满足,多年来在贾珍的霪威下的压迫,一朝得到宣泄,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只是长时间的禁锢,一朝肆意起来,现下真真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
这边,水溶一脸的神清气爽,对待尤氏不同于甄画,那是可劲儿造,自然也就十分舒畅。
瞧着已然瘫软如泥的尤氏,想了想,对着甄画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走了,下回再来看你,尤氏那儿,你且先照看着。”
本来就是过来安慰一二的,现下在尤氏身上耽搁了时间,不好再久待,如若不然,怕是不好交待了。
甄画抿了抿粉唇,美眸涟涟的看着少年,娇媚如月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不舍之情,应了一声道:“那表哥下回早些来,可别让我和孩子久等了。”
他们的关系,定然是不能长相厮守的,只能偷摸的。
水溶凝视着眼前不舍的丽人,心下也软了起来,伸手轻抚着丽人的脸蛋,温声道:“跟了我,委屈你了。”
其实以甄画的身份而言,即便是此刻宁国公府不复存在,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完全没必要与他这般偷偷摸摸的,
说起来,自家这个表妹真真就是乖巧听话,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真真是让人怜惜。
甄画闻言,一双清澈的明眸闪着亮光,粉嫩的脸蛋儿浮上两抹梨涡,含情道:“只要表哥心里有我,我不觉得委屈。”
她图什么,图的就是表哥这个人儿,只要表哥真心待她,旁的什么都不重要。
哦.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水溶目光闪烁,凑上前噙了两口丽人的唇瓣,柔声道:“表哥心里自是有你,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真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让人来通知我,我会尽快来看你的。”
谁能拒绝心疼哥哥的表妹。
说罢,水溶便穿上衣裳,瞥了一眼躺在绣榻上,美眸闭阖尤氏,倒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甄画恋恋不舍的目送水溶,旋即目光看向一侧的尤氏,眉眼间妩媚流转,芳心暗啐起来:“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表哥实在是太不知怜惜人了。”
不过,甄画也看出了自个的特殊性,在表哥心里,想来尤氏不过是拿来消遣的玩意,自个才是表哥的心尖尖儿。
如此甚好。
哎,表哥,那贾元春不过就是运道好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只会心疼表哥。
时光荏苒,转眼休沐已过。
皇城,乾清宫。
轩敞的大殿之内,文武分列站定,一番老套的陈事之后,本以为无事退朝,忽地忠顺王言及“新法”之事,而后响应者如云。
水溶立于左方首位,瞧了一眼出列的忠顺王,目光微微转动。
永康帝将新法交由内阁议定已有月余,至今尚未有定论,无需多想,自然就是内阁“票拟”并未通过。
一项新事物的出现必定伴随着一大批旧势力的反对,说到底,还是因为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眼下忠顺王在朝会上奏,显然是要撇开内阁。
倒没想到新年过后的第一场朝会便是议论新政,得,今儿个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当即便有一官吏出列道:“禀圣上,国税之法,岂容擅自更改。”
水溶闻言嗤之以鼻,又是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论,什么祖宗之法不可擅改之类的,需知时代在进步,丁税已然不适应潮流,那就需要改变,随着社会的发展,“摊丁入亩”也会不适应潮流,这是大势,固步自封,早晚酿成大祸。
忠顺王不急不慌,朗声道:“陛下,臣统领户部,查旧例,人丁五年一审,分为九则,上上则征银九钱,递减至下下则征银一钱,以家之贫富为丁银之多寡,新生者添入,死亡者开除,此成法也。
然则有司未必能留心稽查,且又相沿旧习,每遇编审,有司务博户口加增之名,不顾民之疾痛,必求溢于前额,故应删者不删,不应增者而增,甚则人已亡而不肯开除,子初生而责其登籍,沟中之瘠犹是册上之丁,黄口之儿已是追呼之檄,始而包赔,既而逃亡,势所必然,此为其一。
豪强尽行花诡,得逃上则,下户穷民置数十亩之地,从实开报,反蒙升户,结果其间家无寸土,糊口不足,叫号吁天者,皆册中所载中等户则也,此为其二。
有此二者,丁役负担不均,其结果是“在民有苦乐不均之叹,在官有征收不力之参,官民交累。”,以至税银匮乏,国库空盈,故而臣以为当思求变,试行“摊丁入亩”,福泽百姓。”
水溶听着忠顺王的长篇大论,当即就明白他是做足了准备,其一指的是户丁编审中的虚报和浮夸,这在很多地区都存在。
其二指的是官员绅衿利用优免特权隐漏人丁,奸猾之徒又托为客籍以为规避,这样一来,便导致丁银税额减少,且当地官府为追求溢额在编审时多行虚夸,不足之所便让下层百姓承担起更多的丁银来,饱受“代纳”和“包赔”之苦。
诚如其所言,这都是丁税的弊端。
正方已然陈述,有请反方代表。
只见吏部尚书梁亭出班奏道:“圣上,臣以为,忠顺王所言无外乎监管不严,此乃臣等渎职之过,请陛下放心,臣等定然整饬一番,令吏治通明,一切迎刃而解,无需大动干戈。”
吏治通明确实能解决弊端,但这是不现实的事情,所谓天高皇帝远,怎可能束缚住人的贪心,整饬了一批,另一批如雨后竹笋。
虽有理,但就像是空中楼阁,无影无形。
接下来,两方便有理有据的辩驳起来,大抵都是基于理论阐述丁税于摊丁入亩于国于民的利处,一时之间倒显得热闹。
水溶这时余光落在端坐于金椅的永康帝身上,只见其神情淡然,目光幽幽,静静的看着大殿内的争吵,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不过水溶大抵明白,忠顺王此举定然是与永康帝通过气,只是身为上位者的永康帝不会轻易下场,以免超出自己的掌控。
毕竟是新法,稍有不慎,容易震动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