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块烙铁印在唇畔上,莫名有种火辣辣的痛觉,并从唇上转移到整颗脑袋,耳朵脸颊红得惊人,再蔓延到脖子和四肢,令整个身体都被火热的错觉包裹,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燃烧起来。意料之外的碰触让秦弈惊慌,却让顾一琢上瘾,他对此期待已久,这回是猎物主动送上门的,怎么可能放过?趁秦弈还没做出反应,顾一琢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舌头撬开秦弈紧闭的牙关,钻入温热的口腔之中。很奇妙的触觉。顾一琢有轻微洁癖,以前总觉得接吻很恶心,两个人互吃口水什么的……太毁气氛了。直到将秦弈拉到怀里,他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根本不会嫌弃什么,只会遗憾不能拥有更多,无法将对方拆分成无数块,跟自己融为一体。单纯的接吻已经不够,想侵占更多,让秦弈彻底变成他的人,从此谁都夺不走。顾一琢虽然是国内长大的,却也接受过好几年的外国文化熏陶,行为上开放大胆很多,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忍不住要去扒秦弈的裤子。被吻得七荤八素找不着方向的秦弈在感觉到皮带扣被解开的一瞬终于清醒过来,猛地将顾一琢推开,并顺手一个爆栗敲在人脑门上。“哥?”箭在弦上的顾一琢也被打懵了,一脸委屈的看着秦弈。秦弈倏地往后退,跟顾一琢保持距离,胸膛因呼吸不稳而剧烈起伏。幸好四周没人,对面的摊贩坐着玩手机,应该也没注意到他们的行为,否则秦弈肯定羞愤得要跳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秦弈狠狠擦了一下嘴巴,竭力做出凶狠的表情,“你到底在哪学的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才多大,怎么能随便亲别人?”还是一个男人!顾一琢叹息一声,望向秦弈的眸子里满是炙热的柔情,“哥,你是被明朱理学荼毒的封建妇女吗?”“……”秦弈被噎了一下,无法继续组织语言来教育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确实,他的思想似乎过于保守了,对现在的年轻人而言,接吻可能就好像呼吸一样自然,不至于大惊小怪。相比他的手足无措,顾一琢简直冷静得不像个大男孩,淡定的指出事实,“哥,你脸红了。”“……太阳晒的。”顾一琢抬头看了眼已经落到地平线的夕阳,没践踏秦弈最后一丝尊严。周围气氛沉闷得不像话,秦弈一脸阴沉,顾一琢也很忐忑,他刚才只是情不自禁,遵从本心做出了亲吻举动,并没有要冒犯秦弈的意思。不过,更冒犯的事情他也已经悄悄做过了。看顾一琢委屈巴巴的坐在那,聋拉着脑袋像只刚拆完家的二哈,秦弈有些不忍。不管顾一琢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那种事,他都没必要这么生气。大家都是男人,被亲一口又不会少块肉,就当被狗啃了吧,而且也是他自己主动撞上去的,顾一琢误会也正常。“回去吧。”秦弈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少了那份难以察觉的宠溺。顾一琢很敏锐的发现其中变化,嘴角瞬间瘪了下去。“哥,你还在生气吗?”“没有。”“你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还凶,明明就是有!”“没有,没有!”几番争执之后是长久的死寂的沉默,两人都深深觉得,这对话怎么越来越有青春言情偶像剧的趋势?秦弈头疼的扶额,“回去吧,已经很晚了。”顾一琢委屈的鹿眼里盛满晶莹的泪花,“不在这里吃过免费的晚餐再回家吗?”秦弈:“……”晚餐秦弈点了更多的饭餐,铁了心要打包带回家,甚至从八点一直坐到十点,尝过免费的夜宵后,才在闭园之前意犹未尽的带顾一琢回家。下午发生的事让秦弈无法用平常心看待,一直以来,这么接近他的同性只有顾一琢,这个被他当做弟弟的大男孩,似乎正以超脱他掌控的速度飞快打破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彼此更为亲近。越是如此,秦弈越是慌张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情感上的变化,既舍不得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顾一琢,也不敢轻易接纳来自后者的感情。接吻的时候,顾一琢强烈的霸占和掌控欲,让他无所适从。夜间,顾一琢抱着被子站在卧室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往两个人都是睡一张床的,今天……秦弈假装没注意到顾一琢,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关灯睡觉。黑暗之中,他好像听见顾一琢叹了一声,跟他说了晚安,而后就关门离开了。急转直下的状况均超脱两人意料,秦弈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明天一早起来,他该怎么面对顾一琢?很可能是他太不注意分寸了,才让顾一琢误会了什么,这种事早点说清楚比较好,毕竟顾一琢是个好孩子,不要被他引上歧途。半夜三四点,顾一琢坐在阳台上抽烟,一边把柯晓东大黑两人拉进一个小群里,不停的诉苦。“我感觉我要失恋了,真的,秦哥他摆明了就是不想看到我!”大黑抱着手机昏昏欲睡,柯晓东倒是很有想法,叽叽喳喳的发了一大段语音,“凡是闹别扭的人都是因为没操够,听我的大顾,啥废话都别说,扑床上去操他一顿,一夜来个六七次,保证他明天服服帖帖的,要是还敢闹,那就继续操,操完……”顾一琢听得很迷茫,他虽然觊觎秦弈已久,但这事已经跟强奸没区别了吧?大黑吓得从瞌睡中惊醒过来,“柯晓东你丫个母胎处男闭嘴吧,小心闹出事情来,大顾不得跟你绝交才怪!”顾一琢也觉得柯晓东的方法不靠谱,他是个文明人,强上这种事,有贼心没贼胆啊。况且秦弈自尊心那么强,要是他真敢做点什么,那肯定一辈子都没希望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大顾,我女朋友以前跟我说,她闺蜜用过一招,简直百试百灵,屡试不爽!”顾一琢掐灭烟头,语重心长地说:“大黑,你别蒙我啊,我要失恋了你们也别想好活!”大黑跟柯晓东齐齐打了个冷颤。第二天一早,秦弈磨磨蹭蹭的溜出房门,一眼就看见门口放了个行李箱,顾一琢正坐在玄关系鞋带。“……你这是要去哪?”秦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顾一琢依然低着头,看都不看秦弈一眼,哼哼唧唧地说,“既然哥觉得我在你面前让你不自在了,那我就先走吧,等什么时候哥觉得我可以回来了,我再回来就是。”秦弈顿时觉得头大,脑门一阵阵的胀痛。的确,昨天发生的事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一琢,可这人突然就打算闷不吭声的走掉,这算什么事?不过仔细想想,让两人先分开,彼此冷静冷静,也没什么不好。沉默许久,秦弈终于再次开口,“你打算搬去哪住?”顾一琢本想装可怜说“天桥”,可舌头打了个结,没跟上脑子思考的速度,脱口而出,“回家!”“回老家?”秦弈皱眉,“你那个叔叔伯伯不是在问你要钱吗?你还回去?”顾一琢弱弱解释,“回我朋友家。”秦弈知道他朋友多,又想他反正都是二十来岁的大人了,轮不到他操心。“记得每天来公司,这边钥匙你还是拿着,要是跟朋友闹不和,随时回来落脚。”说完这些,秦弈头也不回的走了,留顾一琢无比纳闷的坐在地上。大黑给他支了一招,叫“欲擒故纵”,放到他和秦弈身上,意思就是他先离开,跟秦弈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看似已经放手,其实是近了一大步。顾一琢不懂爱情战略,可眼下也没别的好方法了,要想不被秦弈扫地出门,就得主动出击。好久没干正事,顾一琢请了一上午假,先回顾家去。南市属于一线城市,土地面积虽然广阔,但多用于商业和政治,能划分给私人的土地简直少之又少,只有城郊等地还有少许老建筑没有拆除,供原住民居住。顾家大宅就在郊外某片区域,从市区回家大概要两个小时,顾一琢坐在车上睡醒一觉过来,路程还有一半。尼玛,回个家都跟坐长途汽车一样,真不知道他三叔是怎么忍受天天在路上奔波的,像大黑柯晓东他们早在市区里头买房子了,省得每天跑来跑去浪费时间。车子驶下高速公路,到了一片环湖的别墅区。这片地带是顾一琢太爷爷买下来的私人领域,一直没遭暴力拆毁开发,还保持从前的古朴风韵,环境相当清幽,空气质量也好,早上点点阳光像是碎金般撒在湖面上,几只鸟掠水而过,景色比景区还优美。这边一栋栋环湖别墅里住的都是跟顾家产业有关联的人士,像是景兰轩大黑等人的父母兄弟等,顾家还在更幽静的地方,开车过去得十来分钟。为您提供间棠的《虫族文里的作精雄虫》最快更新第19章答案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