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和黎川没有完全听懂,不过蔡雍那句想要养黄叶的话他们是听懂了,一时间对眼前这个“盗墓”老人的观感好了不少,旁的不说,就冲他这么照顾黄叶,他们都得敬着。因为蔡雍对盗墓,啊呸!是考古这块学识渊博,完全秒杀一众学究,最终平南王将探墓一事交给蔡雍全权负责,黎川从旁协助。他们一行人提早出发。太后收到消息,见黄叶和姬冥老老实实待在王宫,总算安心了一些。黄叶神色凝重地进了承安宫,扑通一声给太后跪下。太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懒得看她一眼,“你要是想求情跟过去就别说了,哀家是不会答应的。”“母后,儿臣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是有一件要事向您禀报。”黄叶偷偷瞄了太后两眼。太后心下一阵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臭丫头能使出什么阴谋诡计。“说吧。”黄叶朝琥珀吩咐了一句,琥珀立即出去带着一个浑身上下被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进门,女子怀里鼓鼓的,好似有东西。太后诧异地看过去,只见女子脱下斗篷,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彩蝶!你回来了?”太后这会儿是真的惊了,目光望向阙彩蝶怀里的孩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是?”阙彩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母,这是彩蝶的孩子,求姑母给孩子一个名分。”太后一脑门问号,随后想到什么,惊怒交加,“来人!让王上滚过来承安宫!”姬冥一脚刚踏进承安宫差点被迎面飞来的东西砸中脑袋,下意识躲闪,错愕地对上太后那双愤怒的双眼,“母后?”“你还有脸喊哀家母后!说!那个孩子怎么回事?王后给你生儿育女,你当初怎么许诺她的,如今又是怎么做的?想要气死哀家吗?”太后咆哮声响彻整个大殿。姬冥短暂懵逼后总算反应过来,赶忙辩解道:“母后,表妹的孩子跟儿臣没有关系啊!”阙彩蝶连连点头,“姑母,孩子跟表哥确实没有关系。”太后眨了眨眼,只觉得丢脸,赶紧让百合带着其他宫人退下去,没好气地问道:“那孩子的父亲是何人?”“是是平南王。”阙彩蝶一石激起千层浪,把太后都给震麻了,“你你你真的假的?平南王不是”太后决不相信离若寒会做出违背承诺之事。阙彩蝶含着眼泪将五神山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若非当时王爷中毒,黎川急着救人,这孩子肯定早就没了,多亏了王后娘娘帮忙,雍太皇太妃收留了彩蝶,这孩子才得以平安降生。我从不后悔生了他,可我不想他当个没名没分的野孩子,王爷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定会陷入痛苦挣扎,这也不是彩蝶想看到的。原本彩蝶想带着孩子一直住在湓州郡,往后娘娘写信让彩蝶带孩子回来,说有办法让孩子认祖归宗,彩蝶这才冒险一试。”太后猛地看向黄叶,“你又想做什么?”黄叶嘀咕道:“母后,您看,如今我大哥带着人去了十万大山腹地,他在里面,外面的事情便是由我说了算,我趁机带表妹和孩子回一趟五神山,只要五大长老都同意就能打开石室的门,将彩蝶和孩子的名字刻上族谱。二长老三长老就不用说了,一直站在我们这边,新选出来的大长老四长老五长老根基不稳,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归顺族长一脉,此时定不会跟我翻脸,若是若是这个良机,以后想再让他们母子认祖归宗就难了!”姬冥听了黄叶的计策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阙彩蝶是太后的亲侄女,便是为了娘家着想她都要同意。果然,太后听了这番话深深看了黄叶一眼,道:“臭丫头,哀家以为你真的死心,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你们要去五神山可以,但必须带上哀家的人,而且去了之后办完事立即回来,不可耽搁。王上就安安心心留在宫里主持大局,哪儿也不许去。”姬冥瞬间垮了脸,求助地看向黄叶。黄叶朝他耸耸肩,气得姬冥咬牙切齿。夫妻俩回到凤仪宫,姬冥赌气道:“我去不了你也不许去!没我护着我心里不踏实!”黄叶蹭到他怀里开始撒娇,“好夫君,你就答应我吧!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冒险的,我们还要长相厮守呢!”姬冥冷哼一声,不为所动。黄叶只能使用美人计,为了大业献身。离若寒这边正带着大队人马走在荒原上,猛不丁打了几个喷嚏,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黎川担忧地问道:“少主,可是身体不舒服。”平南王摇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他们怎么样了?”说起两个老头子黎川就一个头两个大,“好真呢!在马车里也能对弈把酒言欢,惺惺相惜,属下就纳闷了,王医师这般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怎么会跟一个盗墓贼这么投缘?”平南王又看了马车几眼,沉声道:“不用管,我们还要靠蔡老先生,你别轻易得罪人。”一行人到了驿站。王医师还在请教考古之事,“如何在不破坏古墓的前提下将东西完好无损的取出来的?”“这里头可就有讲究了,首先我们要考察古墓的结构.”蔡雍说得头头是道,连旁边的护卫都听入迷了。黎川有些担心,“主子,您说蔡老先生会不会给大家洗脑,最后大家都跑去盗墓了?”离若寒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一行人抵达五神山后,离若寒跟五大长老说了入十万大山腹地寻墓一事,还搬出朝廷的人。五大长老虽然可惜,却也知道那里不是离若族的地盘,且十万大山凶险异常,不是他们能染指的,既然朝廷答应给他们一些好处,自然是欣然答应。为此五大长老各自派出了一些族人随行。他们前脚刚走,黄叶就带着阙彩蝶到了。二长老和三长老对阙彩蝶印象深刻,看到她抱着孩子到五神山还有些莫名,得知孩子是离若寒的,两个老头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