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挣扎的公孙仪眼睁睁看着女儿断气,彻底疯了,用尽全身力气朝温氏扑过去,幸好温氏反应够快,否则定要受伤。恼羞成怒的温氏命人控制住公孙仪,当着众人的面剥光了她的衣服。太上皇目眦欲裂,“温氏!你疯了吗?”虽然他对公孙仪的宠爱已经淡了许多,可到底是他的女人,没有王后之名却有王后之实,温氏此举明面上羞辱公孙仪,其实是在打他的脸,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冲动让这个女人进了后宫,应该在确认太子身份后就第一时间去母留子!温氏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你们逼我的吗?王上!看着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女人晚节不保,是不是很有趣!哈哈哈!我不痛快,所有人都别想好过!”温氏自然发现了太上皇脸上的杀意,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越发解气。公孙仪被脱得就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见温氏还要动手,公孙仪满怀恨意咬舌自尽。温氏眨了眨眼,嘟囔道:“就这样?真没意思!下一个轮到谁呢?”说着她缓缓转身,一双美目扫过在场的男男女女,不少人都吓尿了。明阳公主主动投降,“太妃娘娘,我从未说过您的坏话,更不曾议论过王上,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别杀我!”“你是?”温氏还真想不起来明阳公主这号人。明阳公主当即松了口气,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儿臣是明阳。”温氏恍然,“原来是明阳公主啊!本宫可以接受你的投诚,不过有件事本宫需要公主解惑。”“娘娘请说!”明阳公主十分积极。温氏勾了勾嘴角,薄唇轻启,“本宫想知道当年明阳公主突然造访西武侯府探望田世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明阳公主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摇头,却目光闪烁。温氏摇摇头,“看样子明阳公主并非真心想要投靠我!既如此便作罢!”她不过是想要试试这个女人,没想到她连最基本的诚意都没有。“等等!”明阳公主见温氏要走,赶忙出声,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太上皇,“我说.当年是父王让我去探望田世子,给他吃了一点东西。”“明阳!”太上皇咬牙切齿。一些被蒙在鼓里的大臣震惊不已,几个老臣更是直接跪了下来,哀嚎不已,“王上糊涂啊!田世子乃是不可多得的忠臣,又是陈国的战神,若是有他在,陈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一群老臣痛心疾首。安王脸色难看,抿着嘴一言不发。太上皇则一脸冷漠,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痛斥那些老臣,“你们才糊涂!田淮跟卫家是一路的,若是孤没下手,今日他只怕是要跟卫家联手灭了孤!”砰的一声,殿门被踹开,众人看见站在门口的田淮,全都惊讶到忘了反应。太上皇面色大变,惊恐后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可能!”田淮领着池念归进入大殿。池念归嫌弃地看着陈国太上皇,“就是这东西暗害你?瞧着贼眉鼠眼,人中带奸,两颊无肉,没有福相,他是怎么坐上王位的?不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吧!”池念归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太上皇的反应会这般激烈,竟然一边后退一边咆哮。田淮眯了眯眼,道:“看样子是被太子殿下猜中了,您真是聪慧过人。”“好说好说!”池念归洋洋得意,大手一挥,道:“把这个臭老头给本太子拿下,交给君竹长公主处置!”“安王是谁?”池念归刚拿下太上皇便接着点名。众人愕然地看向安王一家。安王已经被废,比文弱书生还不如,看到田淮他便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当即将家人护在身后,“事情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不要伤害他们!”安王妃二话不说冲到前头,“他做的事情我替他承担,而且他已经付出代价,你别动他。”池念归见这对夫妻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大怒,“要抓你们的是本宫!来人,把安王拿下交给君竹长公主处置!”众大臣一脸茫然,这位君竹长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王上和安王怎么就招惹上对上对方了?安王妃也是一脸莫名,却还是死死护着安王不许任何人动他。黄叶跟着卫庄从外面过来,听到池念归的嚷嚷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什么人都交给我处置,你当我是什么?这件事让卫庄和田淮处理,你随我出去转转。”“小姐!”安王妃惊了,“您不是在燕国吗?怎么会在这里?”殿内其他人听到安王妃这声称呼全都懵了,看黄叶的眼神惊疑不定。黄叶朝她勾了勾嘴角,同田淮说道:“当年安王派人刺杀你,我替你报仇,抓了安王,并派人在浦城废了他,安王妃是我父亲的死士,当年为了保护我拼死将我送到浦城,尔后失忆嫁给安王,她有功无过,然离若家已经留不得她。所以我大哥废了她的功夫,让她继续回陈国做她的安王妃,可以说他们夫妻俩如今都是废人,你若要继续追究我没有意见,但若是可以的话,饶安王妃一命。”田淮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我恩怨分明,既然我的仇你已经替我报了,他们俩我可以不追究,但陈王必须死!”黄叶微微颔首,“那是自然,那种老阴批活着我都觉得老天没开眼,你想活剐还是车裂都可以,若是以牙还牙也不错,我这边正好研制了不少毒药,可以拿他试药。”两人云淡风轻跟聊家常似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黄叶说完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人要抓?”田淮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明阳公主身上。明阳公主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哀求,“是父王吩咐我做的,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黄叶冷冷说道:“助纣为虐,该死!来人!拿下她!”田淮又看了一圈,最后才发现地上死透了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其他女人纷纷指向温氏,“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