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的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暗算我……”胡桃的眉头皱起,江白给他发的信息给可从来没有提这些事情。“这些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不是不想让堂主你担心嘛……”“哼,借口!”“才不是借口呢!这些事情我要是告诉堂主,堂主你肯定会马不停蹄的往须弥赶,须弥的局势太复杂了,我不想堂主伱因为我遇到危险……”江白挤进秋千里,一只手圈住胡桃的脖子,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就像一只大号哈士奇,整个人挂在了胡桃身上。感受着脖子间传来的毛茸茸的触感,胡桃在心中叹气。这家伙怕不是属狗的?胡桃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把,然后下一刻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害怕我遇到危险,所以就不跟我讲这些事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出了事,我竟连你怎么出的事都不知道?到时候就算我想给你收尸,我都找不到你在哪!”胡桃的这一番话可以算得上严厉了,她很不喜欢这种什么都被瞒着的感觉。就算对方打着对她好的名义。她胡桃是谁啊?往生堂堂主!她是需要被保护的人吗?在江白没出现之前,她遇到的生死危机多了去了。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江白认真反思了一下,确实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不对。只不过当时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谁能预料的到他会因为贸然触碰世界树,而导致记忆封闭呢?在那种情况下,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像胡桃隐瞒。之后即便记忆恢复,也一直没有提过这个事情。“堂主说的对,是我的想法错了。”听到他这话,胡桃有些惊讶的侧过头来看他。这家伙这一次居然是正儿八经的觉得自己错了。“须弥发生了很多事情,事无巨细的话,一天都说不完。”“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我慢慢听。”胡桃伸手在他脸上搓了两把,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你这是什么衣服?”江白身上穿的是非常具有须弥风格的教令院学士服。之前在地下实验室活动,为了不引起特别的注意,他穿的都是教令院送来的衣服。这套衣服伴随着他被药倒,然后被送往博士的实验室,然后又被带出来,又和散兵一起离开须弥……可谓是经历颇多,饱受摧残。博士在他身上取实验材料可不会特意给他换一身衣服,都是随手开一道口子,哪里方便开哪里。以至于他这一身衣服着实是破破烂烂,这也是散兵,阿不…阿帽一看到他的模样就直接爆发的原因之一。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很像是刻意弄破的破烂装。“被博士弄的,我还没来得及换。”“怎么搞的?这看上去不像是战斗造成的。”胡桃的目光落到他腰间衣服的一道大口子上。这一道口子倒开的相当大,连里面的里衣也同步开口了。坐着的时候甚至能通过这个裂口看到里面的肌肤。胡桃将手从这个口子里伸了进去,触碰到了江白那温热的肌肤,然后在周围摸了一圈。她的手冰冰凉凉,让江白浑身一僵。“没有疤痕,也没有伤口。”她在其他几个口子的位置也这么检查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伤口。江白的恢复能力本身就相当强,在离开须弥之后又直接睡了三天,即便有留下什么伤口也早就好完了。江白捂住自己的胸膛,脸上有点红。“堂主,你这是在对我图谋不轨吗?”胡桃无语的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不轨你个头啊!”她伸手江白从秋千上推下去:“先回你的院子洗个澡休息一下吧,须弥的事情慢慢讲,不着急。”连衣服都没换,肯定是急急忙忙就回来了。她也不差这点时间,好好休息才是正道。“堂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滚蛋!”一只拖鞋直接朝他脑门上砸了过来。江白抱头鼠窜。看着江白逃似的翻进自己院子里,胡桃脸红红的,气成了一只苹果。这家伙还真敢开口啊!翻回自己的院子里,江白心如雷鼓。他就是皮一下,真要让胡桃跟他一起洗澡,他还是不敢的。有些事情血气方刚,控制不住的。他来到后院,即便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后院的甜甜花依旧长得很好,甚至田里面都没有长什么杂草。很明显,胡桃有帮他照料这些甜甜花。摘下一朵甜甜花放进嘴里,甜味顺着唇齿涌入四肢百骸。“啦啦啦~甜甜花~甜甜花甜不过堂主啦~”……阿帽跟钟离闲聊了不少的内容。作为同样活了不少岁月的人,要聊起来还是有不少话题的。虽然一开始略显拘谨,但稍微熟悉一下后倒也慢慢放松了下来。钟离真的是一位很令人尊敬的长辈,他不会刻意去说一些让人为难的话,也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就对某个人抱有偏见。他就像一位循循善诱的温和长者,引导着迷茫的孩子找到前路。和钟离聊过这么一场,阿帽感觉自己的迷茫都散去了不少。他甚至控制不住的会想。要是把他制造出来的是面前这位神明该多好啊……明明第一次见面,却给了他一种父亲的感觉。“您不厌恶我这样的人吗?“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懦弱,敏感,自卑,甚至于做过很多错事,背负着很多罪孽。我这样的人,不值得您如此对待。”即便已经拥有了一颗真正属于自己的心,但他依旧拥有着自厌的倾向。这些自厌是没办法直接消失的,他必须在长久的时光下找到真正的自信,学会爱自己,如此才能彻底摆脱这种情绪。“你并不懦弱,你也不需要自卑,你更不需要去成为高尚者。人类本身就是复杂千面的,有高洁者,有勇敢者,自然也会有背负罪孽前行的人。“而这些种种的意志与情感,正是人之魅力所在。”“你拥有一颗璀璨的心,这份璀璨不输给任何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