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思忖:【能在晚上看到的红色,应该不是指的眼尾那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你说大绵的瞳孔,会随着光线的变化,明显的改变大小吗?】
系统:【会吧?】
薛沉:【好耶!以后吓人更方便了。】
系统:【……】
薛沉:【有没有[敏捷]之类的技能可以点亮?】
系统:【[爆发力]是瞬间增强速度的,[柔韧]能增加灵活度,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预期。】
薛沉权衡利弊,云鹤烟的身材高大,就算再怎么有韧性,施展起来也有很大的局限性,还是前者更适合他。
裴锐也有[爆发力]技能,他的爆发力没有升到满级,主要是和[耐力]配合,让刀法更加迅猛强劲。云鹤烟点[爆发力]的话,可以与[轻功]配合,身手更好,也用剑时的灵活度。
薛沉:【那就点[爆发力]吧。】
他只有1个技能点,把[爆发力]点亮,提升到了1级。
霍休一想到自己被云鹤烟吓晕,老脸都丢尽了,他面色不善地看着云鹤烟:“你自幼生活在青衣楼,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恩?”云鹤烟说,“什么恩?”
“当然是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养育我的是义父,与你毫无关系。”云鹤烟上前半步,手上的剑紧贴在霍休的脖颈上,眼眶泛红,“再敢多言,我会立刻杀了你。”
霍休很清楚云鹤烟嗜杀成性,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愤愤地看着他,不敢再说话了。
叶海趁此机会,帮云鹤烟说了几句好话。
“这些年来,鹤烟为青衣楼做的事,难道还不够吗?就因为他自幼在青衣楼长大,其他人能拿到赏金的八成,鹤烟却只能拿到五成,云叔死后,你们对他更是苛待,甚至派人暗杀。他只是喜欢饮血而已,又有什么错?”
仇俊:“难道还不够吗?他每隔几日就要喝一次血,否则便会失去理智,狂性大发,楼里的不少人都被他伤到过吧?这样一个人,怎能做总瓢把子?”
云鹤烟冷冷地看着他:“解决掉霍休,第一个就杀你。”
仇俊慌张地看了眼左右,见自己站在人群之间,如果与云鹤烟正面作战,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对叶海说:“你看到了吗?他根本就是毫无人性,青衣楼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陆小凤不觉得云鹤烟有哪里不好,但是他必须承认,仇俊的顾虑很正常。
青衣楼在霍休手中,暗自发展,肆意敛财,早已名声在外,臭名昭著。
换成云鹤烟掌管青衣楼,那不得把整个江湖全都杀一遍,除了云鹤烟,还有谁能阻止这些杀手们?
云鹤烟似乎完全没有想过以后,他只看得到眼下。
他以疾风之势,轻飘飘地举剑指向仇俊,瞬息之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仇俊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线,云鹤烟站在他的身前:“还有谁不满?”
仇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满脸疑惑,他指着云鹤烟:“你……”
云鹤烟做了什么?
血液沿着伤口流出,仇俊感知到疼痛,惊恐地捂住了脖子,他浑身的气都卸掉了,猛地跪在地上,失去了声息。
叶海担忧地喊:“鹤烟!”
云鹤烟以手覆剑,抿了下血,送到嘴边舔了舔,又回头看了眼仇俊,喉结微动,似乎在忍耐着心底的躁动。
他迈步走到霍休身边,对陆小凤说:“我去霍休那里的时候,他正在与一位妙龄少女幽会。”
青衣楼的杀手们全都看了过来。
总瓢把子是天下第一首富?
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夜半与少女幽会?
云鹤烟:“霍休本名上官休,是金鹏王朝的四个大臣之一,在金鹏王朝灭国后,被国王委以重任,携带财富来到中原。他却与阎立本、平独鹤背信弃义,携款而逃,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富足的日子。那位女子名叫上官飞燕,两人达成协定,意图抢占金鹏王朝的钱财,将其他几个叛臣的钱纳为己用。”
云鹤烟直接剧透,把事情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把霍休的罪名一一列出。
陆小凤的眼神越来越迷茫,不是解决青衣楼的事吗?为什么会牵扯到另外一个国家?
霍休竟然是金鹏王朝的皇亲国戚?
阎立本和平独鹤又是谁?
那位女子,既然是金鹏王朝那边的人,想必应该恨极了霍休,为什么会出卖自己人,和霍休牵扯在一起?
霍休的表情也逐渐惊恐。
云鹤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和上官飞燕的来往不多,上官飞燕只是听从他的差遣,并不清楚事情全貌,知道全部计划的,只有他自己!
霍休:“你究竟……是人是鬼?”
云鹤烟轻声说:“我是人是鬼很重要吗?不管我是什么,你们都会把我当成鬼来看待吧?”
叶海知道云鹤烟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青衣楼的杀手们虽然冷酷,但是这里也是讲究人情世故的地方。云鹤烟因为自己的异常,被他们排挤、冷待。
他本是个很温柔的人,却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变成了现在这副冷酷孤傲的模样。
霍休:“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是上官瑾让你来的?”
上官瑾是四位托孤重臣中,唯一一个没有背叛金鹏王朝的人,已经去世多年了。
云鹤烟:“既然你们都把我当成鬼看待,我又何必再做人?”
系统:【你不做人啦!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薛沉:【不长记性。】
系统:【我错了。】
叶海:“鹤烟……”
云鹤烟一剑刺死霍休,冷冷地看着青衣楼中其他的杀手:“谁还有异议?”
杀手们因利益聚在
一起,本就谈不上忠诚,他们和青衣楼是合作关系,在青衣楼做事,只是为了方便接到委托,被人追杀时,能得到青衣楼的庇护,谈不上归属感。
当下势比人强,杀手们不再犹豫,向云鹤烟行礼:“见过总瓢把子。”
云鹤烟发现,偌大一个堂口,竟然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绕过霍休的尸体,躲过机关,来到了大堂的正中央。
云鹤烟:“通知余下的一百零七楼,十天之后,我要见到所有的人。若有人不肯过来,直接视作退出青衣楼,从此一拍两散。你们如果想走,也可以趁此离开,我不会追究。都散了吧。”
杀手们一头雾水,但还是陆续离开了。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应该没有人能睡得着,全都在为楼内的变动忧心,思考着该走还是该留。
叶海派人搬了张长桌过来,将仇俊和霍休的尸体摆放在了大堂中,命人天亮后,去镇子上定两副棺材。
不管怎么说,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哪怕闹得不愉快,还是有情义在的。
而且云鹤烟毕竟年轻,资历不够,恐怕难以服众,其余楼的人过来,很可能会找他的麻烦。留着霍休的尸体,至少能应付一下。
他们要是不愿承认,死掉的人就是总瓢把子,叶海也没有办法。
做完之后,叶海带着云鹤烟和陆小凤回屋。
他看着云鹤烟:“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云鹤烟乖巧地坐着:“通知了。”
叶海在屋里踱步:“你说的通知,该不会是指白日里带着陆小凤,说他要对总瓢把子下杀手?”
云鹤烟点头。
叶海:“这叫什么通知?陆小凤完全没有必要和总瓢把子作对,一切都是你在主使,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云鹤烟低着头:“告诉了。”
叶海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头晕:“你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总瓢把子一死,还有谁能管得了青衣楼?你就算武功再好,终究只是一个人,他们如果想对你下手,争夺总瓢把子的位置,你以后的处境,比现在更加危险!”
云鹤烟:“我会请人帮忙。”
叶海:“谁?”
云鹤烟:“太平王。”
叶海狐疑:“你什么时候跟太平王有牵扯了?”
云鹤烟:“几天前。”
陆小凤知道,云鹤烟认识裴锐,裴锐又被太平王收为了义子,他和太平王有来往,也在情理之中。
叶海:“太平王为什么帮你?”
云鹤烟:“我会把青衣楼送给他。”
叶海:“你说什么?”
云鹤烟:“我会把青衣楼送给太平王。”
叶海听得很清楚,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云鹤烟会这么做,可是一想到云鹤烟的性情,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云鹤烟很讨厌麻烦,不会把心思放在俗事上。
其他人拼命争抢
的东西,他却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云鹤烟来说,从前的青衣楼是世外桃源,现在的青衣楼是纷争的根源。
杀死霍休,成为青衣楼的首领,不是云鹤烟的真正目的。他不会留恋总瓢把子的位置,青衣楼的势力越大,他的负担越大。
叶海:“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以你的能力,离开青衣楼,独自投奔太平王不是难事。有太平王的庇护,青衣楼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云鹤烟:“这里还有你。”
如果他背叛青衣楼,叶海绝对会受到牵连。
叶海怔了怔,感动道:“鹤烟……我何德何能,被你这般放在心上?”
云鹤烟:“你是我大哥。”
陆小凤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打断他们兄弟:“你怎么敢确定,太平王愿意接受青衣楼?”
云鹤烟:“他会接受的。”
-
薛沉这次的感冒很严重,反反复复地发烧,喝了三天药才完全退烧。
太平王每日傍晚都会过来陪他坐一会儿,反倒是宫九,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刚开始太平王还没有发现,次数多了,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不见你弟弟?往常你生病,只要他在家,都会黏在你的身边,这次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系统:【什么?宫九还在家?我还以为他又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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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他是又缩回蜗牛壳里了。】
系统:【这几天他那边好像一次都没有发出过奇怪的声音。】
薛沉:【对,我的办法不错吧?】
系统:【挺好的,可是他一直不挨打,不会憋坏了吗?我总觉得他现在的隐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来。】
薛沉:【没关系,我能控住。】
算上在万梅山庄的时候,薛沉已经病了快七天了。
他眉眼间透着倦意,有气无力地说:“涟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能一直陪着我。”
知子莫若父,太平王一眼便看出了不对:“你们吵架了?”
薛沉有些抗拒这个话题:“爹。”
太平王笑道:“涟儿一向在乎你,万事以你为重。你如今还病着,他却与你发生了争执,莫非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被他发现了?”
薛沉勉强地笑了笑。
太平王看到他这样,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回事?”
薛沉摇头:“没什么。”
太平王看得出来,大儿子有心事。
思虑过重,难怪拖了这么久病都不见好。
可是孩子不愿说,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好直接问?
太平王握着他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有爹在呢,沉儿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你弟弟如果做了什么混账事,只管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薛沉笑着说:“我就是怕爹打他,才不敢说出来。”
薛沉:【你说,我爹打
我弟,我弟会是什么反应?】
系统:【这是什么羞耻play?想想就很变态,还有一种强制的感觉,明明恨极了他,身体却在他的鞭子下沉沦,跪在地上乞求……】
薛沉:【停停停,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系统:【明明是你先问的!】
薛沉:【我在找你聊天,你却默默地写起了小作文,这像话吗?】
太平王看出了他对弟弟的维护,开玩笑般地说:“好啊,弄了半天,你们兄弟才是一伙的。”
薛沉:“还是我来管教他吧,我要是管不住他了,再请爹爹出手。”
太平王很纳闷,小儿子沉稳可靠,人也聪明,能做什么坏事?
大概真的是兄弟两个之间的小矛盾吧。
他在这边跟薛沉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出了房门以后,太平王站在小院外面,看着宫九的住所,吩咐身边的人:“去叫世子过来。”
“是。”
没过一会儿,宫九冷着脸出来:“什么事?”
太平王看到他这副模样,心想这小子是越来越没礼貌了,见到父亲也不知道问声好。
上次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儿子以后主动他打招呼,他也跟没看到似的,完全不搭理自己。
太平王沉下脸:“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宫九完全不畏惧他,被训斥了也没有反应。
太平王:“我今日空闲,一起去园子里走走,顺便跟你说几句话。”
宫九:“我不去。”
太平王叹了口气:“爹知道你心情不好,这都已经几天了?从前跟你大哥那样亲近,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跟他置气,你心里不痛快,沉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宫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太平王:“走吧,去外面转转。”
宫九默默地跟了上来。
前些日子下的雪早就已经消失,天气晴朗,阳光温和,只是风中透着冷意。
园子里的菊花都已经残败,只有松柏依然常青。
太平王和宫九并肩而行:“你前段时间不在,不知道你哥哥病得有多严重。他昏迷数日,一直不见好,我险些以为他要熬不过来。”
宫九忍住了,没有冷笑出声。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和大哥一点都不上心,否则怎么会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
太平王见他的表情愈发冷酷,以为他在为兄长的身体担心。
他拍了拍宫九的肩膀:“你大哥生来体弱,比不得常人。他的痛苦,咱们也只能看在眼里,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寻常久病的人,难免心中存有郁气,沉儿这样谦和,心性已经远超常人。”
宫九没有说话。
“你虽然是弟弟,却与他同岁,又见识过外面的人情世故,不像他整日呆在府中,哪里都去不了。沉儿有时是有些任性,你多让让他,他不是记仇的人,又如此在乎你,只要你向他道个歉,一切都会过去的
。()”
宫九嗤之以鼻。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自以为是地劝解他。
大哥哪里任性了?
而且他已经道过歉,大哥并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
太平王见他仍旧一声不吭,语气稍稍严厉:听到了没有?⑥[(()”
宫九:“嗯。”
太平王:“他的病迟迟不见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病重之人最忌讳思虑过重,如今他为了你的事,整日闷闷不乐,你心里就高兴了?”
宫九心情沉重:“我没有。”
太平王:“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可你如今这样,我又不得不说。沉儿的病虽都是小病,现在看着不算什么,可是再过二十年呢?”
宫九心里很清楚,大哥有可能比自己走得早,王妃忌日时,薛沉自己也说起过。
听到太平王这么说,那股不安的情绪再次出现,宫九有些烦躁:“不要说了。”
太平王:“他很想见你,你去看看他吧。”
宫九沉默以对。
太平王:“若是心结不解,他的病何时才能好?”
宫九:“心结?”
算算大哥开始头疼的日子,差不多就是他察觉到自己行为有异的时候。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
想通之后,宫九不得不承认,太平王的话有些道理。
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兄长。
那些肮脏污秽,不应该出现在兄长的世界里。
大哥该怎么看待自己?
宫九最初以为,受虐的癖好暴露之后,他就不必再隐忍退让,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哥哥看到真实的自己。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他根本不敢出现在哥哥面前,不敢面对他失望的眼神。
太平王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兄弟向来感情很好,爹一直以此为荣,实在不想看到你们跟外面那些人似的,为了一点点小事,斗得你死我活。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些危言耸听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又有谁能预料到,以后会怎么样呢?”
宫九这次听进去了,他觉得太平王说的有些道理:“我这就去见大哥。”
太平王:“好。”
宫九转身就走。
-
薛沉:【准备一下,我弟过会儿该来了。】
系统:【你怎么知道的?】
薛沉:【之前我弟扮演我,为了省事,演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样,把我爹吓得不轻。现在我又病了,他肯定还在继续焦虑,不然也不会一连几天过来看我。他现在对我非常上心,知道我心情不好,绝对会去劝我弟的。】
系统:【临终关怀?】
薛沉:【差不多。】
系统:【……】
薛沉依然躺在床上,看着远处的熏香发呆。
那个熏香跟宫九用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那么大味道,就是普通的药香,有安神静气的功效,闻起来也是淡淡的,冲散了屋子里的药味。
系统:【你不是说要准备吗?怎么不动啊?】
薛沉:【我的脑子在准备。】
系统:【……】是它不懂聪明人。
薛沉制定好这次的谈话目标,确定了对待宫九的态度。
过了一会儿,窗外出现了一个影子,看身形就是变态弟弟。
那个影子在外面徘徊许久,小荷模糊的声音传来:“世子,您怎么不进去?”
隔得有些远,宫九的声音也很小,仔细倾听才能听清楚他的话。
宫九:“大哥怎么样了?”
小荷:“昨日已经退烧了,今日没有再烧起来,只是身上酸疼,没什么力气,总会感到困倦。应该再过几日才能大好。”
宫九:“父亲刚才来过?”
小荷:“是,王爷陪着公子聊了一会儿。”
宫九:“他们说了些什么?”
薛沉:【他的屁话也太多了吧。】
系统:【控制欲爆满。】
薛沉:【这次可不是控制欲,是他的理智回笼,又变得软弱,想躲回蜗牛壳里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狗东西,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吗?】
系统:【所以你打算……】
薛沉:【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他要是改变主意,在外面站一会儿就跑,那多浪费我的精力?】
薛沉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套上靴子往外面走。
宫九还在和小荷讲话,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声音,房门突然打开,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兄长苍白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薛沉:“进来。”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小荷连忙跟过去:“大公子,您怎么就这样下床了,也不多加件衣服,好不容易退了烧,外面这么冷,再一受风,小心再烧起来。”
说完她把薛沉塞进了被子里。
薛沉:【我觉得本体还是太弱了,需要开新马甲补一补。】
系统:【……】你是要吃马甲吗?
宫九慢吞吞地进来,乖巧地喊了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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