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她回购得十分缓慢,让别人看出来我们实在是手头拮据,过得十分艰难。这样别人当然就不会想到我们要东山再起,握着我们的股票就会分红,而与我们抢购股票了。
相反,他们还会将手中所有的股票抛出,来减少自己的损失。
股票继续下跌。
母亲也像往常一样,常常去寺庙中跪拜。
父亲受伤后,母亲第一次从寺庙出来时就遇上了田副官。
看见田副官时,母亲的心里格外的紧张,格外的恐惧,但她却表现出超人的冷静。非常自然地,非常沉静地对我们的车走去。
看上去她没有看见田副官,又仿佛田副官根本就没有在她的眼里。
看见母亲出来,田副官倒是走了过去,挡住母亲的去路。
而母亲,还是不失富贵人家那些太太们特有的高傲气势,看都不看田副官一眼。
田副官就奸笑着对母亲说“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袁老头呢,归西了吗?”
母亲就咬着牙齿说“我家老爷去香港办事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会找你算被袭击这笔账。”
然后,她将口水狠狠地吐到田副官脚前的地上。
见母亲没有被他吓倒,田副官就说“香港?我看是躺在家里动不了了吧,有人看见他的血流进这辆车里。”
母亲狠狠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然后,母亲离开了。
留下田副官独自站在那里独自多想。
回去,母亲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说“他这是在试探我受伤没有。”
母亲就说“我真担心这家伙没有被我骗住。”
父亲说“好在你回答得十分漂亮。”
母亲说“只怕是一时,这家伙一定会猜出来的。”
父亲就说“那时,只怕已经晚了。”
母亲说“你是说我们的儿女们已经回来了。”
在这三个月中,田副官虽没有带人来我们的家里对父亲他们下手,但他们也没有闲着,带着人袭击过我们钢铁厂几次——只不过并不是搞倒熔炉,而是去袭击里面的武装队员和工人。
想必母亲对他说的那些话已经起作用了。
打死了我们好几个武装队员,和工人后,叫我们的工人和武装队员跑了不少,差点让我们的工厂没人看守而停产。
在袭击几次都没有让我们的钢铁厂停产后,他又带人去骚扰恐吓我们在砖厂和水泥厂里清扫的工人。胆小的工人全都被吓跑了。
母亲知道后,就带着人过去将田副官等人堵在我们的砖厂里,大声呵斥田副官。
田副官见是母亲后,就得意地笑着说“袁家要靠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脸了吗,袁家的男人们呢,都变成乌龟了吗?”
母亲恶狠狠地说“当你看见袁家的男人时,只怕已经晚了。”
田副官说“袁老头会有多厉害,可惜被我伤得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想必他非死即残。”
三个月了,无论什么事都办好了,父亲还没有出来现面,傻子都猜出来了。所以母亲并不提父亲,她说“我说的是我的儿子,你的仇人。”
田副官略一错愕,就说“他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他?”
母亲说“到你该看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田副官奸笑着说“那是什么时候?”
母亲说“你们见面的时候。”
三个月过去了,我非但没有回来,就是音信也没有带给他们一点。母亲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还要应付田副官这个坏蛋,真是难为她了。
回去后,母亲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她叹息一声,对父亲说“只怕姓田的等不到儿女们回来就······”
父亲说“田副官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跟他们勾结。”
母亲说“跟他们勾结?他们是谁?”
父亲说“这几个月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田副官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母亲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父亲深吸一口气后说“兵匪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商人啊!”
母亲说“商人?”
父亲说“如今的仰光高楼林立,做地产的回报最是丰厚,这里最稀缺的就是土地,而我们的工厂占据了大量地里位置比较好的土地。”
母亲说“我明白了。”
父亲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不知地产商诺康是怎么知道我跟田副官是仇人这个消息的,他居然跑去找田副官,田副官居然也接见了他。
一见面,他也不寒暄了,开门见山的说“田师长······”
现在田副官早已不是什么副官了,已经是师长。在远征军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师长了,只因为那时他所带的兵已到一个师的人数,所以他的上司就升他为师长。
诺康说“······鄙人诺康,在仰光做地产生意。”
田副官说“你是来向我推销土地吗,我可不建高楼。”
诺康说“非也,我是来跟您谈一笔生意的。”
田副官说“你也要涉足白粉生意,还是要做我们的马仔?”
诺康说“都不是。”
田副官盯着他。
他说“我看好一块地皮,想请您帮忙,成功后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田副官吃惊地说“什么地皮会让你弄不到手?”
诺康说“不是我弄不到,只不过我是生意人嘛。”
田副官说“难道你不想花钱,要强取豪夺?”
诺康说“不是我不愿花钱购买,只不过······”
田副官夺过话说“只不过他要价太高?”
诺康说“只不过那地皮太宽大,我不愿倾其所有来购买,更不愿让别人得到。”
田副官说“是谁的土地让你如此眼馋?”
诺康说“袁万山。”
田副官说“你是要我帮你从袁万山手里将这地皮夺过来?”
诺康说“田师长是个聪明人。”
田副官就做出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说“这可是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可是帮不了你,想当初袁老板可是帮我们运输过物资的,我们的交情是很深的。”
诺康说“任何交情,在真金白银面前都是一文不值。”
田副官说“我不一样,我不是一个见利忘义之人,再说现在我手里可不缺钱。”
诺康说“倘若您的仇人比您更有钱,师长是否还能处之泰然?”
田副官说“仇人?我与袁老板可没有仇。”
诺康阴沉地说“他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