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叫袁男赶紧游走,但我的女人却似乎没有力气,游得很是缓慢。
我只好停下来,在后面护着我的女人。
鲨鱼离我们不远的时候,突然潜了下去。我赶紧用力将我的女人向前一推,抽出匕首,也立刻潜了下去。
在水下,我看见鲨鱼向我冲了过来。
我立刻抓住鲨鱼的鼻子往旁边一拉,手中的匕首就刺进了鲨鱼的胸膛。再顺势一割,鲨鱼就被我开膛破肚了,肠子和着鲜血流了出来。
我丢掉这条鲨鱼,浮出海面。
我看见被我开膛破肚的鲨鱼还在翻滚,周围一片鲜红。我知道要不了多久,那些鲨鱼就会嗅到血腥而追过来。
我立刻追上我的女人,在后面对她又猛地推了一把,这样她就游得轻松,游得更快一些了。
就这样,我一边游着,一边推着我的女人向前。
果然,没过多久,那些鲨鱼就闻到了血腥,立刻对被我开膛的那条鲨鱼游去。一顿抢食后,它们食掉同类,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加快了推袁男的力道和速度。
前面的树林离我们不远了,我们看见了沙滩。
但这时候鲨鱼已经到了我们的后面。我只好使出洪荒之力,将我的女人向前一推。
然后,我转身拿着匕首拦住这些鲨鱼。
我听见袁男在大声呼叫我,而我却看不见她。只因为我已潜入水中,在鲨鱼间穿梭,手中的匕首不时的割向鲨鱼们的肚子。
有了血腥,鲨鱼们就不再去追我的女人,在水中与我搏斗起来。
与鲨鱼的搏斗中,我感觉我的大腿痛了一下,也感觉自己的手臂痛了一下,还感觉自己的背痛了一下,我知道,自己被鲨鱼咬伤了。
但我感觉出自己的伤只不过是些轻伤,还能与鲨鱼继续搏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杀死了身边的鲨鱼。
我浮出海面,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但我却看见有一条鲨鱼弃我而去,追向我的女人。
而我的女人,已经游到沙滩前了。鲨鱼也只好调转头来,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我却又看见一个海浪,将刚上沙滩的袁男又卷入海中。鲨鱼似也发觉了,立刻调转头对她冲去。
我大叫一声,立刻逼出身体所有潜能,向鲨鱼游去。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梭鱼,灵而快的游向前方。
听见我的叫声,我的女人回头也看见了游向她的鲨鱼。她急忙向沙滩冲去。
可是,鲨鱼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张开了血盆大口,那满是锯齿般的牙齿闪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芒。
我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叫。
我的女人回头,就看见鲨鱼咬向她的腿。原本看上去很疲惫的她,也不知怎么突然一下有了力气。只见她突然转身,一把抓住鲨鱼的上唇,往旁边一拽,鲨鱼咬着的就是海水了。
她就与鲨鱼搏斗起来。
我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鲨鱼的尾巴,使劲向后一拉。我的匕首跟着就刺进了鲨鱼的肚脐,向前割了过去。
鲨鱼的力气很大,即便是被我开了膛,它拍出的浪花也将我和我的女人冲向三丈远的地方。
我扶着我的女人终于爬上沙滩,有气无力地躺在沙滩上。
当我们恢复力气后,起身向树林走去。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并不是海岸,而是一座无人岛。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岛叫什么名字?我们并不知道。
我们在岛上走着,我的女人突然尖叫一声,只因为她看见了白骨。
这是人的白骨。
很多人的白骨。
还有锈迹斑斑的钢盔,和刺刀已锈的长枪。
想必这岛上曾经发生过残酷的战争。
他们的衣服早已腐烂,唯一能辨别他们身份的,就是锈迹斑斑的钢盔。
这钢盔我见过,曾经侵略中华和东南亚的侵略者们就是戴着这样的钢盔。
我的女人还要向树林深处走去,我却拦住了她,只因为我担心会踩到地雷。
但凡发生过现代战争的地方,都会埋有密密麻麻的地雷。而这些地雷,很多年后被人踩着时,还会爆炸。
但我的女人却坚持要去树林深处,只不过是为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动物,好抓一只两只来果腹。
没办法,我只好随手捡来根棍子,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
看我如此小心的样子,她一把推开我,大步向前走去,还不忘对我说:“一个大男人如此怕死,早先我见到的那个师父哪里去了?”
我说:“小心谨慎让我们活到了现在。”
她说:“你也不想想,这岛上是如此的潮湿,就是露在外面的钢盔都已锈穿,更不要说埋在潮湿的地下的地雷了,那机关就算没有被锈坏,也早已锈得不能动了。”
她话音刚落,前面的山坡上不知为什么突然掉下一块石头,砸在了树林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树林里传来一声爆炸,尘土飞扬,树木倒下。
也不知是不是那石头刚好砸在地雷上。
她吓得惊叫一声,站在那里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我看见她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就说:“走吧。”
她说:“你在看我的笑话?”
我说:“跟着白骨走,即便有地雷,也已被这些死人踩响了。”
她死活不肯迈步。
我就抓着她,跟着白骨向前。她却颤巍巍地拽着我,浑身没有骨头似的。
我们找到一条山泉,让这山泉灌饱肚子,跟着白骨继续向前。
这岛上着实没有什么动物,有的也不过是路过而歇脚的海鸥。
跟着白骨我们找到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些废弃的枪支,和生锈的钢盔及一些破旧的衣服。我们在一些破衣服中找到一沓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火柴。我抽出一根擦了一下,火柴居然燃了。
我们回到沙滩上,想碰碰运气,看是否会看见路过的轮船,或者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