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威远镖局里,苏七七也料到夜幽盟盟主一旦得知林权落入自己的手中,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嘱咐镖局里的所有人加强戒备,同时连夜写信给樊将军和轩辕音求援。
为了追查神农鼎的下落,苏七七等人多次到牢中审讯林权,他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凭苏七七等人如何问话,他都一言不发,不做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苏七七等人只好另想办法,打算从跟踪、监视威远镖局的夜幽盟探子入手,获得新的进展和有用的线索。
为此,苏七七等人分批躲在暗处轮流值守,等候自投罗网的夜幽盟探子。
头几天很平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林权和夜幽盟的人都没再出现,苏七七等人都倍感疑惑,却也不敢有所松懈,只能日复一日地继续轮班守夜。
直到五月底的一天,夜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附近的人家早早熄了灯烛入睡。只有威远镖局还有零星的灯火,在各个角落忽明忽暗地闪烁。
后院的一处墙角,苏七七、颜若雨、许云灵正蹲在隐蔽的角落守株待兔,三人听着雨声,望着阴雨蒙蒙的夜空,都等得有些犯困起来。
墙外偶尔传来更夫敲锣打梆的声音和叫喝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更加空寂悠远。
又过了一会儿,十几条黑影出现在更夫刚刚走过的阴暗的巷子里,而后踩着泥泞的路面,兵分两路而行。其中几人向云浮街方向掠去,剩余的人向威远镖局的后院奔来,在院墙边的花藤树影间留下窸窸窣窣的异响。
与此同时,许云灵怀中抱着的灵鼠突然躁动起来,似乎发现了暗处的可疑动静。它不安地“吱吱”叫着,不时用细小的爪子去触碰主人的脸颊。
许云灵被它挠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了推一旁昏昏欲睡的苏七七、颜若雨,三人快速起身,跟着灵鼠的引路,向通往临时牢房的隐蔽通道跑去。
通道入口处,轩辕音和青黛已经先一步到达那里,和苏七七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几人一起进了密道,向临时牢房走去。
威远镖局临时的牢房里。林权坐在铺满干草的床铺上,思索着脱身的计策。
桌子上未吃完的饭菜已经冷了,他看着碗筷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眼睛一亮,将碗里的筷子拿了起来,在手中摆弄了一会儿,顿时有了主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牢房里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秦川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
“素儿,牢门我锁着呢,谅那老匹夫不会长了翅膀飞出去……”秦川自信满满地说道。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就皱着眉头咒骂起来“嘿,这老小子还真溜了……”
颜若雨闻言在一旁掩嘴偷笑,而后调侃道“你还是轻敌了吧?敢在夜幽盟盟主手上盗走宝物的人,能没有两把刷子吗?”
苏七七听了,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而后一本正经地道“别贫嘴了……那家伙说不定还没走远,我们先找找看……”
众人在镖局四处寻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林权的踪迹。
难道他已经逃出去了吗?他会去哪里呢?苏七七茫然地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苏七七、秦川等人大费周章地四处搜寻林权的时候,他悄悄潜回了田伯的宅子,躲在其中一间闲置的房间里,正在用神农鼎炼制新的毒药。
微渺的白烟从窗户缝隙飘逸出去。引起了屋顶上的夜幽盟杀手的注意。
几人交头接耳地嘀咕了几句,两个杀手飞下屋顶,向窗户冒烟的房间悄悄靠近。
两人小心翼翼地扒着窗台,从窗户缝隙朝里望去。其中一个黑衣人眼冒精光,兴奋得忘乎所以“神农鼎!你看……”
他的话音未落,几枚细如毫毛的毒针透过窗户纸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那名说话的黑衣人的身体,他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轰然倒地。
另一名黑衣人吓傻了,慌乱之中,拔腿就跑,也被随即飞来的毒针刺中,瞬间倒地身亡。
潜伏在屋顶上的夜幽盟护法见状,忙招呼身边剩下的几名手下一起夺路而逃。
等他们跃下屋顶,向街上逃去的时候。林权慢悠悠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冷笑着用巾帕擦掉手上的药物残渣,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轻蔑地哼了一声,又转身回了房间。
威远镖局里,张母和桑月被古井浮尸事件吓得不轻,一连几日反复做噩梦,苏七七等人每天定时去看望二人,并让丫鬟们日夜守在床边精心照顾,终于慢慢康复。
但是二人对那凶宅有了心理阴影,不敢继续住下去,苏七七便让二人先在镖局里住下,等找到合适的宅子再说。
过了几天,秦川和南宫羽、南宫岳一起去田伯的宅子里收拾张母和桑月遗留的物品,发现了院子里的两具死尸。
三人顿时警惕起来,难道林权回来过?这两个死者是什么人?和林权有什么关系?
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在四合院里到处寻找线索。终于在尸体周边的地面和房间里找到了残留的毒药粉末和可疑的脚印。
秦川等人不由暗自庆幸及时将张母和桑月接回镖局,要不然又要枉送两条无辜的人命。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想不通,林权明知道夜幽盟盟主不会放过他,为什么还要冒险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活动?难道是为了继续盗宝?
秦川和南宫羽、南宫岳带着困惑,简单收拾了一下张母和桑月的物品,便返回了镖局。
他把自己在田伯宅子里发现的情况告诉了苏七七。苏七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林权和夜幽盟的人到底在唱一出什么大戏呢?会不会真的还惦记着火龙幡和上古八卦镜这两件宝物?
苏七七和秦川思前想后,考虑再三,决定让青黛先回营通知樊将军把火龙幡藏好。而后又让颜若雨给上古八卦镜加设了一个不易破解的启动咒语,并将它藏在床铺夹层的铜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