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黄家大仙伸援手,白家父女五仙堂口趁着夜色,何秀收起残疾骷髅,跌跌撞撞的跟着一群四脚蹦哒,上串下跳的小家伙,向着一处已经黑灯瞎火的村子靠去。时不时的有漂浮在空中,来自倭营的煞气式神厉鬼侦查路过,不过还好皆被何秀的敛息符躲过。终于顺着月光,一路从各处树底阴影,墙跟屋檐瓦下,来到了一处破宅子外,这出马弟子是个中年人,花白的胡子,留着长辫,手里握着一杆子旱烟抢,吧唧吧唧的在黑夜里闪着火光,看到了阴影处十几双闪着绿色眼睛的地方,他知道那是保家小仙来了,拱了拱手,以示尊敬!“天师,就是那个老头了,俺们得走了,俺们有规定,不成人形前不得现身出马家面前,你跟着他走便是,过几日,俺在来!”“嗯!大恩不言谢,告辞!”看着何秀施礼,小家伙们也是有样学样,可不能丢了东北五仙家的脸,一脸严肃的样子。:“告辞!”何秀好悬没笑出来,自己是接受过专业忽悠教学的,这是作为闯荡世间的修士必修课,如果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哪里有道家高人的风范呢!看着一群小家伙跳进草丛,一阵淅淅索索的消失之后,那边的老头也跑了过来,看着浑身血污的何秀,赶紧搀扶着向房屋后走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万一被哪个多嘴的邻居说出去,那可就倒霉了。待进了一个井口大小的洞穴,何秀盘膝坐下,老头这才有时间问话。:“道长,你这是怎么搞的?”“奉宗坛之令,北来保护龙脉,冲击太白山,结过遭到了埋伏,最后舍了一身修为,法器,才堪堪逃出来。”“什么??道长你伱你居然去闯了太白山?”“这太白山自古就是我等花国神山,怎么不能去了?”“哎呀,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您不知道吗,我东北仙家早以向关内护道者们发去了消息,那太白山有数百位阴阳师和岛国妖孽,还有重兵把守,那是陷阱,去不得!您怎么会没有得到消息呢!”“额!这……贫道得宗坛之令,漂洋过海而来,本欲探查太白山龙脉有没有遭遇破坏,并未和北来玄门护道者们汇合,不知道啊?”“哎!道长神通过人,居然能从那种绝地跑出,也是神通盖世了,你放心在此养伤,我这安全的很,不会有危险,以后每日夜里,我会让我女儿给你送饭的,道长你安心养伤即可,抗击倭寇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何秀看他大胡子国字脸的摸样,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女儿长什么样,还是算了吧!自己空间内粮食很多,而且这天天往来的容易暴露,自己这情况,堪忧啊。:“多谢道友援手,不过不用送饭,免得被隔墙有耳,你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生活即可,待我伤情恢复,自会出关。”“这……好吧,这是半支老山参,乃是黄二太爷赐予我修行的,道长大仁大义,老头子我深感佩服,这山参刚好帮助你恢复伤情。”“哎,容我在此,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贫道怎可要你如此珍贵的宝药,您还是收着自己修行用吧。”“拿着吧!道长做了如此大事……”何秀见这老头实诚,也就不推迟了,一把接过,在手上抛了抛,随口一说:“好!那就多谢道友慷慨解囊了,贫道就却之不恭”老头一时间语塞,“……”心中暗骂:你嘛比,你再推辞客气一下,我就收回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三辞三让懂不懂!草!“那道长在此安心养伤,老朽告辞!”老头闷闷不乐的退出暗道,来到菜窖,拿了几捆苞米杆子遮挡,这才退出菜窖口,锁上锁。弓背弯腰,哆哆嗦嗦的回了房间,做出一副良民的摸样。刚进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就慌忙的关上屋门。老头眉头一皱,白絮这丫头怎么读书还读出毛病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神经叨叨的。也不多想,给台子上的黄二太爷,点了香,闭上眼睛,行了礼,恭敬上道:“弟子白山山,恭请二太爷,中原所来道长,以被弟子安排妥当,特来交令。”拜了拜,这才进屋睡觉。白絮床下,地深十米处,何秀取出各种老山参,一口塞进嘴里,嚼动,直到咬碎,也不敢吞下,任由其药力随津混合,丝丝入喉!两腮塞的鼓鼓囊囊,这才停下,闭上眼睛,盘膝炼化胃中药力,顺着消化药力,经过复杂的提炼成灵气,一丝丝的渗入经脉之中,行小周天入下丹田转化为法力,又行大周天,行于周身窍穴,修补残破的周身经脉和穴道!不知过去多久,嘴中参渣药力,不断的吸取,已成残渣,可现在还不是管它的时候,心神身三合如一,不能出岔子,一旦行错了气,本身就受伤的经脉可就倒大霉了,千钧一发的局面,不得不小心。天明,白老头一手拿着一个热烘烘番薯吃着,一手拿着一根杆子,上挂着戏法二字,胡黄白柳灰五家,都有自己的绝活,胡家善法,黄家善幻,白家善医,柳家善战,灰家善财。老白从黄家仙那得了一手养家胡口的法门,那就是变戏法,每日在街头卖艺,最风光的就是被有钱人家请去,给过个寿啥的表演表演。当然他是祖传的善修兵马老堂口,财色什么的都要清心寡欲,和仙家一样修身修性,互相辅助修行。出了屋门,看着撅着屁股蛋的女儿在院子里洗衣服,眉头一皱:“白絮,让你打扮丑一点,你这是干嘛,把那鬼子兵,臭流氓,响马召来,你就开心了!”白絮转头无奈的看了看一脸严肃又嫌弃她的老封建爹爹。“爹,我知道了,我洗完衣服就换,你赶紧出摊吧!”老白看了她一眼,出了门,心里嘀咕着就不该让她读书,接受什么新思想。白絮看着老头出门,赶紧给大门插上橇,又进了房间,打开角落的衣柜,里面有个全身血糊糊的中年人,肩膀中了一枪,手臂也中了一枪,裹着纱布,还在嘀嗒嘀嗒的流血。白絮摸了摸他脑门,焦急的喃喃自语:“糟糕,发烧了,这可咋办呀!王大叔,王大叔,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