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边控诉一边流泪,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上头,连她都分不清真假了。
几人此时面面相觑,贾张氏居然这般委屈,那个胡云,厉害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胡云再嚣张跋扈,也不会无缘无故惹事吧。
都知道贾张氏性子,几人只是好奇,八卦一下而已,没想着给贾张氏解决问题。
见贾张氏委屈巴巴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几人顿时没心趣听下去了,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就等着这八卦下锅呢。
要散去的时候,其中一人玩笑道:“张大妈,您要真觉得胡云嚣张跋扈,请警察同志过来治一治好了,人家警察同志专治这种嚣张跋扈的人。”
其他几人:……
几人散去,贾张氏这时候却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她是老人吧?
是!
她挨打了吧?
挨打了!
那请警察同志治一治胡云行不行?
当然得行!
必须得行!
眼珠子一转的贾张氏快步回屋,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脸上刚刚被胡云打过的地方,只是红了一下而已。
“不行,得严重些才行。”
嘀咕一句,心发狠,贾张氏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疼得呲牙咧嘴的她又狠了狠心,再来一巴掌。
感觉自己的牙都被打得有些松动了,贾张氏骂骂咧咧一句。
忍着疼,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等到感觉自己的脸浮肿起来了,贾张氏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满意无比。
这就对了!
要是警察同志能够狠狠整治一下胡云,她这疼就是值得的。
除了想出口气外,她更想把棒梗拉回“正轨”,胡云的到来让她知道,继续这般下去,孙子棒梗以后只怕不会管她的事情了。
必须得将胡云死死拿捏,就像当初拿捏住秦淮茹一样。
稳了稳情绪,贾张氏出了屋,走出院子后,挤出几滴眼泪,往离这边最近的派出所过去。
……
秦淮茹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了,顺便还把棒梗跟胡云都找了回来。
三人回到四合院,没看到贾张氏,秦淮茹也没跟胡云多说什么,这么些年她被贾张氏折腾得够呛,让胡云治治她也好。
秦淮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这小两口收心,好歹干上一门正经的营生。
胡云听了两句,回屋去了,棒梗没有过去,而是躺在这屋的床上,借口太累要休息。
秦淮茹:……
她看了看儿子的敷衍搪塞行为,心好累,这样下去,棒梗是真的废了,这胡同天天溜达的,有一顿吃一顿的人也是有几个的。
心烦意乱下,秦淮茹出了屋,看到一大爷易中海正好出来晒太阳,她走了过去,打了招呼。
“一大爷,能不能请您帮忙规劝规劝棒梗,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他这成家了,也该开始新人生了。”
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这话就来气,非常不满道:“我还能规劝住他?人家都不认我这一大爷了。”
见周围无人,一大爷易中海又冷冷一句道:“让你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情,你总是推脱,那我怎么跟他说。”
秦淮茹听着这话就心头跳了跳,急忙解释道:“一大爷,就现在这情况,您觉得是说清楚的时候吗,再等等吧。”
一大爷易中海深深看了秦淮茹一眼,不再逼迫,而是有些颓然道:“我是劝不住了,你家那个儿媳妇我也惹不起。”
“秦淮茹,有时候我都在想,人做错了事,是不是都会有报应,早晚都得来的,对吧?”
这话让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大爷易中海又摇了摇头,身躯又佝偻些。
此时他脑海里又出现了刘思缘母女的一些日常画面,平淡而又温馨。
自己那个第一个妻子身体不好,可看看现在人家,整个人显得比自己年轻多了。
刘思缘那丫头好像已经***朋友了,听说那个男孩子不介意成为上门女婿,将来一起给自己那个前妻养老。
易中海想驱散脑海里的思绪,可总是无法驱散,反而会忍不住去想。
看到一大爷易中海愣了神,秦淮茹微微一叹,轻手轻脚走了。
还没回屋呢,就听见贾张氏的声音,她偏头看去,见贾张氏还带着两个警察一起回来,秦淮茹张大了嘴巴。
这两个警察是认识秦淮茹的,也知道贾张氏跟秦淮茹的关系,一人走过来就开始询问情况,还指了指贾张氏那肿胀的脸。
看着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得意洋洋的模样,秦淮茹差点吐血。
忍下怒气,秦淮茹急忙解释起来,两个警察同志也头疼,就知道贾张氏刚刚在派出所的话歪楼了三公里,不过既然人来了,也得问问胡云情况,提醒几句也好。
胡云被叫出来,院里的人都围观过来了,两个警察一个训了胡云几句,一个又好言好语劝胡云,配合着想把这事解决。
“警察同志,我这新婚第二天就被婆家人掀了桌子,换谁谁受得了。”
“这可不是老封建时候的三从四德了,新时代的女性,得有反抗封建思想的思想,才能算是新时代女性。”
作为老油条的胡云话术那是一套一套的,几句话表明了自己发火的原因,又把矛盾转移成反封建思想,这搞得两个警察一时语塞。
围观的一大爷易中海看到胡云这般从容,也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是个见识过世面的。
贾张氏一看胡云三言两语就要糊弄过去,顿时急了,怒道:“我不管你反东反西,你是棒梗媳妇儿,也是我孙媳妇儿吧,我这个长辈你都打,有理了吗?”
胡云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奶奶,您要是不掀桌子,我能炸毛?”
“怎么的,要不要我回娘家说说这事儿,这结婚第二天就掀桌子,你们谁见过?”
“还有,您这脸肿成这样,我一巴掌没这么大劲儿。”
说着,胡云还张了张手掌,哼哼一声道:“我这手掌就这么大,您不会为了告状,自己打自己吧。”
两个警察:……
一大爷易中海:……
众人:……
伶牙俐齿啊!
两个警察看了看胡云,又看了看贾张氏,最后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棒梗。
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人准备和稀泥了。
“棒梗同志,一个是你奶奶,一个是你媳妇,你劝两句,这争锋相对的,你也没脸不是。”
棒梗这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要是换做以前,这般闹腾被围观,他早就炸毛了。
可现在他心态平和得很,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警察同志,劳烦你们跑一趟了,我会好好跟她们说道说道的。”
棒梗说着拿出烟来散给大家,众人看他这举动,那是一愣一愣的。
两个警察又转圜几句后,离开了四合院,棒梗看了看奶奶贾张氏,又看了看胡云,语气平静道:“要是彼此看不顺眼,那就少接触好了。”
“我跟胡云自个儿开火,妈,您想自己吃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到我这屋吃。”
贾张氏:……
秦淮茹:……
胡云
对棒梗这处理办法很满意,摆摆手回屋睡觉去了,晚上还得去玩耍呢,得补足精力。
“棒梗,你这是什么意思?”,贾张氏双目通红,走过来伸手就打棒梗,棒梗也不躲,任由奶奶贾张氏打。
秦淮茹要过来拉开,棒梗对她摇头,神色平静对奶奶贾张氏道:“奶奶,日子嘛,过得就得随心,我没多少心思去处理你们的种种矛盾。”
“还是那句话,有我一口吃的,您也不会受饿。”
贾张氏打人的动作僵住了,而后只感觉有些乏力,踉跄着后退几步。
棒梗没有再唧唧歪歪,进了屋,拿了钱,潇洒出门去。
贾张氏不知道是怎么回屋的,回到屋里就一直发呆,秦淮茹看了她一眼,也回了自己那屋,把门关上后,她坐下来愁绪万千。
……
胡云跟贾张氏的事情成了这片胡同新的八卦故事,一些嘴碎言语胡云根本不在乎,就这?
差远了不是。
她跟棒梗都不怎么归家,各玩各的,要是晚上回来遇上,一夜温情才让两人有种两人是两口子的感觉。
这种生活状态,看得秦淮茹那叫一个头皮发麻,钱老幺的翻版了这不是。
找到机会秦淮茹就劝两人找个工作,可棒梗是报复性摆烂,胡云是习惯了这种日子。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每天想睡就睡,想耍就刷,棒梗从开始的报复性摆烂,慢慢的也习惯了这般的生活轨迹。
能让人减少烦恼的,无非两句话。
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
棒梗不缺心狠,在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承担一些责任的时候,跟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奶奶贾张氏之间,那是越发生分了去。
贾张氏是毫无办法,只能用跟秦淮茹吵架的方式来宣泄着愤懑与不安,秦淮茹能怎么办,吵架就吵架,谁怕谁啊。
一大爷易中海这边,整个人都显得孤僻些许,有道是人情冷暖心自知,有些事情,经不起去考量。
这天,他找到了秦淮茹,拿出一本账本递给她,账本上,是这些年秦淮茹从他这里借去的钱,一笔一笔的都在。
秦淮茹翻看着账本,心都在发凉,表情僵着问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句道:“一大爷,您这是?”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她,语气生冷道:“棒梗也结婚了,小当跟瑰花也各有各的日子,现在你没了负担,就将我的养老钱慢慢还我吧。”
“我也不催你一笔全拿,你现在上着班的,每个月定个数目还我就是。”
秦淮茹麻爪起来,试探道:“一大爷,您每个月可是有退休工资的,您现在又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我不是答应给您养老了吗,您现在这般逼我还钱,这……”
她话没继续往下说,意思就一个,这钱她不想还。
“秦淮茹,看看棒梗跟胡云的生活状态,看看你跟贾张氏吵架的频率,就这情况,我能安心吗?”
一大爷易中海反问起来,这话让秦淮茹面红耳赤,强行辩解道:“一大爷,我知道您心里憋着气儿,您放心,等到机会合适,我一定跟棒梗摊牌。”
“他会变懂事的,我这不是一直盯着的吗。”
一大爷易中海闻言气笑了,又是这个说法,这么些年,就这个理由,让他一步一步跟秦淮茹妥协。
“随你怎么想吧,账本你收好,要是有心,就别折磨我这个老家伙了。”
话说完,一大爷易中海起身走人,终究还是心有不甘,无法进行全部的切割。
看着他的背影,秦淮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觉得有必要先哄好一大爷易中海
了,一些事情必须得继续如同以往一样继续下去,不然她收不住场。
……
相比秦淮茹的头疼,棒梗可就洒脱多了,每天到小门店坐一会儿,然后就离开找乐子去了。
瑰花把小门店经营得很好,这让棒梗跟胡云都很高兴,存款总会有用完的一天,有收入撑着,两人潇洒的日子才能继续。
棒梗脑子活泛,潇洒归潇洒,要是遇到可以赚一笔的灰色收入,他也稍稍掺合其中。
狐朋狗友的多了起来,也没少跟钱老幺那些人起冲突,他心里对钱老幺可是一直恨着呢。
一次又一次没有惊动警察的冲突,在得知是棒梗撺掇的时候,钱老幺也毛了。
他是没了心思继续报复秦淮茹一家子,可这棒梗不依不饶,他钱老幺要是忍了,到时候棒梗肯定在他头上拉屎。
原本他是想出钱把棒梗那小门店买了的,可一次意外聚会,让他看到了胡云这姑娘的荒唐,钱老幺顿时就乐了。
这天,钱老幺回到这四合院租住的房子,特意等到棒梗回来,笑呵呵的就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故意刺激着棒梗。
棒梗果然脸黑,一些流言蜚语他是知道的,可当这是事实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忍受不了。
尤其是在钱老幺面前,他更不想丢脸。
“你特么要是敢造谣,我杀了你。”,棒梗恶狠狠说着,拂袖而去,钱老幺目露讥讽,造谣?呵呵,都特么是这糜烂圈子的一员,谁不知道谁啊。
中院,棒梗回到屋里,看到胡云躺在床上睡觉,他走了过去,把她推醒。
胡云迷迷糊糊醒来,带着怒气道:“干什么呢,没见我正困着的吗。”
棒梗黑着脸,冷声将钱老幺刚刚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幽冷质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的?”
胡云神色不变,看着棒梗,懒洋洋道:“就这事儿?”
“棒梗,你也别黑脸,从你接触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怎么着,就这点事儿就受不了了,我没跟你说过吗,结婚是结婚,我们各有各的活法。”
闻言,棒梗顿时被噎住,憋着的气发泄不出来。
“呵呵,棒梗,你特么也别对我指指点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胡云转而冷笑起来,盯着棒梗,口中说出几个名字,而后道:“没少风流吧,你嫌我脏,我特么还嫌你脏呢。”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这些年,我白混的?”
什么愤懑,什么怒气,这个时候那是一点没有了。
棒梗此时心虚起来,胡云看着他,呲笑一声道:“别没事找事儿,我不管你怎么玩,你也不要管我怎么玩。”
“没钱了自己想办法,我跟你结婚,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点燃了一根烟,棒梗看着胡云,最终还是妥协了。
“提醒你一句,别没事有事就去找钱老幺麻烦,你以前那些烂事我不想知道,我就知道一个道理,人家钱老幺手中有钱,真要搞你,街溜子能找到一个排,到时候你白挨打。”
胡云说完,倒头就睡,棒梗嘴角抽搐起来,起身出了屋,心中暗骂一声,将烟头一扔,出了四合院离开去玩耍了。
各玩各的,行,放开了束缚,那就可劲儿的自己潇洒吧。
……
四合院这边的事情没让林家国多加关注,他这段时间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呢。
前几天,他的厨艺空间消失了,原因是他的厨艺已经大成。
随着厨艺空间消失,放置的养殖空间也有了变化,以前时不时出现的惊喜没有了,小懒还有几个
物品也被收了回去,随之而来的是空间化为白玉雕牌,让他携带在身。
老婆李秀芝她们负责的养殖基地倒是没有出问题,依然可以由他林家国控制。
对于失去了时不时能得到的惊喜,林家国没有失望的意思,靠着空间,他已经得到很多了。
空间化为白玉雕牌,倒是有成为传家宝的意思,林家国觉得,在他快要死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让直系血脉认主。
要是能,那最好不过,要是不能,那就随缘。
想到以前自己用小蜜蜂的能力对付了一大爷易中海,如今回想起来也颇为好笑。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林家国这才觉得舒心下来。
这天,跟南易交了班,林家国刚到这边的胡同口,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被二大爷刘海中拉着,三大爷阎埠贵正骂骂咧咧,手指指着阎解成破口大骂。
“出息了,出息了啊,你说说你,一个个的,这是要将我的老脸给丢尽了啊。”
阎解成铁青着脸,甩手就要走人,谁知这个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挣脱了二大爷刘海中的拉扯,上来就给阎解成啪啪几巴掌。
林家国见状,便走了过去,同二大爷刘海中一起,将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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