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你来了!”
看到宴淮,虞锦溪笑吟吟的朝着他走去。无奈酒喝得有点多,眼前的路都变得弯曲起来,她以为自己走的很稳当,其实走的跌跌撞撞。
宴淮怕她摔着,几步走到她面前,搂住她的腰。
虞锦溪整个人扑到宴淮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这么高兴?”
听到他的话,虞锦溪微微抬眸,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我和离了,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
宴淮微微低头,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高兴。”
虞锦溪问,“真的吗?”
宴淮笑,“我不会骗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虞锦溪靠在宴淮的怀里,脸上笑意一直就没下去过。
“宴淮,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那么憋屈的死了,没想到我竟然还有逆风翻盘的一天,我让对不起的人,全都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
她声音不大,因喝了酒的缘故,吐字不清晰,宴淮半听半猜,最后猜出了她的意思。
“你最厉害了,他们以后都不敢算计你,谁也不许!”
宴淮搂着她,在她耳边亲昵的说着。
虞锦溪重重的点头,“嗯,谁都不可以欺负我。”
说着,虞锦溪眼睛晶亮的看看宴淮,娇嫩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
“你知道吗?冬猎的时候,是我骑马亲自踩断了顾启恒的腿,废了他的身子。顾承轩也废了,是被顾启恒亲自踹废的,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子孙了,好笑吧!”
“我可狠了,他想欺负我,我拿簪子把他手戳了一个洞,还拿刀割了他的大腿。可是我不解气,我想杀了他,剥了他的皮做人皮灯笼。”
“宴淮,你敢信吗?我从前连只鸡都没杀过,可我现在都敢杀人了……”
她细碎的声音,让宴淮很是心疼,“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不会让你再陷入这样的险境中。”
本以为他说出这番话,虞锦溪会很感动,结果她却猛地抬头,目光森然的盯着他,“别人不能再欺负我,你也不可以!”
宴淮的下巴被她狠狠的撞了一下,牙齿咬到了嘴唇,嘴里瞬间涌上了一股血腥味。
但此时他顾不上疼,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不欺负你。”
虞锦溪喝了酒,整个人都迟钝了,丝毫没发现宴淮的异样,还朝着他痴痴地笑,“你怎么会欺负我呢?我知道的,谁都会欺负我,但是你不会!”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你都会一直护着我……只是从前我眼瞎,我看不出来……”
明明一开始还在笑,可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宴淮,你别讨厌我蠢……好不好?”
宴淮听得目瞪口呆,连忙帮她擦泪,“我怎么会讨厌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是我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人。”
“真的吗?”
她仰着头,泪眼蒙眬的看他,眼角微红,白皙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股破碎的感觉让宴淮心疼极了。
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浅浅的亲了一下,“自然是真的!”
虞锦溪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宴淮,我真庆幸,我重新活了一次,竟然还能遇见你…”
宴淮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柔情。
可虞锦溪真的喝醉了,靠在宴淮身上絮絮叨叨的说着,“灯笼做不成了,顾启恒不能死,我还得留着他……和柳如烟相亲相爱一辈子呢!”
她对顾启恒和柳如烟是极度的憎恶,哪怕困得要命,也惦记着如何折磨他们。
宴淮见她没声了,轻轻的叫了两声,虞锦溪没应,再低头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宴淮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安置。
虞锦溪闭着眼睛,在床上找了舒适的位置,又说了好多话,可惜她声音太小,没等宴淮靠近听清,她就没声了。
不过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宴淮眼里闪过疑惑。
什么前世,今生,重活一世……虞锦溪说的乱七八糟,但宴淮整合在一起,便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那就是虞锦溪当真是喜欢他喜欢的紧,如果还有下辈子,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这么一想,宴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却没有想到虞锦溪也同他一样,一直喜欢着他,只是碍于阻碍,被迫将那份喜欢死死的压在心里,一点都没让人看出来。
想到虞锦溪在顾家遭的罪,想到她对自己压抑的感情,宴淮心中喜悦被一股怒火占领。
原本他和虞锦溪一直在一起,他们之间本不用这么波折,可那些人为了利益,生生的将他们分开,如果不是虞锦溪自救,这辈子怕是会被顾家牢牢的耗死。
顾启恒已不成气候,本来应五马分尸的,但宴淮想到了虞锦溪刚才说的话,决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对于顾启恒来说,死固然可怕,可他活着,以后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他过惯了大老爷的生活,奢靡成风,可这都将成为他的过去,他以后活着的漫长人生都只会被穷苦折磨,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奴仆侍候,都只能在记忆中存在。
他越是怀念,就越是痛苦。
经此一事,柳如烟不可能在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可她又必须待在顾启恒身边,得挣钱养家糊口…
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很难过,但顾启恒和她得过一辈子,互相折磨,且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一辈子。
世人总要为自己从前做过得的事付出代价,这就是顾启恒最好的归宿。
有的时候,死反而是解脱,死里逃生并不值得庆祝,相反是踏入地狱的开始。
宴淮吩咐人暗中保下顾启恒和柳如烟的命,在虞锦溪没有让他们死之前,他们绝不能先死。
虞锦溪醒来时,一睁开眼,眼前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宴淮?
她虽然诧异,却没有惊叫出声,缓缓坐起来,尽量不打扰他。
在看到两人盖着两床被子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头痛,她不大喝酒,昨天一喝还喝多了,今早头痛不已。
她正想悄咪咪的下床,却被人懒腰抱住,“去哪?”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