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三十五章不破不立,闪击河西帝辛五年,冬,周国都城-西岐城。
初雪霏霏之时节,群臣在破晓时分,不约而同的来到主城侯府听诏,前些时候,早有胥吏登门告知今日国会一事,故而今日的清晨,周国的群臣来的及时,来的全面。
作为群臣之首,文相散宜生,大将军南宫适,打头带着群臣往侯府的议事堂走去。
行至途中,另一侧的国师申公豹紧紧的跟在伯邑考的身后,领着四位玉虚宫服饰的年轻弟子也随之合流。
众臣纷纷向大公子见礼,要说起这位大公子伯邑考,这两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在朝歌城内莫名其妙给崇应彪刺了一剑,中间一直在西岐与朝歌之间做着无用功,不停折返跑。
公子彪那一剑没能杀死他,像是给他留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后遗症,伯邑考走在前列,时不时便会剧烈的咳嗽几声,身子骨显得有几分虚弱。
河西之地,到口的肥肉固然香甜,可若是拿大公子的健康去换取,南宫适、散宜生等人还是有些心疼,他们情愿靠自己真刀真枪的去抢,也不想牺牲大公子的健康去换。
关注完大公子的情况,众人朝其身后看去,只见四位玉虚宫弟子,三个娃娃,一个青年,国师不是和师门已经决裂了吗?为何还能在师门找到援手?
无所谓了,看着这个阵仗,群臣就不看好,看来脱离了玉虚宫的背景加持,所谓的大教子弟也不过如此,找来的帮手不是弱女子就是小娃娃,当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口才能倒转乾坤的国师申公豹,上可入天庭摇人,下可入碧游求救,如此强大的说服能力,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没能和西岐的群臣处好关系,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被排挤在权力圈层之外。
又或者申国师还是放不下自己玉虚宫门人的身份,不远掺和进朝堂之上的争斗。
两拨人进入大堂,西伯侯姬昌早已坐在主座,等候众人多时。
见到群臣就坐,姬昌这才慢条斯理的询问着各项农桑、战备等事务。
今年的朝歌又是丰收,一直沿用老方法的西岐彻底坐不住,好在申公豹接回伯邑考时,同步从姬旦的手中拿到了朝歌农桑改革的些许条例,议事之中,姬昌全权委托散宜生照搬孟稷与朝歌的农桑改革法案,来年便要在西岐,乃至周国境内大肆推广。
就是可惜良种没能拿到,掌握良种与良种育成的那个牛鼻子老道,水泼不进。
金钱、美人统统不好使,唯独痴迷于丹道、阵法之道,偏偏这两种爱好烧钱如流水,已经没有师门的申公豹也禁不住囊中羞涩,只得无奈带着大公子先返回。
群臣之事议完,大家都显得有些沉默。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十年前,他们还在摁着北疆的头一顿暴打,六年前眼看着北疆遍地起狼烟,大家都在憧憬着美好未来,认为周国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的机会就快要来临。
结果他们就只是和犬戎来了一场大战,稍微拖延了一下前进的步伐,隔壁的北疆便换了话事人,整个气势气运开始如日中天,看着直叫人心惊胆颤。
北疆雄起也就罢了,偏偏孟尝小儿和昏君帝辛之间,又是情如断袖龙阳,两人关系好的连王牌间谍都心生绝望,朝歌的气势也开始触底反弹。
一连串的变化让群臣无力,周国也在进步,也在发展。
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北疆孟稷与殷商朝歌相比较,唉,一言难尽矣!
姬昌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沉吟良久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个看似无解的僵局。
就在这时。
“啧啧啧啧,臣当日为了留在西岐辅佐明主,不惜违抗师命被师兄误会,从而和师门刀剑相向,却不料周国的诸位同仁竟然是无胆鼠辈,不过小小艰难困苦就让你们愁眉不展,谈何成就大业?”
“紫虚道友,告诉他们,何为强者?”
听到申公豹的呼唤,孟瑜挺直着腰杆,昂扬着平平无奇的胸脯,仰头四十五度角的傲视着周国群臣,大声回应道。
“我二哥常说,世如熔炉,炼化众生,逆境之中坚韧不拔才是强者,顺境之中自省其身才能称得上贤明。虽千万人吾往矣,方为世间真英雄!”
“哗!”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或者说小姑娘的二哥是何人?莫不是天地之间哪位不世出盖世豪杰?居然有如此气魄。
若是换作衣衫褴褛者说出此话,众人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反而会讥笑不知世间疾苦,不明做事的难易。
可说话者身着玉虚宫亲传道袍,同样的话,不同身份的人说,效果截然不同。
君不见主座之上,西伯侯姬昌已经听的眼神迷离,急忙站起身,求贤若渴的对着孟瑜诚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