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南风生怕塔娜说出阮棠的名字,楚穆再次陷入昨日的那种痛苦当中。
是以悄悄地掐了一下塔娜,待她发出闷哼声的时候,他立马朝楚穆说道“殿下,塔娜姑娘的伤势严重,须得马上包扎,我先带她去包扎。”
说着,架着塔娜便快步地出了房间。
楚穆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剑眉蹙得紧紧的。
南风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这阮姑娘是谁?
可越是如此他越要知道。
不过一提到这个阮姑娘,他心里怎么会有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还有一股很难受的感觉。
所以他和这个阮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一点都不记得了?
捂着胸口站在门外的成亦柳,眼睛一直都朝房间里面看着,而楚穆疑惑不解的神情,全都落在了她的眼眸中。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楚穆会这么快就忘了阮棠。
但令她费解的是,楚穆也将她给忘了。
楚穆中了她的蛊,忘掉阮棠是正常的,但是她和他是共同拥有雌雄蛊的盛体,他不该忘了她,而是应该爱上她才对的。
为何他会出现这种情况?
成亦柳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跟师傅学习蛊术的时候,他并未和她提过这种情况。
是以她现在都不清楚,楚穆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穆捏了捏眉心,随后睁开眼眸,落在了门外成亦柳的身上。
“你一直瞧着本王作甚?”他的声音冷漠,还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压之感。
成亦柳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惧怕之意,才道“柳儿只是觉得殿下生得好看,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然楚穆却冷哼了一声,眸中的冷意更甚。
成亦柳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现在的楚穆已经记不得她是谁了,根本就不知道,她给他下了蛊虫,而且两人现在是同生共死。
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可能分分钟便会将自己的杀掉。
成亦柳连忙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了。
但没多久,楚穆却又开口了。
“你进来,本王有事问你。”
成亦柳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眸,看着楚穆,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楚穆看到她这副模样,刚松开的眉眼又忍不住蹙起。
也不知为何,他似乎很讨厌见到她这样的表情。
“不准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本王。”
成亦柳听话地收起她的表情,捂着胸口跨进房间。
她正想走到离楚穆近一点的位置,却被楚穆阻止了,“你就站在那边便可。”
成亦柳才刚过门槛,走了两步,两个隔着起码有两丈远。
这和她站在外面有何区别?
但她不敢出声质疑,因为楚穆好不容易才给她一点好脸色。
楚穆见她站定了脚步,才问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叫塔娜的姑娘?”
成亦柳点点头,“见过,但不熟。”
“那你刚才为何要刺她一剑?”
“那是因为她想杀殿下,我是为了保护殿下才刺她的。”
楚穆眉峰微动,却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不过他没有进一步逼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那她嘴里的姐姐,你也是认识的?”
成亦柳想都没想,便摇摇头,“不认识。”
她否认地太快了,反而让楚穆不相信。
“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
“本王最讨厌的便是说谎的,既你不能对本王说实话,那便去管家那领了工钱,便出府去吧,本王这府里不需要对本王说谎的下人。”
刚才南风说她是传膳的下人,是以,楚穆到现在为止,还觉得她是个下人。
“认识的。”成亦柳生怕楚穆真的将她当下人赶了出去,不得不承认。
“既认识为何撒谎说不认识?”楚穆眉眼沉沉,满是不耐之色。
“是南风大人不让说……”
南风,又是他。所以这姓阮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勒令所有人不准跟他提?
“那现在本王问你,你如实相告,不用理会南风的命令。”
成亦柳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而后开始胡诌,“那个阮姑娘叫阮棠。”
“阮棠?”楚穆轻轻呢喃了下这个名字。
心里涌上一股熟悉感,但很快便被心脏那处的刺痛感给掩盖了过去。
他紧紧的皱着眉,示意成亦柳继续说。
“她之前勾引殿下,让殿下爱上了她之后,却给殿下下了毒药,还好南风大人发现得及时,叫来了太医给殿下诊治,殿下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这也是殿下现在为何记不得很多事的原因。”
成亦柳边说着,边观察楚穆的神情。
见他虽蹙着眉,但却好似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她为何给本王下药?本王爱上她,她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她何以要那般做?”楚穆提出疑问。
按理说,能被他看上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至高的权力。
怎么会自毁前程?
“殿下忘了刚才的那个塔娜了吗?她是来刺杀殿下的,她姐姐自然也是,她从一开始接近殿下,便是带着这个任务的,因为殿下之前杀了他们的爹娘。”
“本王杀了他们的爹娘?”
成亦柳猛点头,“他们的爹娘就是之前贪墨一案的参与者,殿下当时是下令杀了好多参与者的,她爹便是其中一个,她娘在他爹被诛杀之后,也自杀了,所以这两姐妹才会对殿下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贪墨一案?”
楚穆记得三年前确实破了一宗大的贪墨案,其实牵连的官员众多,他当时将带头的张丞相诛杀了,余下的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但却是可以杀鸡儆猴的官员。
他并不知这其中有没有姓阮的?
但若是这两姐妹真是当年被诛杀的官员中的家属,确实是恨他入骨。
“那……那阮……阮棠现在在何处?”既毒杀他,必定是逃不掉的。
“那女子狡猾,下了毒便跑了。不过在得知殿下没死的时候,她不死心,趁着殿下虚弱,又来刺杀殿下,殿下的胸口处还有她留下的刀伤。”
楚穆顺着她的话,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到胸口处。
那里确实有些痛,也有绷带包扎着。
“你一个传膳的婢女如何得知这些?”虽然她说的好像真的,但楚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那天奴婢正好被南风大人叫来这里守着,想着殿下醒来,随时可传膳。”
“那为何那个塔娜姑娘说,这个阮棠去为本王寻药?”
“殿下怎可相信她的话?她那些话就是迷惑殿下的,想着让殿下不要下通缉令追捕她姐姐罢了,殿下莫要中了她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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