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诸多的疑问,拓跋珠站在陈焰庭院门口不停地打转。
守门的几个大汉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举起手中的棍子,将拓跋珠给赶了出去。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这里不让乞讨的,不知道吗”
“臭叫花子,你要是再敢在我们门前晃悠,我们就打断你的腿。”
拓跋珠懦弱地连连弯腰道歉,假意被这两个人赶走了。
画面一转,回到后山。
盛意正带着那一群小丫鬟,在后山为非作歹呢,不过两三天的时间,盛意便已经摸清楚了,这后山里面的猛兽所在之处。
托了蛊虫的福气,盛意这几天在后山过得那叫一个潇洒肆意,或许是因为有猛兽看守,后山很少有人进入,所以那些天材地宝,通通都便宜了盛意。
盛意甚至还挖到了几株百年年份的人参,并且品质还不赖,不但可以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而且出去以后,还可以将人参卖出去赚一大笔的银子。
盛意背着一包袱的珍稀药材,笑得牙不见眼的。
身后的小丫鬟们也从刚开始的恐惧,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麻木,每天小丫鬟们最大的乐趣便是跟着盛意去打猛兽。
盛意开口提议“有点想吃蛇羹了,要不我们去找条蛇吧”
一群小丫鬟们自然是点头说好,盛意害怕带这么多人过去,会打草惊蛇,于是便让小丫鬟们全部留在原地,盛意一个人去找蛇了。
蛇素来都喜欢阴暗湿冷的地方,盛意便专门往这个地方找去,果不其然,朝着这种地方找下去。
盛意的世界里面很快就出现了两条盘踞在地上的蛇,不过那两条蛇好像是睡着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即便已经有了捕猎的经验,盛意依旧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两条蛇。
正当盛意伸手去捉那两条蛇时,那两条蛇突然腾空而起,狠狠地咬在了盛意的手腕上。
盛意吃痛地将这两条蛇甩在地上,小声嘀咕道“这年头,连动物都知道兵不厌诈了,今天大意了呀”
“这两条蛇应该没毒吧”
“哈哈哈”
后山之中,突然回荡起了一名女子娇笑的声音。
盛意转了个身,四处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的踪迹,她厉声喝道“躲在背后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啊”
“小娘子,奴家这不是出来了吗”
一名红衣女子娇嗔的,从某一棵树上一跃而下。
盛意搭腔“敢问阁下是”
“小娘子,不妨猜猜看”
红衣女子背靠着大树,身姿妖娆,一袭红纱遮面,看不清楚面容,唯独令人吃惊的是,她那双眼。
摄魂夺魄,仿佛会说话一般,看着那双眼,竟然会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冲动,那便是将全天下的珍宝摆放在她面前,只为让她展颜一笑。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盛意连忙晃了晃脑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盛意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心中也是十分纳闷。
她可以保证从来没在任何地方见到过这名红衣女子,可为什么这个红衣女子看她的眼神,会这么奇怪呢。
仿佛像是在透过她看着某人一样。
“我并不想猜你的身份,你爱说不说。”盛意抛下这一句话,就要转身离去。
红衣女子唤了一声“意儿”
这一声意儿成功让盛意停住了脚步,盛意一脸狐疑地扭过头,看向红衣女子。“你认识我”
红衣女子莞尔一笑“当然认识,我和你的父母还是至交好友呢”
盛意面上困惑更甚,爹爹和娘亲的至交好友,她几乎全部都见过,就算是有没见过的,可眼前这名红衣女子,也不符合爹爹和娘亲描述的那些人。
依她所见,这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有一半的可能是敌非友。
盛意警惕的目光,让红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还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
盛意一言不发地盯着红衣女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疏远。
红衣女子也不生气,拎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随着红衣女子迈步走动的身影。
盛意一直贴身放着的蛊虫,突然不安分地从怀里面钻了出来,趴在盛意的肩膀上,焦躁不安地冲着红衣女子的那个方向扭动着。
盛意似懂非懂地看着肩膀上的那只蛊虫问道“小东西,你是在提醒我要小心眼前的这个人吗”
红衣女子看着盛意肩膀上的蛊虫,颇为意外“拓跋珠竟然连这等宝贝都送给了你,看来是十分疼爱你这个侄女呀”
拓跋珠是她姑姑的事情,偌大的京都,知道真相的人用手指头都可以数得过来,红衣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能够一眼看出蛊虫的不凡,这也恰好说明了,红衣女子也是懂得蛊术的。
知道拓跋珠,又对蛊虫这么了解的,盛意的心头涌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盛意并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装作不解的继续追问。
“你还知道拓跋珠是我姑姑,你究竟是谁”
红衣女子语调温软“拓跋月”
原来眼前的红衣女子真的是拓跋月,姑姑找了拓跋月这么久,拓跋月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听说那个名义上的爷爷,也被这诡计多端的女子耍了一通。她可得注意一点,千万不能被这女子带到沟里去了。
“原来你就是叛逃南疆的拓跋月”
拓跋月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吃人一般瞪着盛意“你这般仇视我的态度,真是像极了你娘那个贱人”
盛意怒了“骂我可以,不准你骂我娘”
拓跋月冷哼一声“我就是骂了,你又能怎么样,别以为手里面有了那只蛊虫,便所向披靡了”
“别忘了,我可是南疆之人,驭蛊之术在你娘亲之上”
盛意觉得拓跋月的这番话越听越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盛明殊的身上了。
对于上一辈的事情,盛意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盛意并没有搞懂为什么拓跋月,总是处处都要提起盛明殊的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