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荃急的在这屋子里转了三圈,说道:“这种事我能骗你么?快想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可既然她还活着,并没有来找我们的事,你说呢?”
丘荃点头道:“就是如此我才着急,她为什么没来找你?”
金父皱眉,表现的与丘荃一样不:“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然后故做担忧道:“不行我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金父推着轮椅就要出去,丘荃赶紧拉住他道:“走什么?还没到这一步,不急。”
金父看向他问:“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等着楚王带兵来抓我们不成?”
丘荃想了想,做出一个等等的手势,然后凑近金父道:“楚王妃既然没死,也没来抓你,那定是不打算追究。”
金父一脸不相信:“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换做是你被人杀,你会轻易饶过杀你的人?”
丘荃一抬手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是她亲爹。”
说这句话的时候,丘荃的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金父的眼睛,似在看他的反应。
“可我不是她亲爹啊,我都要杀她了,楚王妃心里怎么可能不怀疑我的身份?”
听到金父毫不含糊的回答,这是下意识所为,并非刻意,心里这才安然。
他道:“你呀你,让我说多少遍了,你的主观意识必须将自己当成她的亲爹,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金父皱眉:“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我们还是……”
“你相信我,那金玥一定不会将你如何,就算你是假的可楚王妃她并不知道,所以为了保护你她也不会将你害她之事说出。”
“何以见得?”
“不如这样,明日侯府大摆宴席之时,你试探一二?”
金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出考虑考虑的神色,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们先按照你所说的话去试试,可有个万一你我立刻离开。”
“放心,我不会拿我们两人的命当回事。”
——
与此同时,老侯爷看着面前的香案简直一脸无语。
他指着那香炉道:“你让我来看的宝贝就是这个?”
文大人赶紧将老侯爷拉过去道:“老哥哥,看你说的这是啥话,我怎么可能让你看个香炉。”
“那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让本侯爷来祭拜你家祖先不成?”
文大人相当客气的将老威武侯请到上座,说道:“老哥哥你对我可是有极大的恩情啊!”
威武侯有些无语道:“你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家里一堆事等我操持呢。”
文大人一脸不信:“老哥哥少拿这事来搪塞我,兄弟我可是知道你家老大才思敏捷,面面俱到,你们威武侯府现在有他坐镇还能出什么乱子?”
这话老侯爷十分爱听,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被文大人拉了进去。
威武侯一直被文大人吹捧着,捧的他飘飘欲仙,最后不知怎么着就与文大人在香案前拜了把子成了结拜兄弟。
临走时,还送给老侯爷一件新衣服。
文老头笑的一脸谄媚说道:“老哥哥,弟弟知道你家明日宴席,特意求宫里的司衣库为您做了一件新衣裳,您瞧瞧。”
宴客的新衣裳家里也准备了,但并非是宫里司衣库准备的。
他惊喜的摸摸那衣裳的料子,还有那精细的做工,顿时就道:“这上面的金线只有宫中才有。”
文老头笑道:“这次立功,帝君特意赏赐宫中司衣库量身定做两套,这其中一套自然送给老哥哥您。”
不说这别的,单单帝家独有的金线刺绣那就是身份的象征,老侯爷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帝家赏赐的衣裳。
这给他高兴地,还不好意是的来了一句:“这合适么?”
“合适,这再合适不过,老哥哥明日宴会您穿上这司衣库量身定制的长衫,肯定能压众人。”
“既然如此,那老哥哥我就听你的,明日穿上。”
“对,穿上穿上。”
翌日,侯府置办酒宴,可是热闹至极。
与以前的门可罗雀相比,现在的威武侯府可以说是高朋满座。
威武老侯爷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直想哭,自从他祖父离世他接手侯府以来,这侯府就没有像今日这样热闹过。
他知道,这华京城里的名门望族都看不上他,嫌弃他一家子都是泥腿子出身,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才有这一场泼天富贵。
多少次,他都觉得侯府在他手里彻底败落,寄予希望的大儿子出事,长孙也不成气候,他只能将希望给予长孙女的婚事之上。
直到她的长孙女被退婚,他都觉得威武侯府彻底没希望了。
可就算他的长孙女没有倒下,她甚至帮助威武侯府拿到世袭罔替之荣耀。
想到这,他内心澎湃情不自禁的大喊一声:“谁说生女儿没用,谁说闺女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我威武侯府的荣光就是我出嫁的孙女带回来的。”
威武侯这突如其来的对孙女大声表白,可是将众人给吓了一跳。
热闹的前厅顿时一静,大家纷纷将目光看向老侯爷。
就在这安静之时,文大人走过来到:“我老哥哥说的对,无论儿女只要出息都能给家里带来荣光。”
众人这才老侯爷的突然大声中回神,然后纷纷附和。
“说的不错。”
“一个楚王妃能顶我家一百个孙子,威武侯有这等福气,我等只能羡慕。”
这些人夸赞楚王妃的同时,还有人为了讨好威武侯府,提起晋阳王。
“当初晋阳王大殿退婚,将还是金家长女的楚王妃贬的一无是处,这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这次楚王妃前去宛州抗灾,又抓过宛州那么多啃国蛀虫,为我大楚挽回巨大损失,这样有勇有谋之人若是废物,那我大楚岂不是废物遍地。”
“都说言丞相之女才华横溢,乃是华京第一才女,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晋阳王的选择简直就如弃了明珠捡鱼目。”
威武侯听着众人的话,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只是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同款衣着的文大人。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