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伊平凡微微一惊,道“大师,你不是被晚宗主封住穴道了吗,怎地还能动?莫不是晚宗主故意没有封住不成?”
渡远双手合十,立在身前,道“非也,贫僧一开始,确实是被晚宗主给封住穴道了,只是在见了张施主连出两拳之后,不知为何,浑身一轻,身子便能动了。”
江天一笑道“大师,既然你早就能动了,为何却一直只是在旁边看着?”
渡远道“贫僧只是生怕那赵施主趁机劫持刘施主,一直在一旁做着戒备罢了。只是适才,见晚施主受到伊施主胁迫,执意要杀项澜,贫僧不得已,只能出手了。”
晚烟霞一怔,冷笑道“大师,连你也要拦我?”
渡远道“贫僧只是希望,今日这里,没有谁会死。阿弥陀佛。”
江天一拍手,道“大师,说的甚好,既如此,伊兄,你便依大师所言,不要杀任何人,把易兄放了,我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你二人。”
伊平凡笑道“江兄,这恐怕办不到。”
江天一蹙眉,道“伊兄,这已然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晚烟霞也道“伊平凡,若你怕我落雨宗弟子为难于你,那大可放心。只要你不杀任何人,我便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
伊平凡依旧是面带微笑,道“江兄,晚施主,还有大师,我想,你们想错了一件事,现在的局势,是我占优势,你们没有本钱和我谈条件。”
江天一登时沉下脸来,道“伊兄,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这般绝吗?”
伊平凡道“江兄,在下不认为提出的条件有多过分,你们只要杀了项澜,那在下只会退去,也绝不会动易兄一根汗毛。”
这时,项澜忽地冲了出来,面带怒意地盯着伊平凡,道“伊峡主,晚辈似乎并未得罪于你,你为何要这般执着于去晚辈的性命?”
伊平凡淡淡地道“项姑娘,先前我就已经说了,不是我想杀你,是有人托我来杀你,在下只是听命行事,实实在在是无可奈何。”
晚烟霞怒喝一声,道“伊平凡,那那人又与项澜有何恩怨,他为何要杀她?”
伊平凡耸了耸肩,道“那在下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让在下帮忙杀人罢了。”
伊平凡拉起易海潮另一只未受伤的手,道“晚宗主,你最好还是快些动手罢,否则,易兄的另一只手,在下可不确定会不会受伤。”
晚烟霞恨得咬牙切齿,但终究是投鼠忌器,未敢冲上前去直接救人。
先前易海潮被提婆达多偷袭了一掌,本就已然重伤,昏迷中又被伊平凡刺穿手掌,此时面色更显得煞白,晚烟霞看着他那瘦削的面容,心中一酸,险些就落下泪来。
项澜轻声问晚烟霞“主人,你真的很想救易公子吗?”
晚烟霞点点头,道“抱歉,项妹妹,我真的很想救下易公子。”
项澜点头,道“晚姐姐,那我知道了。”
项澜掏出一把匕首,猛地上前,横在自己脖子上,发狠道“伊前辈,我若是死了,你当真会放了易前辈吗?”
伊平凡笑道“在下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晚烟霞怔然,道“项妹妹,你,你这是做什么?”
项澜凄然一笑,道“自然是做主人你必须做,但又不想去做的事了。”
项澜所说的,自然是晚烟霞杀了她,救下易海潮了。
晚烟霞按住了项澜拿着匕首的手,颤声道“项妹妹,不可以。”
虽说晚烟霞愿意杀了项澜来救下易海潮,但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绝不愿意这般做。如今,渡远的穴道封印已被解开,局势已然是有了转机,晚烟霞自然是不愿意杀死项澜了。
项澜微微一笑,道“烟霞姐姐,除却这般,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晚烟霞道“或许,可以像大师所说的那样,不必伤人的。”
项澜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晚烟霞神情苦涩,一时间再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项澜笑中含泪,道“烟霞姐姐,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很高兴。只是,很抱歉,以后再没有机会侍奉你了。”
项澜笑意顿消,当即就想自刎,却被江天一一把抓住手腕,稍稍用力,项澜顿感手臂酸麻,匕首再难握住,掉落在地。
“项姑娘,万万不可。”
项澜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敬前辈了,怒道“江天一,放开我!”
江天一的手抓得更紧了,坚持道“项姑娘,万万不可。”
渡远也道“项施主,切不可有轻生之念,今日,定然还有别的办法。”
项澜似是发了疯,怒喝道“有办法你就说啊,只会在这里说有办法,却不提出来,这有什么用?”
渡远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追究项澜这般无礼的举动。
在这种关头,项澜已然是处于崩溃的边缘,渡远很是理解项澜现在的心情,再加上他也从不把自己当做什么武林前辈,倒也不曾恼怒。
江天一扭头看向伊平凡,暗暗运转内力,想要出其不意,救下易海潮。
伊平凡似有所感,拉起易海潮,躲在他身后,笑道“江兄,你可莫要冲动。在下的武功修为虽不及你,但想要在你杀在下之前杀了易兄,却也并非难事。”
晚烟霞瞳孔微缩,道“江天一,你莫要乱来。”
江天一盯着伊平凡,轻叹一声,消散了体内运转着的内力。
项澜挣开江天一的手,道“江前辈,晚辈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只是现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项姑娘,这可未必,虽说是一命换一命,但不一定非要用你的命去换。”
刘远的声音忽地响起,众人一怔,都是看向刘远的方向,却发现刘远用剑胁迫着提婆达多,笑语盈盈地道。
江天一一喜,道“刘兄,你什么时候醒的?”
刘远笑道“在这位赵兄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我就醒了。”
提婆达多冷哼一声,道“堂堂的快剑,也学会欺瞒和胁迫人了?”
刘远微微一笑,道“毕竟是和赵兄你对过几招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inf。inf